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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处置。赵地兵强马壮,兵马整装待发,随时都有可能挥军南下。反观大夏幼主年幼,由太后和辅政大臣辅政,大夏朝野争权夺利激烈着呢,眼下不管怎样看,大夏的太后娘娘都不愿同赵地彻底的翻脸,兵祸一起,太后压不住辅政大臣之首上将军诸葛云的气焰。”
“可若放任赵王大闹京城不管,朝廷的威仪何在?如果大夏君臣还有点脑子,他们会派使节来赵地,询问是不是有人假冒赵王大闹京城!如此一来,赵地和大夏都能交代过去。赵地眼下后患未除,不是发兵的好时机。”
“娘说得后患指得是什么?”
“借口,发兵靖难的借口,如果没有名正言顺的借口,赵地无法面对各方面的指责,当年大夏灭赵地,顾家家主以血发誓,子孙后代永远忠诚于大夏朝廷,永镇边关。如果顾家不是出了个杀妻灭子求娶大夏公主的美男子,顾家早就被灭族了。”
那位貌比潘安宋玉的顾家人迷住了大夏公主,顾家又是送礼又是摇尾乞怜,并保证子孙万代接受大夏君主的赐婚,由此才在赵地保留下一支血脉。
顾庭瑞道:“娘怕我去见大夏使节?是不是?”
“儿子,咱们在赵地。朝廷使节帮不到咱们。何必被人利用弄得赵地人敌视你!”曾柔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子从父系血统,你就是赵地人,大夏朝廷虽不是你的敌人,但也不是你的亲人,别听太妃的话,什么让赵地臣服大夏,大夏会风风光光的将你接回去!我没见过上将军诸葛云,但听他行事,他绝不是臣服于幼主的人!”
“诸葛云?”顾庭瑞记下了这个名字。
他是赵地人,同样也是大夏朝廷的人!
一队马队在管路上疾驰,开路得是大夏朝廷的节杖。
“大人,前面就是燕京!”
坐在马上的侍卫点点头,眺望雄伟厚重的燕京城池,黝黑的脸庞多了露出一抹笑容,”燕京,好地方!”
在赵地的行人避让朝廷的节杖和使节队伍,但有一马队,越过时节直冲燕京城。
出使赵地的朝廷使节脸色一变,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卫,“大人?”
“你是大人,属下听您吩咐。”那名黑脸的侍卫笑意越浓,只听见守城门的人高呼:“赵王殿下,赵王殿下!“
赵地百姓跪地呼喊:”王爷万岁!王爷万岁!”
在赵地,赵王就是他们的神明和主宰!
侍卫摸着胡须,笑道:“有点意思,真是有意思!”
☆、第十七章 开端
赵王一心着急赶回王府给怀里的爱人治病,况且在赵地他就是王!
遂他没觉得赵地百姓喊王爷万岁有什么问题,因为着急担心,他甚至顾不上看他超过的马队是朝廷派来的使臣。
自然他也无视了代表着大夏皇帝权威的节杖。
“欣儿,别怕,我们到家了。”
赵王用披风盖住了李雨欣的脑袋,他晓得李雨欣是爱面子的,定然不想让自己最惨的样子被赵地百姓看到,赵王想宠李雨欣一辈子,也不愿赵地百姓误会他娶了一个面容丑陋的女子。
他会在李雨欣最美最漂亮的时候,让他出现在赵地百姓面前,他希望自己的荣光尊荣能同心爱的李雨欣分享。
赵地百姓可以叩拜赵地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李雨欣。
“呜呜,大叔,我怕。”李雨欣嗓子沙哑,一路行来,她脸上的肿胀越来越厉害。
“我同你说过,我娘是内功高手,即便你中毒,她也能用内力逼出毒气来。”
赵王一抖缰绳,随着他的羽林卫驱散了簇拥上来把赵王当神邸叩拜的百姓,赵王纵马燕京,直奔赵王府。
被堵在城门口的朝廷时节谢大人身体直打颤,手中的节杖差一点扔到了地上,嚣张!赵王实在是太嚣张了!
