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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她僵硬地干笑著。“啊啊,应该是蟑螂吧,你知道我最怕蟑螂了。”
“这里有蟑螂?”他踏进里头,环视著客厅,随而转进她的卧房。
“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天,别进去啊!
她快步挡在他的面前,不愿让他踏进房里。
“怎么了?我要帮你找找里头是不是有蟑螂,你挡著,我要怎么帮你?”徐照廷不解地睇著她,感觉她的神色有些慌张。“难道是,里头有著蟑螂以外的东西存在?”
“没有!”她飞快回答。
徐照廷狐疑地眯起黑眸,闪过她,大步走进房内,眸子迅速地扫射所有摆设,最后落在浴室那一扇门。
眼见他直步朝浴室前进,徐子颐情急喊著,“哥,你别进去,我才刚洗了我的贴身衣物!”
“是吗?”他不以为意地握上门把,推门而入。
徐子颐紧闭著眼转过身,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幕。天,威廉一身赤裸,大哥要是看见这一幕,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而自己又会有什么下场。
“怎么了?”徐照廷回头,却见她背对著自己。
听著他不愠不火的声调,她疑惑地眨了眨眼,极为缓慢地回过身,朝浴室睇去,里头空无一人。
威廉呢?
她明明把他赶进浴室里,怎会不见了?跑哪去了?衣橱吗?她眯眼瞪向床旁如更衣间般大的衣橱,想要挤进去四、五个威廉都不会是问题。
不管他到底躲到哪里去,无论如何,只要别让哥找到,都算是好消息。
徐子颐用力地吐了口气。“哥,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她努力想要把他推到门外,岂料他就是定住不动。
“你还问我来做什么?”徐照廷有些埋怨地道:“说好一个月回去一次,可是你上个月根本就没回家,而且都几点了,你居然还没去上班,我当然得要绕过来看看啊。”
都没想过他这个当哥哥的多担心?爸妈去世之后,家里就只剩下他跟她,要是她在他不及的范围里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要他自责一辈子?
“是吗?”日子有过得这么快?“对不起啦,我下次一定会记住,也会尽量别迟到,你不可以生气哦。”
她放软音调,爱娇地道,勾著兄长的手,技巧性地将他往外头带。
徐照廷有些意外她的改变。“你……”要是以往,她通常都会大发雷霆,气他没有给她半点隐私和人权,但是今天,她非但没发火,甚至还对他轻声细语,这算是撒娇吗?
这几天,总感觉她的穿著打扮有了改变,虽说相当赏心悦目,但太过精致的打扮,他反而担心危及她的人身安全,而且也在想是什么改变了她。
“我怎么了?”她从没讨厌过哥啊,只是他有时实在是啰唆得像个老妈子,让她不发脾气都不行。
“没事。”这样好,希望她一辈子都保持这个样子。
“没事就好,你先去上班,我把东西整理好就去。”很好,哥一点都没起疑,她也可以放心了。
“对了,明天有一场宴会,你可以陪我一道去吗?”他知道她向来不喜欢在大场合亮相,但明天是长宇电视台开播十五周年庆,她是属于长宇的一份子,没道理不参与。
“好,到时候你再过来接我。”她想也没想地答应,漾著满脸的笑,随即拉著他往玄关走。“记得哦,就这样了,拜拜。”
硬是将兄长送出门外,徐子颐歇口气后赶忙跑进房内,撞见一身赤裸的他从衣橱里走出来。
“啊!”她捂著双眼。“穿衣服!”
“我正要穿啊。”他凉凉地道:“我的衣服在哪?”
他除了对自己的体力很有自信,还对自己的体魄相当满意。
“在、在那里。”她指著衣厨旁的小柜。
华元靖随意回了声,拉出小柜的抽屉,故意放慢每个动作,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哥?”
“嗄?”她怔愣。“你在说什么啊?”
那是他哥耶!
“我猜中了?”
“猜中什么啊?”她挪移盖住双眼的小手,瞪著上半身赤裸的他,那结实的胸膛,如刀凿般完美,更胜名家雕琢出的肌理,一股热意没来由地烧上粉嫩的颊。
被哥一搅和,让她一时忘了昨晚发生的事,而现在,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会这么荒唐地任由他予取予求?
都怪夜色太美、气氛太好,而他又吻她吻得放肆,吻得她心烦意乱、晕头转向,一个不小心就把目己送进虎口里。
“还说我没猜中?”他挑起单边的眉。
瞧,说不出话来,反驳不了了吧?
躲在衣橱里,从门缝里他看见她的神色,看见她的肢体动作,若说她心仪的人不是她大哥,又会是谁?
先前问起她心仪之人,她老是吞吞吐吐地说得不清不楚,他那时顺著她的语意,以为对方是有妇之夫,岂料她要的是一段更加禁断的爱情,也难怪他勉励她时,她老是兴致缺缺了。
第六章
“等一下。”徐子颐拍了拍发烫的颊。“你怎么会这样以为?他是我哥耶,同父同母的哥哥耶。”
“那又如何?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刚才的模样有多慌张?”就连他也没发觉自己的语气逐渐转冷。
认识她至今,他还没见她慌过,即便是昨天晚上蓄意挑逗她,她也没慌,但刚才她慌得手足无措,说难听点,简直有点像是快要被捉奸在床的老婆!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太不痛快了。
要是当初他不答应取消这门婚事,现在她就是他的未婚妻,他要她要得天经地义,而不是像刚才那样狼狈的到处躲。
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不见天日的情夫一般。
“我慌,是因为要是被我哥逮到我房里有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往后我就不能一个人住了。”事关重大啊,她能不慌吗?
