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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尚文哥明明也很爱你的!”爱情不是只讲付出,而不论回报与公平的吗?
“但我的爱情很自私,也很霸道。”一个不能完全属于她的男人,她就算再爱,还是要放手。
苗清秀皱皱眉,有些听不懂。
“清秀,爱情是自私的。”遥想起十数年前她对井尚文的紧追不舍,房玉自嘲地一笑,“我努力了八九年,一直期盼井尚文能够真心地、全心全意地爱上我。可我最终还是明白,在他心里,只有家人、只有工作——或许也有那么一点点的爱情吧!但分量太少了。在他心中,爱情所占的比重太轻了。既然他不能对我付出同等的爱,我还死死追着他干吗?”一份不完整的爱,她宁愿不要。
“房玉姐,你……”清秀讲不出心中的想法来。
“我很霸道的,是不是?”房玉替她说完。
“也不是啦,只是有那么一些吧!”对于爱情,十个人便有十种想法,清秀也无法判断谁对谁错。
“清秀,告诉我。”房玉笑望她,“你爱他吗?”
“爱、爱啊!”当着前任嫂子兼老公前妻的面,清秀有一点的不自在。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房玉轻轻一笑,“爱就是爱,怎么啦?”
“但是——”
“你只是在我离开他之后才对他产生爱情的。不是吗?”这小女子,她暗中观察了那些年,完全明白,对于井尚文,清秀只有兄妹之情,在她离开井尚文之前,清秀完全没有暗生的情愫。
爱,是在她离开后的这几年,才发生的吧?
“是,是呀!”如果不是被井家大小三口霸道地订下婚盟,她会不会爱上井尚文,依然是个未知数吧?
“那对我有什么好抱歉的?”善良的阿秀啊!
“我是怕房玉姐产生误会。”清秀讲出心里话,“我不想自己是破坏你和尚文哥的罪魁祸首。”
唉,清秀呀,清秀。房玉的内心苦苦地一笑。破坏她同井尚文婚姻的“罪魁祸首”,真的就是清秀呀!尽管,事情与清秀一点关系也没有。若说有错,也是井尚文对清秀的太过在意,也是她对爱情所抱持的理念。
在井尚文的心里,亲情远胜过其他一切,包括爱情。在她心中,则是爱情永远是第一位的。她即使可以允许丈夫爱她少于她爱他,也不允许丈夫对其他女子的关心程度超过了对妻子的爱情程度。
即使固执得毫无道理,她却依然坚持。
“清秀,你不是的。”她只有这样讲,不想让清秀知晓她与井尚文婚姻失败的真正原因。
“那我……啊,房玉姐你等一下。”瞥见了玩得不亦乐乎的一双娃娃在向她招手,苗清秀忙端起桌上早已备好的果汁饮料,立刻跑了过去。
房玉见此情景,叹息着笑了。她的爱情是自私的。作为母亲,她也从来是不合格的,“清秀,我同井尚文在一起时,惟一做对的一件事,便是将阳阳和月月托付给了你。”事实证明,她没有看错人。
“你真的将他们照顾得很好。”
“房玉姐,你又开始了。”端着空杯踱回桌前,苗清秀又开始脸红,“你不要再夸我了。”
“可我说的完全是实话呀!”房玉讲得极为真挚,“你,比我更有资格成为他们的母亲。”
“可房玉姐永远是他们的妈妈,不是吗?”
“或许吧!”妈妈?早在数年前,怕是早已被那一双儿女换作了眼前这一张清秀容颜了吧!“反正,将他们托付给你,你房玉姐我绝对放心。”房玉笑得极为安心。
“不怕我以后亏待了他们?”
“你会吗?”
“不会啦!”苗清秀皱皱鼻子,“怪不得你和尚文哥夫妻一场,连话也讲得一模一样!”
“是吗?”房玉不在意地一笑。一模一样的回答,只能说明他们英雄所见略同,都自信有很好的看人本领。
“不过,我以后或许会冷落他们一点点也说不定哦。”苗清秀“扑哧”一笑。
“为什么?”房玉奇怪地问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清秀认真地先指明假设的定语,“如果等我再生一个小娃娃的话,我或许真有顾不过来的地方呢!”
一想起那或许不久后,便会有三个小娃娃,啊,还有某一位大男子对她的争夺画面,清秀便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不可能的。”房玉缓缓摇头。
“呃?”什么不可能?
“你不可能受孕的,清秀。”房玉还是摇头,“早在我怀月月三个月的时候,尚文便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晴天一声雷,从清秀漾笑的脑海里轰然爆炸。
“咦,清秀,尚文从没告诉过你吗?”迟钝地,房玉发现自己似乎讲了不该讲得话。
“清秀?”
苗清秀什么也听不见。那一记突兀的惊天响雷,已炸得她体无完肤、粉身碎骨。
???
“尚文。”
“乖,再等一下,好吗?”歉疚地还给妻子一个匆匆的笑容后,埋首公文中的人依旧埋头公文中。
“尚文。”
“再给我两分钟,可以吗?”头也不肯再抬起,埋首公文中的人只抛出一句话来。
“尚文。”
“我……好,我投降!”叹一声,有些不舍地从公文中暂且抽出几分心神来,他望向躺卧在另一侧的妻子,“又怎么啦?”
