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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雷鹰远那糟老头?”凌玥不屑地哼了哼,“要是他真的敢对昊哥下手,我马上带人冲去台中把他鹰帮总部给拆了。”他一改语调的轻佻,面容也转为阴狠暴戾,谁敢伤他的兄长,他就把那人大卸八块,连诛九族。
“这件事非同小可,玥儿,你去查查。”
“我会的,不过老爸,你也别太担心了,说不定昊哥真的在苇萍那,我先打电话过去苇萍那看看。”
凌威点点头,“你妈那……”
“我不会跟她说的。”凌玥对父亲眨眨眼,“走吧,迅雷。”
迅雷摇动尾巴跟着主人,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廊后。
凌玥离开后,一名黑衣男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厅堂,一身肃杀冷然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凌威头也不回,吩咐道:“刚才的话都听到了吧?影忍?”
黑衣男子的眼神闪了一下。
“找出凌昊现在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我要确定他是平安的。”
黑衣男子领命而去。
赤炼盟是台湾最大的黑道帮派,遍布全省的雄厚势力,俨然为台湾帮派的笼头老大,其盟主凌威凌老爷子,为人重信诺讲义气,出道三十年,统合台湾黑帮,使久不复见的江湖道义重新落实在帮派伦理中,也间接使他成为所有黑道分子心目中的大哥大。许多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莫不以投身赤炼盟门下为最大梦想。
赤炼盟人不碰嫖、毒,违者以帮规处置,断其右掌后驱逐出帮,终身不得再入赤炼盟。但杀人可不在限制范围内,赤炼盟以他们特有的黑道正义主持公理,警察管不到的地方他们管,在警方默许的情况下,许多罪无可恕的败类,在暗地里被处决,这也是赤炼盟在黑道与白道皆有其重要地位的原因。赤炼盟宛如阎王身边的判官,手持生死簿,以非常手段管尽人间不平事。
要养活这么一大票人,若非有强而有力的经济资源作后盾,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凌威以其英明睿智将赤炼盟分为四大堂部,以简驭繁,统筹庞大复杂的组织。
其一为烈日堂,专门管理赤炼盟国内外台面上的生意,包括海运、航空、建筑、资讯,甚至大众传媒,几乎所有能赚钱的生意他们都做,赤炼盟有百分之五十的精英分子属烈日堂,学有专精的他们使烈日集团成为名副其实的跨国企业,子公司遍布世界各地,赤炼盟就是靠着烈日堂,经济来源才不虞匮乏。
烈日堂的负责人就是凌威的大儿子凌昊,为人冷静果决,颇有乃父之风,被视为理所当然的接班人。干净俐落的行事作风几近不近人情,面无表情的他让人永远猜不透他
其二为寒月堂,主要负责赤炼盟的暗底生意,举凡赌场、酒廊、走私无所不包,其下附属一杀手组织——冷月小组,成员个个皆为深藏不露的高手,凡是被他们盯上的目标,除死之外,别无他路。凌威的二儿子凌玥,即为寒月堂堂主兼杀手组织的头头,道上人称他为“玉面罗刹”,因其面冠如玉手段却是凶残毒辣。
暗星堂负责的是防御工作,赤炼山庄及其他大堂部小堂口在其护卫下,固若金汤。堂主是仇星野,凌昊与凌玥的武术师父,老当益壮的他对凌家忠心耿耿。自从多年前凌威伸出援手,挽救仇家十余口性命,他即誓死追随,以凌家奴仆自居,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
四大堂部中最神秘的即为猎影堂,它隐秘到连有些赤炼盟分子亦不知晓它的存在。堂主为谁?成员有几人?皆为未知数。猎影堂直接向凌家父子负责,帮中的高级分子也只知它负责的是侦察密探的工作,其余一概不清楚。
四大堂部上还有一个总堂部赤炼山庄,由凌威亲自坐镇,总控所有行政工作。另有一元老团,乃是赤炼盟最高决策小组,定期开会讨论帮务,参与者为盟主凌威,副盟主汪仲明、烈日、寒月、闻星三大堂堂主,还有一些早年追随凌威出生入死,开疆辟土的赤炼盟大老,猎影堂堂主则为持其隐密性,从未露面过。
赤炼山庄、烈日堂、寒月堂、暗星堂、猎影堂加上全省二十四个分堂,建构起赤炼盟在台湾无可匹敌的黑帮王朝,也因而引来一些有野心的帮派分子,妄想打垮赤炼盟好扬名立万,雷鹰远即是其中之一。
雷鹰远率领的鹰帮在三年前迅速崛起,以台中为根据地,向北南扩张延伸,原本与赤炼盟还算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因其利益地盘并不冲突。但不知为什么,一年前雷鹰远突然表现出强烈的企图心,频频与赤炼盟抢生意、争地盘,摆明冲着凌家父子而来,近来更变本加厉,不但偷袭赤炼盟分堂堂主,也多次派人暗杀凌威未果,这次更将目标指向凌昊,欲置之于死地,以期重创赤炼盟,却未得逞。
那么到底这个把两大帮派弄得人仰马翻的凌昊,失踪到哪儿去了呢?
