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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兰亭趴在桌子上,急急地整理资料,然后放在一个大信封内。再回过头来看看许建辉。许建辉站在她的身后,赞许地点点头。
按建辉的意思,兰亭并不问服务员邮局在哪,走出旅馆,走到矿区小镇上,问了一个路人,然后把那些资料以电快的迅速寄回报社。
兰亭刚刚从邮局出来,一辆小货车从后面向着兰亭冲过来。
许建辉用力把兰亭向旁边一推,兰亭整个摔在地上,后面的汽车“碰”地撞到一间小铺上。伴随着一声巨响,夹杂着呼救求救声,兰亭仍然呆呆地坐在地上,还没弄清眼前事实。
许建辉过来把兰亭拉起来,拍拍她身上的灰土。兰亭心有余悸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人行动了。”许建辉看着那辆撞人小铺内的汽车说。
“他们要杀我吗?”兰亭问。
“唔。”
平静的小镇上难得有车祸这么刺激的事情发生,镇上人像看百年难得一遏的好戏般,全涌到小铺前。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主动走出来,抢救被压的伤者。但没多久。那些围观的乡民便发现,原本要被汽车撞死的女人,站在一旁傻傻地和空气说话,大家把所有的目光转到兰亭身上。
这女人真神了,明明看见那辆汽车会撞到她身上,就在那一刹,她整个人飘起来,躲过了汽车的辗压。
哇,不得了,不得了!肯定撞邪了,那辆汽车撞邪了!
兰亭见所有人把目光投到她身上,急急地转身赶紧离开。
要杀的女人没杀死,而小镇上大家有目共赌,那个女人似乎有些邪气。
小镇乡民对那天的事越传越神,有的说是车要撞上她的一刹,她脚下驾起一朵祥云;有的说她长得如天仙般美丽,非凡尘俗世之人,是上天派来,她来山区的目的,就是要惩恶除好。
种种传言令毛伟远恼羞成怒,把毛庆球找来,冲他大动肝火,一顿责骂。
毛庆球也解释不了个所以然。那天他站在附近看着那辆车冲过来,亲眼看到那个女人飘起来,她丝毫无损,而汽车却报了废,小铺倒塌,压死压伤各一人。事后肇事司机当场被抓,虽然经他交涉,人总算放了,却赔了不少钱。
毛庆球想想那个女人真的很邪门,尤其是她对着空气说话那种神情,他越想越不对,向毛伟远说:“据我所知,那个女人曾经当过记者,与去年来此地采访被杀的记者是同事,会不会真是有些脏东西在搞鬼?不如请个法师过来。”
“为什么不早说?还不赶快去办?”毛伟这一听,心里打了个寒颤。
毛庆球急急地出去,到附近的庙请来法师。
法师来到兰亭寄住的旅馆,他顺着围墙转了一圈,看到后面竹林中的冤魂,于是做起法事来。
“天灵灵,地灵灵。”
法师口中念念有词,摆开五行八卦坛,摇动手中铜铃,手舞铁剑,只等把那一众鬼魂收伏。那个八卦坛中布满阵法,只要被吸人去的灵魂,一触人坛中八卦罐子便会化成水,永无翻身之日。
只听得阴风阵阵,竹林之内的冤魂被困在八卦阵内,待那些鬼魂醒悟过来,已经前无退路。
慌不择路的冤魂,撞到八卦阵墙,马上被扯进八卦罐子内,只一会儿便化成一道浊水。法师念动真言,越念越急,八卦阵越收越紧,眼看冤兔再无逃生之望,凄厉之声响遍竹林。
许建辉猛听林中凄厉叫声,心下一沉,容不得他多想,便从窗户一跃而出。只见一个年若六十上下的老头在林中布阵,冤死的鬼魂已被他收伏得七七八八。
许建辉从身上摸出那把笛子,轻轻地吹起来。“鸣呜”的笛声忽如春风弄柳般柔扬,一忽儿又如暴风骤雨般啸啸长鸣。
正在八卦阵内把鬼魂收的得意忘形的法师,被这突如其来的笛声弄得心头浮燥,他念动的真盲变得语无伦次,挥动铁剑横砍竖劈没了规则。
五行阵内突然窜起一束火,法师丢掉手上的铜铃和铁剑,“呀”地惨叫—声,口吐鲜血,他知道今儿遇上了真君,从地上爬起来,急急收起工具,向毛庆球说声:“你另请高明,我没法力收伏那些鬼魂。”便打算离开。
法师转过身来,慌不择路。还没走出二步,猛见一道如塔般屹立前面的白影,法师一惊,脚下一滑,跪倒地上。
“真君请饶命,真君请饶命。”法师起劲地磕头道。
毛庆球骤见法师倒地,在地上不断叩道,大吃一惊。难道连法师也撞鬼了?
