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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片唇瓣交缠同时,乐乐要走了原本含在钟阒口里的糖果,然后推开钟阒,结束了这个吻。
“这是我最后一次吃你的糖果,如果你还有一点在乎我,让我们好聚好散。”
乐乐的平静与理智,挑起钟阒的怒意,他沉著声说:
“这一辈子,我要定你了。”
“钟阒,我已经决定嫁给姜羿,请你不要为难我。”乐乐不得不说谎,她实在怀疑,自己仅剩的力气,能不能撐过今晚。
“你骗不了我的,就算你变得成熟、不一样了,但我仍旧了解你。因为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心是我的,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
你以为我会放任你一个人离开,对你不闻不问吗?如果你真这么以为,我建议你再多花些心思了解我。“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在这里,原来她根本没“离开”,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钟阒的监视下生活而已,他甚至连她怀孕的事都知道。
“你凭什么以为我还是你的?凭你是岳楚楚的老公吗?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我不想管。不过,我已经打定主意离开你,希望你自重。”说完,乐乐头也不回的疾步离开,甚至忘了自己肩上还披著钟阒的外套。
钟阒望著乐乐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了另一番打算。
第三章
再 见
我对你说了一声 再见
以为就能于此割离
所有牵念
然而在翻扬的悲伤琴音里
我 不禁想起
曾有过的心伤与甜意
当你 招摇着爱情的风帆
亟欲停靠我的堤岸
我也只能看着自己
慌乱却无助的心
又一回 沦陷
乐乐在大厅入口撞上姜羿的胸膛时,她的脑袋还处在模糊状态。
“怎么了?”还好他注意到乐乐不见了,正想出来找人,就在门口碰见她。
“没事,我跟他说了些话。”乐乐逃避姜羿探究的眼神,刚刚的情形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要怎么面对。明明就下定了分手的决心,她甚至以为他们早分手了。
可是,刚刚的钟阒,看著她的眼神更热切了,连对待她的态度都更温柔了。这又算什么?就算钟阒找人打听了她两个月来的消息,知道她住在姜羿家里、知道她怀了孩子,又怎么样?
他毕竟结婚、娶了岳楚楚,成了岳楚楚的丈夫。即使他看她的眼神更热切、对待她更温柔,也改变不了他娶了别人的事实。
在这种情况下,他却霸道的说:他要定她了!他想把她当成什么?随传随到、即用可抛的情妇吗?
“别慌,慢慢来。先别进屋,你现在这个样子进屋子,会引人侧目。”姜羿将乐乐的慌乱看在眼里,她略显凌乱的发、淡了色的唇红,还有她正披著的外套,在在显示先前她跟钟阒两人,绝不只有说些话而已。
姜羿搂著乐乐的肩,绕过屋子由后门进屋,带著乐乐上二楼。
“去补个妆,整理一下,把外套给我,我帮你还给钟阒。五分钟后,我再上楼带你,然后我们一起下楼。”姜羿接过乐乐递来的外套,故意怱略她脸上染过的绋红,转身想直接下楼。
“姜大哥,我……”
见乐乐迟疑,姜羿开了口:“想说什么就说,不需要犹豫。”
“你可不可以对外宣布你想娶我?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礼,而且你又有喜欢的人了,可是我……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
姜羿思考了几秒,问道:
“我们之前在他面前的气表演气还不够刺激他,是吗?”
“对,他根本就不相信,他说我骗不了他,还说……”乐乐停顿了,接不下话。
“还说什么?”
“说他这辈子要定我了。”乐乐索性一鼓作气说完。
乐乐的话,让姜羿陷入长思。如果没有岳楚楚,他会为乐乐高兴,更正确的说法是,如果他没为岳楚楚动心,他的感觉会简单一点。
而此刻,听见乐乐说钟阒要定她了,姜羿第一个想到的,是楚楚那张不快乐的脸。
如果钟阒要定乐乐,那么楚楚对钟阒而言算什么?他娶了楚楚,却在心里想著乐乐,甚至以言语行动表明要定乐乐。
看见楚楚的第一眼,姜羿就知道她不快乐,一种说不上的感觉,虽然楚楚微笑著,可他就是知道,她那双眼里没有丝毫快乐。
现在,他似乎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面对乐乐跟钟阒的事?
站在乐乐的立场,他为乐乐高兴;站在楚楚的立场,他替楚楚觉得委屈,至于钟阒,想到他,姜羿只想狠很揍他一顿。
可是,偏偏钟阒又是老爸想“好好照顾”的恩人之后……
唉,他怎么会在几个小时里,就卷进一团纠结的麻烦里?
“好。我跟老爸商量一下,等一下就跟大家宣布,我们将在短时间内订婚。”姜羿果决地说,在一连串的思考后,他认为最好的方式,就是——速战速决。
一来是为了老爸所谓的“报恩”;二来是为了乐乐,不过最重要的,是他自私的不愿让钟阒再继续拥有楚楚。
“姜大哥,谢谢你。”
“你的谢谢可以免了,我这么做不只是为了你,还有其他原因,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姜羿一进办公室,他的私人秘书立刻趋前说:
“总裁,江华建设的总经理,一早就到公司说要见您,现在正在会客室等著,您要见他吗?或者要我推掉,因为他并没有事先约时间。”
钟阒?自从昨晚在晚宴上,他宣布了跟乐乐即将订婚的消息后,他就没再看见钟阒了,后来还是管家陈妈说,钟阒留了话,表示有急事先行告退了。
没想到,钟阒居然直接找上他。难不成,钟阒想找他单挑?
