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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奴儿-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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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开了,又关上,古准南走了。
  玉蝉叹了口气,瞪着头顶的阴影,不去想屋外呼呼作响的狂风,也不去想空寂的房内只有她一个人。
  忽然,眼前的阴影晃动,她倏然转过脸,却看到古准南微笑的脸。
  “古大哥,你没走?”她惊喜地喊他。
  他坐在床榻上,将床脚两天前大姐送过来的被子拉来。“是的,我怕你会需要我,所以留下了。你说得对,不就是睡个觉吗,在哪儿不是一样?”
  “没错。”她笑道:“反正你回房睡不好,我一个人在这里也睡不好,我们两个一起睡,你看得见我,我看得见你,都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是的,所以现在不要说话了,好好睡觉。”他裹着被子躺在她身边,闭上眼睛。
  不过才刚闭上,他又立刻张开了眼睛,转过脸对一直望着他的玉蝉说:“别看了,我不会离开的,睡吧,你刚退热,需要多休息。”
  “你怎么知道我是担心你走掉?”她惊讶地问。
  “因为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
  “有吗?”她摸摸自己的脸,冰冰凉凉的,没什么特别。“你是瞎猜的。”
  古准南没回答,她根本不知道她的心思全写在脸上,要了解她并不难。
  “古大哥。”她忽然喊他,声音低沉地问:“那匹马……它死了,是吗?”
  他转过脸,看到她伤心的脸,诚实地说:“是。”
  玉蝉暗自流泪,从小在马群里长大,她熟悉马,出事时,就知道菜花儿凶多吉少,可总还抱着一线希望;现在得知马儿真的死了,她很难过。
  古准南侧过身来替她擦泪水,安慰她。“别难过,那不是你的错……”
  “它是匹好马,我答应过大姐要好好照顾它……”
  “没事的,大姐了解,别再想它了。”
  “好,不想了,你睡吧。”为了让他安心,玉蝉克制着悲伤。
  “来吧,握着我的手,这样你就不会作恶梦了。”他把手伸进她的被子里。
  玉蝉顺从地把手放进他张开的掌心,他立刻握紧了她小小的手。
  当他们十指相扣时,两人都发觉,在他们之间,有了一种新的、无法切断的联系。
  有了这种联系,恐惧、忧虑和伤痛远离了他们。
  窗外的风声小了,屋子不再空虚,他们跌了平静温暖的梦乡。
  第9章(1)
  玉蝉退热后,伤势也在渐渐好转。
  古准南每天都陪着她,吃喝拉撒中,除了后两项由婢女代劳外,前两项及其他杂事,全由他亲自照顾,而路延和则充当她的护卫。
  大姐经常来看她,九儿偶尔也来,自从那日在桑林坡,看到古准南抱着玉蝉悲伤不已的情景后,她再也不对古准南心存妄念了。
  可是,她每次来,古准南都不让她靠近玉蝉;玉蝉奇怪,但也没问他。
  所有人都觉得庆幸,因为有马儿的保护,玉蝉重要的内脏没有受伤。
  但由于她右腿伤势严重,而且胫骨和脚趾有多处骨折和骨裂,加上被竹针刺穿的腰侧创口大,因此恢复得比较慢。
  清醒过来的第二天,郎中再次来看她。
  在听到郎中跟古准南讨论她的伤势后,玉蝉变得沉默了。
  细心的古准南发现了她的变化,但他以为,那是因为那匹死去的马,和突然被困在病榻上,让好动的她很不开心;因此他更加仔细地照顾她、陪伴她,心想随着伤势的好转,她的心情也会逐渐恢复开朗。
  可是七八天过去,她仍然情绪低落,古准南顿时感到情况不妙。
  夜里,当婢女们照料完她的隐私离开后,古准南进屋,看到她坐在榻上握着玉佩发呆,不由忧虑地坐在她身边。“你怎么了?”