耀眼阳光伴随着啁啾鸟鸣,幻成点点金光洒入窗内,耀武扬威地宣告寒流远离的好消息。
“嗯……”凌昊轻触额头,剧烈的疼痛袭来,令他不由得呻吟出声。他睁开眼,陌生的影像映人眼帘,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呆愣了一会,昨夜的记忆涌上脑海……“该死!我竟然大意到中了雷鹰远的暗算,要不是身体突然使不上力,那些人我根本不放在眼里。果然,苇萍还是脱不了关系吗?”他眼神一黯,想到那个楚楚可怜、柔弱无辜的身影。“看来我得好好计画一下,改变这种敌暗我明的弱势,再把雷鹰远那只老狐狸揪出来……”
趴卧在床底休息的疾风察觉主人转醒,高兴的站起来轻摇尾巴,用湿鼻顶顶凌昊垂挂在床边的伤手。
“辛苦了!”他低喃,伸出缠着绷带的手,赞许地拍了拍疾风的头。忆起昨夜似乎是有人救了他,枪声响起之前,他隐约听到了一声警告,才让他及时避开那颗致命的子弹。顾不得全身酸疼肌肉的抗议,他挣扎地坐起身,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伤口也已经过处理,看来真的是有人救了他!
他环顾这个陌生的房间,清雅淡丽的布置,明确地告诉凌昊这是女孩子的房间,触目所及皆是粉嫩嫩的鲜绿,让人仿佛置身于原野中,与盎然绿意为伴,可见这房间主人对绿色有异常的喜爱,可是,主人呢?
凌昊将眸光缓缓流转,最后将视线定在左前方的电脑桌,一个想法逐渐在他脑中形成……
“铃……”闹钟铃声准时在七点半响起,依蝶摸索着将嘈杂的来源关掉,昨晚打报告打到凌晨五点,算算只睡了两个半小时,让一向重睡眠的她还真有点吃不消,再说今天要连上八堂课,紧接着又要赶去家教,除了吃饭时间外根本没时间休息,依蝶简直要发出哀鸣了。
揉揉酸涩的双眼,睡意尚浓的她,拉紧身上裹着的棉被,从电脑桌前的椅子站起,像只笨拙的企鹅蹒跚地走了几步,但是一整夜的不良睡姿让她双脚不听使唤,还来不及反应就往前方扑去,对上一对清亮有神的眼眸。对了!她怎会忘了算上这个让她睡眠不足的最大祸首?
