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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克军愈想愈气,一巴掌打得阮玉嘴角渗血。
“她有听进去,我确定,我的指令能让她有所反应!”阮玉抚着脸急忙辩解。
“就算她听你的,瞎子怎么杀得了黑曜麟?”黑克军压抑着怒气,紧握双拳,克制再动手打她的冲动。
“有时御天在,他不会让她变成瞎子,只要取出她脑中的淤血,她就能完成任务。”阮玉不敢接近他,只敢退至角落说话。
黑克军不语。阮玉说的倒是事实,时御天是闻名的脑科权威,他抚养的小孤女就是他第一个成功的脑瘤手术病例,致命脑瘤都能解决,小小的淤血对时御天而言,根本是小儿科。
“黑曜麟不会让她在可能手术的情况下冒险怀孕,所以白艳暂时不会怀孕。你不是想亲眼看到黑曜麟死在他女人手里吗?白艳是我们的一颗棋子,只有她才能轻易杀死黑曜麟,也能让我们不被怀疑,这是唯一不着痕迹的方法,绝不会有人怀疑我们。”阮玉小心翼翼的说出她的看法。
黑克军点头认同。他知道黑家还有部分家臣反对他,如果让黑曜麟死得不明不白,恐怕他会被调查,继位会遭反对。
“你确定这次不会失败?”白艳是一着绝不能出错的险棋,他要亲眼看着黑曜麟死前的惊愕模样,享受报复的快感。
“只要我下指令,她会有所反应,你知道我从不失败的。”她信誓旦旦。
“好!我相信你。绝对不能失败!”黑克军走向前抓过阮玉,揉揉她的脸颊。“只要我继承黑家,我会娶你过门。”他承诺道。他喜欢阮玉,她是个听话的女人。
他借重她从家族中习得的催眠术暗中解决不少眼中钉,她是他的秘密武器。
阮玉开心地点头。
只要能永远和黑克军在一起,就是她最大的幸福,她和很多女人一样,为爱情执迷不侮。
巽为风像阵狂风走进病房,眯起鹰般锐利的眼睛,盯着病床上的白艳。
黑曜麟挡在白艳面前,瞪视巽为风。他不喜欢他的眼神。
“我有话跟你说。”巽为风看黑曜麟为女人迷恋过头的模样非常不耐烦。
“在这里说。”
“你要她听?也好。”巽为风嘴角泛起阴冷的笑,走近白艳质问道:“你是真自杀?还是有什么阴谋?”他紧盯她无神的眼睛,检视她是否有心虚的迹象,任何细微的面部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白艳感觉巽为风的逼近,吓得紧抓住黑曜麟的衣角,颤抖着,黑曜麟则惊于巽为风的质问。
巽为风抬起头,对上黑曜麟不悦的眼神。“那个暗杀你的男人刚断气,嘴硬得很,我认为他有同党,你好好想想你身边有谁想要你的命?”
“你怀疑她?”黑曜麟眯起了眼。
“任何人都有嫌疑,这个女人我们对她一无所知,你就这么相信她?”巽为风语带讽刺。
“不可能是她。”黑曜麟坚定的回答,揉揉白艳肩头,安抚她受惊的情绪。
“迷惑男人,你倒是挺有本事,考不考虑投靠我,我栽培你成为我手下第一女大将——”
巽为风的话被盛怒的黑曜麟打断,黑曜麟拉起他,威胁瞪视他轻浮的笑脸。
“毁了容,还是个瞎子,我肯收她已经是看你的面子了。”巽为风仍一派轻松的挑衅,眼神尽是试探,他要看看这个女人的底子。
“闭嘴!”即使黑曜麟清楚巽为风的用意,仍是不能忍受。
白艳惊吓的退后,结果摔下床跌坐在地上。
黑曜麟抱起她,以眼神制止巽为风。
“我认为是黑克军,你亲爱的好弟弟,我看他是眼见准备替你生孩子的女人出现,逼急了才派个准头奇差的三脚猫。”巽为风说明来意。
黑克军?这个名宇让白艳身子缩了一下。
没有任何一个细微动作躲得过巽为风的眼睛,他发觉白艳的异状,以眼神暗示黑曜麟。
黑曜麟低下头,望向白艳。“告诉我,你为什么怕克军?”
