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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许建辉轻唤着他的女人,他解开兰亭身上的衣服,他们倒在床上,他掬了满手的温柔,吻遍她每一寸肌肤。
“建辉。”兰亭感受着他带来的颤动,他的吻,他的爱抚燃烧了她的灵魂,空寂了太久的心扉,因有他而愿意把一切都交付给他。
黎明时分,建辉便起床要离去,兰亭一下子泪如泉涌,死死拉着建辉不放。
“亭亭,你放心,我舍不得丢下你,只要在夜晚,我便来与你相会,我的亭亭乖,别哭。”许建辉轻拍她的俏脸,拭去她掉下来的泪。
“真吗?建辉,真的每夜来陪伴我?”兰亭把脸埋在建辉怀里。
“亭亭,我绝不食言。”
兰亭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笑一个喔,亭亭。”
兰亭破涕为笑。
天色越来越亮了,建辉叮嘱兰亭,他不在她身边,要懂得照顾好自己,他一定不会让她失望,只要夜幕降临,他便会与她厮守在一起。他说完,吻了吻兰亭,便消失在黎明的昏暗之中。
兰亭一整天心情特别好,因为有建辉,她的生命而活得更精彩。她愉快地哼着歌,工作起来特别有神。她的变化看在小张眼里很是诧异,兰亭今天怎么了?她该不是精神有问题吧?
“兰亭,很久没见你心情这么轻松的,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我们可以分享你的快乐吗?”小张拿着杯茶忍不住问。
“我的快乐是因为大家都快乐,我的开心是因为大家都开心。”兰亭把头一侧,笑微微地道。
“你这是什么谬论?”小芳过来道,大家都发现兰亭今天不同,她快乐,大家当然更快乐。
“难道这会是谬论吗?”兰亭翻了翻眼睛,装出一副无辜样。她怎么可以告诉他们,建辉虽然死了,但他的灵魂回到她的身边,一如他生前般爱她怜她守护她,她和他一夜缠绵。
兰亭心情愉快,干起活来特别轻松,一等下班,她就急急地回家,盼望着天黑,盼望着她的建辉来与她再度缠绵。
等到夜色降临,天越来越夜,许建辉从暗处出现,兰亭一看见他扑过去,拥紧着他。
“建辉。”
“亭亭。”
他们紧紧地拥抱,热烈的亲吻。夜色在他们之中静默流淌,他们愿意把爱烙人彼此的心灵,让爱永恒,让爱不朽。
“建辉,我应该怎样做?怎么样才能把那些人绳之于法?”兰亭依偎在许建辉的怀里问,她考虑过要把建辉遇害的内幕公开,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兰亭,我回来并不是要报这个仇的,天理昭彰,那些坏人自有报应的一天,我回来只想对你说我爱你,我永远永远爱你。”
“建辉,我也同样爱着你。”兰亭含情脉脉地看着许建辉说。
许建辉点点头,他知道兰亭跟她一样深爱着他,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他离开了她,他会一生一世拥紧她,用一生去爱她。
他轻轻地拥吻着兰亭。
在快天亮的时候,建辉说,他要走了。
兰亭默默地送走他,她知道他会来,晚上会来和她在一起。
兰亭只要每天保障一个版面的稿件就行,工作非常轻松,其它的时间,她呆呆地想着建辉,想到建辉的柔情蜜意,兰亭的眉梢也荡上甜情蜜意。
每晚夜幕低垂,他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她开始习惯他的存在,习惯有他的生活。每夜缠绵后,兰亭总问建辉她应该怎么才能够为他讨回公道,而建辉都默默地摇着头,不想她涉险。
兰亭在心里打定主意,她要以私人的名义,到建辉生前采访过的矿区了解情况。她到资料室,把有关矿井采访的报导调出来,她要对这一报导作一次深入的研究。
