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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缓缓挣开的眼睛,濮阳玉仁柔柔的笑了笑:“凰儿。”用衣角擦掉少年嘴角的血渍:“阿……阿玉带你回去。”说完便想要伸手将他扶起来。
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虞凰愣住:“你不是走了吗?”不是那样决绝的头也不回的跟那个男子走了吗?
抚摸着少年柔软的发丝:“你是我弟弟,自然要带你走的。”快狠准的拔掉那细长的银针,庆幸濮阳风华送并没有下狠心。
虞凰站起身子,轻轻的靠在少年身上:“阿……阿玉不怪我吗?”将她掳来不管不顾。完全可以自己走出去,可是,他很享受靠在少女怀中的感觉。软软的,暖暖的……
路过濮阳风华身边时,濮阳玉仁顿了顿,然而并没有停下脚步,一阵风而过,带走了淡淡的莲花香。
伸出手拉住少年的手腕:“阿玉。”最终,他还是没有办法忽视少年的无动于衷。
被温暖包裹住,濮阳玉仁回头笑道:“皇叔,对玉溪可要好一点哦,我们可是历尽千山才相认的哦。”那一抹笑容在病态的面容上绽放,迷乱了眼眸。
“陆生,带玉溪回去,暂时保守玉溪的身份。”说完搭上少年的身子,将他重新拉回自己的怀中,顺势将虞凰拂向一旁的陆生。
朝虞凰眨了眨眼睛,濮阳玉仁笑道:“乖乖的不要闹,我回去就去梧桐宫看你。陆生,把凰儿送回梧桐宫,不得伤害他。”说完勾住男子的脖子,窝在那人的怀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皇叔,不要伤害玉溪……”说完,便沉沉的睡去。
低头用额头触了触少年的体温,好凉。冷冷的看了一眼罪魁祸首的红衣少年,“嗯,玉溪和阿玉一样都是吾的亲人,放心睡吧。”紧紧的捂住少年的披风温柔的说道。
安心的闭上眼睛,嘴角挂着舒心的笑意,她知道凡是他亲口应了的,便不会反悔的。
虞凰看着安心的躺在男子怀中的濮阳玉仁,为什么给他希望又要将他推开呢?
“走吧,虞妃娘娘。”陆生提醒着少年,王爷吩咐了,如今,他还只能是皇上的妃子。
推开陆生,站直身子,再也看不出刚才的羸弱,端正走在身后,恢复成骄傲的凤凰。他的柔弱,不过是给看戏之人看的,如今人走了,也该是散了。
一直窝在男子的怀中,听着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平静了原本因为关在狭隘的房间里忐忑的心。
“皇叔……”抵在男子胸口前,闷闷道。
挑眉看着少年静候着下文。
“皇叔,可有去看那红绸上的内容?”
心咯噔一下,抱着少年的双臂上的肌肉有了一瞬间的僵硬:“没有。”
失望的点了点头:“皇叔,我知道,我最多只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活了。所以,在临死之前,不想带着遗憾离去。”淡淡的说着,说真的,她没有什么期盼,只是平静的阐述着心里的话。
“不要胡说。”他以为隐瞒的很好,却还是被少年知道了。
傻傻的笑了笑:“皇叔,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轻笑:“自然是因为皇兄和阿然都交代了要把世界上所有的好都给阿玉,我答应了他们便不会失信。”他并没有正面的回答他,这样便好。有的话说的太明白了,伤心的是说出那些话的人。
垂下眼眸,既然是这样的答案便就这样吧,无欲无求便好。
“那皇叔以后也要对凰儿很好。”那残缺的下体深深的刺激了他,刘子琴竟然为了报复濮阳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鬼佬已经被虞凰收拾了,可是罪魁祸首刘子琴却在匈奴的保护下安然的安然的活着。以前,她并没有强烈的想要收拾刘子琴的想法,现在,及其护短的她必然不会让她好过的。
笑了笑,“嗯。”怎样的好都不会是与少年的相同的。
回到皇宫,将少年安置在荷月宫中的寝宫里,朝少年输送了一些内力之后回暖了少年的身子,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拉住男子的手:“皇叔,在陪阿玉一会吧。”明知道他还有很多的事物等着她去处理,可是,告诉自己,就任性这么一次了。活了两世,总算是有一个人可以这样让你有心动的感觉,为什么不好好的把握一下呢?况且,只有一年的时间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
望向少年深沉的眸子,濮阳风华笑了笑,揉了揉少年的发丝:“嗯,等你睡着了,皇叔在走。”话音落在,坐在床榻旁,暖着少年的手掌。
“皇叔可有每日换药?”视线落在男子的肩膀上,将她抱着远,伤口肯定又崩裂了。
捂住少年的眼睛:“乖睡觉!”
眼前一片黑暗,却很安心。
听到清浅的呼吸声,濮阳风华起身走到房屋,看着已经等候在外面的陆生:“将虞凰软禁起来,不准他随意走动。”即便他同为他的侄子,可是,他仍就没有办法平静的面对给阿玉带来伤害的虞凰。
“是。”陆生看向男子,主子当真是在意的,同为阿然的孩子,却有着不同的待遇。
“将周章搬到这里吧。”转身进入房间,坐在桌前,看着少年安然入睡的模样,眼底的迷雾散去,强烈的占有欲染满瞳仁,再不复以前的飘渺,无欲无求那只是很久之前的他。
慢慢靠近少年,濮阳风华俯身在少年苍白的唇瓣上落下一枚浅浅的吻,吾的阿玉,皇叔最大的心愿便是免你惊,免你苦,将最好的给阿玉。可是,最初的想法被一点点扭曲,他害怕自己会不受控制。三天三夜,没有阿玉的声音,没有阿玉的身影,所有的人都可有可无。
或许是那一枚吻,让少年受了惊,细碎的嘤咛声从唇间溢出。
直起身,看着少年,他竟然忘了点少年的睡穴了。
施展轻功回到寝宫的虞凰将自己关在寝宫里,不让任何人进入。他竟然心软了,那么多年的恨怎么可以因为她的几句话就土崩瓦解呢?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他的心态就如残缺的身体一般病态,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的伤痛都施加在濮阳玉仁身上,可是,又希望将世界上最好最珍贵的给了她,而这一切,也不过是因为那一句由爱生恨,由恨生爱。
握紧拳头,阿姐除了他便不属于任何人,即便是强大的濮阳风华也不允许。
当冬天远去,春天又会远吗?