白艳恐惧地想起黑克军的脸,迟疑回答,“我……我不知道,我怕他。”
“为什么?”黑曜麟以极温柔的嗓音询问。
白艳无助地摇头,她想不出来为什么。
巽为风被白艳怪异的举止搞乱,她不寻常的反应让他无法辨识,忍不住大声咆哮,“这女的有病!你早晚死在她手里!”
黑曜麟抬起头,平静道:“她要杀我,轻而易举。”
“随便你!”
巽为风愤怒的甩门离去,冲去找时御天。
“你怎么当医生的?让一个疯子待在曜麟身边,那女的根本有病!”巽为风一冲进办公室,抓起时御天直视他的脸大吼。
“她没病,也不会伤害曜麟,她会保护他。”时御天回答得慢条斯理,丝毫不因巽为风的火爆脾气动怒。
“她凭什么?”时御天笃定的态度让巽为风不解。
“她有比常人更坚毅守护一个人的意志。”这是他长时间替她治疗所下的结论,或许毫无依据,但他的直觉这样告诉他。
巽为风松开时御天,气愤咒骂,“你们全疯了!”
病房中,黑曜麟边安抚白艳边询问着。
“告诉我,为什么怕克军?你以前见过他?”即使白艳怕生,他却不曾看过白艳对任何人有此激烈的反应。
“没有。”白艳犹豫着说出困扰她的感觉。“他很奇怪,身上有一股令我害怕的感觉……我怕他。”她不自觉往黑曜麟怀中缩。
“他救过你。”黑曜麟陈述事实。
白艳愣了愣,似乎无法接受的摇头。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他信誓旦旦的道。
伤害?白艳怔忡失神,她感觉到的是强烈的杀伤力。
杀伤……她无意识的张嘴无声轻哺。
第九章
白艳就在他怀中,他却觉得他若松手,她便会毫不犹豫地飘离他。
她就像一个美丽苍白的瓷娃娃,一碰就碎。
“饿吗?”
她摇首拒绝,螓首靠在黑曜麟的肩头,呼吸十分缓慢。
她的呼吸声在他感觉她是靠着强迫呼吸保持她的生命。
“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话。”
白艳缓缓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
她的笑是多么牵强,黑曜麟感到无限挫败。她已经沉默多天,静静依附他,不言不语。
嘴角的微笑僵住,她再也忍不住心酸的感伤,抱住他的颈项,靠在他颈边,默默流下泪水。
她真的回不到从前的快乐,忘不了自己存在下来的尴尬,挥不去心中的阴霾。
他知道她在哭,却知道他问不到答案。
他们之间形成一道无形的鸿沟,横亘一段属于昙的记忆与情感,而她放不开。
他抬起她的下巴,极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沿着脸颊、颈项直到她弧度完美的胸上,汲取她的馨香,渴望唤醒她的感官,冀望能提高她一丝丝的热度。
他从未这样挑逗她,或许是她看不见,在黑暗中感官知觉变得强烈,无力抗拒。
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开始变得急促。
他欣喜地吻上她回温的唇,哑着声音请求,“让我爱你。”
迷乱中,“爱”这个字眼突兀冲进她脑中,提醒她一时遗忘的痛苦。
他“爱”的到底是谁?他真的爱她?抑或同情她?她分不清,也懦弱得不敢去思索。
瞬间,她的身体变得僵硬,感觉她又变回原样,黑曜麟深吸一口气,挫败的停止动作,抱紧她,期望他火热的身体能传达热力给她。
敲门声响起,时御天走进病房,皱眉望向一脸无奈的黑曜麟。
他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僵局,只能感叹世事弄人。
“淤血没有散去迹象,我建议开刀。”非到必要他不鼓励动刀,可惜情况不佳唯有此途。
黑曜鳞忧虑的凝视白艳没有焦距的大眼,她似乎对此讯息毫无感觉。
“没有其它办法?”明知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黑曜麟仍不死心追问。
时御天摇头,各种方法他都试过了,情况不乐观。
“我不想动手术。”白艳淡淡的出声表示她的决定。
“为什么?”黑曜麟急忙追问。
白艳面无表情,彷若事不关己。
“你不想重见光明?”那抹隐藏在平静下的绝望他一目了然,却不明白她为何做此决定。
白艳摇头,闭上眼睛,无言表达她的坚决。
“白艳,务必慎重考虑。”时御天别具深意望向黑曜麟,说完后即退出病房,让他们独处。
“白艳,告诉我为什么。”黑曜麟抱紧她,激动的问道。
她靠在他胸前,沉默不答。
“你在惩罚我?还是惩罚你自己?”
