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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好朋友挂上电话之前的无情威胁。
今天是周末,她算准了季哲男可以不必出门上班,于是出完早餐,他便捧着一杯热牛奶,撬开了他书房的房门。
果不其然,他这个工作狂已经梳洗完毕,坐在书房里批阅文件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采取怀柔政策。
她就不信她一直和颜悦色的对他,日子久了,他会不感动,虽然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但对她来说,已经够了。
她的出现令季哲男有些意外,他正坐在皮椅上翻阅卷宗,看到有人推门而入,漂亮的脸上还挂着善意的微笑。
从梁笑沫不要脸的住进他家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他以为只要冷漠以对,无视于她的存在,她就会识趣一点,卷铺盖滚蛋。
哪晓得这女人不但没有闪人,反而还越来越不识好歹的试图扰乱他的生活。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情几乎是同时变得沮丧,私人空间被侵入的不悦感,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有什么事?”
“你没吃早餐,这样对胃不好,所以我特地替你热了一杯牛奶,还做了一份三明治……”
看着她缓缓走向自己,他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了。“我不喝牛奶!”
“难怪你平时的睡眠品质这么差,牛奶有助睡眠哦,每天喝一杯,不但能保持体力,还而已让精神得到放松,所以从今天开始,不管你有多不喜欢,你要尝试接受才行。”
这男人的生理时钟很不正常,晚睡早起,她经常在半夜肚子饿去厨房找吃的时候,还看到书房的灯市亮着的。
有几次她特意偷偷观察他,发现他每天几乎睡不超过四小时。
还有一次,她从门缝偷看,发现他似乎困极了,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可因为她的一阵轻微脚步声,他很快又惊醒,打探声音来源。
这种精神随时处于高度紧张的状况下,让她很意外这些年来,他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季哲男听到她这么说,突然变得像一头受惊的豹,浑身上下顿时散发出异样的危险气息。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睡眠的确差到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地步。
无论他再怎么困,只要有一丝丝动静,他就会立刻惊醒,而一旦醒来,短时间内便无法再入睡。
他曾为此看过专业界几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医生的解释是,他从小的便被父母当成继承人来培养,久而久之,这种无形的压力造成他严重的心理负担。
在这种压力下,他的精神无法得到放松,再加上每天身处尔虞我诈的商场中,日子久了,便形成了心魔。
也正是这种心魔让他的人生陷入了绝望,只不过身为长子和家族继承人的双重身份,让他无法推卸身上的责任。
时间久了,竟影响了他的睡眠。
他找了很多国际知名的医生为他治疗失眠症,有一度他甚至得依赖药物才能入睡。
就连他自己也十分清楚,过渡依赖药物的后果相当严重,所以一年前,他已经停止用药,任失眠继续干扰他的生活。
没想到这个被他隐藏得很好的秘密,却被才刚住进来不久的梁笑沫发现了,这种被人窥探到弱点的感觉很差。
这房子是他的私人空间,他绝不允许任何外界生物侵入,不管这女人是不是他的妻子,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将她驱逐出境。
想到这里,原本就面无表情的俊脸更是冷下几分,口气生硬道:“你这是暂住的房客,我不希望她的突然出现,影响我一直以来的生活习惯,还有,我工作的时候,最讨厌被打扰,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请你出去。”
第2章(2)
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语气,令梁笑沫很受伤,她明明盯着一张热脸前来,却贴上了他的冷屁股。
很想继续维持贤良淑德的形象,可脸上的笑容却不受控制地慢慢收了起来,她皱着眉,看着他明明一脸疲惫,却仍拼命工作,忍不住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好像是周末,周末也要工作吗?
“谁规定周末不可以工作?”他反唇相讥。
“可你的样子却告诉我,你现在需要的是大量的休息。”
黑眼圈都露出来的人,明显在告诉她昨天他又熬夜一整晚没睡。
“梁笑沫,你不觉得自己管太多了吗?”
“我只是提出良心的建议。”
“我很感激,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梁笑沫从来都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家伙,她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陪他演戏嫁给他。
她明明是一番好意,可他不但不领情,反而还想恶言相向。
不客气的将热牛奶和三明治用力放到桌上,有些气恼地道:身体是你的,健康是你的,至于这些,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倒掉,不打扰你工作了,再见!“气呼呼地说完,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她便转身摔门离开。
当门‘砰’地一声关上后,季哲男的目光才缓缓从门板移回眼前的文件上,只不过他眼睛虽然盯着文件上的文字,可脑海中却不断想着梁笑沫在甩门而出时,留给他的那个愤怒表情。
至少在他的记忆里,那女人一向对他十分讨好谄媚。
虽然他也很想知道她究竟是带着什么目的接近自己,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生气的模样。
她为什么这么关心他?之前他们明明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真的是为了要躲避那几个对她毫无威胁的小混混吗?
