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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的眼里急速闪过一抹难解的光芒,但是她很快就恢复平常时的甜美笑靥,点头道:“有的。”
“怎么可能?”秋淡月抬起头瞠大眼的看着圆圆,惊问着:“你哪有时间去执行任务?芳芳呢?芳芳知道你天诛使者的身分吗?”
圆圆微微一笑,只是她的笑容有些令人费解。“小姐,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杀个人是不需要花太多精神和时间的,只要是路途不太遥远,抽点空档就能完事了。为了执行任务上的方便,天诛使者的身分按族规是不能轻易泄漏,更何况,芳芳的心是很少花在其它事情上的。”
只要是幽影族人,没有人不晓得芳芳日常生活中做得最认真的事情,就是打扮自己以及和年轻的男人打情骂俏。
秋淡月暂时不想再问圆圆有关于天诛使者的任何问题了,因为她瞬时感到口中布满难言的苦涩,她脑中也浮出了个念头如果是要杀我这种半点气力、武功都没有的女子,岂不是更不需要花上什么精神和时间了吗?“小姐。”圆圆停下手上的缝纫工作,定定地直视着秋淡月。
“啊?什……什么事?”秋淡月由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不解的看着她。
圆圆以一贯的甜笑表情说:“我受伤了,没办法再保护小姐,加上这个地方也不能再待,所以——”
“什么?你受伤了?!伤在哪里?快给我看看……啊!不对、不对,是咱们快下山去找大夫替你看看!”秋淡月不等听完圆圆的话,便尖声惊叫的跳了起来,嘴里还不住地嚷嚷着:“呃,你还是先让我看看你的伤,有没有流血?要不要先擦点伤药再去让大夫看?是伤到手还是伤到脚?”
除了相处十数年的情谊之外,圆圆违背族长的命令带着她躲藏到山林里的恩情,秋淡月更是感佩在心,所以乍听圆圆受伤,她便慌乱了起来。
“小姐!你别跳、别跳啊!”
一个圆滚滚的肚球就在面前晃跳着,吓得圆圆伸出双手捧着秋淡月的肚子,深怕她胡乱蹦跳会把孩子给蹦了出来。
圆圆着实是捏了把冷汗,因为秋淡月怀了孩子之后,性子变得很容易大惊小怪,也容易紧张。
“小姐,你别急,先听我说。前几日我在前面两个山头发现了几个族里的天诛使者,和他们打了起来,我一个不小心受了点伤。我担心其它的天诛使者很快就会搜到这里来,而依我目前的状况,是没法周全的保护小姐,所以我们必须再找人来保护小姐的安全。”
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秋淡月伸手撩高圆圆的衣袖、想要检视她的伤势,“先管别那些,圆圆,你还好吗?伤口在哪里?”
圆圆注视着她那双布满担忧的眸子,不禁叹了口气,明白倘若不先让她看看伤口在何处,依她那倔起来拗得凶的性子而言,绝不会肯再听进自己的任何话的。
松开胸前襟领,揭开里布,图图让秋淡月看着她腰肚上的伤口。
“啊!”秋淡月又惊又惧地瞪着在她腰肚上,那仍隐隐泛着血水的伤口,失声轻喘着。“这……这还叫受了点伤?你这伤口该不会是已经穿到背后去了吧?”
“嗯,是穿过去了,不过小姐别担心,这没什么的,过阵子就会好了。”圆圆云淡风清地回答,神情一点也不像是腰肚上有个鸽蛋般大小窟窿的人。
“你竟然还能忍住好几天才告诉我!前天还去溪边蹲着洗衣服,还顺便钓了鱼回来!昨天还劈了好几捆柴火,你……你……”秋淡月声抖人也抖的转过身去开始收拾包袱。
“小姐,你在做什么?”圆圆俐落的在伤口上覆上里布、穿好衣裳,奇怪地问道。
“下山,我们立刻下山去给你找大夫,你不能走山路的话,我背你!”
