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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无法掌握自己的人生,更愤怒生命的即将消逝,他的怒气不是压抑,而是在默默的堆积,等待绝望的那一刻要全部倾泄而出,所以他在等待,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只是,时候未到!
“如果手术失败?”这样的武田战,水衣姬不得不忧心。
武田战只是冷笑,没有回答。
一个月后,有了答案!
手术宣告失败,武田战的病情开始恶化。
他拒绝接下来的所有疗程,开始踪情酒色,夜夜笙歌,脾气更是坏的不得了,没有人敢说上一句,在水衣姬的默许下,大伙儿只好战战兢兢的,对他愈形荒唐的行为视而不见。
每个人都在躲、都在避,要真的是躲不开、避不掉也只能认命了,但是日复一日,武田战的放浪更是公开,谁也劝不了,连水衣姬端出当家主母的身分,也无法约束他愈来愈荒唐的行径,不得已之下,水衣姬只好再次召回才回东京没有多久的次子。
才回来没多久,他就快被所有的仆人给烦死了!从早到晚都是甲诉,有没有搞错,他只是个没有地位的次子!次于耶!关他什么事?连武田战宴客也要请示他?一看宴客的名单……
武田靳受不了了!
这家伙真的会把人给逼疯!当他再次亲眼目睹在樱花树下,武田战旁若无人的与两名艺姣,当众翻云覆雨,而母亲为了报那狗屁不通的鸟恩,居然还可以不吭一声的放纵,他捉狂了!
再想到继承武田家……
武田靳再也顾不了这么多,他直接杀到台湾,把那存有“抗日情结”的骨髓所有权人,活生生的掳回日本!
武田家,在两位少爷的通力合作下,成功的乱成一团!
“这是什么?”童善善咬牙切齿的逼问着。
“爷爷,你……”童恋雪被逼得一再后退,小小声的想安抚眼前怒火高涨的人。不过每一次都不成功就是了。
“你再叫我爷爷试试看!我是善善,童善善!”她真会被这大她一个月的小姐姐给气死!
当初爷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空有一身神秘的超能力,就为了没法催眠一见他就哭的童恋雪,火大的追着人家到育幼院去,硬是把人收养回来,然后成天就只忙着想要把童恋雪给催眠成功,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等到童恋雪都长这么大了,童爷爷还是不肯相信会催眠不了童恋雪,非得把一身的绝活儿,全都传授给小孙女,就是她——童善善啦,她必须接手继续催眠下去,大有催眠不成绝不罢休的意思,真是倒媚死了!哪有这样的爷爷嘛!
原本怎么求,小气爷爷都不肯让她涉足任何有关催眠的事,谁知道,几年后又拼命赶着她学,连偷一下懒都不成。害她当时还以为,小气爷爷这下子想通了,终于开眼发现,她童善善是童家唯一的传人,再也不会有比她资质更好的人选,肯定下心好好教她了,哪里知道,爷爷居然说:
“小善善啊,爷爷教你的,你可要一一学清楚,等哪天爷爷要是死了,升天去当神仙快活,你可别忘了继续试着催眠小恋雪,要是哪天你真把她给催眠成功了,千万别忘记到爷爷的牌位前点住香,让爷爷我也乐上一乐!记得,香给爷爷点大支一点,这样我才收得到这喜讯。”
“那要是我也没成功呢?”童善善还记得当时被爷爷给气死了!
“是有这可能,我都不成了,那你……”言下之意便是——没人比他运行就是了,“不然你再找个传人,或是生个愣小子也成,反正无论如何,你定要把小恋雪给催眠成功。”
“为什么一定要催眠恋雪?”重善善不懂爷爷为什么一定要催眠恋雪?虽然爷爷脾气古怪,可热度常常维持不了多久。唯独对恋雪,十几年了,连人都收养回来,失败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不肯放弃?
这真的是很奇怪,说不通嘛!
“因为,小恋雪是个残障!”
童善善当时一听这答案,真以为爷爷老糊涂了,还提醒着:“爷爷,恋雪只是不明原因的低血压,血糖过低,吃药就可以控制了,她不是残障。”
“谁跟你说这个!”
“不然你说的又是哪个?”童善善面对这老顽童都快无力了。
“我说的是,她娘生她时,忘了一道生个胆给她,这人少了个胆,缺了个角儿,不是残障是什么?”
“爷爷!”童善善懒得再说了!
但是现在,童善善不得不承认,爷爷还真的说对了,童恋雪果真是个残障,因为在她眼里,无行为能力者,一律视之为残障。
一听见童恋雪叫她——“爷爷”,童善善就为之气结!
爷爷老到不能再老,到天上去的时候,她都没来得及哭,恋雪就抢在前头,每天没日没夜的哭,任她怎么安慰都没用,害她还一时以为爷爷是恋雪的,她才是彼收养的。
然后,有一天,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一早,童恋雪一出房门,反常的有着笑容,一见到童善善,居然害羞的兑:“爷爷,早!”
“你叫我什么?”重善善自然是震惊不已!
“爷爷啊!”为什么爷爷这么奇怪?童恋雪一脸的不解。
完了!
童善善后来发现,童恋雪把自己——催眠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能接受爷爷去世的打击,也或者是害怕人事改变,更或者是过度想念老爷爷。总之,童恋雪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就把自己给催眠了,自动把童善善升格成了童爷爷,任童善善再怎么试,就是解不开童恋雪的自我催眠。
“你叫我爷爷,那善善呢?童善善?”童善善记得这么问过。
“爷爷,你问我?”
“不问你间谁?”童善善明显气弱,无力啊!
“可你是爷爷啊……你没说,我怎么会知道?”
