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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子,你交代我不可忤逆,要以男人为天。”她笑得宛如春花般灿烂娇媚。
原来她当真听进去,也开始尽本分的执行了。
“你学得很快,孺子可教也。”他驭妻有成,满意的颔首。
“既然如此,可有奖赏?”她勾起唇,媚笑。
深瞳饱含了悟。“要奖赏是吗?”
低下首轻轻含住她的嫩唇,两人恩爱得若无旁人,尤其是顽劣砹性的公孙谨,根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随性女子,登时媚眼一转,“暮春。”
“欸!”这一唤,才安顿好自家老爷的暮春立即应声,接着“砰”的一声把大厅的六片门给带上。
“他被你训练得不错。”冶冬阳一怔后含笑。
她立即眉弯眼笑。“多谢夸奖。”
“就在这儿?”他挑了眉。
“没在大厅试过,应该比较刺激。”
他勾唇,不甚真心的问:“不怕传出去不好听?”
“怎会?我这是在伺候夫君,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她答得煞有介事。
“那好,叫暮春拿条绳子来。”
她狐疑,“做什么用?”
“绑你。”
“为什么要绑我?”
“因为没试过,应该更刺激。”
她笑,“可是你不怕传出去不好听?”这男人,也沾染上她邪恶的气息了。
“怎会?你这是在伺候夫君,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冶冬阳笑得温婉,眼里一股邪魅一闪而逝。
上等的檀木圆桌上,一阵痉挛后,女人趴在男人厚实的眉头上娇喘不休。
男人怜宠的抚着她渗出薄汗的凝脂雪颈。“还要吗?”
女人摇着首,说不出话。果真刺激,刺激到她暂时无法再承受第二次。
这男人的风度翩翩到了这回事时全没一丝风范,邪恶得如同淫魔再世,差点没连她的骨头也给吞蚀殆尽。
“不要?我还以为你喜欢追求利激,非得到极致才行,否则不会满意。”他恶恶地取笑。
这一激,她马上眉眼怒张。“我有说不要吗?我不过是摇头表示不、要、停!”她死鸭子嘴硬。
他不住笑岔了气。“你这丫头就是不肯认输,非要把自己搞得筋疲力竭才肯低头。”他太了解这丫头的习性了。
“哼!”女人撇过头去,不理他的讪笑。
“真想?”他敛起笑容,扳过她光洁的俏脸。
她噘着唇,“再休息片刻就可以了。”就是不肯示弱。
他又想发笑了,但忍着,“谨儿,我问你,你这肚子真没消息?”他抚上她细致平坦的小腹。
她脸儿一红。“没有。”
冶冬阳微蹙剑眉。“咱们努力成这样还没有消息?”
她有点不自在的挪了一下身子。“你很想要有孩子?”她小心的问。
“这是自然,只要有了孩子,我就可以上长白峻岭提亲去了。”
她惊喜,“咦?我过了观察期了吗?你愿意原谅我了?”
“爹都非你不认了,我还能不娶吗?”这丫头怎么在这事上就没了聪明,除了她,他还会娶别人吗?
她不开心了。“原来你是为了爹才答应娶我?”
他笑。“正啊,我可不想担这始乱终弃的罪名,落了个众矢之的的地步。”
“哼,你什么时候这么怕人说闲话了?”她板着脸,一脸不痛快。
“不是怕人说闲话,是怕你爹爹不认我。”他不再逗她,说出实情。
“提到我这个难搞的爹爹嘛……此刻你若这么去找他,他大概会把你丢进兽笼里让他的宝贝们咬得稀烂,再做成堆肥浇花。”
她又下意识的摸上左小指,唉,从小她身娇肉贵,爹爹把对娘的用心全放在她身上,可容不得她有一点闪失,这让她残了一指的事,想必已传到爹爹耳中,想那爹爹的怒气铁定连尚叔、袁姨也制不住,这会还没下追杀令,就是因为她还紧黏在这男人身边,倘若她离开,这家伙保证不过三天必丧命。
“所以我就想,倘若你有了孕再去见他老人家,他的刁难会少些?”
