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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TIK!就从这个名字开始!她在百度里迅速的输入这个词,她死死的盯住跳出在她面前的一组图片,脸色瞬间苍白,恐怖的苍白!
TIK!杰西达邦!泰国!飞天乐团!六年前!演唱会!退出!失踪案!玩具之父!英国牛津大学!一年半前的招聘!
这些凌凌碎碎的字眼如蛇蝎般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一时无法整理。
他有那么好的设计天份,为什么要让他来中国却不让他做任何事?难道仅仅是因为学中文吗?要学中文,简家那么多钱,为什么不让他到专门的中文学院?还有简家一家人的中文不是讲得比自己还标准吗?为什么要把他一个人关在梨园保护起来?为什么要安排自己出现在他身边?为什么半年后又要送他回去?
这一切,是你刻意安排的吗?为什么要是我?就是因为我和某个人有着同样的一张脸吗?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你太自私了!就算把我当作别人爱情的替代品,她也该听他们亲口说了才算数,就算让她死,也要死得明白!
当她冲出湖心草的时候,外面正下着大雨,她已无法顾及,只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城市,逃离到没有他们存在的地方。
晋爱女哭了,经历了这么多事,可她还是无助的哭了,自己本是局外人,可是却陷了进来。
“我要见简希!”简氏大厦,一道飞奔而来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设计大楼的前台接待大厅。
“小姐!没有预约是不能通报的。”
“麻烦你告诉他,我姓晋。”她轻声说到。
“天,你怎么湿成这样?”在看清门外走来的人后,简希一连声说到,他手忙脚乱的又是找衣找是找毛巾又是倒茶,他温柔的帮她擦着湿湿的头发,又拿来吹风机帮她吹干。
晋爱女心里一酸,心里可谓百转千回,泪水再次滚落下来,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她一把推开他,冷冷地道:“简希,你给我住手!”
简希愣了愣,随即笑容绽开,脸上的温柔表情令人沉醉,他拉住她的手动情地道:“爱女,你生病了吗?你这个样子,真让人心疼,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生病了,你会担心吗?”晋爱女回给她一个凄然的笑,只怕你在意的是这张“脸”吧!
简希心里猛然一怔,那样的娇俏,那样的动作,那样的表情,那样的笑容都令他痴迷,他一把揽过她,就只想这样静静的抱着她一会儿,心里便觉得踏实。
简希满眼柔情的盯着晋爱女,那些遗落在岁月最初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的苏醒开来。
第三十七章
门外一起站立着一对男女,男子在努力压抑着心头的痛,他收回有些僵硬的手指,黯然神伤,悄然走开,他的背影萧索,又孤独。女子觉得事情似乎越来越无法理清,每个人都是一只被人牵着的风筝,线的源头在她手上也在两个哥哥的手里,她不知道到底想怎样才能来捋清这一团纠缠。
简纯有整整一周时间没见到爱女了,同样,他也有整整一周没有见到简希了,对于简希,他从来都没有理由也无法去掌控他的事,只要是他的要求,他都会百分百的满足,这是他能为这个同父异父的血亲弟弟唯一可做的。
他很容易的就想到他们在一起,他努力的说服自己,他们只是因为工作,只是因为学习才会在一起的,他们太忙了!他以为这样就会让自己好过一点,可无论睁眼闭眼,脑海里却满都是那天他们紧紧抱在一起的影子,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便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可是想到这一年多来的相处,医院里她跪在他面前,他的无情,她的隐忍,她的努力,又觉得有万千蚂蚁在一寸一寸地咬噬着自己的心、自己的骨、自己的血。
万般煎熬中,他的心在一点一点下沉,这种感觉让他无法呼吸。
巧的是,简希的生日在周三这天来临,他终于有了让简希必须回家的理由,那么,她也一定会出现的是吗?自己也该趁这个时间痛快的结束一些事情。
简希和爱女又去江海市了,还是那大片大片玻璃隔成的仓库里,夜空如大海般辽远而清朗。位于一大片山脚下的独立工业园到了晚上显得更加静谧,月光和星子将这个夜色衬得更加朦胧。
满屋的玩具胡乱的扔在地上,他们徜徉在这一片玩具的海洋中坦露着胸怀。
晋爱女送了一块石头给简希做生日礼物,那是她上次去西藏的时候专门去石器市场淘的。简希则给爱女买了把古铜色的银簪子,还给她买了把木桃梳子,他说,爱女,你的头发又细又软,要用木桃梳子梳理,以防静电伤发。
爱女听在耳里,有些惘然,心道,如若不是我和她长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他还会这样温柔的对待我吗?那么自己呢,说不定早已毫不犹豫的接受他。
“你知道吗?我是私生子。”简希淡淡的说到,没流泪,没笑容,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别人的事。
玻璃房一片寂静,静得就连掉下一朵棉花糖都能听到声音,对于这个结果,她从他们兄妹几人平日的相处能猜出来几分,也隐隐听过一些传闻,可当他以这种表情向她说出她期待已久的这个答案时,她还是愣了一下,她感觉到天气有些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等待他接着说下去。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和妈妈住在泰国最肮脏最贫穷的一条街道,喝酒,打架,斗殴,抢劫,没有什么没有做过,妈妈经常带不同的男人回家。
十四岁那年,和一群人一起,在酒吧将警察打成植物人。可是,全部的同伴都坐了牢,而我却逃过了一劫,因为,一群人里只有我未满十六岁,他们誓死保护我,一致默认我没参预到打人事件,妈妈交了一点钱我就回来了。
