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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幽满脸雪白,慌乱失措地继续阅读——
魏伊娜与齐定浚无论是外型、年纪和家世背景都十分登对,简直是现代版的王子公主,两人早在三年前就传过订婚消息,但齐定浚予以否认,然而据可靠消息指出,齐、魏两家的长辈早有联姻的计划,只等男女双方订下婚期。
而现在齐定浚却传出另有新欢,密恋“兰心花舍”的蓝绮幽,二十四岁的蓝绮幽相貌清丽,担任美术老师,双亲已殁与姑姑相依为命,若能与齐定浚结婚,堪称定,麻雀变凤凰……
他们亲密拥抱的画面被印成书刊,充塞在各个报摊,仿佛热辣辣地甩了她一巴掌,十分难堪。
“蓝绮幽,你是不是不晓得自己被记者跟拍,现在你有什么感想?有什么话想对大家说?”记者犀利地追问。
绮幽的脸上出现空白的怔仲,慌乱地往后退,背脊抵住冷硬的铁门。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绮幽声音颤抖,飞快地转身进入公寓内,锁上门,将大批记者隔绝在外。
“蓝绮幽,请你开门接受我们的采访……”记者隔着门板,仍在外头不停地叫嚣。
她仓皇地奔上楼,完全不理会记者们的叫喊声,进门后,将对外的窗帘全都拉上,不想成为他们镜头下的一景。
随后,她的手机响起,接听后才知道是一家电视媒体想对她做专访,她慌乱地关机,又扯下响个不停的电话线,阻绝记者的骚扰。
她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这才发现将记者的八卦周刊携上楼,封面上两人亲密拥抱的画面,对照现在无助地面对记者围剿的狼狈景象,显得格外讽刺。
原来他的家人已经替他安排好一桩婚姻,怪不得他很少提及他的家庭和生活。
她在他的面前近乎透明,从没有刻意隐瞒过什么,几乎是全然地坦白,更是爱得毫无保留。而他呢?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她对他的了解真是少得可怜。
深深的沮丧袭来,教她无力抵抗,好像生命里最美好、最纯真的部分被撕毁了,而她竟分不清楚破坏的人是那些嗜血的媒体,还是来自于他的隐瞒?
她莹亮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悲伤的神色,耳边依稀回荡着两人隔着越洋电话倾诉的浓烈相思,而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无依地面对这场风波。
她不想埋怨为什么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缺席了,却忍不住质疑他的真心,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吗?还是一时的贪鲜?
如果他已经有了婚约,为什么要给她一段虚妄不实的爱恋,将她拉上了天堂,又残忍地扯下地狱?
她深深地陷溺在这场恋爱关系中,而他呢?对她只是心血来潮的温柔吗?
天母的一栋高级豪宅外,大批记者将巷道堵住,按着电铃通过对讲机希望齐家的人对这桩绯闻发表看法。
“齐飞电通”一早就发表声明,表示副总经理齐定浚在上海考察尚未回国,一切与商业活动无关的话题皆不予回应,所以媒体记者才驻守在齐家的寓所,希望能抢得独家新闻。
何燕俐受不了记者的缠扰,托佣人去买了本“劲周刊”回来了解整桩绯闻事件的始末,又打电话去质问齐定浚,没想到他竟然默认了绯闻的事实。
怪不得他迟迟不肯答应联姻的事,甚至利用“齐亚科技”的融资案利诱他,他也不为所动,原来是有只狐狸精缠住他。
她咽不下这股闷气,又想断了蓝绮幽嫁入齐家的机会,于是在管家的陪同之下,开门接受记者的专访。
“请问您看过这一期的『劲周刊”了吗?对于齐定浚与蓝绮幽的恋情有什么看法?“一名女记者率先发问。
何燕俐轻笑道:“年轻人交交朋友而已,大家不必过度联想。”
“但是照片上他们举止行为十分亲密,不像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记者紧追不舍。
“因为是在机场又是送行,难免情绪激动,举止会比较热情,相信这一切只是记者过度渲染。”何燕俐极力否认他们的恋情。
“这么说您是不赞同他们喽?那齐定浚有对您提及蓝绮幽吗?”记者又问。
何燕俐沈声道:“他完全没有向我们提及蓝绮幽的存在,而我个人也不接受像这种举止轻浮、没有家教的女人当我们的媳妇,毕竟齐家在社会上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
“这桩绯闻会影响到你们与魏家的交往吗?”记者又追问。
“完全不会。”何燕俐轻笑道:“我们和魏家是三十几年老朋友的交情,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影响两家的友谊。”
“三年前就曾经传过齐定浚与魏伊娜的婚事,请问两人有交往过吗?”记者发挥功力,猛挖八卦。
何燕俐心念一转,反正齐、魏联姻势在必行,不如藉这个机会公布婚讯,一来可以断了蓝绮幽的妄念,二来也能逼齐定浚允诺这桩婚事。
“事实上,这正是我接受大家访问的原因,他们的婚讯这几年来传过很多次,现在已经订下时间表,今年内一定会请大家喝喜酒。”何燕俐得意地说。
话甫落,现场起了一阵骚动,增加了这场豪门三角恋的话题性。
“既然齐定浚和魏伊娜的婚事已经订下时间表,为什么他还与蓝绮幽交往,这是不是代表他有劈腿的嫌疑?”一名女记者好奇地发问。
众人对这名菜鸟记者投以佩服的目光,竟将大家存疑已久的问题说出口。
何燕俐脸色一凛,瞪了女记者一眼,继而又咧出一抹客套的招牌笑容。
“这也是齐定浚赴上海驻厂考察的原因……”何燕俐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对方的纠缠实在让他感到困扰,所以才会离开台湾,希望蓝小姐能有自知之明,不要再增加我们的麻烦,制造话题……”
记者们忙着抄录何燕俐的声明,又让这桩绯闻多了卖点和收视率。
“今天的访谈就到此结束,希望各位记者先生小姐们,别再继续守候,不要再影响我们的生活,谢谢大家的关心。”何燕俐说完后,转身进入屋内。