赵王的眼里哪里还有大夏朝廷?
谢大人是正经科举出身,讲究君君臣臣,赵王所做作为,实在是让他很是不满,同时他又有几分的担心,他身边站着的黑脸大汉不是旁人,是大夏辅政大臣——上将军诸葛云。
以前在京城时,谢大人以为上将军诸葛云就够目无君主了;怎料赵王也不逞多让。
诸葛云前一阵利用太后娘娘一道错误的懿旨,逼得太后领着幼主避入太庙,幼主在太庙住了月旬,诸葛云才在大臣们的劝说下,‘原谅’了犯了错的皇上。
诸葛云手握大夏朝廷一半以上的兵权,他征战南疆时,坑杀俘虏尽三十万,他无情嗜血的名头可以吓得夜哭的孩童停止啼哭,吓得幼主帝王张口闭口称他为师傅!
朝野上下对上将军诸葛云多是敢怒而不敢言。
得知诸葛云偷偷的溜出京城,混入出使赵地的队伍,朝廷使节谢大人吓得差一点肝胆俱裂,一旦诸葛云在赵地有个好歹,几十万的诸葛军非将大夏闹得鸡犬不留不可。
“谢大人,咱们是不是进城?”
谢大人看着笑眯了眼睛的诸葛云,握紧了节杖,茫然的点头:“进城,进城,直接去赵王府?”
“那是自然,我想看看赵王怀里抱着得是谁?她又有什么姿容迷得赵王不惜为了她大闹京城!”
诸葛云抖了抖衣袖,笑纹越浓,“赵王顾炎承,希望你不要叫我失望。”
赵王和诸葛云并称当世枭雄。
诸葛云起于微末,凭战功,凭机缘一步步走到今日,他眼里没有大夏幼主,唯一认定的对手就是赵王!
“将军,属下看,您还是在城外···”
“不。”
诸葛云拍了拍骏马鬃毛,黝黑的面容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敢大闹京城,本将军就敢亲赴赵地燕京,他可往,我亦可往,去赵王府!”
“喏。”
赵王府,曾柔的担心并非多余。
瑞哥每日去给太妃华氏请安,得知大夏朝廷派了使节前往赵地后,太妃华氏张口闭口得使节如何如何,大夏如何如何,甚至让旁人暗示顾庭瑞去见见使节,并同顾庭瑞说使节是曾经的太傅,也是他外公的好友。
顾庭瑞笑眯眯的听着,如同木头一样不表态,也不多言。
见此,太妃华氏心里更为记恨顾庭瑞,如果不是指望着他给自己小孙子做靶子,太妃早就弄死他了。
在闲谈中,太妃慈爱的对顾庭瑞说,“瑞哥儿,往后你去见太夫人小心些,她虽是你嫡亲的祖母,可她脾气火爆,眼里当有大夏血统你是仇敌,往后,你同你娘少去见她,我担心她下手没轻没重的伤了你。”
瑞哥儿茫然的点头,木讷的回道:“我不去。”
另外一边,拓跋太夫人练了一趟拳法,听到仆从回禀,“孙飞虎已然摸进了跨院。”
她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一会华氏那贱人一准去凑热闹,她还没准备好,许是会帮着曾氏。趁她得意于大夏派使节来问罪赵地的时候,你看看能不能让人摸进她的院里。”
“主子是打算···”
“弄死珏哥儿,我看她还有什么脸同我儿子争!珏哥儿一日不死,我心里就像是扎着一根刺。”
“可是王爷怕是不乐意。”
“顾家先祖几代鸩杀嫡子,他们哪个不心疼?哪个乐意?”拓跋太夫人冷冷一笑,“若不是顾家先祖杀妻灭子求娶大夏公主,哪有顾家的今日?他不记得同华氏的血海深仇,我却是记得,我这也是循例旧制,是为了赵地继承人的血统!”
“奴婢记下了。”
拓跋太夫人嘴角勾出一抹明艳的笑容,目光幽远深沉的看向跨院方向,曾柔,你以为躲过那几次,这次你还能躲得过?
