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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下去了。”方净文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愿老天爷保佑你能够全身而退,我们晚点再聊。”上官喜丽立定站好,决定待会儿一定要拚命找机会外出。
因为她有预感待会儿会爆发世界大战,而她非常不想在现场。
“谢谢。”方净文朝她一颔领后,慢慢地走向一楼。
她的脸庞平静到只能用面无表情来形容,她甚至完美地控制着呼吸,就像她的心没有因为想到邝野正要和另一个女人相亲而痛苦得想死掉一样……
方净文评没走到客厅,就已听见邝野咆哮的声音。
“我管你的什么家族利益!名门淑女、大家闺秀,那些关我屁事!我姓邝,是我老子的儿子!我是不会结婚的!”
她停在原地,不想进入他们的战局。老夫人仍然试图想改变邝野,但邝野怎么会是能让人控制的人呢?
“你下次再给我来这一招相亲,我就马上去结扎。”
邝野的大吼声让方净文咬住双唇,完全地感受到他语气之下的恶意。她深吸一口气,为他而心痛。
为什么老夫人不能多在乎他一些。她身为外婆可以名正言顺地爱着邝野,不像她,因为不想她的家人连累他,不想他因为她和老夫人起挣执、为她放弃他的成就,而必须要离开他。
方净文听见他狂乱往外走的声音,她想离开,却还是慢了一步。
邝野一走出客厅,才看到她,马上狂风暴雨般地冲到她面前,一把拽住她的臂膀,直接把她扯进空无一人的餐厅里。
“方净文,你好样的,那个老女人要我去相亲,你就不会事先警告一声吗?”他的手掌陷入她的手臂里,怒火直喷到她脸上。
“我能说什么?我只是一个即将离职的伴护。”她说。
邝野瞪着她,如果他对她的狠心还有一丁点疑虑,现在也完全消失殆尽了。
她叫他去相亲,冷静得就像是叫他吃饭喝水一样她根本不在乎他!
“算你狠,非常有一夜风流的本钱,前几天还在我下面呻吟,今天就能翻脸不认人。”邝野故意用最粗鲁的字眼侮辱着她。
“我不想跟你谈这个。”方净文辣红着脸,力持镇定说道:“你在外人面前至少要替老夫人留些面子。”“面子是什么东西,那种东西她已经过剩,不需要再多了。”邝野咬牙切齿地说道,恨不得重咬她一大口,她有空去管别人,怎么不多在乎他一点?
“也许她只是希望有人陪伴。”她说。
“哈!她如果有那么好心,你妈和你哥就可以当选好人好事代表了。”邝野不客气地说道。
方净文瑟缩了下身子。
“至少她做的是希望你好。”她说。
“她是希望每个人都照她的想法做事。”
“如果不是还尊敬她是你外婆,你不会在她身边待这么久,不是吗?你们还要相处好长一段时间,不是吗?”她希望他能够拥有归属感,因为她能感觉到这十年来,他仍然是处于一种无根状态。
“我最糟的时候,她拉了我一把。我回报的是我的努力,其它的祖孙情深那一套就不用演了。我不在乎她,她也不用在乎我。”邝野咬牙切齿地说道。
笨蛋邝野,你需要有人在乎你的!眼泪不期然地在眼眶里凝聚着,她咬住唇,不许它们落下一滴。
你哭个鬼!这有什么好哭的!“他使劲擦去她的泪水,语气里仍有一丝期待。
“我没有哭。”她睁眼说瞎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要上去收拾行李了。”
邝野瞪着她,气她总是能在一秒之间就燃起他的怒气。
她的眼泪究竟算不算不舍?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难受?
马的,既然她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那他偏就要她留下,他偏要不遗余力地诱惑她,好让她进退两难,好让她跟他一样难受。
“你不用收拾行李,我改变心意了。”邝野双臂交握在胸前,臭着一张脸说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打了一个冷颤,防备地看着他。
“反正你老表现得一副很想要弥补我和我外婆之间亲情空隙的仁义礼智模样,你不如就想法子在我离开台湾之前,撮合我和她的感情。”这是一个她绝对没法子知道他居心叵测的好理由。
方净文倒抽一口气,后退三大步。
“我不能再待在你身边。”她说。
“为什么不可以?除非你怕被我影响,否则我不认为你留在我身边会有什么问题。”邝野边说边往她靠近,直到将她逼到墙角为止。
“你已经答应要让我离开了。”方净文握紧拳头,脸色苍白地说道。
“我后悔了。”邝野直接耍赖,非常不客气地抬出恩情来堵她的话。“你们家还欠我一大笔钱,我高兴叫你做牛做马,你都甘之如饴。就算我想留你当我的情妇,你似乎也没有太多选择……”
“我不要!”她不住地颤抖着,知道自己若再与他亲近,她会无法自拔的。
“马的,你以为我想吗?我说过了,除非你求我,否则我是不会再碰你的。”一看她誓死力争模样,邝野自尊全被扫落地,只好凶恶坤说道:“总之,你的行李给我放回去,我就要你留在这里处理我和我外婆之间的问题!”