十六岁那年,被一群乱七八糟的人带着,学会了吸毒,也就是那一年,在我快要死之前,妈妈突然从外面拿回了大把大把的美金,把我送去戒毒收容所,一年后,当我出来之时,妈妈已经去世,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母亲生前是妓女,所以他在我小的时候不停的带男人回家。“讲到这里,他脸上的血色开始褪去,他的手紧紧抓住一个玩具,依然止不住由心底透出那份颤抖。
晋爱女伸出手握出他已然冰凉的削瘦的手,想要传给他一点点的温度。她不忍心,有些心疼的说道:“简希,如果你不想说,就别说。”
他并没有理会她,那些遥远的记忆就这样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接着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个生下我却抛弃了我们母子的人,他,并没有去世,他不仅没有去世,他还富甲一方,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的一角。
简纯、简铭,我,简英娜,你常见的我们四兄妹,却是四个母亲所有,还有你仅仅见过一次的,在简纯住院的时候回来过的另外5人,他们在国外或是在香港。
简纯的母亲是明媒正娶,可是也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去世,这期间简玉洋风流了十几年,简铭及他姐姐和我一样,也是私生子,都是简玉洋风流种下的恶果,他们两姐弟是在他八岁那年认祖归宗的,因为他的母亲是香港的职业女性,她的母亲至今仍然有名无份的活着。简玉洋的二婚才维持不到6年时间,生了三个孩子,离婚后随母亲全部移民到加拿大,英娜的母亲比简玉洋小15岁,她在22岁那年嫁给45岁简玉洋,才开始有所收敛,英娜还有一个才读中学的弟弟。
吸毒那年,母亲为了将我救出歧途,十六年来,第一次坐飞机从泰国到香港求他帮忙,而他,仅仅只是遣佣人送来大把大把的美金,我母亲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最后还是因为我而死。
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多时间里,我将自己关在屋里,听到警车声就会惊慌失措,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的生活支离破碎,我最亲的人离开我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说,我还能做什么?我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任何意义吗?
直到十八岁那年,朋友介绍我去一家公司应聘平面模特儿,三个月的平媒生活,辛苦而劳累,可是我至少像个人一样活着,这时我才慢慢找到活着的理由,再后来,我被一经纪公司的人盯上,组成了飞天乐团,依靠他们强大的包装,仅仅半年时间,我们便红遍亚洲,被很多很多人认识。再后来的事,你或许想到了。“他又恢复一贯嘲讽的笑,喃喃道:
“我以为自己强大了,不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时候,他们却出现了,十九年了,他们竟然找到了我!第一场演唱会,我被挟持走。
很意外这样出生这样成长起来的我讲的那一口流利的英语吧?因为后来,我被莫名其秒的送去了牛津大学,“他的声音开始转为平淡,轻轻说到:”可是,我还是没有上完大学,因为医生说我得了抑郁症,我呆在那座城堡里一天都觉得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我从小喜欢玩具,可是因为贫穷,妈妈从没有给我买过玩具,所以我一直梦想着有一天,我拥有满屋子的玩具,可以让他们天天陪我说说话,后来,我真的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好看的玩具,爱女,你知道的,简家是生产玩具的。你看,它们应该不会抛弃我的吧?我也不会抛弃它们。
大一的一次暑假回来,我在纸上随便涂画了几张玩具的草图,被简纯无意间看到了,拿去批量生产,推出市场,尽然引起很大的反响。后来,医生、老师、他们一家人建议我休学一年,再后来,我就来了这里,遇见了你——“他的眼里闪烁着光,他开始沉默。
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仍然感觉不到有温度传出,她僵硬着身体坐起来,呆滞的表情开始有所反应,够了!不能再逼问他了!虽然他一直没有讲到她希望听到的重点!但是她也是血肉之躯呀,又怎么能不理解他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痛苦。有些事情或许真的不足以再提,或许他真的愿意尘封某段往事。
她深深的凝视着他,他那张娇艳美极的脸突然间落寞无比,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好狠心的简家人呀!他的命令就这样掌控在他们手里,任凭他们摆布,如果他不出生在这样的家,那是不是他的快乐更多一些,忧伤更少一些?
她转过身去,将他的头紧紧的抱在怀里,轻轻安抚着:“简希,不要害怕!还有好多人在你身边!”
她的声音似在寒冷冬天的一汪温泉,缓缓的注入他的心田,脑海里的繁乱,那些年经岁月的斑驳记忆,碾过他的心头,最终归为平静。
他的视线在渐渐模糊,生命中承受过的那些痛楚,曾经如同噩梦般的困扰着他,如今得以苏醒,可是他发现自己再次回忆起来时,仍然疯狂的扯裂着自己的神经,他双手紧紧回握住身边人的手,喃喃吐出一句:“爱女,你会丢下我嘛?你会丢下我吗?……”
你会丢下我吗?你会丢下我吗?这句话反反复复的在她脑海中回放,她会丢下他吗?就算此刻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别人爱情的替身,她也不忍心抛下他,给他再多的伤害,因为这一刻,自己是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他们回来还尚算早,因为是冬天,所以从市民广场到简家的整条路上都没有几个人,沿途的路灯都亮着,简家更是灯火通明。爱女重新将拉了拉外套的拉链,低着头将整个脖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