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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的。
乌蒙国虽然生产力落后,但是就凭着那股子的蛮劲和战斗力,誉海大陆其他的国家倒也是不敢对他们发动战争,更何况乌蒙国和其他两个国家一直联手,以防备誉铭国的出兵。
雷沁不清楚,或许他们该等雷诺回来,再问问他了。
雷诺这一去便去了整整一日,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才回到了帐篷之中,也不知这一日,他和那大祭司的到底说了什么,只是他回来后和一开始对待颜封绝等人的态度,并未有何不同,还是吃穿用度的将他们当成恩人对待,秦小狸便趁机询问了他,他们部落有关药物的情况。
雷诺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看他的表情看态度看起来似乎是有所防备的,不过也是,乌蒙国的药物一直是他们除了战斗力外最重要的保命,甚至是保家卫国的武器,也有不少外面国家的人闻风而来的,但他们最多只是看人去替人疗伤解毒,其他会惹祸上身的,需要冷血时也是必须冷血,甚至见死不救的。
“颜夫人,不知你们询问这些所为何事?”毕竟是自己妹妹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们出手相救,等他赶回来的时候,想必他的妹妹如今已经不知在何处了。
秦小狸沉默了会儿,望向了颜封绝,征求他的意见,见他点头,这才道,“实不相瞒,我与夫君遭歹人暗算,深重奇毒。听闻乌蒙国以药物著称,对于各类其难的毒也有研究,这才赶来寻找解毒之法。”
“可否容在下看看。”雷诺闻言蹙眉将视线集中到了颜封绝的身上,初次见颜封绝时,他便觉得此人身上有股霸道的贵气,绝非等闲之辈,但是粗看却当真没看出他有中毒的倾向。
秦小狸闻言,带着小狐、小琥、吟画、烈火走出了帐篷,小狐和小琥两个小家伙并未见过颜封绝中毒后的模样,再者颜封绝也定不希望两个小家伙见到,因此带出去避讳一下是正好的。
帐篷内,颜封绝卸下了脸上的易容,雷诺初见并未有惊愕,只是眉头紧蹙了起来,上前查看了颜封绝的脉象和脸部,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公子,你可是被高山峭壁上的毒蛇咬过?”
这种脉象和毒发后的症状,他也是小时听其祖父说过,不想当真会遇到,据说这是被一种生活在峭壁上百年难得一见的毒蛇咬了,才会有此症状的。
这种毒蛇留下的毒素在人的体内据说只是会让人浑身的肌肤都变成绿色,除非是在中毒的时候强行运行内力,皮肤因毒素的入侵而导致皲裂。
他的祖父说过这种毒很奇怪,有时十多年都不会发作;但有时几个天或者几个月就会毒发身亡。
具体该如何医治,他并不清楚,但记忆中祖父曾说过,这毒的其中一味药引便是中毒之人亲身骨肉出生时的脐血。
他将知道的这些都告诉了颜封绝,望着他那张皲裂的脸,沉思了会儿道,“我虽没有能力替你解毒,但是毒素清除后,我们部落有药物可以让你皲裂的皮肤复原。很抱歉,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颜封绝对于自己的脸倒是不以为然,他到此地来的目的是为了解秦小狸身上那隐藏的蛊毒,雷诺只是同他说,蛊毒分为很多种类,每种的解法皆不相同,但都需要将下蛊的人找出来,而颜封绝的师父所说的寻找那三件难见的药物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听了半日,却没有颜封绝想要的有用信息,寻找下蛊之人,一开始他赶到誉海大陆收到属下传来的修月真实身份的纸条时,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当真以为是修月下的手的,但是如今很明显,下蛊毒者另有他人。
现在,似乎那所谓的大祭司就成了唯一的线索了。
虽然没有很大的收获,但是至少留在这儿迟早可以揪出那幕后之人,于是一行人也不急着离开,反而在此地居住了下来,等着这儿的祭祀典礼,等着和那所谓大祭司的正式碰面。
这夜,寒风飒飒作响,天气越发的冷了,草原上一片萧飒,颜封绝和秦小狸还有两个小家伙被安排到了一蒙古包内休息,而吟画身为兔子住哪儿都无所谓便被安排着和烈火住在了一起。
看到小狐和小琥两个小家伙的模样,烈火不期然的想起了烈风,因为颜封绝和秦小狸都身中奇毒,这段时间他甚至没有时间去寻找失踪了的烈风。
堂主那儿传来了消息,将近一个月了烈风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他怕颜封绝和秦小狸担心,瞒下了这个消息,烈风那性子总是风风火火的,从小没少惹事,他们父母早逝,长兄为父,他如何能不担心?
心里有些沉闷,掀开帘子就走了出去,任由寒风刺骨,反而可以冷静些。
雷沁自从那日被烈火救起,到今日相见,心里一直有些怪,莫名其妙的就出了帐子,远远的便瞧见了那个迎风而立,一身劲装的背影,高大沉稳,给人一种安全感。
一见到那人,奇怪的很,以往的利落就不知跑哪儿去了,脸上有些发烫,想走上前,却又不敢。
他救自己的时候冷酷沉闷的像个木头一样,就连自己昏迷过去,迷糊中还有些意识的时候,他将自己扛上马的动作也算不上温柔,今日相见,他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瞧了自己一眼。
但他那冷厉沉稳的模样就是挥之不去。
雷沁觉得自己是得了病了,却也不敢和雷诺言明,而且这病似乎只有在看见烈火的时候才会发作。
而烈风此时真的不见得好,失手被擒后,莫名其妙的被被蒙上了眼睛,在路上也不知颠簸了多久,终于双脚落了地,这些日子总是有人定期给他喂药丸,吃的他有气无力的,今日更是莫名其妙的和人拜了堂,成了亲。
现如今正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喜床之上,陌生的房间,大红的被子,丝绸制成的帘子,对面那对龙凤烛正喜气洋洋的将新房照的亮堂堂的,他却欲哭无泪。
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那群黑衣人究竟是何人的属下,他失手被擒,大不了给他一道痛快的便是了,哪有这般俘虏了他,还逼迫他成亲的?
