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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挣扎全落在贺依依眼中,让她不忍。
“你是盼盼的朋友吧!”
大姐应该知道,却没有说破。
“对,我是贺盼盼的朋友。”她的语气有些心虚。
“我没听盼盼提过你,”相较于她的忐忑,贺依依显得平静多了,“不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我曾野绫子,是盼盼的同学。”贺盼盼压下喉间的哽咽,说。
你真的不打算认我吗?傻妹妹!
“感谢你帮忙垫付我父亲的安养费用,我会还给你的。”
“不!”贺盼盼说:“我跟盼盼是好朋友,这点钱我付得起。盼盼就是不希望增加你们的负担,才不跟你们联络的……”说到最后声音又紧了。大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贺依依不舍相逼,“能告诉我,她过得好吗?”
“很好!她过得很好,比过去二十几年都好!虽然她暂时不能跟你们见面,但是她一切平安,会过得很好很好的!”明知道不应该,可是,大姐,让我偷一下难得的轻松吧!身为贺旺德的女儿,好苦、好累。
“替我祝福她,只要知道她是幸福的,就够了。”妹啊,不管你为什么换了长相,你始终是我最疼爱的妹妹。
脑子里闪过盼盼几度自杀的情景……
妹妹,你如愿以偿换掉酷似父亲的容颜,也有了新的身分,从今以后,你要好好为自己活哪!
知道她能了解自己的想法,贺依依跟她点点头,径自走下山。
“大姐!”贺盼盼忍不住喊。
贺依依回头,包容的笑,“回去吧。转告盼盼,要她好好珍惜自己、好好过日子。”
“大姐!”贺盼盼多想冲上前去相认,但她不能,而大姐也摇头制止,姐妹俩都明白这是她重生的机会,认了,就只能一辈子做叛逆的贺盼盼,一辈子活在父亲的阴影下!
对不起……她想说,却没有说出口,说出来的是:“你们要保重!”
贺依依颔首,“我会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贺依依毫不犹豫地转身,从妹妹的视线中走远。
泪水泛出,大姐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但脑子里姐妹过去相处的画面,却越来越清晰。
她一直不愿意回忆过去,因为记忆里永远充斥着父母的恶言相向,所以她能毫不在意的割舍掉自己的容貌。
然而,这么一来,也同样必须割舍掉姐妹情谊!她……好自私!
第八章
“仪雅,是我,盼盼。”她能自私的以另一个身分生活,却不能将属于“贺盼盼”的责任留给大姐。于是,她联络方仪雅,将该交的稿子做个了结。
“盼盼!?”透过电话线,方仪雅的惊讶清晰地传来,“好久不见,你没事吧?”
“我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对了,你到哪里去了?连你大姐都没有你的下落。”
“我已经跟她联络过了。”贺盼盼避重就轻地说。“对了,仪雅,我的稿子恐怕有问题,不能如期交出。”
“完全没有进展吗?”公事重要,方仪雅暂时停止追问。
“也不是完全没有进展,只是已经重写了好多次,还是写不出我想要的。”她采访过许多人,其中不乏政经闻人,独独就是写不好这篇访问稿。
一开始访问他时,是讯息太少无从写起,而现在……她形容不出他的温柔、他的拥抱是如何的让人安心,下笔时,她甚至不想写出对他的感觉!
