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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意思的书,见自己还是心绪不安,还是走吧。
夜色渐浓。兰亭觉得肚子饿了,她走到一家小餐馆,她推门进去,坐在餐厅内的吃客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带点忧郁的美女。
兰亭找了个靠窗的座位,点了一个莱,等侍应走开,兰亭抬着头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大街,又陷入沉思。
“小姐。”
侍应一连叫了几声,他捧着一束鲜花。
兰亭愕然地抬起头,侍应把手上那束花递过来。
“为什么送我花?”兰亭一面愕然。
“不,是一位先生送的。”侍应恭恭敬敬地道。
“我想你大概弄错了吧?”
兰亭往餐厅周围打量一眼,也不知道是谁?是哪一位呢?她根本不认识这儿的人,她怎么能随便收别人的花束。
“不,小姐,我没有弄错,那位先生指明是送你的。”
兰亭又一愣,再往餐厅的人打量,是在座的哪一位如此费煞苦心?兰亭更加不能收了。她婉然谢绝,请侍应把鲜花拿走。
坐在角落的小张向兰亭走过来,兰亭一愣,没想到是小张,小张坐在兰亭对面,目光中透着痛楚和难过。
“兰亭,不过一束花而巳,难道就令你这么难接受吗?”
“不,小张,我不是这意思。”兰亭有点不好意思,要怎么说他才明白她的想法?
“我知道我比不上许建辉,但,兰亭,看着你这么孤单,我心里不忍,你让我照顾你好吗?”
“小张,我的心里除了建辉,再放不下第二个人了,请你原谅。而且我的时觉得他就在我的身边,我并不孤单。”
“兰亭,你……好的,我尊重你,你只要记得,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随时随地来到你的身边。”
“谢谢你,小张,谢谢你。”
兰亭由衷地道。
小张只能默默地这远地看着兰亭,祝福她,祝愿她幸福快乐。
兰亭披着一身夜色回到住处,梳洗后穿着浅蓝色的绸睡袍,她倒了杯红酒,放在建辉的遗像前,自己再倒一杯。她向着建辉的遗像举了举,然后一饮而尽。
她默默地坐书桌前,看着建辉俊俏的遗像。真的,她从没感到建辉离她而去,她的建辉一直厮守在她的身边。
夜越深越浓,兰亭关了灯,躺到床上。
只一会儿,建辉就出现在她的梦中,看见建辉,兰亭扑过去把他紧紧地搂着。她很开心,她很高兴,只要在梦中可以把他紧紧抱着,她就觉得心满意足。
兰亭依在许建辉怀里,她很满足地笑了,是梦又如何?只要能够与他梦中相会,此生足了,此情无憾。
“亭亭。”
建辉无限爱怜地拥紧兰亭,“亭亭,小张是个好男人,让他照顾你,别拒绝他,好吗?”
“不好。”
兰亭把脸埋在建辉怀里,想也没想就道。
“亭亭,有他照顾你,我才能安心啊。”
“不,建辉,我不要……
“亭亭。”建辉急嚷道。
“不要说了,我永远不会答应,建辉,难道你今晚就只会说这些话吗?难道你不想念我,不爱我了吗?难道你这么急着把我送给人?”
“不是,亭亭,你别误会我的意思。”
许建辉的心好疼好疼。
许建辉知道兰亭的心意,他再不提起这话。
阴阳界又飘荡着诸多枉死的灵魂,许建辉吊在那棵老槐树上擞一眼,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合眼憩息。
突然,一阵痛楚钻人魂魄,许建辉醒过来。
他身边站着个青面僚牙的鬼差,鬼差恶狠狠地轮起钢叉照着他打过来。许建辉迅速从树上下来,飞起一脚,把鬼差的钢叉踢飞。
他向外纵去,猛听一声冷笑,一条长绳把他绊倒在地。一个面露凶相的鬼差过来,把他五花大绑。
把他绊倒的女鬼面目狰狞,女鬼伸出一只长满青苔的手,摸向许建辉的脸上。
许建辉厌恶地甩开头,女鬼又一声冷笑,命鬼差把他和那一批枉死的鬼魂赶往地狱去。
枉死城内邪风阵阵,愁云雾罩鬼哭狼嚎,许建辉看着这一众凄魂,心里泛起一股凄楚。怎么有这许多枉死冤魂?这些冤魂来到这儿又作何打算?难道枉死的魂魄来到这是为了伸冤?还是自有他的孽敷?
