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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都行,难道你没有问题要问我?”
原来他也有自知之明。“当然有一箩筐的问题。”
“那就走吧!”他取出车钥匙。
她不得不随他去,穿上鞋,低声说:“我先去和嫂子们说一声,请他们待会儿走之前要把门窗关好。”
“你还真会顾家。”
她注意到了,这是他第二次赞美她,这回她心底居然有小小的得意,很欢喜他知道她的“美德”。她旋即进屋,很快又出来,他已不在院子,看大门是敞开的,她跑了出去,他已在车上等她。
她关上家门,坐上他的车,看见后座放着她留在酒店的衣服,她还没开口问,他就说:“待会儿记得拿回去。”
不知为何,他这句话让她感到贴心。“你说董事长要派我去英国见习,是假的,对吧。”她的问话声不自觉地低柔。
“何以见得是假的?”
“我进公司那么久,从来没见过我公司的董事长呢!他住在国外,很少来台湾。”她戳破他的谎言。
韦翔杰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只纯银镶有碎钻的名片盒给她。“看仔细点。”
她打开车顶灯,把那盒子前前后后看仔细,却看不出所以然来。“这名片盒有什么好看的?”
“小儍子,你得打开来。”他嗤笑。
“早说嘛!”她察觉自己的笨拙,装作不以为然地打开来,里头有好多不同头衔的名片,分别是斯氏钻石总经理、华威航太科技董事、英商集团董事长……全都是世界知名的公司,而她正是英商集团的员工!
“你……你真是我的顶头上司?!”她真是讶异极了。
“如假包换。”他瞥了一眼她天真的表情,真想把她抓过来吻。
“铃铃为什么一直没告诉过我?”
“我投资的公司太多,恐怕不是娇生惯养的她可以弄清楚,她只要负责当个好命女就行了,不过今天到访前我告诉她了。”
她微张着嘴瞅着他,心情很复杂,这才知为何铃铃会什么表示也没有。而她的家人也没有起疑,因为这一切看来这么合理,她是铃铃的好友,她哥又是她的上司,出国见习是个冠冕堂皇的好借口。
“怎么又不说话了?”他不习惯她的沈默。
“你要我去英国见习什么?董事长。”她感到气馁。
他对她幽然一瞥,看她不再神采飞扬,觉得好笑,逗她。“你说话变得那么谨慎做什么?”
“你是老板大人啊,我哪敢惹你?你投资的公司那么多,惹到你说不定我会没工作了。”
原来她是这么想,他有点恼,笑脸退去,淡漠地命令:“你听着,见习只是幌子,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台湾,你欠我的也不能不还,我已经交代你的主管半个月后替你留职停薪,从英国回来后,你仍可以回去上你的班。”
“喔!”她低哺,心底有些挫败,有点受伤,依照他所言,她不过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而已。
她望向车窗外,看见黑暗中心情失落的自己的倒影,眼底有抹委屈。她其实没什么好顾虑的啊!他已经替她设想周到,她干么要心情不好?是还想乡求什么?
她笑自己笨,糊涂地买了天价钻戒?糊涂地当了他的爱人,她还要继续糊涂下去吗?
不,就依他说的,一个月后一拍两散,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不必有任何依恋,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她必须学着让自己的心成熟,最好和他一样无情。
“还有……”
“还有什么?”她缓缓回过头,望着他冷峻的侧脸。
“会做菜是好事,但我不喜欢浑身油烟味的女人,待会儿,把你自己从头到脚洗干净。”
她胀红了脸,心底更加委屈,她还必须把自己弄得色香味俱全的供他享用。“谢谢你的提醒。”
他不满意她话中带刺,瞪视她,她很快地别开脸。本想关心地探问她,但一向冷硬惯的心及时扯住他,冷酷地提醒——她不过是一只小宠物,不值得他心浮气躁,那未免可笑。
他不否认他对她有相当程度的喜欢,毕竟世上没有主人会收留一只不喜欢的宠物,不过他是永远不会向她透露的,等他腻了随时可以换个新宠,这是猎艳不变的守则。
一路他都不把她的情绪当回事,想尽办法要转移注意力,却无法忽略她一直望着窗外的模样,她静默得像是不存在。他竟很渴望她转过头来,像之前那样没大没小地对他说话。
他强压下自己的意念,终究什么也没有表露。
第六章
车在北投的山区绕行,当他把车速放慢,驶向一家幽静的汽车旅馆,雪凝心底一揪,感到慌张,她从没进过这样的地方,她执拗地没有开口去对他说她的不自在。
车停在门亭的栅栏前,他摇下车窗,服务员递进了一把附有遥控器的钥匙,她惊羞地垂下头闭上眼睛,希望没人看见她心中的窘迫。
栅栏开了,他把车开进庭院深处,在一道铁卷门前按下遥控器,门缓缓开启,她心底渐觉难堪;在他眼底,她好不过廉价的阻街女郎吧!所谓的爱人只是肉体的交易,不是心灵的相依,直到现在她才完全懂得,是不是太慢了点?眼看着他把车停进车库,她心底的沮丧和受伤难以言喻。
“下车。”韦翔杰回头瞥她。
她没有看他一眼,装作无所谓地下车,她宁愿自己看起来像个成熟自信的女人,不要表现得像个青涩的丫头。
他也下了车,她知道他正望向她来,她飘忽的目光就是不和他有交集。
韦翔杰将她冷淡的态度看在眼底,心底微愠,她不理他也就算了,还给他脸色看?没人敢像她这么大胆。
他迳自走上右侧阶梯,开了旅馆房门。她脚步艰难地跟着他进了华丽的客房,中央那张圆床和房内陌生的气息教她紧张得心里发颤。
“你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吗?”他甩上房门,嘲弄地对她说。
她羞耻地不敢看他,转身走进浴室,关上门后心庭的委屈化成眼泪在脸上奔流,她问自己在哭什么,既然她别无选择,就只有忍受,有什么好哭的?