秋淡月挺着大肚子恶狠狠地瞪住圆圆,她好气圆圆竟然是这么不爱惜自己。
此时此刻,气急败坏的秋淡月,根本就忘了自己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也忘了圆圆另一个身分是她最害怕的天诛使者。
“小姐,你不用忙,算算时间,钟离少爷的朋友应该就快来接小姐下山了。”圆圆扶着一听到“钟离”两字就呆愣的秋淡月坐下,并拿过她手上的包袱。
“奔弓……”茫茫然地低语着,秋淡月忽地想起一件事,连忙问着:“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有法子联络上奔弓的朋友?”
“就是猜想自己身子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所以圆圆才敢冒险让钟离少爷极信任的友人,知道咱们的落脚处,好将小姐带回钟离少爷身边。只是小姐生产前请务必要隐藏形迹,别被族里的人给寻到了。”圆圆喘了口气,泄漏出伤重的实情,但她还是笑着继续说:“至于我是怎么联络到钟离少爷的友人这事,一时之间圆圆也无法对小姐解释得清 ,日后有机会再说。”
她实在无法信任他人,就算是钟离奔弓她也信不过,因为她相信自己的武技是在他之上。
几天前和另五名天诛使者的死斗,虽然是以前一同在族理练习过武技的同门师兄弟,但身为天诛使者,必须要舍弃情感以族令为最优先,关于这点,因为秋淡月的关系,圆圆并没有做到。
那时,一来五往,一去五回,她两条臂膊纵横、一双劲腿撩乱,结果五死她存,可也受重伤,在这种状况下,她也只有让秋淡月回到钟离奔弓身边。
“伤得这般重还只记得要保护我,圆圆,你这丫头真是……你真是……”
滚滚的热泪阻碍了秋淡月将心中的感动全说出来,她只能紧握住圆圆的双手泣不成声。
“小姐,人早已经来到门口了,你就快和他们离开吧,我得留下来好转移天诛使者们的注意力,也好替你们断后,咱们……可能要下辈子再见了。”
长年听音辨位的功力,使圆圆知道援手已经来到门外,她心头稍一松懈,气息开始显得不稳。
“不!你不走我也不走!说什么我也不可能让你一个人留下。”秋淡月以袖抹去脸上的泪水,语气坚决地说。
“别争了,你们都不用留在这个破木屋,因为幽影族其它的天诛使者,连半个也都不会来了。”黑衫瘖垩的男子嗓音,忽地在门口响起。
他和妻子白衣向来对于自己的轻功,在武林上无人能出其右而引以自豪,但那个身受重伤的小姑娘一句“人早已经来到门口”,便将他们的自信敲了个粉碎。
黑衫和白衣相视一眼,便已明白对方脑中的念头与自己是一样的。
看来,她们在离开飘郁苑之前,秋淡月便已经怀了身孕。而且看看她那肚子的大小,恐怕孩子也有六、七个月大了。
现在只有钟离那二愣子,还不知道自己就要当爹了呢!
在圆圆严厉审视的眼光以及秋淡月泪眼惊愣之下,黑衫将自幽影族探得她们的族长,打算以秋淡月产下麒麟子为第一优先,并下令所有的天诛使者暂停寻探她们行踪的事情告诉两人。
原本因黑衫夫妇出现而吃了一惊的秋淡月,听到黑衫的话,不禁松了口气地抱住肚子软坐在地。“小姐,你没事吧?”圆圆担心的询问着。
“瞧那气色,她没事,有事的应该是你,你大概要昏过去了,对吧?”白衣的美眸中,闪着对圆圆的激赏。“嗯。小姐就麻烦两位照顾了,圆圆在此先谢过……”
“过”字一出口,大圆眼儿一合,圆圆便昏厥过去。
第八章
秋淡月好生焦急!
