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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灵露出一张呆滞的小脸,似乎不懂他在说什么。
阎青骆捧起她的小脸,贼笑兮兮地又偷亲她一口。“我说,我要你喜欢上我,当我真正的未婚妻。”
好半晌,佟灵才惊呼一声,推开他的胸膛,让自己有清凉空气可以吸,可以冷静。
她平抚胸口那颗异常跳动的心脏,怪他说话干嘛这么暧昧不清,害她以为他想……
“灵儿,你想什么想得脸这么红?哦~~你是不是想到什么羞羞脸的事情?你以为我想要你送我什么,一个拥抱?一个吻?还是更亲密的事?”
在他的脸又要凑上前时,佟灵先一步跳下床。
这男人,又在捉弄她!
“你闭嘴,还不都是你说话不清不楚,故意吻我又乱摸……”这下子她的脸不只红,还烧烫了起来,“才会让我误会你要我……”
“灵儿,我没想到你的思想这么不纯正耶!”他著迷的望著她酡红脸蛋,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如果你想多送我一份生日礼物,我不介意你把自己打包好,送到床上来……”
一个抱枕倏地打中他的脸,也打断他未完的话,更让他哇哇叫。“很痛耶!我今天已经过得很可怜了,买蛋糕像逃命一样,孤零零的一人过生日,不小心撞伤了头,许愿还被人打,呜呜呜~~”
她拢拢凌乱的发丝,保持镇定不受他苦肉计所扰,“已经过了十二点,你的生日结束了,可以滚回房间去了。”
“不要、不要,你还没有答应送我礼物,我不走。”他耍赖地躺在她床上,有本事就把他扛走。
“根本不用答应,这已经是事实了。”恐怕还不止是喜欢而已。
像摊烂泥赖在床上的阎青骆霍地跳了起来,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激动的抓起她双手。“什么事实,你说清楚点!”
她的视线落在他焦急的脸庞上,越过他的肩膀往后瞄,嘴角噙起了一朵报复性的微笑。“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认定我是你的女朋友、未婚妻和老婆,不是吗?”
她有这份认知是最好,“然后呢?我要听的是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如果不喜欢你,会任你抱、任你吻吗?”
她说了,她承认了!
阎青骆好后悔自己没有买串鞭炮回来,此时就该来点噼哩啪啦的热闹声音,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心情,恭祝他俩有情人终成眷属,永结同心,永浴爱河。
“而且,我这礼物不早拆过了,你抱得可紧呢!怎么也不肯松手。”
瞬间血液逆流,全往他的头部窜去,她她她,说了什么?
“阿骆,我们早就赤裸坦承过了,你不记得了吗?”
他大惊,像根木头呆呆的毫无抵抗能力,佟灵作势一推,把这家伙赶出门外,还不忘甩门上锁。
好了,她可以去洗澡睡觉了。
“灵儿,你说清楚点,我们什么时候有过‘肌肤之亲’?”门外,阎青骆猛敲门。
该死!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怎么都不记得,太过分,也太吃亏了啦!
“灵儿、灵儿!把话说清楚点,灵儿!你什么时候占我便宜了?”
但任他喊破喉咙,佟灵都没再开门。
第七章
这小女人竟敢瞒著他,偷偷藏起两人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哼!实在太过分、太不公平、太枉顾他的权利了!
坐镇在客厅里的阎青骆,一双没睡好的熊猫眼直瞪著身前忙碌的小身影,嘴里不断念念嚷嚷的。
“既然你精力这么旺盛,还不快点把弄乱的环境恢复原状。”昨晚东西全忘了收,餐桌上隔夜的食物也都不能吃了。
“哼!”气呼呼的某人一张嘴吊得好高。
“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啦!”佟灵又好笑又好气,就准他捉弄人,自己小小报复一下都不成?
“你不顾我的意愿,就……脱我衣服,任意欺负我的身体,我……我要告你!”
“胡扯,你那时候严重失温,我用自己的体温救你一命,哪算欺负你!”不想气坏自己,就不能用太正经的方式跟他说话。
“我没清醒就是不对,你枉顾我这个主人的权利,隐瞒告知和我一起光溜溜互搂的对象是谁,就是你错了。”
“我试著唤醒你,结果你除了把我愈抱愈紧外,根本就醒不来。”
阎青骆摊开双手,原来是那时候呀……
干得好!
忍不住为自己喝采,果然是本能反应,知道在最佳时候抱住属于自己的女人。
可是,却不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好恨喔!“不管,倒带重来,我们重新实况演练一次,总不能你记得被我抱著的感觉,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吧!这样我很吃亏。”
一只扫帚扔向他。“少无聊了,快把屋子打扫干净。”
躲开他伸上前的狼爪,每回他的眼睛一发光,就会对她毛手毛脚,她太清楚了。
“灵儿!我们再来一次嘛!”他不依,她都说了喜欢他,让他抱一下又不会怎样。
他追,她跑,两个人在不大不小的客厅里前后追逐,玩得不亦乐乎。
偏偏,电铃声起。
一个大意被他擒入怀中的佟灵,有了借口推开他,要他去开门。
“谁这么不识相,打扰我们谈情说爱。”
那张脸臭的比粪坑的石头还臭,虽然很不情愿,但他还是听话开门,却被门外的人吓到失了魂。
谁说不出门就不会有麻烦,麻烦可是会自动找上门的。
“阿骆,你呆在门边干嘛,是谁?”佟灵从阎青骆身后探出头,盯著门外几张陌生的脸孔,也一诧。
天底下就有这么巧的事,云一啸的女友跟阎青骆是同一家公司的同事,同事之意,就是两人皆属同一个老板来管;又这么碰巧,阎青骆的老板和他亲人在蛋糕店互相认识了;再添一桩巧事,昨晚聚餐时,被云一啸的女友知道了阎青骆的下落,于是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所有不该知道的人,全晓得他躲在哪里了。
公审开始,可怜的被告缩在角落里,让一双双怀疑的大眼上下打量著。
“失去记忆?”水如月,也就是阎青骆怕死了的奸诈老板,满脸的不相信。
“是的、是的。”阎青骆猛点头,身子一溜,钻到佟灵身后,搂住她,把她当作屏障。“你可以问灵儿,我真的不记得以前当过你的员工。”
一只眼则偷偷的觑了下坐在沙发那头的三名妇人,为什么连大妈、二妈和小妈也来了?