不知不觉,季哲男的心思被她所占领,想知道她的动机,想明白她的目的,可一向懒得再女人身上花心力的他,根本无法揣测女人的心理。
也不知过了多久,肚子传来一阵尴尬的咕噜声,一抬眼,看到那仍冒着热气的牛奶,以及洁白盘子里那看起来很可口的三明治,即使他在心里不断警告自己,三明治很有可能被那个奇怪的女人下了毒,但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把它塞进嘴巴里。
恩?这女人的手艺……似乎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而此时的季哲男怎么也没想到,刚刚甩门而去的女人,居然想出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计策,硬生生扰乱了他原本安静的生活。
季哲男最近的精神状况很不好,一直以来让他最头痛的失眠症已经害得他精神不济了,回到家,还要面对突然闯进他世界里的梁笑沫。
他最想做的就是把她捏碎,再扔进太平洋里面喂鲨鱼。
她像细菌一样,把他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最近更嚣张,还试图改变他原本的生活习惯。
她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吗?
临近中午,工作了一个上午的季哲男,一边闭眼轻轻揉着疼痛的额头,一边回想着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些事——
早上起来,被她逼着吃早餐,如果他不吃,她就冷嘲热讽,笑他是不是怕她下毒。
到了晚上,他像往常一样单准备进书房看文件,结果她就在客厅里,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大声,百名不打算让他好好工作。
为什么他的人生一定要被这个女人所占领?像以前那样各过各的、各玩各的难道不好吗?
可是当他恶狠狠的想要把她逐出家门,她又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对他说:“好歹咱们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指腹为婚,你真的忍心把我赶出去,让我独自面对那些小混混的威胁吗?
她说的话,真的让他很惊愕!
指腹为婚他没意见,可青梅竹马是不是就太夸张了?
在他的记忆里,顶多偶尔会在父母和朋友的聚会中见到她,对她的印象,也仅是一个完全没有女孩子样的男人婆。
两人的成长经历不同,生活环境不同,就连最起码兴趣爱好都不同。
更别说小时候根本没有一起玩的经验,就算长大之后,对她那种类型的女人,他也完全不像太过接近。
若不是看在她是爸妈好朋友的女儿份上,那时候他也不会去保她出来,现在可好,竟给自己惹了这么一个大麻烦回家。
当初他给她的期限是一个月,算算还有十二天,只要再忍受那个女人十二天,他就可以解脱了。
午餐时间很快就到了,公司的员工餐厅分为三个等级,普通员工、中阶主管以及高层主管,都有各自的用餐区域。
当季哲男从自己的专用电梯里走出来,正准备向餐厅方向移动时,竟让他看到做梦也没想到的一幕——
那个身上穿着季氏集团工作制服,身材高挑,蓄着一头俏丽的短发,胸前挂着工作证,和旁边同事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女人——为什么越看越眼熟?
当那群人逐渐走向自己时,他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梁笑沫?!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总裁!”
一声声问候在耳边响起,而他的视线却始终停留在梁笑沫脸上。
此刻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
虽说午餐时间偶尔也会见到大老板的身影,但对于她们这些底层小职员来说,能得到大老板超过十秒以上的注目,就相当荣幸了。
但今天老板不但目不转睛的盯向这边,而且平时让人见了就怕的犀利眼眸中,竟然还多了几丝错愕和诡异。
而梁笑沫却表现得很自然,她主动向季哲男九十度鞠躬,还十分恭敬的喊了一声,“总裁郝!”
表情态度恭敬,任谁也无法点出有哪里不对劲。
当她抬起头,视线有意无意地与季哲男相撞时,还很调皮的朝他眨了下眼睛。
上次被他气到后,梁笑沫很快便想到对策,因为她刚好从那天的报纸上,看到季氏集团的招聘广告。
企划部正在招聘有经验的企划人员,当年她读的就是行销,对所应聘的职位更是得心应手。
既然季哲男这家伙在家里不肯给她接近的机会,她只好将战场转移到他工作的地方了。
幸亏当年她和季哲男只是协议结婚,没摆酒设宴,除了双方父母,并没有通知任何亲朋好友。
虽然季老爸和季老妈那时狠狠地把儿子训斥了一顿,但此时她却觉得庆幸,要不然她这个季氏集团总裁夫人,哪有可能混进来当职员。
季哲男很快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看向企划部经理,冷声道:“这个职员是什么时候进公司的,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见过?”
公司旗下的员工这么多,没见过当然再正常不过了,可人家是公司的老大,即使这话问得再没道理,也没有人敢回嘴。
企划部经理平时根本没有太多机会与大老板讲到话,此时听到他这么问,忙不迭道:“她叫梁笑沫,已经在企划部工作快半个月了,工作能力十分卓越,才上班没几天,便提出很多有建议性的意见。”
身为企划部的经理,她也只是实话实说,而且她不否认她真的很欣赏梁笑沫的能力。
季哲男冰冷的目光在梁笑沫的脸上打量片刻,虽然明知道她一定是故意的,但这里是公司,他不希望他们的关系曝光,只能冷冷的灯她一眼,便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几个企划部的小职员见大老板一走,连忙拍拍胸脯,平复一下饱受惊吓的情绪,长叹一声。
“虽说总裁是个不可多得的帅哥,可每次接近他时,我的心跳都会不由自主的停止,他是在让人太有压迫感了。”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高大身影,梁笑沫笑得意味深长,“搞不好是色厉内荏哦!”
到了下班时间,在停车场中,刚跨上哈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