他承认自己长得风度翩翩,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有无数的女子想嫁他为妻的,但如今被迫着娶个素未谋面,甚至还有可能是爷的敌人的女子为妻。
他有种想捶地的冲动,可惜身上的绳子绑的他动都不能动,更不用说捶地了。
翌日清晨,秦小狸刚睡醒在梳洗,那儿小狐已经从帐子里窜了出去,那团白乎乎的小小的身影在草原上狂奔着,时不时的还打个滚,心情似乎非常好。
“狐儿,你小心点儿。”秦小狸冲着外头叫了声,见小琥只是酷酷的站在自己的身后蹙着眉,撇了撇眼捏着他的小脸道,“琥儿,你再蹙眉蹙下去,都快成小老头了。”
小琥除了爱哭这一点像个小孩子外,其他的,你说他整天蹙着个眉装深沉吧,只是这深沉未免太深沉了,愣是不知道这小家伙在想什么。
“你还只是一个小屁孩而已,别学你父王。”秦小狸说着就伸手抚上了小琥紧蹙着的眉头,将其抚平了,她可没少见颜封绝蹙眉的样子,虽然都是在她睡着了之后,“过去和你哥哥一起玩吧,出来一趟也不容易。”
小琥望向了秦小狸,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迈开步子朝小狐那儿走去,秦小狸望着两个不知是闹了别扭还是什么的小家伙,微微扬起了嘴角,任由外头的风吹佛着自己的长发,这情节若是换个背景倒真有些想梦中的场景,只除了小琥认的是自己这个娘亲。
“娘子,在想什么呢?笑的如此开心。”颜封绝不知何时已经贴了上来,双手搂着秦小狸的腰,轻抚着她的小腹。
秦小狸放下手中的帘子,回头就在颜封绝的脸上亲了一口,雷诺虽解不了毒,但可以控制毒素的传染,颜封绝如今倒是不用担心自己和秦小狸身体的接触会给她带来伤害了。
“封,你说底是哪个人如此无聊,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们。”秦小狸不答,反而转过身子,忽然冷着脸正经了起来,盯着颜封绝上下打量道,“封,你是否还有什么至交好友的?指不定给我下蛊的就是那人了。”
“娘子……”颜封绝幽怨的中了一枪,他当真有如此交友不慎,只要是他交往的朋友都有可能算计他?外表看起来活的多么光彩照人,原来他竟是如此失败。
若是未曾遇到秦小狸,想必修月也不会如此快的露出马脚,他们之间明争暗斗还有的玩的。
“你说那人到底是何目的?”秦小狸破坏气氛的事,颜封绝已经习以为常了,他这娘子一旦开始了分析这些事,便不会轻易停下来的。
不过也是,他们与其一直等着那人动手,还不如将所有认识的人,还有各种利益关系综合起来,找到那个隐藏着的人。
但是目的?
目的这两个字范围实在是太大了,有这种能力还和颜封绝有仇的,放眼天下,除了突然变了性子的杉琉云,其他的还真没找到。
若不是有仇,那便是国家利益,修月(凌修)是誉铭国的太子,想置自己于死地确实是事出有因。
莫不是杉琉云又卷土重来,想暗算自己?说实话这种可能性不大。
就现如今天下的局势,要清楚的分析起来,将那幕后之人抓出来真心不易。
“娘子,那隐藏之人的目的是何,为夫并不知。你如今有身子,暂时不要想这些可好?”颜封绝下巴抵在秦小狸的肩膀上,轻声劝阻道,伤神的事还是交给他好了。
秦小狸望着颜封绝的模样,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知道他护着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她也说过不会再让他担心的,不想就不想罢了。
草原上的小狐正绕着小琥转圈,远远的就瞧见雷沁和几个姑娘从另一处走了过来,小狐停下来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毛,小狐和小琥两兄弟之间的感应力一向很强,小琥见状就弯下腰抱起了小狐,朝雷沁走了过去,有礼貌的行了个礼道,“姐姐,早上好。”
小琥这酷酷拽拽的向自己问好的小模样,还真将雷沁逗乐了,一扫之前心情的抑郁,笑着表扬了小琥一番。
小狐继续瞅着小琥,小琥低头无奈的蹙了蹙眉,甚是不愿,抬起头脸色有些可疑的绯红,“姐姐,你那儿可还有羊奶喝?”
为什么哥哥想喝羊奶,要他开口?谁叫他是自己的哥哥,谁叫哥哥又变成小狐狸?
小琥眉头蹙的可以挤死一只苍蝇,哥哥告诉他,是感应到他出事了,才变成狐狸的,好吧,都是他的错。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想喝羊奶么?再叫声姐姐就给你。”雷沁也是逗小琥逗上瘾了,看他那有着几分不情愿,但却保持着礼貌的小模样,真心的觉得有趣。
小琥张了张嘴,继续皱眉,就见小狐眨着眼睛望着自己,闭上眼再睁开,“姐姐。”
“诶,真乖!”雷沁心情愉悦的揉了揉小琥的头发,拍了拍手便让人领着小琥去喝羊奶了,其实小琥根本不喜欢,无奈小狐喜欢。
雷沁望着小琥的背影笑了笑,转身朝秦小狸那儿走去,想到可能见到烈火,脸上又是一热,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敛了敛眸,走了过去。
“颜夫人,颜公子。”人未到声音已经远远的传了过去,秦小狸掀开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