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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初他知道自己的这句话,会让一个生命就此结束,或许,他不会用这么冷漠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
可这个世界是不存在如果的,悲剧也在那一天真切的发生在他眼前。
那女孩死的时候,年纪和他一样大。
一向乐观开朗的季承瑜在看到女孩尸体的那一瞬间,第一次真正将季哲男视为仇敌,发了疯似的一拳又一拳揍在他身上。
同样难以置信的季哲男,只能麻木的任其殴打,直到季承瑜尾戒上的花纹,将他的下巴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突如其来的刺痛才让他回过神来。
季承瑜始终无法原谅堂弟的无情,在他看来,不管季哲男究竟喜不喜欢那个女孩,在对方想不开时,就算是欺骗,也要尽可能挽救对方的生命。
如果当时他肯撒谎,女孩或许就不会因为一时悲愤而选择轻生。
那毕竟是条人命,却因为季哲男的冷漠和无情,而永远的消失在世界上。
当季承瑜捧着女孩的骨灰,准备飞往国外前,冷冷的向季哲男说:“早晚有一天,我会要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极大的代价。”
第8章(1)
季哲男看着季承瑜如入无人之境,态度傲慢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始终保持风度,坦然镇定的看着季承瑜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自己对面。
撇开两人的私人恩怨不说,有时候季哲男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位堂兄在某些方面的确很有魄力。
季承瑜稍长自己几岁,按辈份来算,季承瑜才是季家的嫡亲长子。
可因为季承瑜的父亲当年执着于学术研究,根本无心从商,毅然决然的将家族继承人的位置让给弟弟。
当年季老爷子准备用栽培未来继承人的方式培养季承瑜,但年仅六岁的他,很不客气的扔给自家爷爷一句话,“我为什么一定要拼死拼活,为别人打下的江山卖力?”
一句话将季老爷子顶得无言以对。
当然,并不是说季哲男的父亲没有从商的头脑,相反的,他父亲在管理公司这方面的天赋,不知道要高出自己的兄长多少倍。
只不过季老爷子是个老八股,长幼有序的观念非常严重,就算他再怎么欣赏二儿子的能力,心里还是希望能由长子继承家业。
可惜长子叛逆,长孙也叛逆,就这样,季家继承人的身份就落到了季哲男父亲的头上。
当然,季老爷子去世后,按照遗书分家产时,季家长子分到几幢海外的房产,同时也拥有公司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
早在很多年前,季承瑜便随着父母定居国外,听说他在美国拥有自己的事业,混得也挺不错的,所以这次他突然返国,很多人都在暗中揣测他的动机。
“让我猜猜你现在的心情,是很意外我突然来访,还是不欢迎我的出现?”坐定后的季承瑜,一开口便是恶意挑衅。
季哲男静静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悠然道:“我欢不欢迎你,和你究竟会不会出现,两者并没有任何关系。就像这么多年来,你虽然拥有公司的股份,也是公司副总,可你却从来没有任何贡献,在你的观念里永远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你又何必这么在乎我对你的看法?”
原本挂着挑衅笑容的季承瑜,因为这番话,呆愣了好久,而后他才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道:“是我的耳朵有问题吗?你居然一口气和我讲了这么多话?”
“你今天来,就是想听我说教?”
季承瑜很快哼了一声,“说教?你有这个本事吗?”
“至少按照公司的职位等级,你这个副总,可是直接听命于我的。”
“你怎么不想想,我这次回国,是来报复你这个混蛋的!”
“噢?报复?”季哲男忍不住扬高音调,似乎很感兴趣。
“你该不会忘了,你身上还背了一条人命吧?”
就算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可季承瑜始终无法忘记,自己的初恋情人,就是因为堂弟的无情,才会失去生命。
虽然法律无法将冷漠判刑,但他却不想让初恋情人白白冤死,积压了太多年的怨恨,总该找个好机会狠狠报复回去才是。
“其实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这次回来的目的,你应该知道我手里握有公司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而且据我所知,你拥有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另外的百分之十五在子维的手里,还有一部份则在董事会那些老家伙的手中。”
见季哲男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又续道:“所以我想拿我手中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和你赌一赌,如果你赢,我会无条件将股份转让给你,反之,如果你输……”
他顿了顿,唇边勾起坏笑,“我就要把你赶出公司,从今以后,休想再踏进这里的大门一步。”
季哲男好笑的挑挑眉,“你不觉得这场赌局,你的赌注少得可怜吗?”
“难道你不敢赌吗?只要你赢,就能轻松拿到我手中的百分之二十八,你若是输了,我的要求很简单,无非就是要你卸下总裁的身份,你那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我会按现在的价钱全数买回,无论怎么算,你都不算太吃亏。”
室内出现一阵短暂的沉默。
过了片刻,季哲男冷然道:“既然你这么想要当季氏总裁,当年又何必拱手让人?”
如果那时季承瑜肯接下总裁之位,他就不必被当成继承人抚养长大,他的人生也许会比现在更加精彩,但就是因为季承瑜的一时任性,便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想到这里,季哲男第一次用略带恨意的眼光瞪视着他。
季承瑜恶劣的笑了笑,“你这个人活得真是无趣,唾手可得的东西多无趣,我倒是十分期待别人一败涂地时,我手到擒来的快感。”
“所以说,心理真正有问题的人不是我。”
“你的答案呢?赌,还是不赌?”
