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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容她拒绝,他再次封住她的唇,长腿勾门关上,随即将她半推半就地压到床边,彻底占有。
长宇电视台开台十五周年庆祝会
宴会上,衣香鬓影,冠盖云集,政商名流齐聚,而电视台旗下的艺人全都到场,就连新闻台主播也没缺席。
宴会地点就挑在华东酒店三楼的吉祥坊,可以容纳将近五百人。
在所有高层长官致词结束,台上开始一连串的表演,至于厌恶镁光灯闪烁的徐子颐则已经偷偷移驾到开放式的阳台上,逃避著他家媒体的接近。
靠在纯白大理石栏栅边,她呼吸了口外头的清新空气,企图让紧绷的情绪松卸下来。
昨天她上班时已经是中午了,而在八点下班后,却没瞧见威廉。
他到底是上哪去了?
一直到今天,他始终都没出现。为什么突地失踪了?是因为他还在生她的气吗?可他要是真生气的话,昨天他又为什么……想起昨天的荒唐事,红晕便难以控制地爬上她的脸。
她这样,应该算是喜欢他的吧?
是啊,这才是喜欢啊,她对当年救她的那个人抱持的只是欣赏、感谢他的义举,这才会一直惦记著他罢了,那个人对她而言,就像是一则梦想,怎么可能拉到现实生活中?
相形之下,陪在她身旁的威廉,尽管偶尔像是一团雾,让她摸不著头绪,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她确定自己是喜欢他的。
只是他呢,也喜欢她吗?
见不到他总觉得好失落,整个人空荡荡的,一点也提不起劲。
“哼,你倒是不错,逃到角落来。”
听闻后面有人说话,徐子颐缓缓回头,不解地睇著有点熟悉却又陌生的女子。“你是?”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艾薇不由得提高分贝。
“啊啊,我想起来了。”她是那天赏了威廉一把掌的女人。
“还记得我是贵电视台的旗下艺人啊?”她嘲讽著。“真亏你是节目部的总经理。”
“咦?”原来她是旗下艺人。
“干么还一脸疑惑?”艾薇眯起潋滟的眸。“怎么,跟威廉在一块,打得正火热,就连工作都给忘了?”
徐子颐闻言,忙制止她。“别在公开场合里谈私事。”她和威廉到底有过什么样的关系,她不知道,也不打算探私,而且这里是公开场合,在场媒体太多,就怕隔墙有耳,对彼此都不好。
“我是为你好才跟你说。”艾薇压根不睬她的忠告。
“好了,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徐子颐脸色一凛,目光投进里头的宴会场地,却见一抹走过的挺拔身形和威廉极为相似,水眸不禁一眯。
艾薇顺著她的目光探去,赶忙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徐子颐见状,便往左移动,艾薇也跟著动,像是存心跟她杠上似的,就是不让她确定那抹身影的主人到底是谁。
“你到底在做什么?”徐子颐微恼低骂著。
“我才想问你到底在做什么。”艾薇指著那抹颀长的身影。“那是华家的二少东,你不知道吗?还是你不想要大少东,想改换二少东?”
华东金融集团和长宇媒体集团的联姻,是前阵子相当热门的话题,后来双方虽然对此事闭口不谈,却更令不少有心人士想探知其中原由,要不是长宇总裁徐照廷已经对外放话,她才不会那么轻易被饶过。
“你在胡说什么?”徐子颐不理睬她,朝刚才的方向探去,再仔细地注视著那抹颀长的身影,这才确定那个人确实不是威廉。
说的也是,威廉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为了你好,我才告诉你,你要小心威廉,他绝对不会是你一个人的。”艾薇自嘲道:“我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一回,我们不是在停车场里擦身而过吗?”
“基于形象,你还是少出入那些场所。”徐子颐沉吟著提醒。
“你就无所谓?”要不是总裁将她保护得那么周全,她能过得这么自在吗?
她讨厌她,非常的厌恶。
她明明就拒绝了亲事,却又跟威廉在一起,这算什么?而不小心知道实情的她,竟也得要帮威廉一起掩护身份,真够她呕的。
“那都不是重点,你身为艺人,就得要为自己的一举一动负责,别因为一时的激情而毁了自己的演艺生涯。”这是她由心的劝告,不过一方面也是希望她别在她耳边说些她不想听的话题。
她才不想知道她跟威廉有过怎样的一段情。
“说的真好。”艾薇冷笑著。“反正你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离开威廉就是了?”
徐子颐压根不回应她。是他不离开,不是她不让他走。多想大声的喊出,但这样一来一去的叫阵,跟小孩子斗嘴有什么两样?
“你敢说你不喜欢他?”艾薇见她薄噙恼意,便知道自己猜中了。“没有人会讨厌他的,你绝对会很快就沉沦,然后任他予取予求。”
绝不,她绝对不让她那么简单就得到威廉,哪怕要她耍一点小手段都无所谓。
徐子颐微蹙眉,原想反驳些什么,却又发觉对方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干脆闭嘴不理她。
“就算威廉有婚约在身,这样你也无所谓?”最后丢下这句话,艾薇意味深长地睇了她一眼后离开。
威廉有婚约?!
徐子颐错愕地愣在当场,感觉耳边轰轰作响,简短几个字像是化为锐刃般地扎进她的胸口深处。
夜凉如水。
已是凌晨两点,徐子颐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打开临街的落地窗,拉把椅子走到外头的阳台,面无表情地坐下,双眼淡漠地睇著外头大街。
外头大街冷冷清清,已经差不多半个小时没看见半辆车经过,只有警卫室前的两盏灯柱照映大街一隅。
就算威廉有婚约在身,这样你也无所谓?