不是你关起门来安静的过日子,就能躲开镌刻在血脉里的世仇!
你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不该再回到赵地!
“可惜了,她可惜了,为何她是大夏贵女?”
灰蒙蒙的天空,零星飘起雪花,六角雪花凌空飞舞飘荡,仿佛落叶归根一般飘落于地。
地上白茫茫的一片,似盖上了一层雪白晶莹的白纱,这层白纱虽然薄,但足以掩盖赵王府的罪孽,仇恨。
这场小雪,又像是提前给曾柔准备的葬礼。
“主子,赵王回府了。”
“怎么这么快?”拓跋太夫人闻言微微愣神,眼珠一转,”走,我同他去跨院,我要让他,让赵王府所有亲眷看清楚,大夏来的贱人是如何的□无耻,看清楚她们是如何得在赵地男人身底下婉转承欢!”
拓跋太夫人佞笑着迎向了赵王。
而在赵王回王府后,大夏朝廷使节持节杖来到赵王府,安排接待他们的赵王三弟,顾三爷将他们接进赵王府。
诸葛云低头走在谢大人身后,眼角余光瞄着赵王府的布置,嗯,不错,赵王府修建得像是一座堡垒。
突然,一声惨烈的尖叫声响彻云霄,赵王府的下人统一的向一个方向移动,各房头的主事人,或是当家夫人们齐齐奔向跨院。
谢大人接到诸葛云的指示,问道:“这事怎么回事?赵王殿下出事了?本使奉皇上之命彻查赵王府,此事本使一定要亲眼所见的。“
顾三爷淡淡一笑,“可,赵王府顾家没隐瞒陛下之事,钦差大人,请随我来。”
拓跋太夫人陪着赵王走进跨院,谢大人和诸葛云后脚也挤进了跨院,不大的跨院里,站满了人,可以说顾家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在这座跨院里。
诸葛云皱紧眉头,低声问旁边顾家下人,“这是什么地方?内眷住的?”
“王妃在此处静养。”
赵王妃?曾氏?诸葛云心沉入谷底。
☆、第十八章 震撼
诸葛云没见过曾柔,同曾家也没交情,他见赵王府顾家摆出一副‘捉奸’的样子,心知曾柔的处境不妙。
一旦曾柔的□大白于天下,大夏只怕是再没脸给赵王指婚了,牵制赵地的因素又少了一个,这对大夏朝野那些异想天开的老酸儒是一记沉重的打击,诸葛云可从没认为大夏贵女能生出赵地的继承人。
不过,丑闻一旦爆发,对大夏女子的名声不利。
这同诸葛云关系不大,这辈子,他女人不少,但他没打算娶妻,更没想为家族延续血脉。
在朝廷上肆意妄为,血撒疆场,马革裹尸才是诸葛云的既定人生。
生前不管身后事,他死后是被幼主泄愤的开馆鞭尸,还是骸骨无存,他都不在意,如果幼主刨了诸葛家的祖坟,他只会更高兴。
只要他活着,他就是大夏朝野上下最不能忽视的存在!
无论是入忠烈传还是入奸佞传,后人编写大夏朝史书都不能不写他——上将军诸葛云。
诸葛云眼底闪过嗜血的光亮,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赵王挺拔矫健的身影上,能同赵王一战,即便他战死亦不觉得是憾事。
他想让天下看明白,谁才是当世第一名将!
赵王神色肃穆,刚回到家就被带来捉奸,他的心情很沉重,对曾柔亦是气愤。
她死性不改,丢得是赵王的脸面,他不能满足曾柔么?每次行房曾柔都像是奔赴刑场一样,赵王只有在李雨欣身上才能体会到水□融的快乐。
”母亲,还是让亲戚婶娘媳妇们退一退,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赵王俊朗的五官透着凝重,悲怆,目光颇为复杂的看着紧闭着的房门,沉重的说道:“她淫!荡无耻,本王不能不顾念夫妻之情,况且本王在曾太傅面前保证过,好好对她,本王不能言而无信。”
他情深意重,不弃嫡妻,越发显得曾柔浪!荡无情。
赵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