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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你这个叔叔总共躲了五年的红包、礼物,当然要小子一并讨回来罗。”秋蔚品扬眉一笑。
“你怎么会来?”再见到秋蔚品,纪原意外地没有太大的心痛,但不可讳言的,心湖仍因她的乍然出现而起波澜。
“你老哥到西海岸开会,我就带著小可先来看你,等他工作完就会来了,到时你的皮就要绷紧一点,竟然敢一闪就是好几年,他可是积怨颇深哦。”秋蔚品有些幸灾乐祸。
“大哥要来?”纪原的脸上霎时闪过不安与想念。
“当然要来……咦?你后面的小姐是……”秋蔚品瞥见像影子般站在纪原身后、不发一言的秀气女子,忍不住开口问。
纪原心里又是一阵歉意,若非秋蔚品询问,他甚至忘记苏心禾就在身边。“她是我的朋友苏心禾,心禾,她叫秋蔚品,是我哥的妻子。”
“什么你哥的妻子,大嫂啦!我是他的大嫂,你就是苏心禾,久闻其名,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你。”秋蔚品斜睨了纪原一眼,立即热情地拉著苏心禾的手。
“你好,秋小姐。”苏心禾望著那张熟悉的脸孔,脑中有些混乱。
怎么可能!纪原照片上的女孩竟然是他的大嫂?
“叫我大嫂就好了,你是不是几年前和我通过电话的那位小姐?我记得好像是圣诞节前……”
“是我,大嫂还记得啊。”
“当然,那是第一次我听到他屋子里有女人在。”接著,秋蔚品特意压低声音说:“老实说,我更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们还在一起呢,而且这小子保密得要命,不论我怎么套他话,他就是不透露你的任何事。”
苏心禾但笑不语,淡淡的怅然浮上心头,实在不知如何回答。
她跟著纪原到美国五年,即使年岁增长,心境上亦老了许多,但对感情事却一如当年,像只鸵鸟,只敢埋著头在沙中,傻傻地跟著他走下去。
“咦?你给我的感觉好熟悉……”秋蔚品偏著头打量她,突然恍然大悟的叫道:“啊!我知道了,我们两个有些像呢!”
“品品,进屋再聊吧。”纪原出其不意地插话,拎起黏在腿上的侄子,打开门,拖起行李箱率先进屋。
苏心禾苦笑地望著他的背影,对他的举动了然于心,他是担心她发现他是因为自己神似秋蔚品,才会主动接近她吗?
“不好意思,我没有联络就突然来,不会打扰到你们吧?”秋蔚品望著苏心禾问。
“不会的,纪原一定很高兴见到你们。”苏心禾浅浅一笑,神态温和而诚恳。
秋蔚品看著她直笑道:“我们也很高兴能来,至少看到你就是意外的收获了,你我虽然有些像,但个性却南辕北辙,我老公若是在我之前遇见你,一定会不要我了。
“啊?”苏心禾一愣,不知该怎么接话。
“就算老哥不要你,你也会死缠著他,绝不会让别的女人有机会越雷池一步。”纪原口气有些冷、有些酸。
“嘻嘻,没错,我绝不会让你哥哥逃出我的手掌心。也幸好我个性主动,否则那个又冷又傲的男人才不会追我呢!”秋蔚品得意的笑。
苏心禾答不上话,只能安静地笑。
怪异的,她对秋蔚品没有情敌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她个性大方、开朗、又有些孩子气,也可能是她提起丈夫时,眉眼带著浓浓的爱慕之情,让自己有了同理心。
她们都是深陷在爱中的女人,只是她的爱苦涩、迷离,看不到未来;而秋蔚品的爱情已越过重重障碍,开花结果。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教你几招让男人匍匐在你脚边的绝招……”
“我看是你自己匍匐在老哥的脚边吧!”纪原冷冷的讽她。
“啐!我是那么没用的人吗?”
“没错。”纪原扬眉道。
纪可安也毫不为自家老妈留面子的用童稚的嗓音大叫:“是!”
“臭小子,你说什么?”秋蔚品冲过去将背叛自己的儿子拦腰抱了起来,直接搔他的胳肢窝,惹得儿子尖声大笑。
苏心禾望著嬉闹的母子,向来安静的公寓充满了笑声与欢乐的气氛。
她的视线轻轻地转向纪原,心窒地发现他正含笑温柔的看著那对母子。
爱情仍未走远,爱情仍未消散……他的爱情啊……
安顿好想睡的小可,秋蔚品关上客房的门,走到客厅笑道:“这好几个小时的飞行,累坏他了呢。”
“那你呢?你不累吗?”
“不会,我早习惯了……啊,不过,我和小可一睡著就不容易醒,所以你们不用顾虑我,我不会当冒失鬼的。”秋蔚品暧昧的用手肘顶纪原一下。
纪原不自在的瞪著她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苏心禾被她的直言不讳说得脸都红了,困窘的程度不下于纪原。
“哎呀,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还在矜持什么?要做、该做的应该都做过了吧?”秋蔚品瞄一眼羞涩不安的苏心禾,笑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
“我们没有要结婚。”纪原的笑容一敛,僵硬的说。
“不结婚,你们不会是那种独身主义者吧?”秋蔚品诧异地看著他们。
“不是,只是时间没到。”纪原下意识地瞥向不发一言的苏心禾,她仍是一派平静的态度。
几年前他还能看透她的想法,但近几年,她变得益加难以捉摸,有时候看著她的侧脸,竟会觉得她连微笑都好忧伤;什么时候开始,她单纯、明朗的神情变得成熟沉静,却难测难猜?