记者和摄影师们得到第一手的消息,赶着回报社发新闻稿,顿时作鸟兽散,嘈杂的巷弄又恢复昔日的平静。
暗夜,一架由香港飞往台湾的班机降落在国际机场,齐定浚提着行李,冷峻的脸上戴着一副墨镜遮住半张脸,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
出了机场后,他上了助理的车子,直奔蓝绮幽位于惠安街的寓所。
高速公路上的灯光映出路况,冷风由车窗灌入,吹乱了他的发丝,却吹不熄胸臆间燎烧的怒焰。
三天前,母亲打电话怒斥他与绮幽的绯闻事件,强硬地要他接受商业联姻的提议,并对他说她已迳自宣布他与魏伊娜的婚讯。
自从爆发徘闻后,他完全联络不上绮幽,透过章修亚的帮助,才得知她家外面驻守了一些记者,她被困在公寓里,一直没有外出。
座车驶入寂静的惠安街后,司机小陈在附近兜兜转转了几圈,确定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记者,他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号码,电话再度被转切入语音信箱。
他下了车,遗走了司机,看见她的窗台透出亮光,于是捡起小石块朝她的窗口丢去,发出的声响惊动了蜷卧在沙发上的绮幽。
她站起身,探向窗口,在凄亮的路灯下,见到了齐定浚。
隔着朦胧的夜色,两人的目光紧紧地纠缠着,眼眶里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过她苍白的脸颊,她难受地转过身,将窗子锁上,拒绝他的探访。
窗外断断续续传来石子敲打在栏杆的声响,好像赌气地在跟她比赛耐性,她拗不过,只得打开公寓的铁门,让他上楼。
进屋后,齐定浚见到她苍白憔悴的面容,心疼地说:“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这已经都与你无关了。”她别过脸,不敢看他,怕他瞧见她伪装的坚强与红肿的眼眶。
“我很抱歉——”
“你什么都不必说,我全都了解。”她打断他的话,故作洒脱地说:“我会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不会对你苦苦纠缠,你可以放心……我祝你和魏小姐的婚事能顺利进行……”
齐定浚扳过她纤细的肩膀,墨黑的眼眸浮上愧疚的神色。“我真的很抱歉让你受到伤害……”
“我不需要你的抱歉,那已经不重要。”不争气的泪水再度溢出她的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明明他就在眼前,可是他们相爱的点滴,却仿佛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
“绮幽,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他心疼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却被她一手格开。
“我不知道你还想解释什么?”她深吸口气,哽咽地说:“我承认一开始是对你有好感,你的外表、你的一切都很迷人,但是仅此而已,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介入别人的恋爱关系……”
她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我不想破坏别人的幸福,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现在她才明白自己有多爱他,就算饱受流言蜚语的攻击,即使受尽委屈,心里还是舍不得怨他。
他给她的爱,曾经是那么美好温暖,让她一度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而如今,撕开被恋爱包裹上的糖衣,才透彻地醒悟,他的爱、他的拥抱、他的唇都不是她的,而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
即使她再怎么爱他,都不该沈溺在这场危险的恋爱关系里,那代价不是她付得起的。
“我想……我们以后还是别再见面,”她隔着泪幕深深地望着他,勉强挤出一个破碎的笑容。“我们就……好聚好散。”
她心碎的表情扯痛了齐定浚的心,他从没有想过,他的爱竟会让她受尽伤害与委屈,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她眼中的泪水与绝望,让他有种坠入地狱的感觉。他不想失去她、不想失去对婚姻的期待与想象,那里有他对家的渴望与梦想,只有她的陪伴才能温暖他空洞的心。
他不要让过去的甜蜜都成为心痛的回忆,更不想伤害她。
他想抓住她,想将她牢牢地拥在怀里,想用热情的吻抚慰她所受的伤,想弥补她这几天所受的委屈——
“绮幽,我们结婚吧!”齐定浚凝视着她布满泪水的小脸,冲动地说出口。
绮幽愣住了,心碎的眼眸凝睇着齐定浚疲惫的俊脸,心里揉杂着惊愕、矛盾和悲伤的情绪,脑海里盘旋着那句话——我们结婚吧!
她衬得上他吗?
他和魏伊娜的婚期都订出时间表,怎么还能冲动地说出这么不负责的话?
她不想否定两人的感情,毕竟他给了她一个甜蜜的恋爱经验,即使这结局太教人心痛。她告诉自己要成熟,既然勇敢爱了就不该后悔、不要怨怼,不要令他为难。
她的眼眶浮上了一层泪光,心痛地看着他,声音颤抖地说道:“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向你说再见吗?”
“我不要和你说再见!”他走向前搂住她纤细的腰,低沈的嗓音饱含着苦痛。
她挣扎地推拒他的拥抱,以为他提出结婚的要求,只是哄劝她的手段,忍不住激动地哭吼。“你怎么能够这么自私呢?你能用什么理由留住我?”
“绮幽,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从我的身边逃开……”齐定浚坚决地承诺。
当他在上海接到母亲质问的电话时,才知道两人的恋情已曝光,他透过网路电视隔着荧屏,见到她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