“是这样吗?”事情真有这般单纯吗?
“不然呢?说我喜欢我哥,真是太荒唐了。”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跟我很像。”他突道:“你曾经说过,你喜欢的那个人,声音跟我的很像。”
要不是有实据在握,他不会随便给人安罪名,因为徐照廷的声音,乍听之下真的跟他的相似度高达七成。
“那是巧合。”她无力地道。
这要怎么解释?
“是啊,巧合不少,不过,我撤回前言。”敛去笑意的俊脸显得冷凛而令人难以亲近。
“什么意思?”什么前言?
“我先前鼓励你要努力去追,但我现在希望你冷静一点,别做傻事,要搞清楚状况。”有妇之夫,还在他可以容忍的临界点,但是亲哥哥,对不起,他绝对不同意。“若我之前有误会,也是你误导我的,如果你打一开始就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你哥,我就绝对不会教你那么多事。”
把自己搞得像是个傻子般,亏他还打算将她打扮得风情万种,推到她喜欢的人面前,现在想想,才发现自己蠢得离谱。
徐子颐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而且不带笑意的他,看起来好陌生,好像只要她没把话讲清楚,他随时就会转头就走,永远地离开她的生命。
她不想让事情变成那样。
“我走了。”
回神,发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穿好衣服,眼看就要走出房门,她探手拉住他。“你要去哪?”
“说好了,白天是我自己的时间,不是吗?”他淡漠道,“我的身份还是陪睡吧?”
是她昨晚自己说,他的身份已经从帮佣再次回到陪睡的,要不然,他不会进她的房,更不会在意乱神迷之际一个不小心把她给吃了。
“威廉,你先听我说,听我说嘛。”她不悦地噘起嘴。
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华元靖回头,倚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睇著她。“你想说什么?”要他支持她?抱歉,办不到。
“你记不记得我问过你,是不是曾经在十年前救过一个人?”事到如今,把话说开,她还觉得好受一点。
“嗯。”跟这件事有关吗?
“被救的人是我。”
“嗯哼。”兴味微浓了点。
“十年前,我参加一场化妆舞会,结果却被人绑架,在快要被绑走时,有一个男的救了我,但由于对方也参加了化妆舞会,所以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记得他的声音。”她简短地说完一段往事,感觉历历在目。
“嗯嗯。”他点点头。“那么,我的声音是像那个人?”
“对啊。”
“可我跟你哥的声音也像啊。”
“当初,我也一度以为那个要救我的人是我哥呢,可惜身高不对,他比我哥还矮一点。”她试著拿他比较高度,感觉他和兄长高度差不多,难怪大哥的睡衣他穿起来刚刚好。“就算我想用身高找那个人,也无据可凭,因为我比那个时候长高了十几公分。”
华元靖敛眼,将她所说的话前后贯通起来,找出毛病。“但那时你跟我说,对方是有妇之夫。”
“是你说的。”她才没讲呢。“我是说也许吧,毕竟已经过了十年,说不定对方已经成家立业啦。”
“你喜欢那个人就对了?”就算知道了她喜欢的对象不是她大哥,他一样感到不爽,怎么也没办法让心平静下来。
他确实如她说的,不认识那个人,但还是万分不爽到极点。
“是欣赏。”
“还不是一样。”欣赏再接下来就是喜欢,然后就是爱了,感情这种玩意儿,不都是这样循序渐进的?
他微撇开眼,长睫微掩,遮去眸底难遏的恼意。
记忆中,他不曾这么心浮气躁过,明明现在得要立即赶到公司开会,但他却一点开会的心情都没有。
瞧他铁青著脸,半点笑意都没有,徐子颐不由得搓著手,走向前,挽住他的手臂,娇声地道:“你不要生气嘛。”
“我没在生气。”只是觉得闷、觉得躁、觉得烦而已。
“可是你的脸很臭。”
他微怔,抚上自己的脸,才发觉自己竟然一点笑意都挤不出来。“是吗?”这还是头一遭哪。
他天生爱笑,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认为自己绝对能够迎刃而解,从没什么事难得了他,所以他脸上的笑意不曾中断过,但是他刚才居然忘了笑……这意味著什么?
她有什么魔力,可以让他如此失态?还是什么元素改变了他?
华元靖眯眼睇著她,很专注地注视著她的脸。
“怎么了?”他的目光如炬,烧得她粉脸烫出热意。
“我要吻你。”他突道。
“嗄?”她不解,却见他愈靠愈近,在她搞不清楚要抵抗还是接受时,他已张口封住她的唇。
温热的舌堂而皇之地探索她的,霸道而暧昧地纠缠著她,他吻得浑然忘我,吻得放荡勾魂,迷乱她的心神,彻底崩毁她的理智,直到感觉到他温热的大掌探进衣衫底下。
“等等、等等,你要做什么?”她软绵无力地抵抗著。
天亮了,她还要上班。
华元靖把脸埋在她香气薰人欲乱的颈项,感觉自己不想离开她,想要跟她再腻一点、再贴近一点,将她完全地嵌入体内般地占有。
“威廉?”她轻喃著。
“我想要你,你给不给?”他粗嘎低吟著。
“可是、可是……”粉脸烧得像是著火一般,她甚至结巴得说不出话。
然,不容她拒绝,他再次封住她的唇,长腿勾门关上,随即将她半推半就地压到床边,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