许建辉挡在法师前面冷酷地而阴鸷地盯着他,见他一个劲地磕头,也没阻止之意。
“你可知道错在哪里?”许建辉阴郁地问。
“真君,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收伏那些鬼魂,请真君高抬贵手。”法师如捣蒜般起劲磕头道。
“哼,如非地府正是多事之秋,我绝不轻易饶了你。难道你还想留下那八卦坛?”许建辉厉言疾色道。
“不敢,不敢。”法师颤颤惊惊把八卦坛递到许建辉跟前。
“你好坏不分,凡是鬼魂都把其化为水,连投胎转世再没机会。你可知你已罪不可恕?”
“我知罪,我知罪。”
许建辉抿紧嘴唇,脸上一派威严,手一扬,一道青光射向八卦坛,顿时八卦坛轰然炸裂,带着片片麟火,在半空飞舞。
“如果日后你仍一味赶尽杀绝,天理昭彰,自有清算的一天。”
“谢真君之言,我定当铭记于心,再也不敢胡作非为。”
“哼。”许建辉冷哼一声,法师又是一阵如捣蒜般磕首认错。
“你还不走?”许建辉厉盲道,
“是,是。”法师捡起自己的东西,灰头土脸地走了。
毛庆球猛见法师手上的八卦坛被一道青光击毁,心下惊得几乎不会说话,看到法师都唯唯喏喏,可见法师遇到的非一般人物。
法师如捣蒜般磕头认错,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毛庆球的心更加骤然,但他不信这个邪,他就不信那些冤鬼能把他怎么样?
他抬脚准备离开,那些倒在地上没被收伏的冤魂突然扑起来,一个拉手,一个拉脚,一个扯着他的身子,毛庆球再也动不了。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冤魂叫嚷着,凄厉而恐怖。
道道鬼影在他跟前飘来飘去,毛庆球心里寒毛倒竖,头皮发麻,难道他的报应到了?
一个女鬼托起自己的头,怪叫着飞到毛庆球身边,毛庆球想动又动不了,脸色发青,已吓得声音发抖,拼命摇手叫女鬼别过来,而女鬼像是有意戏弄他,不但来到他的跟前,又把鬼头三百六十度地不停旋转,瞪着一双凸屹的恐怖鬼眼,毛庆球吓得心胆俱寒,惨叫一声便已吓破了胆。
兰亭突然从旅馆出来,许建辉怕兰亭见着毛庆球这副狰狞面目而被吓到,挥手叫众鬼把毛庆球的尸体搬走。众鬼呼啦一声,早把毛庆球的尸体不知弄到哪去了。
兰亭走到竹林内,见周围一片焦黑,满心疑惑,抬头见许建辉向她走来,她指了指地上,满面惊愕。
许建辉把她搂在怀里,把一张唇印在她的红唇办上,探索着她口内的温柔。兰亭被他吻着,心里漫过柔柔的暖意,融化在他热切的吻里。
兰亭娇气微喘,慵散的气色令许建辉心驰神往,他迅速地把兰亭横抱起来,从旅馆的窗一跃而上,把她放在床上。
他扯开兰亭身上的衣物,亲吻着她每一寸肌肤,兰亭在他怀里震颤着,沉醉在他带来的颤律。她合上眼睛,感觉着灼热的悸动,他们在灵肉交缠中达到彼此的和谐。
“亭亭。”缠绵过后,许建辉抬起头来看着兰亭,“我要离开一阵子,因为地府里的事,所以我必须暂时离开。”
“建辉。”兰亭低低地唤道,“我等你回来。”
许建辉井未吱声,满目柔情地看着兰亭,他无法告诉兰亭,他此去凶多古少,前途茫茫,如果他不是姥姥的对手,只怕他再也没有回到兰亭身边的可能。
“建辉。”兰亭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她并没留意到他的忧虑。