许建辉想得入神,不防被一个鬼差一钢又又打过来。
“哎呀。”许建辉叫了一声。
鬼差也不管他,一个劲地把一帮冤鬼赶到一个看似池子的地方,池里既不是水,也不是火。听说地狱有火海,但火海应该不会在此处吧?
那个把许建辉抓来的女鬼,狰狞着一张丑脸走近他,她向许建辉又伸出那只长满青苔滑滑的手,许建辉还没待她把手伸到自己跟前,身子向下一届,向旁边倒去。
许建辉倒在地上,索性在翻腾着如烟如雾的地面向外一滚。女鬼见他倒在地上,正想伸手来拉,许建辉巳滚到外面,女鬼向前一纵,已站在许建辉的前面。
“你以为你可以逃得脱吗?”女鬼又着腰,冷笑道。
许建辉不屑地擞撤嘴,并不答话。
“只要你跟着我,我保证你不会跟那些魂魄一样,从此消失。”
女鬼把一张丑脸伸到许建辉跟前道。
许建辉厌恶地别开面。
“哼,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别不识好歹,我是姥姥跟前的大弟子,我让你跟是看得起你。”女鬼见许建辉不领情,又气又恼地道。
许建辉别开脸,并不理睬她。女鬼见他不为所动,一手拿过旁边鬼差的钢又,向许建辉身上砸去。许建辉也不躲,那道钢叉打下来,灵魂如撕裂般疼痛。
兰亭,噢。我的兰亭。许建辉心里想到兰亭,一份柔情泛上心头,兰亭是他的一切,是他的生命,为了她,就算是魂魄从此消失,他也无愧于心。
第六章
经过悠悠一千三百多年的岁月,被吕洞宾封压在刀山火海的离山姥姥从沉睡中醒过来,吸食了一同被封在阵中的崂山鹰的魂魄与鲜血,逐渐凝聚身上原有的邪恶力量,又经过一百多年来的努力,终于冲破五行阵之封印。然后直冲阎罗地府。
离山姥姥大闹地府冥界。
她冲进阎罗地府后,把十殿阎王扔到修罗界、饿鬼界,又将众判官扔到畜生界,把那些牛头马面押到刀山火海上受刑罚。
她四处收罗恶魔毒鬼,妄想再次聚集邪恶的力量,冲上天庭把一干天神斩尽杀绝。
一时之间阴曹地府,乌烟瘴气。
离山姥姥派出收罗而来的恶魔毒鬼,到人间弄出许多冤假错案,再把一众冤死的鬼魂、饿鬼及飘荡在阳阴界上的孤魂野鬼尽数吸尽。
十年间,阴曹地府被这股恐怖的黑暗势力遮盖,到处凄风惨惨,愁云雾罩。
许建辉心里惦挂着兰亭,想要尽快离开地府,回去见他的兰亭,他拨脚想逃,却被紧盯着他的女鬼发现,一把将他揪回来,扔到那帮飘荡的鬼魂中。
突然一股很强劲且阴森的阴风袭来,许建辉毛骨惊然,心想怎会有这样的风?还没容他细想,跟他一起在枉死城内飘荡的灵魂,都被那股阴风吸到一个看似月牙又不像是月牙,看似船只又不像船只的地方。
一个个的鬼魂被带进去,接着传来一阵阵鬼哭神嚎之后,便再也没出来。
轮到许建辉了,那些嚎叫令他心寒,他想也没想就拨脚而逃,但他只逃了几步,就被那些鬼差抓回来。
那些鬼差恨透了这个敢逃的鬼魂,阴侧侧地笑着,二话不说举起手中叉子照头照脑打下来。许建辉把头一侧,躲过了那轮钢叉。
鬼差见打他不着,伸出尖如利爪的手把他抓起来,把许建辉拉长扯宽,待发泄完了,才扔他进去。
姥姥大弟子毒魔女鬼把许建辉带到姥姥跟前,姥姥猛看见这个英俊潇洒的男人,一份似曾相识的恐惧突然笼罩全身,像是千年前留下的宿怨,令她心生恐怖,令她全身发抖。
“姥姥,弟子看中了这个孤魂,请姥姥赏给弟子。”
“唔?”姥姥瞪着一双凶目,看着毒魔女鬼厉言问道:“不过一个臭男人,你要他来干什么?”
