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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冰山一样的俊脸涨的通红。他呆呆的看着依旧靠在他怀里的司空傲雪,突然之间手足无措。
深呼吸了几下,陆子悲飞速的拉过床边的被子,将司空傲雪裹了起来,又将被她紧紧攥在手心里的衣襟抽回,飞速的奔出了房间。
“嘭”的一声是房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院落之内,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他的心。
陆子悲僵直了一会,想起了司空傲雪身上的水还没有擦干,也没有换上干爽的衣服,便赶紧去寻了墨玉和书香,来为她更衣。
那怨气的背影,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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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夜探香闺
新月如钩,月光洒满一室。烛影微摇,卷着淡淡的药香。陆子悲的身影被烛光拉的长长地,印在了地上。他手上端着一碗褐色的药汁,一只手拿着汤匙,正在小心的为司空傲雪喂药。
白日里,令狐剑曾经来看过一趟,便回去了。之后司空老爷便派了大夫过来,那大夫看了许久后,开了药方,说是风寒,吃两幅药就好了。墨玉与书香看着自家的主子出门一趟怎么就横着回来了,两个小丫头都哭的眼睛红红,陆子悲也没有留她们,煎好了药便让她们退下去了。
“雪儿,你为什么不愿意醒来呢、”陆子悲皱着眉,碗里的药汁怎么也喂不进去。他有些焦急,看到司空傲雪紧锁的眉心,更是恨不得能够为她分担那一份不适。
“雪儿,把药喝了好不好?”陆子悲温柔的哄着,也不论司空傲雪现在听不听得见,他的声音那样的温柔,就如同一阵暖风迎面扑来。若是这时有认识君子剑的人在场,怕是惊吓的以为撞见了鬼。
忽然一阵狂风刮过,吹得窗户发出了“吱呀”的声响,一道凝聚着浑厚内力的真气夹在其中一同闯进了室内。陆子悲全身心都放在了司空傲雪的身上,待他察觉时已经无法避开,只听得闷哼一声,便倒了下去。
瓷碗碎裂在地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分外的刺耳,可是府中竟然没有人察觉,或许,是无法察觉。
一个人影飞速的闪进了屋内,月光从他的背后照射过来,模糊了五官。他走到床边,毫不在意倒在一旁的陆子悲。看到面色不自然潮红,眉头紧皱的司空傲雪时,先是怔了一下,紧接着俯下了身子,将宽厚的手掌贴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
那温度,如同烧红了的铁块一般,烫手。
那人收回了手掌,原本满是怒气的双眼此刻只剩下了满满的心疼与不解,他只是半日没有盯着她,她怎么就将自己弄成了这样?
“师兄……雪儿……冷……”司空傲雪难过的辗转着身子,细细的吟哦从口中溢出。
那人目光一凛,瞬间射向了因为被点了睡穴而倒在一旁的陆子悲,浑身散发着的浓烈杀气,饶是锁魂殿第一杀手的君子剑怕是也自叹不如。
可是也仅仅是一瞬间,那骇人的杀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人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小女人,本尊该拿你怎么办?”