  玉蝉抬起头看他,笑了笑。“别担心,我很好。”
  “不好,你不好!”他拨开垂在她脸上的头发,用手托起她的下巴,不让她躲避他的眼睛。“你的伤在慢慢变好,可是你的心情在慢慢变糟,为什么?”
  “我没有。”逃不开他的手指,她只好垂上眼帘,掩住眼里的泪水。
  “你有!”古淮南托起她的脸,不让她逃避。“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如果再这样闷闷不乐、食欲不振的话,伤势如何能恢复得好?”
  泪珠滑落,她绝望地问:“我还能恢复吗?”
  擦着她的眼泪,古淮南惊讶地道:“当然能,难道你是为这个发愁?”
  “是。那年我爹爹断腿时,他会痛,可我不会痛,我想我不能再走路了!”她崩溃地看着自己的腿。“如果以后得靠人这样伺候,我宁愿死掉!”
  “不许乱说!”他叱道:“你的腿是被大捕兽器夹伤,创伤面积大,跟你爹爹被石头砸伤不同。为了减轻你的痛苦,郎中用了止疼药材,你没看这几天我每天为你换药,那就是想让你少痛一点,没想到却引来你的胡思乱想。”
  “是真的吗?是药草让我感觉不到痛的吗?”玉蝉可怜巴巴地问。
  “我为什么要骗你?现在是养骨、接骨的关键时候,一定要有耐心;让人伺候是暂时的,等骨头长好了,你的腿就能像以前那样跳跃跑动了。”
  听了他的话,她既高兴又羞愧地说:“那天听到郎中跟你说我不能走路时,我好难过,我没了家人,如果再成了瘸子,谁肯要我,我靠什么养活自己?”
  她的话触动了他的心。
  古淮南将她搂入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你该早点问我的,怎能只听到郎中的一句话,就胡思乱想呢?再说,就算你成了瘸子,我也会要你、养活你,难道你不愿意把我当作你的家人吗?”
  听到他的话,玉蝉蓦地抬起头来,泪痕斑斑的脸上闪耀着他从未见过的光彩。
  “古大哥,你真的要我吗?”她问。
  古淮南停了一瞬。
  过去十年来,他从未想过娶妻,即使在他确定自己喜欢玉蝉时,也没有想过要娶她;可就在刚才那瞬间,他却不经意地,做出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
  难道,这就是命运?
  “是的,我要你!”古淮南欣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满怀希望地看着玉蝉,等待着她的热情回应。
  自己真的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而他丝毫不觉得惊讶和后悔,反倒有种解脱感。
  玉蝉没有让他失望,  她久违的笑容,如春天的山花般灿烂绽放,那笑容立刻传给了他;当她用不受伤痛牵扯的左臂紧紧抱着他时,他也笑着回抱了她,心想这真是个美好的日子。
  “古大哥,我喜欢跟着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忠诚!”她说,虽然腰伤让她中气略显不足,但每一个字都在古淮南心里,激荡起喜悦的浪花。
  可是,她后面的话让他渐渐皱起了眉头。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等我伤好后,我会是你车行里最合格的伙计,我保证不比其他人差!”她信誓旦旦地说,双目炤炤生辉。
  “玉蝉,你在说什么?”古淮南愈听愈糊涂,纳闷怎么自己的求亲,到了她那里竟然成了徵才了?
  “我说你不会后悔的……呃,对啦,我们得击掌为盟!”她忘记了伤痛,乐不可支地抓起他的手,再用自己的手掌与他对击。
  这时,门开了,路延和拿着个竹简走进来,看到他们抱在一起,转身就想走。
  “路大哥别走!”玉蝉看到他,开心地对他说:“快来分享我的好消息,古大哥说他要我啦!”
  听到她的话,路延和“噌”地转回身,以出奇敏捷的步伐走进床边,看了看满脸沉思的古淮南,惊讶地问:“少主,玉蝉姑娘说的可是真的,你要她?”
