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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甜心宝贝,为什么哭了呢?”邓杰利的身影出现,还算英俊的脸上噙著垂涎的冷笑。
“放我走!求求你,杰利,放我回去……”她哀求他放她离开。
“你认为我会笨到放你走,然后好联合他人来抓我吗?”他关上门,笑她太天真。“还有,我不叫杰利,裘才是我的名字。”
“杰利——呃,裘,我们好歹相识一场,算是朋友,你不会伤害自己的朋友对不对?所以求你让我离开,我保证不会告诉其他人你的下落。”
“哈哈,你别傻了,宜妶。就算你真的不说,我也不会放你走。”他用饥渴的眼光盯著她,一步步走过去。“打从认识你之后,我就多么渴望你,希望你完完全全属于我。可是——你竟然那么不要脸,不但和别的男人出游,甚至睡在同一个房间?!”
“你怎么知道这些?”苏宜妶大为震惊。就算他知道他们一起出游,也不可能知道他们睡在一起。难道……
“在宜兰那一晚……闯入房间的人,也是你?”
“猜对了。聪明的女孩。”裘来到她面前,缓缓伸出手。“来吧,我的宝贝,到我怀里来。”
苏宜妶恐惧地瞪著他病态的痴迷微笑,咬紧下唇,一鼓作气冲过他身旁,往门口跑去。“啊——”
裘一把扯住她的长发,粗蛮地将她拖回来。“你还想到别的男人那里去?!你还没被玩够吗?”
他突然变脸,扭曲阴沉的面孔,一寸寸进逼到她的眼前。“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我就成全你!”他猛地扑向她,用力扯破她的衣物——
“不要——”
苏宜妶放声尖叫,而裘却享受地聆听她恐惧的大叫声。
“哈哈哈……你叫吧。你叫得愈大声,我愈兴奋。”
望著裘已经不像正常人——不!是完全不像人的脸庞,她的心猛往下沉。
落入一头禽兽手里,她还有死里逃生的机会吗?
铃……
在这紧张的时刻,手机响起似乎是一件可笑的事,但那催魂曲似的急促铃声确实在裘的口袋里不断响著。
苏宜妶紧张地观察著裘,而他也瞪著她,像在盘算著该不该接电话。
“你的行动电话响了。”她暗自欣喜地连忙提醒,不让期待表现在脸上。
然而裘可能是不甘心吧,瞪著她没接起电话,让它一直响到自行断线。
这通救命的电话这么快就切断,她的心倏地往下沉。
恼人的电话铃声停止了,裘冷佞地一笑,再度朝她压下侵犯的唇。
铃……
电话铃声又“正是时候”地再度响起,两人双双愣住。
苏宜妶心头再次燃起狂喜,期盼他快点接起电话。
而原本想忽视铃声的裘,这回不得不低咒著接起电话。“是谁?什么?我不需要!跟你说我不要……”
苏宜妶侧耳聆听,从他的语气跟表情研判,打电话来的应该是电话销售之类的推销员。
她心头大为振奋,立即把握住机会,突然扑过去抢下他的手机,扯开嗓子焦急地向电话那头的人求救——不管对方是谁。
“救命!求求你快报警,我被裘绑架了,拜托你救救我——”
“你做什么?!”裘没想到她会突然抢走电话,情急之下一个巴掌甩过去,抢回她手中的电话。
“啊!”苏宜妶冷不防被猛力的巴掌打得去撞墙,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电话另一头的销售员先是听到响亮的巴掌声,接著是撞墙兼哀号的声音,忍不住皱著脸闭上限。那不知道有多痛……
裘将电话凑回耳边,冷冷地警告。“你最好给我闭嘴,否则我会去杀了你。”
销售员恐惧地立即挂上电话,瑟缩著不断发抖。
好可怕的人!她想到自己刚才听到的求救声,以及那女人被打的恐怖声音……
虽然那个可怕的坏人威胁要杀了她,可是她的良心不允许她因此逃避退缩。
如果她假装不知道这件事,丢著那女人的死活不管,任由她继续遭遇其他更可怕的事,那么她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下定决心,销售员再度拿起电话,拨给警察局。
苏宜妶颓然倒在墙角,额际有一大片瘀血红肿,而被打破的嘴角则有些许鲜血缓缓流下。
因为遭受猛力撞击,她的脑子一片晕沉沉的,脸颊以及全身的痛楚让她稍微一动就痛得忍不住呻吟。
“天哪!宝贝——”收起行动电话,裘像是又变了一个人,慌张地跑过来扶起她。
“喔,看看。宝贝,你让自己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他迅速抹去她嘴角的鲜血,然后心疼地轻抚她肿痛的额头。
“你不该抢我电话的,妄想逃离我身边就是你的不对、你的不好。”他像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般,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一生你终该属于我,就算你陪我的时间可能不长,但你该利用自己有限的生命,好好地与我共享最后这段美丽的时光。”
裘自我陶醉的言词听得苏宜妶心惊胆颤,他的言下之意,是他不但要凌辱她,最后还想杀了她?
死亡比起活著遭受凌迟与折磨,其实还算仁慈,但她只难过从此再也见不到何自威。虽然气恼过他、埋怨过他,但她心底最爱的还是他。
就算要死,也请让她在死前再见他一面吧!
苏宜妶淌著泪,无声地向上苍祈求。
第十章
“宝贝,我来补偿你。”
看著裘眼中透出的邪恶欲念,苏宜妶心中再次窜起深深的恐惧。这回还有谁可以救她?
铃……
令人难以置信的,裘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了。
这情况太诡异,两人都不敢相信,为何每次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裘的手机就会适时响起,简直像上帝特地来解救她似的。
不只苏宜妶不敢置信,裘更加不愿相信——他怎么那么倒楣?