邝野气呼呼地转身,大步地走回二楼。
该死的方净文每跨一步,他就诅咒她一次。
还有你这个该死的没骨气、只会留恋她的邝野!每一次呼吸,他就为自己感到可耻。
他古铜色脸庞气成苍白,他气到满肚子怒气,需要甜食来压胃。
“上官喜丽,我巧克力吃完了,再去给我买一盒!”他一进书房,马上拿起巧克力空盒往地上扔。
“巧克力,什么巧克力?”因为处理公事来不及脱身的上官喜丽,一脸惊恐地问道。
“你还敢给我装傻,就是这种巧克力!”邝野把纸盒扔到她身边。
上官喜丽拾起纸盒,马上记下品牌冲到计算机前。“我马上上网看看哪里可以买到。”
“巧克力不是你摆的。”他肯定地说道,额上青筋暴现。
“对啊!”上官喜丽点头。
邝野瞪着那盒空巧克力,整个胃痉挛地揪成一团。知道他心情不好时爱吃甜食的人,只有一个。她到底是想怎么样?在乎郑力宏,却和他上床;默默地关心他,却不愿意和郑力宏分手。
“去你的方净文!”
邝野咆哮一声,抓起桌上所有能看见的一切,全都一股脑儿地往地上扔。
上官喜丽则是吓到抓起巧克力空盒,拚命往外逃一一老天爷,请让方净文继续留下来降龙,不然至少也留到他们回到美国之前吧!
这个夜晚,原本该离开的方净文坐在房里,看着窗外无星也无月的夜空。
她打过电话回家,说还要再待一个月。妈妈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但她已没有力气再多问。
既然要留下,她就该更加铁石心肠,她告诉自己。
因为她不想自己的家人成为他的负担,她也不想因为与他相爱,而让他与老夫人再起争执。她知道邝野会愿意为她放弃这一切成就,从头开始的。她对他的能力有信心,但她不愿意他再吃苦,毕竟他好不容易才站上了事业高峰。
他是那么那么地在意她,而她能够为他做的,便是不要再让他又走回艰辛路上。
房内分机响起,方净文木然地伸手接起。
“到我房间来。”黄碧玉说完,挂上电话。
方净文缓缓地将自己挪下床,慢吞吞地拖着脚步推门而出。
叩。她关上房门。
邝野的房门马上打开
“要去哪儿?我说过你得继续留在这里。”邝野挡住她的路,生怕她想不告而别。
“我没有要她开,老夫人要我去找她。”她尽可能地冷漠地背过身,慢慢往前走。
“她叫你,你就眼巴巴地过去,怎么就没见你对我有那么在乎?”他又火了。
方净文不敢回话,而邝野也没指望她回话,他砰地一声关上门,她瑟缩了下身子,缓缓地下了楼。
她站到老夫人房前,敲了两下房门。
“进来。”
方净文进门时,老夫人正穿着睡袍坐在沙发里。
“坐。”黄碧玉命令道。
“您找我有什么事?”她说。
“邝野说你还要再留下来。”
“对。”她勉强勾了下嘴角,权充微笑。
“你听见邝野下午在客厅里对客人所说的失礼话吗?”黄碧玉锐利目光直盯着她,没遗漏她脸上的一丝反应。
“邝野向来不喜欢被人命令去做什么事,这点老夫人应该比我还清楚。”方净文并没有直接回答。
“除了你之外,他确实不喜欢被任何人命令。”黄碧玉直截了当地说道。
“邝野需要人关心,我不怕他,自然可以和他接近些,但是我终究是会离开……”
“你对他有影响力,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他长水痘时,只差没在你身上绑条绳子。”黄碧玉打断她的话,自顾自地说着话。
自顾自地说着话。日她成‘
“邝野需要别人的关心。”否则他不会希望由她来拉近他与外婆之间的距离。
“你以为你就是那个关心他的最好人选?”黄碧玉不以为然地抿紧唇角。
“亲人才是会永远陪在他身边的人。”她说。
黄碧玉点头,对她的这个说法甚是满意。“我自然会有方法把邝野留在身边关心,只要你愿意配合。”
“我不懂老夫人的意思。”她蹙了下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哥哥之前股票输了一大笔钱,对吧。”黄碧玉说道。
方净文痛恨每次这事一被提起,她就要矮人一截的感觉。因此故意漠然着神色,表现出事情已在掌控中的坚强姿态。
“是邝野告诉过你?”她不认为如此。
“我微梢打听过你家里情况。”黄碧玉说道。
“为了什么?”一股焦虑在她心里蔓延,她悄悄握紧了衣摆。
“为了把邝野留在身边,我会善于利用每一分资源,他总有一天会懂得什么叫做家族向心力。”黄碧玉端起养生茶,轻抿了几口。
“我哥哥的债务已经处理完毕。”
“那么你妈妈的债务呢?”黄碧玉冷笑一声,从盖碗上缘观她一眼,继续神色自若地喝茶。
方净文想起妈妈今晚在电话里的不自然语气,胸口蓦地一恸。
“我妈没有债务。”她嘎声说道。
“错,是你以为她没有债务。她赌博输了一笔钱,已经把所有能典当的东西都拿到当铺。”黄碧玉往后靠向沙发,锐利眼神紧盯着她。
“不可能……”她摇乱了发,发丝拂过眼珠,刺红了眼。
“你可以打电话回去求证。”
方净文将发丝往耳后一拨,一呼一吸间,神态很快恢复了平静。
“我已经告知过她,如果他们再有负债,我会带着我爸一起离开。”她坚定地说道。
“事情没你想象的那次简单,你妈妈跟地下钱庄借了钱,一旦缴不出钱,你爸爸难道会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人恐吓?还是你以为地下钱庄会因为你脱离亲子关系就放过你?你们那一家毁了一一除非我出手帮忙。”黄碧玉说道。
方净文看着老夫人,全身闪过一阵寒颤,如果老夫人早知道这些,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
因为老夫人存心看着她陷入烂泥,存心等着她向人求援。方净文的指尖发冷,肌肤上冒出了鸡皮疙瘩。
“我如果想要人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