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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看到最前边的是李德全。我笑笑,说道:“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呢?走吧,李公公,我是准备好了的。”
李德全叹叹气,说道:“你这傻姑娘哎,那万岁爷是骗的了的吗?哎,走吧。”我跟在李德全的身后,忍住没去回头看。我不想害了好心来救我的四阿哥,我真的不想这么干。我舔舔发干的嘴唇,可怜我伤还没有痊愈,不知道又要遭遇什么了。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是被谁算计了呢?
我去雍王府的事我是不想让九阿哥府上的人知道的,我已是小心谨慎,为什么胤禟会知道呢?还有八阿哥为什么那么巧的会出现呢?这一切的一切,怎么好像是谁精心安排好的折子戏呢?我似乎是中了谁的圈套了似的。我叹叹气,我是真的这么遭人恨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这样子的对待我。在胤禟府上发生的事情就够伤害我的,可是却偏偏的这样子的想置我于死地似的。
我看着这一屋子的人,我就知道我这次是彻底的完了。我看到八阿哥跪在地上,别的阿哥都是站着的。这次,看来八阿哥也是惹事了啊。我跪了下来,请安道:“万岁爷吉祥、德妃娘娘吉祥、额娘吉祥、良妃娘娘吉祥、各位阿哥吉祥。”我低着头,其实我是无辜的。我不是八阿哥的那个夏晚,我来的时候这里边就没有夏晚什么事了,你说这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的呢?
康熙帝怒斥我道:“董鄂淳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戏耍朕。”我叹叹气,抬起眸,轻声说道:“万岁爷,奴婢没有做过任何戏耍万岁爷的事情。奴婢知道拿自己失忆了不记得当借口这样很荒唐,可是奴婢真的不记得了。所以奴婢无法解释当时为什么会和九阿哥去大漠。”康熙帝冷哼一声,说道:“你把皇家当猴子耍呢是不是?你和老八在江南生活了两年之久,回来了又要和老九去大漠,从大漠回来又悔婚要嫁给老四,和老四没过多久,你又要嫁给老九。你还勾着朕的老十、老十四、老十二。你这等居心叵测的贱妇留你何用?”
良妃连忙说道:“万岁爷息怒啊,淳空不是这等恶毒的女子。”德妃也说道:“是啊,万岁爷,淳空不会是有什么恶意的,您开恩啊。”宜妃冷笑着说道:“万岁爷说的极是,像董鄂淳空这等的贱妇,真是死有余辜。”十二阿哥跪了下来,说道:“皇阿玛,您说过的,不会杀了淳空,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的,您答应过儿臣的。皇阿玛。”康熙帝没有说话,可是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
八阿哥缓缓地抬起头,他看看我,他的笑容真的很惨。八阿哥轻声说道:“儿臣在江南遇到她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董鄂大人的千金,是九弟的未婚妻。儿臣只是单纯地喜欢这个女子,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接到了圣旨,不得不回京。那时候我和她的儿子刚刚夭折,本就是悲伤欲绝的,可是我们却在养心殿外发现了彼此的真实身份。我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和皇阿玛还有九弟说明,儿臣怕牵扯到董鄂大人一家,故而一直未说。此事均错在儿臣身上,请皇阿玛饶恕了她吧。”