“求姥姥成全。”女鬼跪在地上求道。
“你是想男人想疯了,一个男人值得你为他痴狂?”姥姥训斥道。
女鬼还想说什么,姥姥很不耐烦,她挥挥手,叫鬼差把他快快带走。女鬼无奈,只得领命把许建辉押人监牢。
她怎么会害怕他?不过是一个孤魂,能够震慑她的心神令她恐慌?
姥姥不急着要吸食许建辉的灵魂,她要搞清楚令她莫名害怕的根源,命令鬼差把生死簿,轮回簿取来。
只可惜姥姥几乎把地府中所有物件都毁得干干净净,那些簿册也毁得七七八八,她想探查许建辉的来历,一时却无从查起。但见许建辉风度翩翩,不见得对她构成威胁,她暗笑自己过于敏感。
经过千年的囚禁,姥姥要找把她压于刀山之下的吕洞宾,以报前仇,她见身边都是些恶魔毒鬼,连一个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倒是这个许建辉,看来还有用之处。
监牢里静悄悄,那些原本关押监中的鬼魂,都基本上被姥姥吸尽,以修炼她偷天换日的魔法神功。
许建辉被收进监牢后,也不知过了多久,鬼差把他放出来,说是姥姥要他掌务司之职。许建辉并不知道务司是做什么的,他晕晕乎乎被押到姥姥跟前。
姥姥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年轻貌美、温和善良的女子。一头长发披肩,身披华服,款款地从座上走下来,走近许建辉。
许建辉骤然看见走近的姥姥,心里陡然一凛,一股正气自然面然地笼罩全身。
“许生。”姥姥款款地靠近,阴阳怪气地叫道。
许建辉紧戚眉头僵立着,他只觉得一股邪气游走在他的周围,他努力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抵抗这股阴森的邪气。
“许生。”姥姥阴阴地笑着,猛地觉得许建辉身上有一股与其抗衡的力量,她一惊,脸露凶残之相,伸出尖利的长爪向着许建辉的面门抓过去。
许建辉连连倒退几步,还是被姥姥的长爪抓出了一道痕子。姥姥看着许建辉面门上被她抓破的痕,心陡一震,马上清醒过来,顺势把许建辉一拍,把他拍到附近一把椅子上。
许建辉跌坐在椅上,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心里陡然生出一些奇怪的念头,面前的女人是什么鬼怪?造成阎王殿上邪气薰天,遮天蔽日,怨气冲天。
他恍惚觉得自己身上有一份责任,必须把这股邪气杀个片甲不留,把天地正气拢聚三界之内。
姥姥转身飞向自己的座位坐下。
“许建辉,”姥姥阴森森地叫道:“本座把你叫来,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相,如若惹怒了本座,本座只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碎尸万段。只要你乖乖听命于本座,本座绝不会亏待于你。你可明白?”
许建辉看着殿上处于半阳半阴的姥姥,他知道以他目前的能力,绝不是姥姥的对手。
“许建辉只当听命于姥姥,但不知姥姥要在下做些什么事?”许建辉心生一计,他先把姥姥稳住,然后再见机行事。
“算你是个识时务的小鬼魂,量你也不敢与本座做对,别以为你身上有股力量就妄想与本座过不去。嘿嘿嘿!”
“不知姥姥要我做什么呢?许建辉自当效力。”
“十殿阎罗内的生死簿册、轮回簿册皆因十殿阎罗要造反,被其尽数毁得七七八八,你负责把那些簿册重新整理,待整理完毕交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