“你有宽频吗?别挂断电话,把你写的传给我,立刻。我看看再说。”
贺盼盼将计算机里的档案传送到方仪雅的电子信箱里,“我传过去了。”
方仪雅打开信箱,“收到了!我先看看……”
章晏霪,华语演艺圈的天王巨星,一个神秘的男人。
采访他,是件艰巨的任务,问音乐创作,他说想表达的都在词曲里,要你自己聆听感受;问到私生活,他会用那双慑人的眼眸盯着你,让人不敢也不能继续追踪下去。
即使大众好奇,但私生活一直是他维护得滴水不漏的私领域,不容探问。
很难从他眼中看出他的情绪,因为你会跌入他深邃的眼眸中,不可自拔。而且,他那双幽深的眼观察力敏锐,视线交会中,他就能看出你不愿释出的脆弱。
章晏霪,一个善于保护自己,却又令人无法遁藏的男人。
看完后,方仪雅的手指在桌上轻敲,叹气,而贺盼盼也惴惴等在电话那头。
“唉!”方仪雅终于开口:“看得出来你努力过了,但是,不够客观。盼盼,你该知道采访者如果无法做到客观,就做不到平衡报导。我必须说,你的观点不够持平。”
“……”贺盼盼无法否认。在键入文字时,眼前满满的都是他,她确实没做到客观。
“盼盼。”方仪雅轻轻丢出炸弹,“你爱上章晏霆了。”
爱!?
“不!我只是抓不到切入点……”不知如何写出他的好,又矛盾得不想让大家都知道他的好……这是爱?
她忘了不久之前,甚至认为他只有缺点能写。
“别否认。”方仪雅轻轻打断她的话,“看看你写的,你陷进去了。盼盼,希望他值得你爱。”
贺盼盼仍然被方仪雅点出的事实震得思绪大乱,几乎听不进她在说什么。
方仪雅也能理解,“盼盼,分析一下自己的心。至于那订的合约,没关系,可以无限期的延后,直到你写出来为止,那么就再见罗!”
直到电话嘟嘟作响,贺盼盼才愣愣地挂上。瞪着计算机屏幕上自己写的那篇访问稿,一字字、一句句来回地看。
她、爱、上、他、了。
于是,她自私地想保留对他的感觉。
可是,他对她呢?一样有特别的感觉吗?
那又如何?只要曾经拥有,何必天长地久,至少,在此时,她是他的妻子。
贺盼盼经过警卫室,老管理员喊住她,拿起一个箱子。
“曾野小姐,有你的包裹。”
贺盼盼瞄了一眼,住址跟收信人还是一样用计算机打字的。这个人是猪脑还是怎的?难道不知道要寄恐吓信,好歹也要换一下字体或箱子,真以为一式一样的包装,她会每次都上当?
“伯伯,还是一样,直接丢掉就好了。”
“丢掉啊?万一里头真的有重要的东西怎么办?”虽然他已经丢过狗屎、假得逼真的断手,以及措辞严厉的恐吓信,但严谨尽责的老管理员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我打开看看,如果是重要的东西再拿给你?”
贺盼盼摆摆手,往里走,“随便,你高兴就好。”
老管理员低头打开──
“缺德喔!里头是被刀割得乱七八糟的假头,还用鲜红的颜料画出刀痕,好恶心哪!”他追过来,“曾野小姐,我还是觉得要报警啦!”
“不必了,她搞不出什么花样的。”
“你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谁寄的?”
“大概知道。”毕竟知道她住这里,而且还会恐吓她跟章晏霆分手的人不多,他们的婚礼并没有公开,一般Fans不会神通广大到这种程度的,雪莉太自作聪明了。
老管理员忧心仲仲地说:“那也要跟章先生说呀!万一哪天那个人疯了,真上门找你麻烦可怎么得了?还有,我也得跟晚班警卫说,要他特别注意,别随便放入访客。”
“伯伯,放心啦!谅她也搞不出什么花样,充其量就是寄寄恐吓信。”
贺盼盼没把雪莉的挑舋放在心上,“好了,我要进去罗,伯伯再见。”
“再见。”老管理员还是不放心,决定碰到章晏霆还是要说。
“晏霆!”
喝了酒的雪莉红着双颊,高兴的端了一杯酒来,“敬我们!刚刚我已经跟日本最大的几问百货公司谈好了,下一季起,几乎每一家百货公司都会同步展售我们的服装。晏霆,我们成功打入日本,市场了!”