季哲男不语,他也知道因为当年那件事,季承瑜肯定不会放过他。
“怎么?你怕输给我,变得一无所有?”
“你想怎么赌?”
季承瑜得逞一笑,“也就是说……你答应了?”
“你废话真多。”
“好吧,其实赌局很简单,我知道英国地产大亨杰克森最近对来台湾投资很感兴趣,他想在这里建造他的商业基地,台湾很多房地产商也一直在期待这个大客户的到来,虽然我知道季氏的实力够雄厚,但杰克森做生意的手腕与一般人不同,如果你能在下星期他来台时,让他答应与季氏合作,我便无条件将股份全部转让给你。”
季承瑜说完后,目不转睛的直啾着季哲男。
“怎么样,敢赌吗?”
季哲男淡定不语,随后冷哼一声,“我是怕你输不起。”
季承瑜一听,笑容变得阴沉,“这句话本来是我想要送给你的。”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梁笑沫最近害喜得很严重,每天至少会吐个两三次,吃稍微油腻一点的东西,就会立刻反胃。
季哲男看她这般折腾,也觉得好心疼,可他又帮不上忙,只能尽可能多抽点时间陪她。
下班时间到了,他扶着刚吐完的梁笑沫慢慢走到电梯前,准备到停车场开车回家。
“你每天都吐得这么厉害,明天开始就别再来公司上班了,我让吴妈来照顾你,免得你一个人在家会无聊。”
整个人都赖在他怀里的梁笑沫,用一条干净的手帕捂着口鼻,以免闻到让她又想吐的味道,“我不要留在家里,很烦也很闷,公司里有可以陪我聊天解闷的同事,而且高美丽生过三个小孩,有她照顾我,你不要担心啦!”
季哲男很想敲她的头,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固执?乖乖在家当少奶奶,让人伺候不是很好吗,干么一定要坚持到公司上班?
“喂,你是不是在心里偷骂我?”
季哲男突然觉得胸口一痛,原来是被某个坏女人狠揪了一把。
他皱眉,不禁怀疑她前世很有可能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连他在想什么都知道。
“孕妇就该有孕妇的样子,要是被你爸妈知道你怀孕还四处乱跑,不骂死你才怪。”
“怕什么,反正有你照顾我,他们才不会担心呢!”
他瞪她一眼,拿她的任性没辙,“这个周末我会陪你去医院产检。”
她嘻嘻一笑,亲昵的在他胸前蹭了蹭,“有老公疼真好。”
这时,电梯门突然打开了,季承瑜从电梯里走出来,一看到他们恩爱的模样,唇边立刻泛起一抹暖昧不明的笑。
梁笑沫觉得不好意思,赶忙离开季哲男的怀抱,站直了身子。
季哲男却皱起了眉,很霸道的又把她扯回自己怀里,示威的和季承瑜对视。
季承瑜因为他的这个小动作微微怔了—下,随即冷哼一声,“我已经开始期待你卷铺盖滚蛋的那一天了。”说完,便快步离去。
梁笑沫,听了,愣了好一会儿,才疑惑地抬头看向季哲男,“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哲男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正在预谋把我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
没想到梁笑沫竟然笑了,“如果你真的被他拉下来,那我们岂不是会有很多时间可以单独在一起了?”
他目光危险的瞪着她,“你很希望我输给那个家伙?”
她讨好似的急忙搂住他的手臂,“我个人是很相信你的能力,不过,如果你真的输给他也不要紧,你老婆我会养你的啦!”
季哲男无语。
梁笑沫本想趁送文件给季哲男时间和他聊聊最近的工作情况,才刚到顶层的办公区,手机却突然响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准备接听,没想到手一滑,手机便掉到一旁的盆栽后面。
想要弯身去捡,偏偏这个时候胃部一阵翻搅,害她突然好想吐,她连忙站直身子做深呼吸,试图减缓那股恶心感。
突地,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弯下身,将手机捡出来,笑眯眯的递还给她。
当梁笑沫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后,心头莫名一跳,“谢谢。”
“大家都是亲戚,何必这么客气,况且你现在还有了身孕,一定要加倍小心,这可是我们季家的骨肉。”
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己多心,她总觉得季承瑜的笑容没这么纯粹。
自从季哲男将他和季承瑜当年的恩怨告诉她后,她深切的意识到,世上有太多的恩怨,是没办法用对错来判断的。
她不知道自己该同情那女弦的痴情,还是该责怪哲男的无情。
如果当初大家都能理智一点面对,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至于季承瑜的怨恨,她现在多少也能体会,毕竟他是最无辜的人。
心爱的女孩爱上别人,甚至选择结束生命,却是他来为这场悲剧买单,就算没有亲身经历也可以想像,女孩的家人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他。
“既然大哥也说大家都是亲戚,又何必一定要计较哲男以前的所作所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在你看来,他当年或许太过于冷血,可换个角度想,如果他违背自己的心意,附和那个女孩,说不定会是另一场灾难的开始。”
季承瑜很意外听到这番话,“这件事是哲男跟你说的?”
“我们是夫妻。”梁笑沫笑着回答。
“可据我所知,你们两个结婚以来,关系一直都很冷淡,现在突然又在众人面前大唱恩爱戏码,你难道都没想过真正的原因吗?”
梁笑沫眨眨大眼,“爱与不爱,仅在一念之间,大哥何必将原本单纯的关系,想得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