“我心里难过。”清秀沉静的面庞上,只有淡淡的笑容若隐若现。
“今天不开心吗?阳阳还是月月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去扁他们。”他揉揉她稍长的发丝,想要逗她开心。
“没有。”
“那,是不是今日在外面碰到不开心的事了?”或许,他该打电话问一下房玉。
“也没有。”依然是淡淡地摇头。
“难道是……我惹清秀生气了?”他扬眉。
“是啊。”她淡淡地一笑。
“清秀,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见她不同于往日的静默模样,他开始有一点心痛。
“尚文哥,我想问你一件事。”头埋在枕中,她不想看见他着急的样子。啊,他肯为她担忧呢,心中不知是喜还是悲。
“好!你问!不管你问什么,我一定如实回答,好吗?”他现在只求他的清秀开心起来!
“你为什么娶我?”
他愣住。
“尚文哥,你为什么娶我?”她依旧不肯抬头看他,敏锐的听觉却在探察他的一切行动。
他,无言吗?
“清秀。”他叹。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娶我。”
“阳阳和月月离不开你,我也离不开你。”大手温柔地抚向她的肩背,“我们都需要清秀啊。”
“所以你便娶了我?”笑,开始凝固在唇边。
“是呀!清秀也说过,清秀不小了、该嫁人了。我和阳阳、月月才不肯别的男人要走属于我们拥有的清秀。所以为了永远地霸住清秀,我只有奉献出我的自由之身了啊。”他逗她。忆起当初他们井家父子三人联手逼婚的盛况,他忍不住一笑。
“你真的需要我吗?”
“你说呢?”他轻轻用力,将头埋在枕中的小女子抱入怀里,“好了,到底哪里不舒服,告诉哥哥。”沉静的女子,可一点也不像他的清秀。
“心里不舒服。”她拒绝抬头,只慢吞吞地挤出几个字来,“我的心里好闷。”
“清秀,你今日到底怎么了嘛!”再也顾不得摊在枕上的公文,他开始心急如焚,为这个不同于往日的小小女子。
“你爱我吗?”她不回答,只轻轻问他。
“爱啊!我当然爱你。”他闻言,也放轻了声音。
“你在乎我吗?”
“我当然在乎你!”他皱眉,“清秀,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般的消沉?!
“那你会不会对我撒谎?”
“不会。我从不曾骗过你,你忘了?”从小到大,只要是清秀要求的,他从不会推脱,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宠她都来不及了,又怎会去骗她?
“那好,你老实告诉我。”埋头闪躲的视线一下子迎上他,一眨不眨,“如果我想有一个只属于你和我的孩子,你同意吗?”
“清秀……”他皱眉,欲言又止。
“你同意吗?”她再问。
“咱们有阳阳和月月了,不是吗?”
“可我想拥有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
“我……”
“你同意吗?”
“清秀。”他温柔地捧住她的脸庞,“我早已经说过了;只要清秀想要的,那便也是我想拥有的。”
“包括——孩子?”
“是。清秀想生,我便要。”他坚定地点点头。
她的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出来。他好残忍!宁愿让她抱着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梦,也不想告诉她实情!
“清秀!清秀,你不要哭,好不好?”乍然见到那成串的晶莹水珠,他一下子心神俱乱。
“如果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了,你还是会坚持要留住我的想法吗?”模糊的视线,她看不到他的手忙脚乱,看不见他的忧心如焚。
“我怎么可能不需要你!”他一边用力擦拭那不止的泪珠一边用力大吼。流泪的清秀、脆弱的清秀,是他从不曾见到过的!
“阳阳和月月长大了,不再依赖他们的秀姨了,你还坚持拥有我的念头吗?”泪,一颗一颗,一串一串,无息无止。
“阳阳和月月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他好想用力摇她,好想狠狠地骂她!她到底发什么神经?!
“可他们终究会长大!终究会离开我!”她也用力吼回去,“到那时,我该怎样办!”她的存在,是因为她的被需要。若是她不再被需要了,那她存在的意义在哪里?在哪里?!
“还有我。”他拥紧她,轻轻吻去她的泪,“你难道忘记还有我吗?我会永远和清秀在一起的。”在她泪雨纷飞的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她心底的忧伤。清秀有一种不安全感啊!而她的不安全,正来自于他。
“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咬紧下唇,屏息静待他的回答。
“意味着亲情、意味着温暖、意味着幸福、意味着家。”他直截了当地告诉她。
“我不过是你的人体闹钟、我不过是你的管家婆、我不过是你孩子的保姆、我不过……”唇被轻轻捂住了。
“你不过是我的妻、你不过是我的爱。”他牢牢钉住她的视线,一字一句,“没了你的存在,我又是哪一个?我又会是怎样的人?”她的存在,便是他的存在啊!
她闻言,低泣出声。
够了。
足够了。
有他这一句话,她便什么也不再奢求了。
真的已足够了。
???
“阳阳。”她努力地忙来忙去,偏又无所事事地在屋中转来转去。
“阳阳。”她不知该怎样开口。
“秀姨,麻烦你安静一下可以吗?”五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来敲去,井少阳只想沉浸在神奇的电脑世界里。
“阳阳,我有点儿事想问你。”她咬一咬下唇,在小男孩身后站定,下了决心。
“你好烦耶!”气恼地嘟嘟小嘴巴,小男孩不耐烦地拨拨头发。
“阳阳。”她也很坚持。
“好啦,好啦!”挫败地从电脑世界暂时抽回心神来,井少阳翻了个白眼,“秀姨,你想要说什么?”
“我……”
“快一点啦!”
“我、我……”
“秀姨,你如果还不说,我可要去玩了。”
“阳阳,你……觉得秀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