建辉因泥石流身亡之后,报社又派了另一名记者去进行实地采访,那篇采访报导只是说由于矿山老板违章建筑开设火柴厂,造成矿井倒塌。而那个矿山老板,已被执法机关抓了起来。
陈主编在九时左右的时候回来,兰亭看着他进房间,然后轻敲了敲门。
“进来。”
陈主编刚刚坐下,还没把公事包放好,兰亭已推门进来。
“什么事?兰亭。”陈主编透过近视眼镜,目光炯炯地看着兰亭。
他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是那种满身书卷味的男人。他来报社当主编才一年,之前他在英国留学,攻读新闻硕士。
“我想休假。”兰亭坐在主编桌子前面的椅子上说。
陈主编是在许建辉遇害之后来报社的,不过他知道兰亭因为丈夫的死,几乎痛不欲生精神崩溃,所以兰亭回到报社后,他在工作上对兰亭彼多关照,没派什么任务给她,只是让她做一些比较轻松的组稿工作。
“你要休多长时间?”陈主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虽然安过生离死别沉重的打击,但现在看来,她似乎已经从那个悲痛中振作起来。
“一个月。”兰亭道。
“一个月?”陈主编皱了皱眉头,一个月的假期似乎太长了。“你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们可以帮你解决。”
在陈主编的印象中,兰亭自回报社后,便一直没休过假。她不算是个很坚强的女性,但也不是个自暴自弃的女人,许建辉意外身亡,虽然给她心灵上打击太大,但她还是挺过来了。
可是谁也不知,兰亭没命地工作,以此来麻醉自己,表面上她是挺过来,但在更深人静之时,想起建辉,她才有份生不如死的感觉。
失去了至亲至爱的人,那痛苦滋味谁人懂?
但是现在,她的建辉回来了,虽然他已经不是人,只是鬼,她仍然爱他,深深地爱着他。
“会的,到时候我一定要你们帮助。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我会通知报社,陈主编你请放心。”
“兰亭,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你准备去冒险。我仍然是那句话,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告诉我们,我们会帮助你的。如果涉及到新闻,在采访过程中会有危险的话,就更不能够让你一个人去冒险了。”陈主编皱了皱眉头,有点不解地问道。
“不,目前只需要我自己去解决得了。”
陈主编直觉兰亭是去采访,她为什么不要报社的帮助?但只要她的采访,是一份极有新闻价值的报导,报社会认同她的工作。不过他还是希望最好由报社负责派人出去处理。
既然兰亭不愿说,陈主编也不勉强她,他叮嘱她凡事要小心,就算是放假出外旅游,一切也以安全为主。
兰亭请了假之后告别陈主编,她打算明天一早坐第一班飞机。
她把一切收拾妥当,只等着天黑下来,天黑之后建辉就会出来,就会来跟她见面,她就把她的行动计划告诉他。
他不会阻止她的,他要阻止,也许已经来不及。有他在她的身边,她相信她一定能够尽快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天色逐渐黑下来,兰亭草草吃过晚饭。她把一根腊烛点燃,在暗沉的夜里,在烛光摇曳中等候建辉的到来。
时间慢慢地过去,已经是凌晨一时,然后是二时。兰亭觉得有点累了,眼皮不停地上下打架。
今晚建辉不来了吗?他怎么不来了?他几乎是每天晚上都会来到她的身边,有时只是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熟睡,有时握着她的手,对她诉说他的思念。