“送两杯咖啡到会客室,早上的会议取消。”姜羿简单交代后,直接走进会客室。
踏进会客室,入眼的是钟阒安适优闲地坐在沙发上。
姜羿不得不承认,钟阒确实不同于一般男人,他散发出来的强势与锐利,很少见。以男人看男人的角度,他都不得不欣赏钟阒,更何况是女人?!
姜羿挑了正对钟阒的位置,坐下,一开口的语气,免不了有几许戒备:
“来找我是为了公事?还是私事?”
“都有。”钟阒打量著对方,看不出心情的脸色依然平淡,停顿几秒又再接著说:“我们先谈公事。”
“可以,关于我的提议,你的考虑有结果了?”姜羿问。
“我想不清楚的是,你能由这个提议里获得什么好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不认为我的运气,好到足以吃你这顿白吃的午餐。何况,我跟你并没有太大的交情。”他想了很久,从姜羿找上门的那一刻起。
“虽然我父亲再三叮咛,不可以让你知道,他怕你拒绝我们的好意,可是我的想法是,如果你都愿意为了夺回‘总擎’而娶岳楚楚,应该不至于拒绝我们。”
总擎?!这些年,除了他自己,几乎没人知道他跟“总擎”的渊源,甚至那些侵吞他家产的叔伯阿姨们,都当他被茫茫人海淹没、消失了,姜羿居然知道?
看著钟阒终于有表情的脸,姜羿有些讶异,他以为没有任何事,改变得了那张漠然的脸。
“既然你提到总擎,就直截了当把话说清楚吧。”钟阒没花多少时间,旋即敛去略起变化的表情。
“简单的说,你爷爷当年给了姜氏集团重新出发的机会,如果没有你爷爷的帮助,姜氏集团不会是今天的样子。
你说的没错,天下确实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们只是要还当年的一份恩情,事实上,我父亲找你很多年了。
当年我父亲得到消息后北上,你早已经不在钟家了。你伯父坚决不透露你的消息,而我父亲只知道你的名字,我也是在无意中,因为生意的关系才得知,江华建设千金的夫婿就是你。“
钟阒沉默地听著姜羿的叙述,他不很清楚当年爷爷,到底给了姜家什么帮助,但姜羿的说辞,确实解开了他的疑惑。
“就算我爷爷当年帮了你们,我也不能平白无故接受你们的好意。”钟阒毫不考虑的出口,早在爷爷去世那一刻起,他就在心里立誓,总有一天他要凭藉自己的力量夺回总擎。
这不只是对爷爷的承诺,还有一份安慰,安慰已在天上的爷爷,让他知道,他没有白疼他这个孙子,让他知道,他这个孙子不只继承了他的血脉,也同时继承了他的能力。
“这几年,我跟我父亲逐步收购总擎的股权,到现在为止分别拥有百分之十五与二十七的股份。总擎这几年的情况并不好,我们除了想还当年的恩情,另一方面站在私人立场,我们也希望投资不至于血本无归。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们并非无条件奉上总擎百分之四十二的股份,我跟我父亲的打算,是将百分之四十二的股份委托于你,让你顺利拿到经营权,如果你能让总擎起死回生,我们会慢慢让你买回总擎的股份。“
钟阒的沉默继续了几分钟,思考著姜羿的提议。
“我保证,你找不到更快的捷径了。”姜羿话中有话地试探著。
钟阒回给他的眼神,是看不透的深思,良久他才沉声开口:
“我要的不是捷径,而是对得起我爷爷。”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可以花几天的时间,考虑我的提议,我的提议其实是双方都获利的,毕竟在商言商,即使当年,你爷爷有恩于姜家,但如果你是个扶不起的人,我们不会考虑帮你夺回总擎。关于私事的部分,你想谈什么?”
“不要娶乐乐,这就是我要说的,因为乐乐是我的。”钟阒口气不容置喙、开门见山说道。
“那岳楚楚对你又算什么?”
钟阒带了一丝兴味,看著姜羿不小心泄漏的暧昧。
“看来我是多心了,你不可能娶乐乐。”说完,钟阒起身欲离开,接著又说:“你的提议,明天我就会给你答覆。”
望著钟阒手握门把的背影,姜羿说:“你就这么有把握,我不会娶乐乐?”
对于姜羿的话,钟阒恍若未闻,他以另一段在外人听来十分莫名的话当作回答,然后迈步离开。
“楚楚是个很好的女孩,你放心,我没碰过她,如果你愿意,我希望我有荣幸成为你们的伴郎。”
几秒后,会客室只剩姜羿一人。
他无法形容内心的震撼,更不认为自己的表现有多么明显,但钟阒竞能看穿他,只凭几分钟的相处时间。乐乐爱上的,果然是个特别的人。
在商场上这么多年,还没碰过像钟阒这样的人。
突然间,他有一丝庆幸自己不是钟阒的敌人。
钟阒在妇科诊所外,等了足足一个半小时,终于见到乐乐由门内走出。
他坐在车里,看著她左右张望的动作,似乎在犹豫著该往左走,还是往右,同时,他也看见乐乐脸上,若隐若现的落寞,一股心疼悄悄翻涌而至。
一会儿,乐乐作了决定往右走。钟阒将车子停妥,熄了火之后,随即下车跟在乐乐身后。
乐乐一路走著,浑然不觉有人跟在她后头。顺著自强路走,过了五福路拐了右弯,一直走到成功路后左转,再顺成功路走了好一段距离。
跟在乐乐后面的钟阒,脸色随著距离加深暗度,她一个怀孕的小女人,居然走那么长一段路!
最后,乐乐停在百货公司侧门前,抬头望了眼大楼的高度,吐了口气,感觉上像是累了的模样。她停了一会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