“亭亭,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建辉。”兰亭愕然地抬头看他,他的语气有份生离死别,不,比死别更不堪的感觉。
兰亭心里打了个颤,是不是她多心?她努力想摆脱心里的困惑,看着许建辉的脸庞,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儿的破绽。
“亭亭,你怎么了?”许建辉觉察到她的不安,抚摸着她一张俏脸,拂去她颉上一撮发丝,“别为我担心,我没事的,只要处理完,我就会回来。”
“建辉,真的吗?”兰亭偎在他怀里担心地问。
“真的。”建辉亲了亲她的小嘴,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他们依偎着,相拥着,让时间慢慢地流逝,待得夜深了,兰亭沉沉睡去,建辉轻轻放下她,俯下头又吻了吻她,然后不舍地离开。
第九章
姥姥坐在鬼华殿上,突然心头涌上一股不安,这股不安弄得她不知所措,为什么不安?她总觉得心惊胆颤,她把殿上所有的物件全部扔在地上,咆哮着吼叫着,似乎要把鬼华殿也要毁去。
那些鬼差吓得抱头鼠窜,别说来劝劝姥姥,他们唯恐躲之不及,恐防姥姥因一时之气,和以前一样,把他们扔在火海内受刑罚。
姥姥露着一副狰狞面目,怒火攻心,她喘着气,坐在宝座之上。没来由的恐慌又袭上她的心头,她怪叫着冲出鬼华殿,绕着修罗界、地狱界、饿鬼界、刀山火海转着,尖叫着。那鬼嚎之声,令各界中的鬼魂不寒而颤。
姥姥回到鬼华殿,鬼差已把殿内姥姥毁坏的物件收拾整理,姥姥坐在宝座上,又命鬼差拿过生死簿册来。
鬼差把簿册递给姥姥,姥姥看了一会儿,忽地想起那个文弱书生把轮回簿册整理好了没,于是叫鬼差去阎罗殿把许建辉叫来。
去传话的鬼差回来,说在阎王殿内不见许建辉。
姥姥心下一呆,不见了许建辉?他有本事可以躲过鬼差跑了?
姥姥马上打开玄天镜,她看见许建辉跑到人间去会情人了。
她在阴曹地府下了一道符咒,谁都没法冲破她的符咒妄自离开地府半步,他是谁?
一个小鬼魂,居然能够冲破了符咒,瞒过她的法眼,跑到人间道上去?
吕洞宾——只有吕洞宾才有这种能耐。
姥姥施展功力,冲出地府,她要把许建辉押回地府,报千年之仇。已过千年,这次她不可以再输在他的手上,她要把吕洞宾的魂魄打得魂飞魄散,看他还有什么本事跟她作对。
许建辉与兰亭刚刚告别就遇上姥姥,一照面,姥姥立即用发丝把他卷起,发丝越缠越紧,他的魂魄似乎在发丝之下变形了。
许建辉知道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他索性静下心来,默念符诀,慢慢地他的身上凝聚了无穷力量,他用力一挣,“哗”地挣开姥姥的发丝。
“吕洞宾,你我千年之仇,今天就在刀山之上了决。”
“好。”许建辉叫道,
“千年之前,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千年之后,你同样是我的手下败将,刀山之上,再会是你葬身的坟场。离山姥姥,今天我吕洞宾如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吕洞宾誓不罢休。”
“吕洞宾,你的纯阳宝剑。”
蜜蜂突然从旁边窜出来,口里含着纯阳剑,他把宝剑向许建辉扔来。
许建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