凌昊不敢置信地看着扑倒在他怀中的女孩,各式各样的美女他见多了,却从未见过这么具有灵气美的,清新脱俗的恰似落入凡间的精灵。这女孩,美在她出众的气质、引人的神韵,犹如寒梅初绽,亮眼得令人不敢逼视,深深撼动人心。这样的女孩,该是纤细柔弱的,但在她的瞳眸中却有着令人怵目惊心的冷冽。
“你醒啦!”依蝶淡淡开口,为空气中注人一股寒气,似乎对自己正半挂在一个赤裸男子的身上一点也不介意。她轻轻起身,将手抽离他微微发烫的皮肤,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身体还满漂亮的,匀称的比例,古铜色的色泽在晨曦照耀下闪闪发亮,结实有弹性的肌肉,几道狰狞的长疤更增添些许野性美,散发致命的吸引力。
“快把衣服穿上吧!”依蝶转过身,记起昨夜帮他换掉湿衣服的羞窘,白皙无瑕的脸蛋儿不自然地飞上两朵淡淡红晕,“烘好的衣服放在枕头旁边。”
身后传来唏唏嗦嗦的穿衣声,为了消除在身上从未出现过的尴尬反应,依蝶弯下身,捡拾堆在印表机前的报告。此时,疾风走过来,舔了一下她的脸。
“疾风,早啊!”依蝶亲昵地抱住疾风的头,道了声早,话语十分轻柔,如和煦暖风。她讨厌人类,却乐于与动物亲近,尤其是像疾风这么有灵性的动物。
“你是谁?”低沉磁性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打断她和疾风的亲密接触。
你是谁?这话应该我来问吧!依蝶转身,眉一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她只是陈述事实,并无邀功意味。
“救命恩人?”躺在床上的凌昊眉峰聚拢,“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在问他为何不在医院吗?她努力咀嚼他的问题,“你身上没有任何身分证明,也没有半毛钱,我当然只能把你送到这……我的房间。”跟陌生人讲这么多话对依蝶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她不禁有些气闷。冷着一张脸,将报告收拾好,八点的课,她也该准备准备了。
看凌昊没什么反应,依蝶再好心的提醒他,“你的伤已无大碍,休息一下就可以走人了。”虽然要和疾风分别有点不舍,但她不喜欢有人侵占她的生活空间,一个晚上已是极限,识相一点的就该赶快拍拍屁股滚蛋,她也没那个好奇心去探听为何昨晚他会在荒郊野外被一群人围殴。
咦?怎么还是没反应?唱了半天的独脚戏,依蝶有点火了,感觉怒气正在融化她冷静自持的脸孔,她偏过头,狠瞪了一眼那个死赖在床上的男人,却听得一句——
“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要问的是,『我认识你吗?』”
依蝶的面无表情正在急速崩溃中,她板起脸,“不!我们素不相识。”心眼儿却在滴溜溜的转,这人该不会是脑袋撞坏秀逗了吧?要不然怎会问出这个白痴问题?嗯!看他呆呆笨笨的样子,可能性满大的。
“是吗?那或许我该问的是,『我是谁?』”
铿镪!脸部的冷凝瞬间瓦解,依蝶儍眼了。
“哇哈哈哈……”
夸张的狂笑声回荡在一方小小的斗室里,依蝶杏眼圆睁,看着她惟一的好友黎映然笑岔了气趴在桌上。
“笑!笑死算了!看我倒楣那么好笑吗?真是一点朋友道义都没有。”
“抱……抱歉!”黎映然努力克制自己,“可是真的很好笑啊!你说你捡到一条狗那也就算了,可是捡到一个男人,那可就是天下奇闻了,而且,还是个患了失忆症的瑕疵品。”说着说着,她的嘴角又开始不听使唤了。
“我怎么晓得他会一觉起来就把什么事都给忘了,除了摇头还是摇头,好像他会做的就只有摇头似的。要不是看在疾风的份上,我早就把他扫地出门了,流落街头也不干我的事。这世上啊!少一个男人就少一个祸害。”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似乎与依蝶在外一贯沉默寡言、冷若冰霜的形象不太相符,其实,这才是她的真面目,人称冰山美人的她,实际上是一座冬眠的大火山,而这火爆的一面,只有映然才有幸得以窥见。
“是吗?”映然故意用种暧昧的眼神瞄她,“说不定是你昨晚兽性大发,把人家给怎么了,不得不负起责任,才把他留下来的吧?”
“去你的!什么兽性大发?”依蝶随手拿起桌上的苹果丢了过去,“你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