手机铃声像催命符似的不断响起,原本裘不想接,但它却顽固地响个不停。断线后响起,响起后又断线,接著又再次响起。
几次之后,裘终于不情不愿地掏出刚塞回口袋不久的手机,按下通话键粗鲁地大吼:“是哪个该死的鬼——老大?”裘的中文立即转为西班牙文,神情也从不耐与厌烦变得既谨慎又恭敬,这样的转变引起苏宜妶的注意。
“是……我目前很安全,行踪没有曝露……”裘回头看了眼苏宜妶,迳自走到一旁,不过他谅她听不懂西班牙文,所以很放心地与电话那头的人大声交谈。
他并不知道,苏宜妶大学时曾经选修过几学期的西班牙文课,一些基本的字汇还是听得懂。她从他们的交谈中,听懂了一些重要的语汇——
……要来台湾……重要的东西,以及下礼拜三……
可惜详细的交谈内容,她并无法连贯。
没多久,裘结束电话走向她,只是脸上的表情再次改变了。“老大怕我把你玩死了,坚持要先拿到晶片。”裘将大手伸向她,冰冷地命令。“把蓝钻交出来。”
“你是说这个吗?”苏宜妶从胸前拉出玻璃坠子,笑著摇晃里头的蓝钻。
“没错,拿过来!”
苏宜妶半点也没试图反抗,随即取下整条白金链子交到他手中。
裘瞪大眼检视里头那颗莹光灿灿的蓝钻,怀疑地问:“这不会又是假的吧?”
“如假包换,保证是我父亲送给我的那一颗蓝钻。”她亲自保证道。
她的样子不像在说谎,但裘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她也未免太干脆了?
“只不过,你想要的晶片并不在里头。”果然,下一秒,苏宜妶就微笑说出她痛快交出蓝钻的原因。
“你说什么?”裘拧起了眉,
“早在你之前,那颗蓝钻就被警方拿走一次,他们详细检验过,里头没有任何玄机奥妙,当然更没有你们想要的晶片,所以何自威他们才会把它还给我。而我之所以被软禁在那间房子里,正是因为他们想从我嘴里问出晶片的真正下落。”
她笃定的神情,让裘相信她并没有说谎。“那么晶片呢?你知道藏在哪吗?”他语气急促地追问。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好吧,我就承认好了,我确实知道晶片藏在哪里。”苏宜妶竭力伪装镇定,因为这才是一句天大的谎言。
“晶片藏在哪里?”裘急迫地逼问。
“我不能告诉你。”她缓慢地摇头。
“你说什么?!你不怕我杀了你吗?”裘凶恶威胁。他虽然喜欢这个女人,但那不代表他不会或是不能杀了她。
“你若杀了我,就永远不会知道晶片的下落了,你愿意吗?”
“你——”裘瞪大眼,几秒后突然爆出大笑。“好!够聪明、够胆识!那么,你要怎样才肯说出晶片的下落?”
“我们来谈个条件怎么样?我可以告诉你我爸爸把晶片藏在哪里,但交换条件是你必须毫发无伤地让我离开。”苏宜妶大胆提出要求,这是她唯一脱险的机会。
裘再度纵声大笑。“我不知道你这么有胆子,还敢提出这种要求。”
“你当然也可以选择不答应,不过这么一来,那个晶片的下落你将永远也不会知道。如果被警方先找到它的话,后果可是……”
裘笑不出来了,他瞪著面容笃定的她,忍不住低声诅咒。
苏宜妶眼也没眨,依然定定地望著他,完全不受他咒骂的影响。
她的心里当然会害怕,因为她没有把握自己开出的条件一定会被接受,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露出惊慌的样子。
这是一场意志力的较劲,一旦她表现出惊慌恐惧,很可能就会被他识破她的谎言,那么她真的只能等死了。
“怎么样呢?”她用指甲焰住掌心,阻止身体颤抖,然后一脸镇定地问。
“好,我同意。”暂时的!裘暗暗地阴险冷笑。在她说出晶片下落前,他不会动她,可是一旦让他得到晶片……
“既然我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你可以告诉我晶片藏在哪里了吧?”裘装出和善的笑脸问道。
“我怎么可能现在就告诉你?”除非她是个超级大笨蛋,而且已经活腻了。
可恶!“那你什么时候才肯说?”
“等我确定自己不会受到伤害,自然会慢慢带你找到晶片,为了我的安全,我不会口头告诉你晶片放在哪里。”
裘看著她片刻,然后失笑地摇摇头。“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你真的很聪明,难怪我对你这般迷恋。不然你干脆跟了我吧,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将来我在道上呼风唤雨,享尽荣华富贵,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好意,不过不用了。”她对当“大哥的女人”没兴趣,她只想当一个幸福的小妻子,守著丈夫、孩子,与她最挚爱的家。
“既然你不肯答应,那我也没办法。”裘状似不在意地耸耸肩。“那你什么时候才要开始带我去拿晶片?”
“等你完全打消骚扰我的念头时。”她瞪著他,知道他还在打她的歪主意。
“哈哈哈!”裘再度大笑,无奈地摊摊手。“好吧!我保证不会再碰你一根寒毛,不过你要快点拿给我,最迟下礼拜三之前,我要拿到晶片。”
下礼拜三?裘要求的期限,再度令苏宜妶起疑。
刚才他在电话中提到下礼拜三,这会儿又要求晶片必须在下礼拜三之前拿到,那天到底是什么伟大的日子?
“雷尔夫警官!”岩镐带著一名年轻女子来找何自威。
“她就是我在电话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