康熙帝睁大了眼睛,半晌开口问道:“孩子?”八阿哥点点头,说道:“是,我和晚儿曾有一子,叫旺儿,可是旺儿只活了一个月便夭折了。”康熙帝猛地向后一仰,康熙帝闭上了眼睛又缓缓地睁开。康熙帝怒声说道:“为什么不早在她生下你的孩子的时候就告诉朕这件事情?”八阿哥应道:“没机会,也没有想到会发生后来的事情。皇阿玛真的不关晚儿的事,都是儿臣的错。”
我不住地叹气,看着康熙帝,说道:“万岁爷,八阿哥是不知道奴婢的真实身份,说到底也是奴婢的过错。事到如今,奴婢只求万岁爷不要牵连无辜,八阿哥也是受害者。奴婢愿意受罚,请万岁爷开恩不要责怪八阿哥。”宜妃冷哼一声,说道:“还真是鹣鲽情深啊,你要知道你自己现在是谁的福晋。”十四阿哥看着宜妃说道:“也请娘娘要知道这里是皇阿玛说了算的地方。”
康熙帝扫视了自己的儿子一圈,看到了自己的儿子突然间就跪了一地,只有四阿哥是站在那里的。康熙帝看着四阿哥,问道:“老四,你怎么看?”四阿哥微微上前,应道:“皇阿玛此事已是无从追究谁对谁错,老八和董鄂小姐相恋之时并不知对方的身份,后来也是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和阴阳差错。皇阿玛宽宏大量,若是老九不计较董鄂小姐与老八的这段情,就请皇阿玛淡忘这件事吧。这件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胤禟身子猛地一震,要不是十阿哥扶着怕是就栽在地上了。我没有看胤禟,我知道看了也是没有用的。胤禟缓缓开口,说道:“皇阿玛,儿臣……”宜妃立刻接道:“万岁爷,我们老九是要休了她的,她害的阿丽莎小产。”康熙帝揉揉太阳穴的位置,看上去十分的劳累的样子。德妃看了便说:“万岁爷,既然老九不愿意,不如就把淳空关石屋去吧。以淳空现在的身份,已是不可能再放回董鄂府了。若说是有过错,大家都是有的,也没法追究了。”
是四阿哥送我去石屋的,后边跟着侍卫。我走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侧脸。他冷酷酷的,这个样子还挺迷人的呢。我不知道石屋是个什么地方,但听上去就不会是什么好的地方。四阿哥一直将我送到门口,他解下自己身上有着胤禛字样的玉佩,放在了我的手心。我知道,他是告诉我,他一定会救我出去的。我对他笑笑,上前去抱了他一下。我们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一进去石屋我就呆住了,这不是井底下的那个石屋吗?就是这面该死的大铜镜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可是这里没有石棺,也没有什么牌位的。呃,我不会是在这里一直被关到死了吧?我的老天啊,这也太恐怖了吧?我的上帝啊,不可以这么对待我。我是无辜的好不好?那些事都是董鄂淳空做的,怎么要我麦柔薇来承担这一切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凭什么啊我?
我找到床,躺了下来。我不小心碰到了我头上的玉簪子,我取了下来。兔形玉簪。胤禟啊胤禟,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我呢?你介意的到底是什么呢?你是知道我是非处之身的,只是那时你以为我是和四阿哥行了夫妻之事的,可是如今知道那个人是八阿哥了,为什么你就这么的介意了呢?还是你介意那个已经死去的孩子呢?你对我的爱,怎么就这么的经不起考验?为什么?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去,我已是心痛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珍雨也被送来服侍我了,我总觉得康熙帝对我这么的仁慈都是因为他听到八阿哥说他曾和我有过一个孩子只活了一个月便夭折了。康熙帝一直是无法介怀老十八的离世的,所以对于这么早早夭折从未见面的孙子康熙帝才不免怜惜起来。所以我才能免于一死的,我想大概是这样子的吧。不然康熙帝实在是没什么理由放过我的,不是吗?