“恭喜你。”章晏霆喝下不知是第几杯的酒。
“雪莉姐,你说错了!”小陈听到她的话,插进来说:“今天这个庆功宴是庆祝章哥上海演唱会的票全部卖出的啦!”除了雪莉姐硬跟着来之外,其它人都是音乐制作中心的人,看也知道庆功宴的重点不是服装公司。
雪莉睨他一眼,壮着酒胆勾住章晏霆的手,“晏霆你说,是服装品牌成功打入日本市场比较值得庆祝,还是演唱会售票成绩好才庆祝的?”
章晏霆轻轻退开,拉大两人的距离,微微蹙眉,“雪莉,你喝多了。”
雪莉没注意到他皱眉,掩嘴,轻打了声酒嗝。
“呃。晏霆,我见过曾野小姐了。她什么时候回去?一直待在台湾会引起狗仔队的注意吧!”
他知道她所谓的曾野小姐,就是贺盼盼。
“我的妻子当然要跟我住在一起。”当妻子这两个字滑过舌尖时,竟莫名带来一种甜蜜的感觉。
他们真的已经结婚了!?雪莉瞪大眼,“可是,我以为你不会结婚的!”
他是订婚多年了没错,但这么多年来,曾野绫子只来过台湾一两次,而且,每回都来去匆匆,她以为他们之间比普通朋友还淡的。
章晏霆皱眉,对她的质问口气感到不悦。
雪莉胡乱找理由解释:“歌迷们一定不能接受的!”
章晏霆又饮尽一杯酒,“这是我的私事,与其它人无关。”
雪莉垂着头,刘海盖住了她眼底的不平与愤恨……
不!她绝不放弃!该退出的是曾野绫子!
章晏霆没注意到她的表情。
小陈这才想起,“啊!章哥,我忘记打电话跟嫂子说会晚点回去耶。我这就打电话。”他喝多了,笨拙地翻着口袋,“咦?我的手机咧?”
“没关系,我自己打电话回家。”章晏霆起身,走到走廊外拨电话。
“上海演唱会的票已经卖空,我们在开庆功宴,会晚一点回冢。”章晏霆说着。
“好,你忙没关系。”不是小陈通知,而是他亲自告诉她的。就像丈夫跟妻子交代行踪一样。令贺盼盼心里暖暖的。
挂上电话后,她顿时有了酒兴。
她好像有一阵子没喝酒了。因为除了休憩,她不会在其它地方喝酒。不过,倒是常常见到章晏霆喝酒。
他饮酒很悠闲,慢慢的品尝,不像她赌强饮尽,图的是宣泄情绪,他也不像她父亲会喝得烂醉,糟蹋了那些好酒!
今夜,就学他慢慢品酒吧!贺盼盼走到酒柜前,里头有各种烈酒,要喝什么呢?她的指头点呀点的,唔……纤秀的指尖停在雪树伏特加上,就喝它!
贺盼盼从冰箱里取出冰得凉透的啤酒,嘴角露出淘气的微笑。天热时,他睡前总要喝瓶冰啤酒才进房睡,她不爱喝啤酒,倒是可以借来用用。
将啤酒倒人水晶壶,打开雪树伏特加,斟进他常用的那只杯里,将杯子放在水晶壶中,让啤酒的冰度隔着他的杯,沁入她的酒中。
他的啤酒、他的杯,这──也算某程度的相濡以沫吧!
空气在水晶壶外冻出细碎水滴,她的酒也沁凉了,贺盼盼拿出杯子,轻啜一口他的唇曾触过的杯缘,微微仰头,带着细致香草味道的酒液滑人喉中。
酒液满足挑剔的舌尖。果然,酒要细品才尝得出它的甘醇。
她摇头,笑自己过去狂饮,也糟蹋了不少好酒。
细细饮尽之后,贺盼盼高举起杯,残余的几滴酒在杯底摇晃,透过灯光,仿佛看见他修长的手指握着这只杯,姿势优雅。他,完全颠覆了她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