他这么说她就懂他的意思了,原来这家伙想拿她的肚子当挡箭牌,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让爹爹下手轻些,计是好计,不过……他想错了,对别人或许是好计,但对爹爹来说,这可是要命的下下计。
“喂,咱们……不生成吗?”她绞着手,垂下眼。
他讶然。“你不喜欢孩子吗?”
“喜欢……”
“那为什么?”
她眼神一黯。“……我娘是在生我时过世的,我怕……”
“怕自己跟你娘一样?”他心疼的抚上她的发。
“嗯,虽然我的身体健康,跟娘不一样,但总是害怕冒这个险……”她哽咽了起来,娘为了生下她,拚死一条命,徒留下爹爹孤单一人,从此郁郁寡欢,她不想再让爹爹经历这样的事,万一她也……爹爹这回大概真的会成魔,届时再无人拉得住他了。
而且,她也舍不得身前的男人。
失去她,他又会如何?会跟爹爹一样郁恨吗?还是就此淡忘了她?
瞧见他眉尾那道伤痕,她目光不禁放柔。天下虽没几个男人能像爹爹一般痴情,但这家伙能为了她跳崖、毁容,这爱既浓且深,她相信他的爱能像爹爹对娘一样的浓烈,所以,她也不忍让他承受跟爹爹一样孤绝终身的遭遇,不想在他身上发生这种事,那太悲了!
冶冬阳轻搂住睑色苍白的小女人,指尖在她唇边来回摩挲。“我明白了,生孩子这事就随你,我不会勉强的。”他爱怜的安抚,生不生子他原就没有太大的坚持,既然她对此有心结,他也不忍她担心受怕,只要她好好活着,其他一点都不重要。
“对不起,你是独子,不知你爹是否会接受?”她还是不放心。
他目光包容。“爹那方面我会去说,你不用担心。”
“嗯。”她满心感激的紧抱住他,这男人真是宠她。
至于爹爹那里,她得再想想其他办法化解了。
今日冬阳露脸,气候宜人,该是使人神清气爽的,可却硬是有人不舒坦。
冶冬阳看着一前一后踏进冶府大厅的两人,眉头微微蹙起,这两人怎会打上交道?
“冬阳,这回又要劳你帮帮我了。”李嗣谦又找上门,但令人讶异的是南宫辅也跟着一起来。
“又怎么了?”冶冬阳冷冷的问着,不甚关心,对南宫辅更加冷淡。
李嗣谦难掩心急。“这武惠妃又想害我。”
“喔?”冶冬阳更冷淡、两人一起出现有异,没听到重点前,他可不会随口答应些什么,给自己惹来麻烦。
“冬阳,这事非同小可,你不能不闻不问啊!”其实那日婚宴后,他对冶冬阳早就有了戒心,无奈冶冬阳的声势如日中天,还有可能成为德贻公主的驸马,说什么他也得按下自己的不满,况且主动找上他合作的南宫辅也坚持要他走这一趟。
“怎么说?”他还是慢悠悠的。
“武惠妃想要父王立她为后。”李嗣谦焦急的说。
“陛下宠幸她多年,立她为后也是早晚的事不是吗?”他依然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口气。
本子嗣谦急得略微提高音调。“但是这女人没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啊!”
“只要陛下喜欢,其余的似乎不太重要。”他实话实说。
他难掩气愤。“你、你怎能说出这种话?!一国之母等同国事,你怎可以如此漠不关心?”
“太子言重下,冬阳不过是一介臣子,能管得了陛下立后的大事吗?”
“你不能,德贻公主能啊!”李嗣谦脱口而出。
冶冬阳瞅了他一眼。“那太子找她啊。”不住冷笑。
李嗣谦涨红了睑。“公主对外说了,只听她男人的话……”
他漾了笑。“她是这么说的吗?”这丫头真会推事,闲事、麻烦事都往他身上推!