“那……你要多久的时间才觉得足够?”秋蔚品不解地问。
“直到我们觉得彼此都是自己的Mr。 Right或Miss。 Right为止。”纪原扬眉道。
“什么啊!你们在一起几年了,难道还不清楚对方是不是自己要的人?”秋蔚品简直要跳脚,像她对她老公可是第一眼就认定了,哪像他们拖了五、六年,还在那边拖?
“对的人和要的人不同。”苏心禾轻柔的说,却让气氛变得沉重。
纪原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苏心禾则是回他一抹浅笑,继续说:“结婚需要冲动和勇气,时间一久,勇气被磨平了、冲动消失了,要结婚是很难了。”
秋蔚品追问:“责任呢?如果你怀孕了,会结婚吗?”
“我们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纪原冷冷的回答。
“这种事不是由你决定的,有时候小孩就是意外之喜……”
“我不要小孩,有了就堕了。”他冷血的回答让两个女人愣在当场。
苏心禾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双手忍不住轻颤起来。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狠心,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秋蔚品瞬间恼火,指著他的鼻子大骂。
“你反应这么激烈干嘛?现在我又没有小孩。”纪原有些好笑的看著秋蔚品火冒三丈的表情。
“可你的态度就是不对,女人生孩子是件痛苦的事,要她拿掉自己肚里的骨肉更是剜心的事,你怎么能有这种自私恶劣的想法?”秋蔚品仍是一脸气愤。
不想再听他们的争论,苏心禾突然自沙发上起身,有礼微笑地说:“我有些累,想休息了,你们聊,我先回房。”话落,即朝两人点头,转身走回她的房间。
“你看!你的话伤到她了,你不喜欢孩子也不能说出这种混帐话。”秋蔚品担忧地看著苏心禾紧合的房门。
“我不是不喜欢孩子,而是我只要我妻子生的孩子;意思是,如果我会结婚的话。”纪原啜著睡前酒,深沉的黑眸瞥向苏心禾房间的门板。
房间内,靠著门板发愣的苏心禾一听到他这句话,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虚软的双腿再也承受不住颤抖的身子,顺著门板滑坐到地板上,她将头埋在双膝,双手捂著嘴,无声地哭泣。
他只要他妻子生的孩子?
他不想和自己结婚,是否代表她没有资格生他的孩子?
他的无心之语,却是他最真的想法,而这想法中没有她的存在,真的打碎了她的心。
“苏,下课了,你还不走啊?”一名黑人女孩看著坐在椅上发呆的苏心禾,忍不住出声提醒她。
苏心禾回神朝她笑了笑。“就要走了,艾利莎,再见。”
“那我先走了,再见。”艾利莎耸耸肩,走出教室。
在美国一待就是五年,苏心禾离开语言学校后就申请纽约大学就读,眼看自己即将毕业,但是,她仍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要怎么走,若是她真的……
她长吁了口气,暂且将烦人的心事收起,背起背包走出教室,一路上低头看著柏油路面。出了校门,她朝著公寓的反方向走去。
经过几个路口,她在一幢大楼前站定,抬头望著大楼,犹豫不决地来回走了几次。
“苏!”一记拍肩吓得苏心禾猛地回过身,瞪著来人。
“你还好吧?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尤斯慌乱的看著被他吓得花容失色的苏心禾。
苏心禾几个调息,好不容易才惊魂甫定,露出一抹笑容,“好巧,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
“这……对不起,这不是巧遇,而是我看你心神不宁,所以一路跟著你到这里来,见你在这里来回踱步,这才出声叫你。”
尤斯更加不好意思地坦白,他向来不做跟踪这回事,可是她脸上凝重的表情前所未见,他担心她出事,才会跟著她。
苏心禾一愣,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尴尬。“我没事。”说著,她转身朝最近的地铁站走去。
尤斯跟著她问:“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你分忧解劳啊。”
苏心禾倏地又停下脚步,侧过脸看著认真的尤斯,半晌才道:“尤斯,我不值得你这么错爱,我只能当你是朋友,再也不会有多的了。”
“我知道,但我愿意等……”
“我怀孕了。”苏心禾突然打断他的话,望著他由惊愕转为失望的表情,她真的觉得自己很残忍。
“你……恭喜……”尤斯有此一干哑的笑。
“说是这么说,但我还不确定。”她摇头道,再度抬头望著大楼。
尤斯又是一愣,似乎被她的话搞胡涂了。“不确定?”
“因为我还没有找医生检查,虽然预约了,却鼓不起勇气进去。”她笑自己的怯弱。
“我陪你。”
苏心禾惊诧地望著他,摇头婉拒他。“如果被人看到不好,不过谢谢你。”
“我不在乎被人误会,只要能帮助你,我无所谓,更何况这里离学校有段距离,没有那么巧会被人看到。”尤斯眨著眼笑,不顾她的拒绝,拉著她走进大楼。
“哪一楼?”站在楼层标示前,他看著标示板上的众多私人诊所问道。
“十楼,凯琳·莫特医生。”她查了看板回道。“尤斯,你真的……”
“真的,走吧。”尤斯拉著她走向电梯。
望著尤斯的背影,苏心禾觉得自己慌乱的心,因为有朋友的支持而安定下来,只是对他的愧疚不安益加深厚,这辈子,她注定要欠下他的感情债。
为什么世事总是无奈,爱的人不爱自己,爱自己的却又不被自己所爱,人永远都在走著单行道?
“心禾,你怎么了?”尤斯小心翼翼地问著苏心禾。
打从医生确定她怀孕之后,她的神情匆地让人看不透,没有任何喜怒的表情,只是一片空白。
苏心禾抬头看著他,突然说:“尤斯,谢谢你对我的好,你将会是我这辈子永远难忘的朋友。”
“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