如果建辉今晚不来的话,她明天仍然要到那个矿区去调查。只要是她认定的目标,她就会义无反顾。
兰亭再支撑不下去了,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突然,自她的身后传来一声令她寒入骨髓的冷笑,在这个更深人静的夜里,显得令人毛骨悚然,令她所有的困倦都消失殆尽。
一个面目狰狞的女鬼站在兰亭的身后,女鬼一对眼睛淌着血水,全身发出幽幽的蓝光。
兰亭“哇”地吓得魂飞魄散,她抡起身边的椅子向那只恶鬼丢过去。
女鬼伸出手,只轻轻的一格,椅子四散开来。
兰亭惊叫着,拿起桌上的笔、台灯乱揭乱插。
女鬼冷笑着把全部的头发竖起来,走近兰亭的身边,伸出双手就要掐死兰亭。
“住手。”许建辉突然从暗处出来,他手上拿着一把似刀非刀的物件,插向女鬼。
女鬼转过身来,狰狞地笑着,挥手把建辉打到墙壁上。
“看来你很爱这个女人,是不是?你每天就是为了见这个女人?许建辉,只要你走近一步,我就把你的女人杀死,我叫姥姥吸食了她的灵魂,你们就算在黄泉之下,也永见不到面。”
“你想怎么样?”许建辉从墙壁上摔到地上,挣扎着起来问。
“我想怎么样,你很清楚的,你跟我回地府,永远为我所用,我要你臣服在我的脚下,当我的奴隶,永永远远只属于我,哈哈哈。”女鬼放声大笑起来。
“好,你放开她,我跟你走。”许建辉明白女鬼在说什么,他从地上起来,蹒跚地想走过去,他只想保护兰亭。
“你站在那儿,你再走一步,我马上就杀了她。”女鬼咆哮道。
许建辉瞪着女鬼,停下脚步。他岂是没能力保护他心爱的女人,眼看着她被人欺侮?他有能力打散这个女鬼的魂魄,但他不想令兰亭害怕,所以他不敢轻举莽动。
兰亭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被女鬼掐得几乎喘不过气,这个女鬼到底是谁?她想要怎么样?
女鬼突然一松手,把她扔在地上,把长长的头发卷在许建辉的身上,穿过墙壁,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建辉,建辉——”兰亭爬到墙边,挣扎着起来,她无力地捶着墙壁,呼喊着建辉,希望建辉能够从那面墙壁跃出来。
许建辉被女鬼一把长发缠绕,才离开兰亭,便大展神威。他从身上摸出支铁笛,据蜜蜂说,这支铁笛千年前是吕洞宾的物件,而吕洞宾最拿手的武器纯阳剑,现时仍收藏在地府的兵库之内。
许建辉直杀得女鬼只能招架,没有还击之力。最后许建辉吹起笛子,一阵阵夺取魂魄的音韵传来,女鬼脸色骤变,抱头惨嚎,终于化成一滩墨绿色的污水,魂飞魄散。
许建辉收起笛子,装作没事一般悄悄回到地府。
女鬼已魂飞魄散,多时没在地宵现身,姥姥放眼阴阳界内,哪有女鬼的踪迹?姥姥派出的鬼差也没找到她,姥姥大惊,在这座地府之内,在她罩下的罗网之中谁有这个能耐让女鬼消失?
姥姥又惊又怒,把一众恶魔厉鬼叫来,阴鸷的眼睛扫过他们脸上,最后落在许建辉身上。
姥姥突然身子一纵,跃到许建辉前面,伸出满是利爪的手,一把抓着他。许建辉身子晃了晃,任由姥姥牢牢抓着。
“是你,你把她怎么样了?”姥姥阴鸷着一双眼睛,瞪着许建辉问道。
“姥姥,我没见过真过她。”许建辉肩头被姥姥抓得生痛,他忍痛说道。
“她最喜欢找你,你讨厌她,所以把她杀死?”
“没有,我没见她,我手无缚鸡之力,哪有能力杀她。”
“唔。”姥姥恶狠狠地把许建辉一扔,许建辉重心不稳,向后摔去。姥姥见状,再没怀疑,她把一众鬼差恶棍毒打一顿,打得那些鬼差鬼哭狼嚎。
许建辉回到破败的殿内,打开衣服看被姥姥抓破的肩头。真狠!他的肩头被抓出深陷一个洞。
蜜蜂飞过来,看着他的伤,皱了皱眉头。
“是姥姥?”
许建辉点点头。
蜜蜂变出一帖药,递到许建辉跟前。
许建辉抬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