她为着圆圆的伤势焦急,为着马车的颠簸慢行焦急,为着没市镇、没有大夫可为圆圆治伤焦急,还有……她心里还偷偷地想着,她也为着还不能见到钟离奔弓的面而焦急。
一路上面露焦急的只有她一人,木板脸的黑衫和冷冰冰的白衣,不急不躁乃属常情,因为事不关己嘛!
可是就连身受重伤的圆圆也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不禁让她越瞧越气、越瞧越急,她也不想自己手足无措的模样让钟离奔弓的朋友笑话,可是她就是克制不住自怀孕便跟着转性的急性子。
第一百七十六次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看前头的路,是不是已经走上官道的样子。
第一百七十七次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看前头的景象,是不是已接近市镇了。
第一百七十八次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看前头的人影,是不是有想念中的人儿靠近。
第一百七十九次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看前头的……那风尘仆仆纵马奔近的骑土,是不是真是她脑海里,时刻不停缠绕的那个人呢?
是那个有着一双锐利瞳孔温柔笑容的人吗?
咱!
钟离奔弓先被秋淡月狠狠甩了一巴掌,然后又被她激动地又搂又跳的猛往他脸上亲了好几口,之后又抡着一双小拳头使劲地捶了他好几拳,再用尽所有的气力抱住他放声大哭。
那个在秋淡月第一百七十九次,掀开马车窗帘时所看到的骑士,果然就是一路上策马奔驰、只想要尽速赶到爱人身边的钟离奔弓。
“钟离少爷,呃……小姐最近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我猜小姐的这些举动,是表示她非常、非常高兴见到少爷。”
已经让白衣数过上等伤药并推宫运气,气色转佳的圆圆,见到秋淡月像疯婆子一样的举止,有些难为情地替她解释着。
“小白猫,你胖了?咱们分离了大半年,没因思念我而消瘦就算了,你竟然还胖了,而且还胖这么多!虽然你胖了我也还是喜爱你,可是……你也太不把我放在心里了吧?”钟离奔弓眼瞳里全是秋淡月的身影。
他虽是笑着说,但眼睛却感到一阵酸涩,他实在是太过思念这个正紧紧抱在怀里的小女人了。思念到无法以任何言语来形容的地步。
望着爱人微红的眼眶,秋淡月突然明白了男人跟女人一样,遇到了不如意或伤心时,也会受伤,而且受伤的程度不见得会比女人轻。
睽违已久的开朗性子,自钟离奔弓见到秋淡月安好无恙的那一刻起,便自动地出现。
但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抱怨,这段日子以来她是不是一点也不曾为他食不下咽过,他可是大半年都食不知味哩。秋淡月又一拳揍上他的鼻子。
一旁的黑衫白衣夫妇和圆圆,一点也没有露出同情钟离奔弓的表情,而且还不约而同地闷声偷笑。
眼角还淌着泪的秋淡月拍拍隆起的肚子,瞪了心爱的男人一眼,娇嗔道:“你还敢嫌我胖?这里面装的可是你放进去的麒麟子哪!”
钟离奔弓怎么也想不到久别之后的秋淡月,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句。
他张口结舌地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再看看她圆滚滚的肚子,一时之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跺了跺脚,芳芳还来不及摔枕头出气就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连续三个晚上,她都只在身上穿了件绣着桃花的抹胸,姿态撩人的躺在钟离奔弓床上等他,而且为求第一眼就让钟离奔弓惊艳,她还特地不盖上棉被并将胸挺得老高。
三月天的夜里,凉风还是能透骨,朝露还是能冻人。
当芳芳在钟离奔弓房里怎么都等不到人后,她便决定答应去赴族里一个常约她去逛庙会的小伙子的约,因为那个小伙子说他有个表兄是天诛使者。
芳芳相信,天底下绝没有天诛使者找不到的人,天底下也绝没有能逃得过她魅力的男人。
钟离奔弓才不管什么麒麟子不麒麟子的,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