☆、良妃离世
在石屋子里是不用记得什么时间的,我唯一做的就是找到很多浪费时间的事情来蹉跎我的时光。珍雨倒好像很习惯这样子的日子,每天都乐颠颠的。自从珍雨伤好了之后,可是喜欢笑了许多。也是爱说话了,这些都是少女怀春的征兆啊。我一而再的逼问之下,珍雨也不肯承认,丝毫不透露。这丫头,可真是太适合做一个□员勒。
我在绣花的时候,李德全却突然来了。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抬眼看看李德全。李德全的表情就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可是我一个被囚禁的人了,不至于我又犯了什么事吧?李德全悲伤地说道:“请姑娘移驾永乐宫。”我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我放下绣布,慌忙地往外跑去。李德全和珍雨跟在我身后小跑,我跑的都已经岔气了,可是我还是一直不停地向前跑着。
我到永乐宫的时候,我在门外就听到了哀嚎声。我就知道,我来晚了,我没能见到良妃娘娘的最后一面。我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我有点喘不过气了,我就缩在那里,大口地喘着粗气。适逢十阿哥出来,他看到了我,连忙过来扶着我。十阿哥问道:“淳空,你怎么了?快起来啊。”我抓着十阿哥的衣袖,悲伤地问道:“良妃娘娘是不是离世了?”十阿哥点点头,我觉得一阵阵的眩晕。
十阿哥扶着我到厅子里坐了下来,让下人给我送来一杯参茶。我倚在那里,眼泪流个不停。是我不好,我应该再跑的快一点的。一定是良妃娘娘想见我最后一面,所以才求的万岁爷开恩让李德全带我来永乐宫的。是我没用,跑的这么慢,良妃娘娘等不及我来了。我抱住了十阿哥,放声大哭。我怎么会连良妃娘娘最后的心愿都给辜负了呢?
十阿哥呆呆地问我:“这死的是八哥的额娘,八哥都没哭成这样子,你这是怎么了啊?”李德全走了过来,低声说道:“董鄂姑娘,万岁爷在养心殿等着你那。”我放开十阿哥,擦擦眼泪。站起身,跟着李德全在雪地上走着。良妃娘娘,我对不起你,你待我如亲生女儿,可是我却连您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奴婢给万岁爷请安。”我矮身一福,说道。康熙帝挥挥手让李德全下去了,康熙帝让我起来,让我坐在一边。康熙帝说:“可有见到最后一面。”我摇摇头,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康熙帝一脸的悲怆,那个女子对于康熙帝来说是有着一定的意义的。康熙帝开口说道:“良妃临死之前求朕赦免你,是良妃的遗愿,朕不得不考虑。淳空,你以后就留在朕身边服侍朕吧。”我矮身施礼,说道:“谢万岁爷恩典。”康熙帝摆摆手,说道:“下去吧,李德全会给你安排住着的地方的。”
我站在永乐宫的大门口,没有勇气进去。我在那里呆了一会,便往养心殿走了。我一个人,走在雪上,月光和影子陪在我的身边。现在是康熙五十年的冬天,那么离康熙五十一年也就不远了。我记得五十一年的时候,太子彻底被废除,而且十三阿哥也被陷害被圈禁起来了。太子一直是嚣张跋扈的,不知道最后这次最彻底的废除是因为什么。具体的事情我不清楚,可是我知道这是皇帝和储君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说到底,都是为了皇位。
良妃的离世,八阿哥本就很受打击的。康熙帝将良妃的离世迁怒到了八阿哥的身上,这让八阿哥的日子更加的难过起来了。本来因为之前我和八阿哥之间的往事,八阿哥和九阿哥之间就是有争执有芥蒂的,现在这样一来八阿哥在朝中的位置是更加的动摇了。这样看来,自己的额娘受宠却是短命的这样子也是不行的,要像德妃娘娘那样,又受宠,又能活。
良妃离世之后,永乐宫便空了下来,永乐宫的下人也都被分配到各宫各部做事了。我在养心殿做的也就是一些琐事,端茶送水,擦擦灰什么的。我的时间很自由,基本上我在宫里是可以随意的走动的。我会不由自主地去了永乐宫的门口,但是我不敢进去,我一直都无法原谅我自己没有见到良妃娘娘的最后一面,我是真的很自责。
今天是除夕夜,不是我当值。我又像平日一样来到了永乐宫的门口,呆呆地站着。他一袭黑色袍子,出现在我面前。我莞尔一笑,他魅惑一笑。他递给我一个暖手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