她承认自己的确喜欢他,心中期待能拥有他温柔的对待,可他没有附和她的必要啊!
她手指轻颤地宽衣解带,拿掉脖子上的丝巾,苦涩地跨进豪华的浴缸里,洗去一身他所厌恶的油烟味。
半个小时过了,韦翔杰立在窗口望着山下台北的夜景,等待着那个恼人的丫头,她是故意让他等吧!
他的猎艳惯例中似乎没有“等候”这两个字,他对女人通常毫无耐性可言,只要他不满意的就立刻换人,甩人的功夫和换衣服一样快。像她这么放肆的小女人,他该甩了她,立刻走人,永不再搭理,莫名其妙的是他移不开脚步,觉得不能就这么放她鸽子。他其实很想弄清楚,她在跟他拗什么,他是说错了什么得罪她了,还是他哪个表情犯了她的禁忌?
呃!他竟在这里自我检讨起来,这有违他声名狼藉的浪子之名!
终于,浴室的门开了,她一丝不挂的柔媚身影映在暗夜里的窗上,缓缓走进他的视线范围,他漠然地盯着她的倒影,她的模样像是无视于他的存在,甚至迳自上床,仰躺的姿态充满无奈,像只待宰的羔羊。
她不该如此挑衅他的,他耐心用尽,将会毫不留情地对待她。他面容森沈地转身,大步走向她,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这突来的风暴令雪凝大吃一惊,她半跪在床上,长发飘散如雾,双眼也蒙着水雾瞅着他。他整个人绷得死紧,不知哪来的冲动,他掳住她纤细的腰,倾身将她搂进怀里,疯狂地吻她,当他看见她满眼的泪,原本惩罚的念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是想安慰她……
“你到底怎么了?”他低哑地问,揉着她令人心神俱焚的柔软身子,他几乎把持不住自己。
她溜出他令人心颤的怀抱,看见他深炯的双眼没有丝毫冷酷,诧异地摇头。“没什么。”
“别骗我。”他将她掳近自己。
她揪着眉心,怀疑他会关怀她。“如果你要,就快点,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
韦翔杰脸上风云变色,黑眸炽焰狂烧,粗暴地将她压抵在床上,蛮横地吻她,无情地抚触她的身子,心底的柔情因她轻率的言词而消失殆尽,他迅速褪去衣衫,托起她的双腿,刚强匆匆和她的柔软密合,浑身奔腾的怒火注入她的最深处。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畏惧的叫声,尽管她好痛、好怕……
“不必露出那么害怕的表情,你是罪有应得。”他扣住她娇小的下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低吼。
她脸色苍白的闭上双眼,只求一切快点结束!
“给我睁开眼睛。”他残忍地命令。
她不肯,泪无声地从她眼角坠落。
他低咒一声,阻止自己同情她,但事实上,他知道自己太过火了,她不过是第二次,还相当青涩。他压抑着怒火,吻过她身上每个敏感处,更不放过她双峰上粉嫩的蓓蕾,用最快的速度激起她体内的情涛;在层层润泽的包围下,他再也难耐湿软销魂的引诱,尽情地要了她。
她喘息着,迎接他每个激烈的冲击,双腿颤抖的圈住他的腰际,自以为坚定的意志又被他瓦解。当他又吻她,湿润的唇充满技巧的探索她,热烈地缠着她,她连仅剩的一丝理智也被他给吮去了。
她的身心不断告诉她,她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灼热的气息窜流在她体内,她喜欢这份亲密,她心底爱着他……但她不能爱他啊!—个床伴不该有那么多的要求。
她悄悄回应他的吻,悄悄地透露了自己的感情,永远不让他知道她对他有爱,因为她始终明白他不要负担,一个月后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牵绊!
他敏锐地察觉她的投入,刚硬的心稍稍柔软了,怒火也消了大半,她可知如此细致动人的回应,更加驱动了他体内的热情?他的唇游走到她的耳畔,顺着她红晕的耳垂厮磨直至她嫩白的颈项,烙下新的吻痕。“还不睁开你的眼睛吗?是不是怕我看清了什么?”他柔声刺探,换个方式温柔爱她。
她睁开眼,轻轻喘息地瞥他。“谁说的。”
他直视她嫣红的小脸,楚楚的眼神,爱抚她的柔波,低声警告:“别再激怒我,我并不想伤害你,我知道你不过是第二次。”
她红着脸,突然无言以对,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乖一点,我不会亏待你。”他淡声说,冲刺犹如万马奔腾,在她体内引爆了璀璨的烟火。
她仍无言以对,算是默许也罢。她知悉他这么说已是最动听的承诺了,她怎能索求无度?她无奈地交出自己,心在哭泣,拚命想拒绝去感受他炙热的体温和他所带来的快慰感受,但她禁不住逸出软软的呻吟,紧紧和他交缠。
他深知她的倔强,说不出的心怜,却一点也不肯透露,尽管他喜欢她,但她总得知道谁才是主子,当他的女人就得听从他,这是唯一且不变的道理。
他狂妄地要她,紧密地缠住她的心思,他要她完全记住他注入她体内的力量,让她眼底心底只有他……
她在他身下狂颤,感觉到他热烈的心跳,他更狂肆地冲刺,她的心也跟着燃烧,最后一刻他精实的身子紧覆在她身上,她情不自禁地紧抱住他,发现他们的心跳紧密贴合,且循着相同的轨迹在跳跃,她心底有份不确定的惊喜悄悄地扩散,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