  “没错,是真的。”古淮南终于找回了理智。
  他松开紧抱着玉蝉的手,但玉蝉的左臂,仍紧紧地圈着他的脖子,喜孜孜地对路延和说:“听到没有,路大哥,我以后就是你的伙伴了!”
  啊?路延和傻了眼,少主难得情窦初开,可偏偏遇到了不解风情的糊涂丫头!
  “玉蝉姑娘,你真的明白少主的意思吗?”他郁闷地问。
  “当然,是古大哥亲口说他要我的,而且我也喜欢跟着他,你不能反对!”
  路延和看看古淮南,心里很为少主鸣不平,于是说:“属下当然不敢反对,只是,姑娘曲解了少主的话、拂了少主的美意,属下觉得不妥。”
  “没有,古大哥说了他要我。”玉蝉对他改变自称“属下”的动机,浑然不觉,只是忙着向身边的人求证。“古大哥,你要我,对不对?”
  “对,我要你!”古淮南回答她,立刻换来她迷人的笑靥。
  于是他微笑着转向路延和,笑容里带着苦涩和无奈。“你看到了,她是如此高兴,这样就好。”
  路延和看看笑吟吟的玉蝉,再瞧瞧情意切切的主人,轻声叹气。“唉,糊涂奴儿遇到慈悲主子,少主非被她玩傻了不可。”
  “你不必多话,我要定她了。”古淮南冷静地说,看到了路延和手里的竹简,便问:“那是什么,给我的吗?”
  路延和这才想起自己急慌慌走进来的理由,赶紧将竹简递上,说:“是豫州车行刚刚送给少主的信函。”
  玉蝉见他有事,立刻放开了他。
  古淮南接过竹简,在灯下展开飞快读完后,对玉蝉说:“我去大姐那里一下,很快就回来。”
  “好,你去吧。”
  古淮南扶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后,与路延和说着话,走出了门。
  玉蝉躺在床上,心里仍为古淮南要她的事兴奋不已。
  尽管因为刚才的移动,她腰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她心里却感到无比快乐。
  两年多前与古淮南相识相交的经历,清晰地映在脑海中,她欣喜地发现,现在的他,绝对不再只是她的朋友,或主人。
  这段时间以来,古淮南像爹爹一样宠爱她、像兄长一样保护她、像朋友一样陪伴她;可除了这些之外,他对她似乎还有很多的意义,总之,他就像生命中的阳光一样重要,像黑暗中的灯火强烈地吸引着她,让她不断地向他靠近。
  她很高兴他要她,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她已经不想离开他了,因此他接受她,正是她求之不得的好事,这样,她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永远跟在他身边了。
  至于晋阳的商队,她会做出最好的安排。
  “你真的要我现在就去晋阳吗?”
  几天后的晚上,当古淮南抱着玉蝉,坐在火炉边说着话时,她忽然提出想请他代她去趟晋阳的要求,这令他感到意外,因为目前主要是他在照顾和陪伴她。
  “是的。”玉蝉把自己的小手插入他的大手里。
  她现在愈来愈喜欢握着他的手,他的大手瘦削而有力,修长的手指尽管显示了惊人的力量,但每当她伸向他时,他总会像呵护雏鸟般,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将她稳稳地护住。
  她也习惯了把头靠在他胸前,与他相依而坐;每当这个时候,他的手就会自然地来到她背上,沿着她的长发,抚摸她的肩膀和颈项。
  就像此刻,当她靠在他肩上时,他的手便缓缓地来到她的头部,以拇指爱抚她的面颊,她很喜欢这种被宠爱、被呵护的感觉。
  “为什么忽然急着要我去?”抚摸着玉蝉细致的肌肤,古淮南问她。
  “因为冬天很快就要结束了,此刻该是商队准备新货的时候,得不到爹爹的消息,世伯一定焦虑不安。”她把玩着古淮南的手指。“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你,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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