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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颂亚听她这样说,马上丢下一句:“再见。”然后呢?抓起夹克跟车钥匙,一溜烟地走了。
被留下的莫珊,苦笑了一下,唉……看来莫刚真的完全没机会喽!这个温颂亚,对杜莉咏哪只是上司的关心?
熟睡中的杜莉咏,被一阵门铃声吵醒。
本来不想理会,但门铃声一响再响,回来她家的人就只有……她知道是谁来扰人清梦了……
她坐了起来,慢条斯理的下床,忽然一阵腿软,差点跌倒,幸亏急忙抓住床铺,她开始觉得不对劲,她全身无力、头很痛、脸很热、喉咙像被烧着……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感觉胸口很痛,糟糕……这是重感冒了吧?
撑着身体,她打开对讲机,传来温颂亚的声音。“是我。”她按下开门键,倚在门边,等一会儿,响起拍门声,她开门,温颂亚站在门外,一见她劈头就骂:“干嘛这么慢才应门?手机也没开,我很担……你怎么了?”
眼前的杜莉咏摇摇晃晃地,蹙起的眉头显示她的痛苦,她摇摇头,皱着小脸。“我很不舒服……”
温颂亚摸她的额头,只感觉一阵烫!他抱住她,听见她又剧烈的咳起,连忙往外面走,将她小心放进停在外面的车里,自己钻进驾驶座,脱下外套,盖住单薄的她。
“怎么搞的?不是叫你去看医生吗?拖到现在怎么办?”他一边开车一边嚷嚷:“怎么办?你烧成这样,欸,莉咏!莉咏!”
他喊着她,注意到她意识涣散,整个人瘫在座位上,他好担心,只能一直喊她,但看她一句也没回,几乎昏厥的样子,吓着他了。
普通感冒会这样吗?
他冷汗直冒,紧张又担心,觉得心跳加快,当初创业时遇过大风大浪,都不及现在来得慌张。
温颂亚抖着手压抑慌张心情,将车开到医院急诊室,他抱杜莉咏下车,有医护人员拉活动病床来接,他看着杜莉咏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好瘦弱,她一脸病容,看起来很痛苦,他始终皱着眉头,眼色慌郁,一颗心放松不了。
“支气管肺炎。”
温颂亚呆住,看着医生戴口罩的脸,表情冷淡地回视他,他皱起眉。“肺炎?不是感冒吗?”
医生没有解释,只是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道:“住院三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很拽的转身走了,温颂亚正要冲上去继续问,就被随之而来的护士给挡住。
“我们先去办住院手续,你是她的谁?丈夫吗?”护士拿出一叠纸给他签,温颂亚看也不看唰唰唰地签名。
“我是她朋友。”他轻描淡写的回答后,又急问:“她怎么样?不会有事吧?刚刚医生说是支气管肺炎,这要怎么办?她会不会有事?”
“不会不会。”护士安慰他。“住院三天就会好了,跟感冒有点不一样,只是支气管被病毒感染而已,为了避免更严重,所以才要住院。”
“感染?!”温颂亚骇叫。
“先生,这里是医院,请小声一点。”
“感染?你说她被感染?那该怎么办?住院就够了吗?不需要开刀什么的?”温颂亚很紧张。感染?我的天,该不会必须开刀把感染部位清干净吧……那怎么办?莉咏得受这些罪?
“放心放心。”护士笑了,看着他紧张的目光。“没问题的,现在我们先把她送进病房,然后我们会照顾她的,你放心。”
朋友?护士心想,那种朋友会这样红着眼睛紧张又关切?
病房里,温颂亚打电话回工作室,告诉小琳他跟杜莉咏暂时不会进工作室,有什么事情就传简讯给他。
挂掉电话,他怔怔望着病床上的杜莉咏。
她被大大的白色病床包围,整个人快被淹没,她的脸好小又苍白,他看了心痛,觉得内疚。
是他硬要将交货时程改变,害得她在这寒流天里东奔西跑,说起来,她会感染肺炎全得怪他……
他端坐椅子上,仰头看着点滴,滴滴留下的药水顺着透明管子注入她手里,刚刚护士来弄点滴的时候,他几乎被吓坏,那么大的针就这样戳进莉咏手里,他看着也觉得痛,可是她睡得昏昏沉沉没感觉,温颂亚看着她纤细的手,心又揪起。
伸出手,他摸摸她的额头,没那么烫了,可是还是颇热,他叹一口气,凝视她。
从没发现,她是这样纤瘦娇小,不,她身形本就偏瘦,他一向知道的,可是因为她总是将大大小小事情担下的态度,让他几乎忘了她是这样娇弱,甚至一连四天放她在外面工作,也丝毫没觉得不应该。
都是他的错。
唉。
他又再叹了一声,忽地,传来微弱的声响,他看往床铺上的伊人,望见杜莉咏缓缓挣开眼睛。
她眨了眨眼,似乎不大能适应目前状况,她皱着眉看他,没说话。
温颂亚告知她,“这里是医院。”
“——医院?”
啊,她想起来了,她头痛得厉害,身体像火在烧,咳嗽停不了,然后呢?温颂亚来她家找她,她开了门……
“你真糟糕,昨天就叫你去看医生,结果你还给我拖,要不是我到你家……”他住了口,叹了一声,有些讨厌自己的个性,怎么这时候还净是念她?她都病成这样,应该要温声关心才对。
“我怎么了?”她哑着嗓,讲起话来有点吃力。
“医生说是支气管肺炎,要住院几天,以后不能这样大意了,感冒也可能变大病,我今天才知道。”
第4章(2)
肺炎?