虞凰的事情一直也没有公诸于世,他依旧扮演着妃子的角色,依旧妩媚柔情,比很多女子都要精致妖娆。
躺在榻上的濮阳玉仁无神的看着冒出新芽的树丫,牵强的扯动着嘴唇,只是那一笑就牵动了胸口的疼痛,拼命的咳嗽着,似乎快要刻出了肺。口中漫起浓烈的血腥味,捂着嘴巴,不想让不远出凉亭里批改周章的濮阳风华看见。
当看到近在眼前的那一张模糊了性别的面容时,尴尬的转过头,不让他看到自己如今的狼狈。
轻叹,拍着少年的背部,看着少年深陷的脸颊,矛盾的握了握手掌,脑子里回想起前日慧远前来所说的话。如果再不喂下凤凰,当少年体内的五脏六腑被病魔侵蚀后,就是大罗神仙再世也不就不得了。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服下凤凰。
给少年擦掉嘴角的血渍轻声略带责备的说道:“下次不让你出来了。”就该把少年关在屋子里,那样便不会因为气候的变化引起身体的不适。
偷偷的笑着,这句话已经说了好多遍了,可是每次都受不了她的求情,结果也大多如现在这般。
抚摸着少年柔软的发丝:“你呀……”
濮阳玉仁很享受如今,或许如果不是她即将不久于世,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如此的这般亲昵的对待她,对她的要求有求必应。想想也是嘲讽的,得到这些却要牺牲自己的生命,当真是划不着的。
一袭红色宫装的虞凰看着远处两人的模样,平静的面容看向一旁的苏青衣:“苏尚书,看着这样的场景什么感受?”
苏青衣紧蹙着双眉,看向平淡的女子:“娘娘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低眉笑了笑:“毫无感觉。”这样的场景,她每天几乎都会看见。从最初的愤怒到如今的平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可是,她熬过来了。
看向那个笑的一脸无所谓的少女,苏青衣轻笑:“微臣与娘娘相同。”这样的场景,他也几乎每日都会看见。连作为少年妃子的虞凰都没有办法插足,作为臣子的他又有什么理由干扰呢?
“同时天涯沦落人呀……”虞凰言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苏青衣,朝着梧桐宫走去。
目送着少女的远去,苏青衣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两人,朝出宫的路走去。
阳春三月,宫中传出消息,新皇染了恶疾,摄政王当政。
一夕之间,皇上缠绵病榻的消息不胫而走,人人都巴结着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当今皇上并没有子嗣,能当政的夜只有摄政王一人而已。
“皇上,凰儿给你跳一段舞如何?”虞凰脸上画着有史以来最为精致的妆容,脸上洋溢着最魅惑无边的笑意,屈身看着榻上的孱弱的少年道。
如今的她连抬动手臂的力量也没有了,可虞凰还是看出了她的意思。
一舞倾城,说的便是如今的凰儿。
濮阳玉仁弯着嘴角看着翩翩舞动的身着七彩舞衣的少年,原本想要恢复虞凰的身份的,可是,却被少年断然拒绝了。他说,若是做姐姐的妃子也很好的。
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动人。
“凰儿若是女子,必然是一个霍乱天下的妖姬。”说完,便有些后悔,担忧的看向少年,却发现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亲昵的挽上榻上之人的臂膀,“可凰儿只想要乱一人而已。”
拍了拍少年的头顶,濮阳玉仁笑了笑:“又乱说。”这样的对话似曾相识,想想才发现,自己常常也如凰儿一般,得来的便是濮阳风华的一句这样的话语。
看着走神的少年,虞凰微微蹙眉,嗔怪的说道:“到了我梧桐宫,阿姐便不能想别的人。”
捂着嘴巴笑了笑,这样的凰儿与那密室中的人渐渐重叠,她想不出来,心疼的看了一眼少年:“我若是走了,便放你自由。或者,你也可有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到时候,皇叔也不会为难你的。”
握住濮阳玉仁的手掌,如今,能分辨的出来,他的手要比少年的暖和一些。
“只要可以陪在阿姐的身旁,便好。”靠近少年,耳语道。他并不是一个热衷于权利的人,想想,以他这样的身子,又怎么能成为天下至尊呢?
一时无语,她若是不知道少年的性别,也只当是这在开玩笑,。如今知晓了那秘密,再也不能将少年这些亲近看做是玩笑。她知道,他的心境与她在面对濮阳风华时是那么的相似。
陆生站在门外,留意着屋中的情形,害怕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
看着走进的男子,行了礼:“王爷。”
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濮阳风华从门外看着少年,迷蒙的双眼染上了惆怅,叹了口气,转身朝外面走去。
“陆生……”握紧拳头,他没有办法将凤凰喂给少年,眼睁睁的看着少年对他的依恋一点点从眼睛里流逝,看着他最终成了一个陌生人。
他知道自己主子的痛苦,可是,若是不喂下凤凰,那么,依皇上的身子,别说是一年,恐怕连半年都熬不过去。如今,她已然在强撑着了。
“主子,当断则断。”若是错过了最佳时机,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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