“那如果我说我是善善,爷爷死了,你信是不信?”虽然没有希望,童善善还是加减问。
“爷爷,你又要玩……催眠的游戏吗?”童恋雪不确定的问着。
就知道!
往后任童善善怎么试,童恋雪还是叫她爷爷,这么多年了,善善也习惯了,平常也由着恋雪爷爷长、爷爷短的,可那不包括生气的时候。
什么事,都嘛有个例外。
“不准叫爷爷,叫善善!”童善善口气非常不好。
再退一步,童恋雪整个跌进沙发里,爷爷每次要人喊他善善,那就表示,爷爷很气、很气,但是,今天气的又是什么?
童恋雪开始认真的想,今天她没有被雷声吓哭,也没有因为男同学的搭讪而逃跑,因为一整天既没打雷、也好运的没有人试图搭讪,甚至连突然的喇叭声都没有……
她再次确定自己今天没有因为被吓到,而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每次被吓,不是跌倒,就是匆忙中会被疾驶而过的车惊险的擦撞到,虽然都不是很严重,但是爷爷知道后,总是会很生气!
可是,今天真的没有啊!
那为什么爷爷今天还要人喊他善善?
对了,是为了她手上的那张卡!
“善善爷爷,你一直挥,我看不清楚。”是什么卡惹得爷爷这么生气?
“谁准你去捐赠骨髓的?”童善善停下挥个不停的小手,干脆自己说清楚。
“因为……因为……”爷爷逼得太近,让童恋雪一时之间说不清楚。
“你明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万一有个意外,你叫我怎么跟爷爷交代?”照顾一个比自己大一个月的人,怎么会这么困难?善善此时还真的是强烈地想念起爷爷,要是爷爷还在……算了,别想了!
总要有人是清醒的,谁叫爷爷硬是把人家收养回来,一见恋雪的……脸,她也就俊愣愣的开始舍不得生气、舍不得骂、舍不得罚,每次都是她先投降,那张脸……哎,无力喔!
童恋雪的脸,不是绝美。
小小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细长的凤眼,挺直的小巧鼻梁下,是让人想一口吃了去的艳红小嘴儿,好小的嘴儿,红滟滟的,看起来比樱桃还让人想吃上一口,加上每次被惊吓到,那怯怜怜的表情,让明明有一百七十公分高的身材,马上缩小到七十公分,叫人直想一把拥进怀里,为她挡风遮雨。
就是那个嘴儿!
就是那个嘴儿,引得连同性都想咬它一口!连嫉妒都忘了。
这就是童善善烦死了的原因,不但要驱赶那些臭男生,还有一堆更激进恐怖的小女生,就算善善想尽办法让两人进同一所专科,念同一个班级,还是没能阻断这些麻烦,怎么赶也赶不完。
对两人的同校、同班,童恋雪会自动合理化,在学校,善善就真的是童善善,可只要一回到家,或是两人私底下相处,善善在恋雪眼里,就自动的变身成为爷爷。
童善善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成了那些麻烦口中叫的“超级大奶妈”,不是因为她的胸前很“伟大”,而是她开始像个老妈子般,认真的考虑着童恋雪的将来,打算干脆找个人把重恋雪嫁掉,省得她天天担心的睡不好觉。
尤其现在毕业了,她无法再像在学校一样,处处护着童恋雪。瞧,眼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工作没应征上,反倒吸引更多社会人士加入麻烦之列,现在还弄了个骨髓捐赠卡回来。
改天童恋雪会不会擅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烦!烦!烦!
“爷爷……”在童善善的瞪视下,重恋雪马上改口,“善善爷爷,那个是……为了……救人,这卡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他们有的人,年纪甚至……好小,如果能帮忙……”爷爷应该会懂的。
童善善叹口气,脸色一整才开口:“恋雪,我不是不愿意救人,谁都可以,就你不行!至少现在的你不行,你的血压、血糖都太低,现在连血脂肪都偏低,捐骨髓不比捐血,就算我自私吧,如果一定要我在你和陌生的病人之间做选择,我不是圣人,我只要你健健康康的,继续跟我相依为命下去,这样你憧吗?”
“爷爷……”童恋雪哽着声音,没让眼中的泪水滚下,因为爷爷不喜欢她哭,所以她不要哭,她拥有的是世上最好、最好的爷爷,虽然很凶……
“不准哭!”童善善开始变脸,“这么爱哭,以后嫁了人,看你跟谁哭去?”想到这儿,童善善又不确定把童恋雪嫁出去是好主意吗?那万一恋雪被人欺侮怎么办?谁来救胆小的她?
“那我陪着爷爷一辈子好了。”童恋雪笑了。
说的也是!
童恋雪的说辞让童善善有了新的念头,“这主意倒也可以试试,就我们两个……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好了!”反正爷爷留下的钱,够她们生活了,如果嫁了恋雪,这看不见岂不是会更担心?
一想到这一层,童善善马上推翻先前想把童恋雪嫁掉的主意。
这主意愈想愈烂,以恋雪的个性,一定会被欺侮的很惨、很惨,现在的男人又大多不可靠,还是自己照顾比较妥当。
顶多,就烦一点儿唆!
“就我们俩相依为命!先说好,一切听我的,一切由我当家作主,我没说好,你什么都不许答应,明不明白?”童善善要一人独大的否决权。
“明白!”一向都是这样啊,怎么会不明白?“可是,爷爷……”
“没有可是!”童善善执叠“压匮”。
“但是……”爷爷的脸色,很恐怖喔!童恋雪不确定还要不要说下去。
“也没有但是!”今天的恋雪居然顶喧嘴?童善善更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