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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中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用力的拍打胸膛,想将心中的胆怯给打出。
“就这样了。只要小心翼翼的慢慢往下爬就可以了,不要害怕,你行的。”她紧紧拉住手上的被条,小心的用自己的双腿夹紧被条。
“怎么在晃啊!”芝琏白着一张脸,惊悚的发现被条因自己的移动而不断摇动着。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她爬得下来,却不保证自己爬得回去。
看来只有赌一赌了。她吃力的将一只手给向下移一点,然后又换另一只手,再来是自己的双腿。
就这样,芝琏整整爬了二十分钟,才慢慢的到达地面。
当双腿一踩到地时,她紧绷的心也瞬时松懈了下来。
“做到了?我竟然做到了!”她高兴的想大声欢呼,却又想起自己这样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连忙捣住自己的嘴。
她变勇敢了耶!呵呵呵!下次见到芸薇时要记得告诉她。
好啦!接下来就是想办法从大门走出去了。她可是还记得,另一头的围墙边有恶犬在那里埋伏。
“要怎么出去呢?”偏着脑,她专注的思考。
“直接走出去你看怎么样?”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提议。
“直接走出去?对啊!我只要说是沙巴卡要让我出去的不就得了,这样就没人敢拦我了。”芝琏高兴欢呼,她真是太聪明了。
“谢谢你哦……啊!”一转头,她看到了那个可怕的男人。
“沙……沙巴卡?”
她瞪大眼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的双眼如冒火般,让人害怕。
“你靠着这东西往下爬?”沙巴卡双手环胸,指着悬挂在窗边的被条。
“我、我……呃……”低下头,芝琏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这样倒楣,接连两次都被抓包。
“你到底在想什么,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吗?要是一不小心被条在半空中断了怎办?要是没抓稳,你掉了下去受伤了又该怎么办?”
沙巴卡从没对芝琏发过如此大的脾气,他一把抓住了芝琏的双臂用力的摇动。
“沙、沙巴卡,好、好疼……”皱着小脸,芝琏吃痛的缩着身子。
“疼?你所做的行为,难道就不会让我心疼吗?”沙巴卡脸上有着受伤的表情,口气懊恼又哀伤。
“沙巴卡……”他脸上的难过是芝琏从未见过的,他的神情让她的心好疼。
“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难道和我在一起,真让你这么难过?”沙巴卡转过身,不愿看向芝琏。
“不、不是的。”芝琏大声叫出,她让沙巴卡受伤了吗?她不是故意的。
“你不用再解释了。算了,如果你真的想走……那就走吧,我不阻止你了。”
沙巴卡口气淡然的说,仿佛下定决心一般。
“你……你说什么?”芝琏的脸色瞬间转白,她有没有听错,他要让她走了?
她能走了?他要放她走了?
芝琏知道自己该高兴的,可是,她的心好疼……
“如果连我的爱都不能留住你,那我又有什么可以留下你……你走吧!我不会阻止了。”叹了一口气,沙巴卡举步打算离开。
“我……我……我不是不想嫁给你……”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芝琏发现话已经从嘴中吐出。
“我……只是……只是怕自己会成为你的累赘……”她慢慢的走向沙巴卡,看着他的背影,双手不安的扭动着。
“我什么都不会,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只会为你带来麻烦……”
这样毫无能力的她,要是留在沙巴卡身边,反而让他更麻烦,不是吗?这样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妻子?
“我说过,你是我一个人的妻子,不需要做教母夫人。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也不需要你保护。”
沙巴卡回过头,抹去芝琏脸上的泪珠,神情温柔的对她笑。
“你不会是我的累赘,就算是……你也是我甜蜜的累赘啊!”轻轻的将她给拥在怀中,沙巴卡拍拍她的肩安慰。
“我……我……”芝琏动容的点点头。
“所以……别再逃了,做我的妻子好吗?”沙巴卡眼中带着恳求。
“嗯!”芝琏害羞地微微点着头。
沙巴卡用力的把她抱在怀,他可终于得到佳人的首肯了。
义大利黑手党的首领,新一代的教父——沙巴卡·墨西尔要结婚了,新娘是来自台湾的东方女人。
没人听闻过新娘的身分,也没人有这个胆量去调查她的身世。
礼堂内满是人潮,来的人来头皆不小。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护卫人员,里里外外都戒备森严,连一只虫子都飞不进来。
礼堂外是露天的自助餐宴,满满的花海围绕在四周,让宾客随时可闻到淡淡花香味。
今日的新郎沙巴卡一脸春风得意的幸福模样,看来不如传说中的冷酷无情,尤其是他那双晶亮的蓝眼里,更是充满着即将为人丈夫的喜悦,看得出他是真心感到快乐。
大家都好奇,到底是哪一个特别女子,能让沙巴卡改变得如此多。
“喂!你觉不觉得沙巴卡笑得很碍眼?”站在沙巴卡身后的拜伦,推推身旁的皮耶,瞪着前方的男人。
“今天是他和芝琏结婚的日子,他会高兴也是应该的。”皮耶伸出手拍拍拜伦的肩安慰。
“我就是看不惯他高兴成这样。”拜伦哼出一口气。
“你啊!嘴上虽然是这样讲,其实最为他感到高兴的是你不是吗?”顶了顶他的肩,皮耶朝拜伦挤眉弄眼地说道。