“如果你什么都不记得,昨天为什么一见我就跑?”水如月逼问。
“小姐,你不会是指在蛋糕店的事吧!我是被一群女人吓到才落荒而逃,不是因为你。”他索性埋头在佟灵颈间,逃避不看水如月。
水如月冷嗤一声,不敢直视她,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这家伙想追女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嘛……
转向佟灵,水如月的态度大变,亲切得不像话。“既然佟小姐跟那几个拐走我公司成员的男人是亲戚,那我们就不算陌生人,以后,我就叫你灵儿,你叫我如月姐吧!”
兄债妹还,凭这点,她就该称赞阎青骆挑对了女人,搞砸工作的事情,她暂时不跟这小子计较。
感觉腰上搂著她的力道变大,佟灵侧头,瞅了下脸色发白的阎青骆,心疼油然而生,不免为他说起好话。“如月姐,你别怪阿骆,他从海里被我救起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我带他去医院检查过,医生也说不出原因,内伤倒没有,有可能是心理或其他因素造成他暂时失去记忆……”
佟灵的话让一声声高呼的嗓音打断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海里?我可怜的孩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呜呜~~”贵妇一扯著手巾吸气。
“这小子一跑就是几年都不回家,好不容易盼回来,竟然连我们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贵妇二也跟著滴下伤心的泪水。
“我们怎么对得起老爷子,他把小少爷交给我们,我们不但没帮他挑到媳妇,还把他逼到离开台湾,老爷子一定会怨死我们的,呜呜~~可怜的孩子呀!”贵妇三不用说,早在另两人发言的时候,就已拿起帕巾拧鼻了。
现场哀戚一片,小小的沙发上,三名贵妇泣不成声。
阎青骆脸色阴晦,眼角抽筋,拜托,他人又不是死了,有必要哭成这样吗?
“她们是……”佟灵看著沙发上的三名女士,等著人来解惑。
“她们是小骆骆的家人,真是的,都在我手下做了两年事,我还不知道原来小骆骆这么有身价!”水如月大叹不识货,不过能奴役一个大公司的总裁替她卖命,也够威风了。
佟灵忆起早先查过的资料,昨晚一闹,她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阿骆,虽然你父母都不在人世,但你还有三位看著你长大的长辈,她们是你爷爷领养的女儿,也是你的干妈,目前替你代理阎华集团的总裁职务。”
阎青骆大受感动的抬头,目光里只有佟灵的身影。“灵儿,你偷偷摸摸调查我的背景,是不是早想嫁给我了?”
“认真点,我说过要帮你找回亲人的。”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她们。”说完,他继续做鸵鸟,弯颈把脸埋在她的颈间,不想面对。
佟灵才想叱他一声没礼貌,就被接下来足以掀屋顶的哭声打断。
“呜呜呜~~老爷子您天上有灵,听听看,您这个不肖孙不认我们了,我们三个替他扛著一堆责任,为他操劳到死,我们好苦命呀!生了个,不对,是养了个不认妈的儿子……我们,我们好可怜呀!”三人抱头痛哭失声。
佟灵很有感慨,阎青骆会养成这种个性,跟生长环境真的大有相关。
拖著个“背后灵”,佟灵缓慢踱步到她们身前。“几位太太别伤心了,阿骆就是爱耍孩子脾气,也许……他不习惯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人,不知该怎么应变,说的话难免不好听,你们别在意。”
泪水收放自如,妇人一个个睁著湿润眸子,兴奋的盯著她瞧。
“小姐,你跟我们家小少爷是什么关系?听说他一直住在你这里,你是他的女朋友?还是你已经是我们阎家的媳妇了?”
三双异常炯亮、燃著希望之火的眸子,直直盯著佟灵看。
“我没有嫁给他。”
火熄,这个回答令三个女人的眼神瞬间转暗,失望透顶。
“原来不是呀!你这小子真没用,怎么还不把人家小姐订下,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唉!”
“动作这么慢,害我们肩上的担子卸不下,你就不能让我们早点安享晚年吗?”
“不管了,反正找到人,先把他绑回家再说,我们不是早列了一长串候选名单,从明天开始,让他每天见一个,非得让他在这个月内结婚不可。”
一听见他要被带回去,佟灵无意识的揪住腰际上的手,不舍之情瞬间盈上心头。
“灵儿,她们好可怕,我不要跟她们回去啦!”阎青骆在她耳边小声哀求。“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嘛!灵儿、灵儿,快想办法,别让她们把我带走。”
心里闷闷的,对方是他的家人,她有什么权利不让人家带走他。
“灵儿,你没听见她们说的吗?我只喜欢你,我不要娶其他女人啦!”阎青骆再下一剂猛药,赌佟灵要不要争取他。
这话果然起了效用,佟灵大力的握住他,吸足气开口道:“三位太太,阿骆现在什么都记不得,让他跟你们回去他一定不能适应,我想,就先让他在我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