这句话像是魔咒一般,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回荡再回荡,就算她已经拒绝思考了,这句话依旧像是鬼魅般地紧缠著不放。
她才不在乎那种事情。
他有婚约又如何,他有老婆又怎样?先前她并不知道啊,有过肌肤之亲,也只是一时的擦枪走火,是变奏的逢场作戏罢了。
他并不喜欢她,而她也只是把他当成陪睡而已……
思及此,长睫无力地敛下,她干么拿这种可笑的说词来劝说自己?明明就心动了,不是吗?
疲惫地揉了揉已经痛了一晚的太阳穴,然而目光依旧停留在外头的街。
她在等,等他给她一个交代。
问他,为什么明明已有了婚约,还要碰她,她不想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成为卑劣的第三者。
当然也有可能是艾薇撒的谎。
可能是身为前女友的艾薇,极有可能眼红她和威廉现在如此要好,而故意造谣,试图破坏她和威廉的感情。
这也是有可能的。
忖著,却突地听见车子的声响,朝声音来源探去,瞧见警卫室前似有车停住,她起身往下一探。
威廉踉跄地跌出车外,而驾驶座边的车门立即闪出一抹颇为高挑而纤瘦的身影,绕到另一头,扶著他走向警卫室,而后对方在他的耳朵旁边不知道说些什么,随即驾车扬长而去。
徐子颐沉著脸,关上落地窗,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等待著。
墙上挂钟滴答滴答地走著,等了约莫十分钟,还不见他上来,徐子颐沉静的表情愈来愈不耐,索性起身往外走,而门一开便见他咧开大大的笑。
“我回来了……”身形不稳,他索性往她身上一倒。
“你、你在做什么?”她背靠在墙上,以免自己被他给压倒,想要推开他,却发觉他像是沾了胶似地,怎么甩也甩不开,而且他身上的酒味浓得令她想吐。“你喝很多酒啊?”
她抚著他的西装质料,嗅闻著他身上呛鼻的香水气味,一股恼火冲上脑门,让她使尽一把推开他。
“子颐?”险些跌个狗吃屎的他,黑眸微掩,看上去已经有八、九分醉,努力地颠向客厅,往坐在沙发椅上她一搂。“你怎么了?在生气吗?别生气嘛!我好想你……”
天晓得为了赶回来见她一面,他把自己搞得有多狼狈。
为了弥补昨天他赶不上的会议,大怒的二弟执意要他加班处理完所有会议和决议案,还强迫他出席今晚在华东举办的长宇十五周年宴。
他一夜没睡耶,那个死小孩,居然还逼他到会场与人寒暄,甚至拉著他到处敬酒,简直是忘了谁才是老大。
天晓得他有多怕,一边走、一边闪,与人敬酒时不时地四处张望,就怕撞见她,庆幸的是他闪过这一劫。
只是,他也喝得差不多了。
都怪那群莫名其妙的死老头,明明宴会都结束了还不走人,拉著他聊个没完没了,真是混蛋,搞不清楚谁才是主人。
明明是长宇举办的宴,不找徐照廷,找他做什么?还蓄意把他灌醉,害得他都不能早一点回来看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是两日不见,已忘了春秋。
“走开!”她冷冷推开他。
他一身酒味混杂著香水味,呛得她脑袋发昏。
“你怎么了?生气了?对不起嘛。”他脸皮厚地直往她的身上蹭。“我实在是有事走不开身,可天晓得我有多想要见你,想得我心都发痛了。”
因为二弟的作梗,更加让他清楚自己的心意。
他想见她,好想好想,想得他魂不守舍,想得他欲痴欲狂,老天,不识相思苦,初次相思,便如此折磨,真是他始料未及。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她冷眼瞪著他。
满嘴鬼话,难不成他把她当成公关店里的客人了?
他微怔,随即勾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子颐啊,你是我的子颐,我最爱的女人啊,我绝对不可能认错的,就算闭上眼,只用双手摸索,我也认得出是你。”
他上下其手著,她又羞又恼地闪避著。“威廉,你给我正经一点。”
“不要。”他想也没想地道,俊脸直往她的颈窝蹭。
“威廉!”她气得快跳脚。
“嘘。”他吻著她粉嫩如雪的颈项,看著细致的肌肤慢慢地浮现一层婴儿般的玫瑰红,笑意不由得更浓。
“你别想要虚混过去,我有话要问你。”她自以为是的强硬口气,听在他的耳里像是吴侬软语,加快催化因酒精而暴走的情欲。“嗯……不要,我有话要问你!”
她使命地抵挡他如阳光般的炽热感染力,努力地收敛心神。
“你要问什么?”他粗嘎喃著,一绺过长浏海滑落,更添几分性感,浓密的长睫微敛,半掩醉迷的黑眸,加深了黑眸的线条,只要与他相对,恍若整个人都将被他摄入眸底。
徐子颐咬了咬下唇,企图漠视他在她唇上引起的酥麻感。“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谁?”他闭上眼,几乎快要被酒精占领的大脑缓慢地运作著。“啊啊,你说的是丽言啊。”
“她是谁?”丽言?
“她……”他顿了顿,咧嘴笑出一脸魅惑。“她是司机。”
“司机?”
“我被人抓去参加一个派对,她就是送我回来的司机。”他没有撒谎,说的全都是真的。
“什么派对?”
“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是去挡酒的。”这是真的,那些臭老头灌了他不少酒,不然他现在绝对可以表现得更好。
“是吗?”她紧瞅著他的每个神情。
有人说,酒后吐真言,他喝得极醉,应该是不会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