“谁为他高兴啊!我是在庆幸,这家伙对女人那么挑剔,平时也没在找什么女人,现在有芝琏做他的妻子,就不用担心他会爆精而死了。”拜伦感到困窘的咳了声解释道。
“还这样讲,你也真是,死鸭子嘴硬。”皮耶不以为然的耸着肩。
“你们是聊够了没?别忘了伴郎的任务是招待客人,不是请你们来这里看戏。”
沙巴卡略带不满的转身瞪着身后的两人。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帮忙。”两人无奈的相视后,转身到大门口去帮忙了。
“快开始了吧!”沙巴卡着急的看着腕上的时间,一颗心兴奋的快速跳动。
可惜父母临时有事,而无法自国外赶回来,但是没关系,反正他们迟早会见着芝琏。
“沙巴卡,快开始了,你准备一下。”皮耶走过来对他说。
“嗯!”此刻的沙巴卡脸上变得正经严肃,其实他是在紧张。
没想到自己也有这种时刻。他在心中无奈苦笑。
结婚进行曲开始响起,众人早已坐定位,而新郎也站定位了。
大门被打开了,一抹纯白的身影慢慢的自外头走了进来……
在场人包括沙巴卡,每个人都憋着气,看着缓缓走进来的新娘。
芝琏身着一席白纱礼服,手拿着由白、红玫瑰和香水百合绑成的捧花,礼服的裙摆上头所点缀的钻石,多得让人数不清,只要她梢稍一走动,身上的钻石就像耀眼的阳光般反射出光芒,刺眼得让人快无法睁开眼。
终于,她走到了礼台上,低着头害羞的不敢看沙巴卡。
头纱覆住了她的模样,大家都好奇的凝视前方的两人。
沙巴卡接过了芝琏的手,眼中带着柔情,嘴角勾着幸福深情的笑,看着身旁的芝琏。
“很高兴大家来参加沙巴卡·墨西尔先生和贺芝琏小姐的婚礼……”
牧师开始举行结婚仪武——
“沙巴卡·墨西尔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贺芝琏小姐做你的妻子,爱她、宠她一辈子,无论生老病死,两人都相扶相持?”
“我愿意。”
“那么,贺芝琏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沙巴卡·墨西尔先生,终其一生爱他一人,无论贫贱、生老病死,两人都相扶相持?”
“我……我愿意。”芝琏轻声的应了一声。
“在场如有任何人,对于两人的婚事有意见者,请尽快提出。”牧师大声的询问,然后看着在场的宾客。
半晌——
“那么,我正式宣布,你们俩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牧师一说完,沙巴卡便迫不及待的将芝琏头上的罩纱给掀开……他痴醉了,芝琏此刻脸颊上带着淡淡红晕,娇羞的模样,看来是如此的美。
“你好美……”沙巴卡忍不住的赞叹着。
“你……也很好看……”害羞的抬起眼眸,芝琏一双眼离不开沙巴卡的身影,今天的他身着白西装,梳着一头有型的发型,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好帅。
沙巴卡温柔的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在场的人员似乎变得多余,当他一碰上芝琏的唇,就无法停止,两人吻了很久,难舍难分——
“喂!沙巴卡,这里很多人都在看,你也先停一停。”站在身旁的拜伦僵着笑,忍不住提醒好友。也亲太久了吧!?大家都快睡着了!
芝琏首先回神,她涨红着脸,推推沙巴卡。
“真讨厌!”沙巴卡不满的轻哼。
“各位,外头有准备简单的餐点,请大家移至外头。谢谢。”皮耶也赶紧出声。
“拜托,餐会结束后,等众人都离开,你们要怎么亲、怎么恩爱我不管,但可别是现在。”
拜伦双手推着两位新人走出去。
“对了,我忘了对你们说,恭喜你们。”直到走出屋外,拜伦才笑着对他们两人说。
“沙巴卡,你可别太欺负芝琏哦!”
“要你多事,我才不会。”沙巴卡恶狠狠的给了拜伦一记白眼。
“好好好,算我多事。”拜伦嘻皮笑脸的说完,转身离开,准备去一旁享用丰盛的茶点。
“累吗?”带着芝琏走到座位上休息,沙巴卡体贴的拿出手巾帮她擦汗。
“不会,你呢?”含羞的摇摇头,芝琏看着他。
“你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过吧?你坐着休息,我帮你拿些喝的。”话一说完,沙巴卡在她唇边吻上一记才离开。
芝琏尴尬的看着大家对她投以暧昧的笑容,她轻轻的点了下头以示礼貌。
好可惜,姐妹们不能来参加她的婚礼……
因为大家离开家后都没消息,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邀请她们来,虽然沙巴卡说只要他去调查,马上就能有消息,可是芝琏却又觉得不妥,也许大家都在忙。
而她的父母,就更不能找了,要是他们知道了,反对他们的婚礼,那怎么办?
“要是大家知道我结婚了,不知会有何反应……”尤其她的丈夫还是黑手党教父。
忍不住的,芝琏掩口笑着。最胆小的她,竟然做了黑手党首领的妻子。
奇不奇怪呢?
抬起头,她看到沙巴卡已经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手上还拿着一杯果汁和一些点心。
她……会幸福的。芝琏脸上漾着灿烂甜蜜的笑靥,在这一刻,她十分确定。
“咦?”芝琏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草丛内,有一道奇异的闪光。
“那是什么?”她站起身,不知怎的,心中出现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道闪光似乎在跟随着沙巴卡的身影……
芝琏转头看了看拜伦的位置……太远了。
那么……皮耶呢?她慌乱地不断转头寻找着皮耶的身影。
不好,他正被客人给缠着……
不知情况的沙巴卡,脸上带着笑,直往芝琏的方向走来。
“不,不能过来……”芝琏想大喊,但声音哽在喉中,硬是发不出。
她站起身,不顾自己身上的白纱有多么的厚重,用力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