她吓到了,眯着眼看见旁边的点滴,感觉很真实,看来她住院了,这不只是感冒,她病得不轻哪……
她闭了闭眼睛,头还痛着,身体很倦,总觉得不舒服,没精神说话了。
旁边,温颂亚出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叫护士——”他很快按了紧急铃,没几秒护士来了。
护士问:“怎么了?”
“她刚醒来又闭起眼睛,好像很不舒服,要不要请医生再来检查一下?”他语气紧张。
杜莉咏始终闭着眼睛,她好累,累得就连刚刚温颂亚真按了紧急铃也没精神制止,可是现在听见他紧张的语气,她觉得好开心。
他这样在乎她吗?
她确定这次不是自己幻想,因为他嗓音里的紧张是这样赤裸,她听见了,同时,也听见护士暧昧的笑声。
“喔……先生你不可以这样,要真的有紧急事情才可以叫我们,她应该只是累了才想睡觉,医生已经检查过了,不需要再检查。”护士呵呵笑,语气拖得很长,暧昧的看着她。
“搞不好她是因为哪边痛才闭上眼睛啊!”温颂亚很卢。
“先生……我们很忙欸,请你确定她真的不舒服再叫我们好吗?不要感情好还要故意给我们看啦。”护士说完,转身走了。
护士一走,杜莉咏就睁开眼睛。
他一见到她睁眼,马上又急切地问:“你还好吗?没事吧?”
她没回答,却浅浅地笑了,他看了,一头雾水道:“不痛吗?还有办法笑?”
她开了口,嗓音有些小。“我现在才发现——你很关心我。”
温颂亚听见了,俊脸闪过一丝红晕,随即回说:“你现在才知道喔?我一直都很关心你啊!你那么重要。”
她又笑了,他看见。“生病这么开心啊?”
“不开心,想到要住院我觉得很闷,而且我不敢在这睡。”她咳了几下,又道:“有点可怕。”
“怕什么?我陪你啊!”
杜莉咏瞠眸。“你陪我?”
不会吧?他要留下来?她看着他一脸俨然便是如此的表情,胸口有种复杂感情涌上,复杂是因为——一方面他要留下来她很开心,另一方面她想着她在病床上一定不好看,不想给他看这憔悴模样。
“害羞啊?”他笑道:“我要盯着你啊!昨天叫你看医生你不去,我怕你住院还不乖乖的,所以我要盯着你。”
“有很多护士在盯。”
“她们哪有我细心?”他揉了揉脖子,低头看了下表。“而且你一个人在这边会无聊,我可以陪你聊天。”
聊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脑海里,忽然浮现他某任女友也曾因为车祸住院,那时他怎么做?去探了一次病送了花束,结果回工作室继续忙。
她还记得那女人出院后跑来工作室骂温颂亚无情……可现在,杜莉咏对照自己,温颂亚哪里无情?他要陪她待在医院呢!
心里啊,甜滋滋地,她知道这不妙,本来就因为温颂亚而成长的爱情树,这刻被灌溉得更大了,可是又能怎么办?她管不住自己的心,也管不住总为他加速的心跳。
“想想看……出院后想吃什么?”他还真的跟她抬杠起来。
她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饱含太多情绪,像是说他无聊啦,又像觉得他问这问题很奇怪,更像懒得回答。
他哈哈笑。“我说真的欸,想想要吃些什么,到时我给你庆祝。”
“什么都可以?”她笑了笑,又咳起来。
他带点心疼地望着她咳。“都可以。”看她为了工作病成这样,当然要什么都可以,他一向不小气,尤其面对杜莉咏,他常常觉得付出什么都可以,因为共事多年,看见她太多的用心,这使得他没办法对她算计。
逢年过节,他薪水总会加奖金,从不小气。
“草莓。”她忽然道:“我想吃草莓。”
她想起去年这时候,他们来了趟员工旅游,除了他们俩,还加了小琳,一行三人,当天来回到大湖采草莓。
气温虽低,但冬阳下,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温颂亚望着她好一会儿,笑了。“我知道,是去年的员工旅游吧?你想念大湖的草莓?”
还记得,她采到一个大草莓一直哇哇叫,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
“那时真愉快。”
“出院后,我找个机会带你去。”他保证。
她又咳了几下,温颂亚因此不快的蹙起眉,怎么还咳得这样严重?没关系吗?真的不要紧?
见他又要按铃,莉咏连忙举起手制止他。
“你这么忙。还有办法带我去喔?”
“我哪里忙?”他眉头仍蹙着,担忧地看着她,知道了她话中的调侃,随即道:“我会把设计图带来这边画。”
温颂亚忽然意识到,为了杜莉咏,他竟愿意将设计图带来这里画,要知道他一直都是不习惯在工作室外做事的人,甚至有好几次,跟某个前任女友出国度假,也因为不肯将工作用具带出国而泡汤或者缩短假期。
现在啊,他毫不考虑就为了莉咏这么做了。
从没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这么深刻的保护欲。
当看见她发着烧神智不清、看见她被困在病床上、看见她手上被点滴浸入,他就觉得心一阵紧缩。刹那,他知道那是心疼,但心疼有很多种,对家人对朋友都会有,对……异性也会有的。
温颂亚觉得心跳加快,他知道莉咏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但有多特别?特别到他为她打破太多的惯例……
“谁叫你非要先做莫小姐的案子,把自己搞得忙不过来。”她边笑边说,脸色虽白,但懂得说笑了,她觉得好多了,可能是点滴中有药的关系,还是……因为有他看顾?
这个病房像是一个独立空间,莉咏觉得时间仿佛在这暂停了,有一秒,她竟感恩起自己生病才关住了这个游子,他们在这边有一句没一句的乱聊,好像什么也不用管,世界只剩他们。
她真的——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