“公主不肯见我,说是她男人不许随意见客。”瞧下出那嚣张的丫头这么怕冶冬阳,他不免好奇这人是怎么驯妻的?
一听,冶冬阳几乎要笑出声了,这小妮子当真什么话都敢讲!
他咳了两声,避免自己真的笑出来,“她最近着迷斗蟋蟀,没空见人。”勉强找了个借口。
“那立后这事……”李嗣谦苦苦睑,还是希望他帮忙。
“再说吧。”他只挑了挑眉梢,挥挥手敷衍,他的计划让丫头毁了,还得想其他法子,没空搭理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冶大人,你别忘了陕王的事,我已说服太子帮他一把,只要杨贵嫔肯与太子合作,就能保陕王平安。”一直沉默的南宫辅终于开口。
“你找上杨贵嫔?”冶冬阳心头登时起了火。那丫头真找上南宫辅合作?!
“没错,毕竟她现在求助无门很需要帮忙。”南宫辅话中有话的嘲笑他上回没顺利除去太子与武惠妃,让杨贵嫔至今仍胆战心惊的度日。
他绷起脸,心里已经很清楚南宫辅在盘算着什么主意。这人定是对太子说,若想铲除武惠妃得靠李嗣升,因为太子现在正是武惠妃的头号敌人,不如再塑造另一股势力,转移武惠妃对他的注意,尤其这陕王年纪轻又无势力,正好控制,控制了他去对付武惠妃,自己就不用胆战心惊的怕武惠妃又将目标对准他!
这无脑的太子听了南宫辅的计谋,当然受用,找上杨贵嫔,杨贵嫔已然被逼急,定会答应要合作的,那么她手上的东西,也会成了南宫辅的囊中之物。
冶冬阳两片薄唇抿得死紧。
这丫头真不听话!
“你想怎么做?”他直截了当的问南宫辅。
他冷笑,“帮助太子阻止武惠妃当上皇后。”
“哼,这事是你与谨儿的交易,直接找她就成了,何必透过我?”
南宫辅脸色也不太好看,“她说先让你知情一下,其余的她自会处置。”这公孙谨明明贪玩,偏又忌讳冶冬阳,这点让他很恼,却又无可奈何。
冶冬阳脸色更沉。知情?她只是要告知他一声罢了吗?
“嗯,我知道了。”
太子猴急的插话,“这意思是冬阳你会帮我吗?”
“不会。”
“啊?!那意思是?”太子吃惊,心浮气躁。
一旦武惠妃被立为后,一定会利用皇后的权势削弱他太子的地位,然后聚议改立自己的儿子寿王为太子,他太清楚自己险恶的处境,所以一定得在父王答应立她为后前阻止这件事,而放眼天下,除了闇帝能左右圣意外,就只剩他的女儿有这个能耐,因此他才厚着脸皮来求人,但这冶冬阳似乎想见死不救,让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意思是我不会阻挠你们,也不会帮助你们。”就依照游戏规则走,只是这回换那丫头走在前头。
“这是什么意思啊?”太子还是听不懂。
一旁的南宫辅可是明白得很,一阵冷笑。“太子,咱们走吧,这武惠妃注定当不了皇后的,你不用担心。”
“是吗?”太子闻言大喜,也不想搞清楚这两人难懂的对话了,只要结果如他意就可。
两人又一夜一后离开冶府,冶冬阳随即冷着一张睑,穿过几道回廊,途经小桥流水,终于在花园的凉亭里找着那忙着斗蟋蟀的娇小身影。
她可惬意了,看那小脸多开心,再斜睨一眼桌上那一小堆蟋蟀尸体,看来不斗兽也没好到哪去,往后他家的蟋蟀,天然的可能不够用,得用人工养了。
真是天性难改吗?不让她斗兽,她斗蟋蟀也能一样“惨烈”;教她以夫为天,原以为能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