她仍是不发一语,拒绝回答。
她没有勇气再看他深情的眼神,那不是属于她的。
“不要折磨自己。”他请求,无法忍受她的固执。
“如果我是你的负累,丢弃我,我不会恨你。”缓慢的说着,她脸上不带情感。
在心痛与分离的孤单中,她选择后者,寂寞或许比从前鲜明,并且深沉,她已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心痛令她懦弱得没有勇气承受。
当灵魂之窗再度开启,她面对的会是令她无法承受的心碎。
黑曜鳞倏然放开她,气愤的走出病房,他需要冷静。
终于,他放开她了。白艳凄苦的笑着流泪。
心酸的滋味和苦涩的心情,她必须开始习惯,那将伴随她直到她闭眼。
冰冷的水滴滴在白艳的脸上,惊醒她。
白艳惊恐的睁开无焦距的双眼,颤抖的在黑暗中伸出双手找寻水滴来源。
一双强而有力的双臂倏然把她凌空抱起,她被揽进一个湿漉漉的怀抱,本能地胡乱挥动双手,惊惶失措捶打强行抱起她的陌生人。
对方有力的紧抓住她,不受她奋力挣扎影响,稳健走动。
她必须求救!
白艳张大嘴,困难的出声,“曜麟……曜麟……”她直觉地呼喊黑曜麟的名字。
“我在这,嘘,别怕。”他低头给她一个赞赏满意的亲吻。
白艳瞬间僵硬,停下挣扎,恐惧与不安交杂。
“热情叫我就该有点回应。”他轻咬她微启的朱唇。
她感觉被抱进车里,他浑身湿透也将她弄湿了,她完全不解他异常的举动。
心底因他没有丢弃她而涌起一股欢欣,她又回到他的怀抱里。
“去哪里?”她感觉车子快速行驶。
“秘密。”
车行一段时间,黑曜麟停下车开始动手解开覆盖在白艳右颊的纱布。
“不要!”她立刻护住自己的脸颊,不希望他看到丑陋的伤疤。
“乖,听话。”
黑曜麟轻咬她的右耳垂,诱哄她放下心防,趁她双手抗拒推他,失去防备之时,拉开她右颊的纱布,检视她颊上的疤痕。
她浑身僵硬,下敢想象当他看到丑陋恶心的疤痕会是什么表情。
“还痛吗?”他的声音包含心疼与不舍。
白艳摇头,以手护住,不希望他看。
这是第一次她在意自己的容貌在别人眼里的评价,因为他说过,她的容貌是她吸引他的因素之一,她在乎他的观感。
黑曜麟拉下她的手,极轻柔地吻上她右颊,滑过深褐色的疤痕。
内心的骚动可能深刻到心脏麻痹吗?他引发她从未体验的情绪。
是同情、珍爱还是惋惜?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无法靠感觉得知。
“你让我愤怒,从没有人能让我这么生气。”吻到她颈上动脉,他的语气和缓,不带责备。“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