那人——龙倾月有些无奈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司空傲雪,她总是能够轻易的撩拨他的心弦。今日也是,一想到那些黑衣人有可能会伤到她,他便忍不下心中的愤怒,一气之下将那些人都杀了。时候再冷静的想想,当时真应该留个活口,问出那幕后的人。
“不要……爹……雪儿错了……”司空傲雪的双颊越来越红,她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骨节泛白,像是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浑身的冷汗湿透了才换上的亵衣。
龙倾月看着这样的司空傲雪,心下一片焦急。这时才注意到房内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仔细一看,发现地板上还有一碗被打翻了的药汁,反射着银白的月光。
龙倾月嘴角一抽,这个时候上哪里再去弄一碗药来?别说他不通药理,就是精通,他也没有煎过药啊。
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陆子悲,龙倾月如今很挣扎是不是要将他弄醒,然后再去熬一碗药。
突然的,龙倾月想起来,那家伙好像近日也是来到了京都。要说道医术,这天下怕是没有人比他更加精通了。
打定了主意,龙倾月便弯下了身子,薄唇凑在了司空傲雪的耳边,低沉的嗓音就如同磁石一般,轻声嘱咐道:“雪儿,本尊去为你请个大夫来,再忍忍。”
也不知是不是这句话起了效用,司空傲雪的神情像是有了丝丝的缓和,那紧皱在一起的眉心也仿佛抚平了一些。龙倾月满意的一笑,足尖一点纵身离开了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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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绑架是不对滴
清风拂过,吹散了浓郁的酒香。月色下,一个颀长的人影摇摇晃晃,走在夜巷之中,三步一晃。
“明月照高楼,想见余光辉……”那人哼哼唧唧的念着不成调的诗句,月光投影在他的脸上,就像是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美如仙艳如妖。
白悠然今天心情真的很好,今天他可是入手了一份非常珍贵的情报,而且正好是司空傲雪那魔女想要知道的。他修长的玉手摩挲着光洁的下颚,脑中飞速运转的都是如何最大限度的利用这份情报,来看那魔女吃瘪的样子。甚至于,他在脑中勾勒出了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竟然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所谓乐极生悲,古人诚不欺我。
就在白悠然兀自沉浸在得意之中的白悠然,突然僵住了动作,全身上下都静止在了刚才得意的那一瞬间,想要说话,却发现声音也出不来了。
他被点穴了!是谁!
白悠然心中一惊,眼底划过一抹厉色。想他仙医谷虽是杏林之术见长,却也因着极广的人脉在江湖上少有人敢招惹,就算是天下五国的皇室,也是礼遇有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仅仅是一刹那,白悠然身上的气质就忽然改变。不再是邪魅妖艳的俊美,而是如同满布荆棘的蔷薇,浑身是刺。那凌厉的气息,竟是与君子剑陆子悲相比,也毫不逊色。
一道黑影落在了他的身后,毫不怜香惜玉的把白悠然往肩上一扛,足尖一点就向着左相府而去。
一路上夜风呼呼的吹过,驱散了些许夏夜的燥热。可白悠然却是一脸的郁闷,头朝下的姿势让他大脑充血,难受不已,更可恨的是他竟然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到是谁绑了他。
世风日下啊,这年头就连男子走夜路都这样危险。难道他的清白就要在今夜终结了?
心中感叹着,白悠然一路上胡思乱想,看着下方的景物渐渐变得有些眼熟,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见过,正思索的时候,只见那人扛着他钻进了一间房间,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砰”的一声,他被扔到了一张大床的边上,头撞在了床沿,双眼金星直冒。
深吸了几口气,白悠然感觉到身上的穴道被解开了,连忙晃了晃头,驱散了一些晕眩的感觉,便扶着额角站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绑架本谷主,最好祈祷自己这辈子不要生病受伤,否则本谷主一定……”
一抬头,借着月光看清了龙倾月那似笑非笑的俊脸,眼角的泪痣此刻只令白悠然觉得胆战心惊。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语气一转变得谄媚无比,“哟,什么风把左尊个吹来了……”
这个人他得罪不起啊得罪不起,今天出门是不是忘了烧高香,所以才撞上这么一尊大佛。
白悠然苦哈哈的想着,一只手还在揉着方才撞在床沿的部分。那感觉,绝对肿了啊,明天估计就是一片青紫。
龙倾月挑了挑眉毛,目光甚至都没有落在白悠然的身上,他一直盯着那张床的方向,淡淡的说道:“治好她。”
“呃?”白悠然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龙倾月是让他来治病的。也是,找他仙医谷谷主除了治病还能做啥,总不能是坐床上聊天吧?
撇了撇嘴,白悠然决定速战速决。左尊在江湖上亦正亦邪,做事全凭喜好,他可不想因为左尊一个不顺眼,就丢了小命。
白悠然清咳了两声,点了点头,一张脸变得有些严肃,可是下一瞬间,他一转头,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
这不是小魔女吗?怎么弄成了这幅德行?
忍不住的想要嘴角上扬,要知道平日里只有这魔女欺负别人的份,想要看她落难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今天居然让他给撞见了。多珍贵的回忆!
可是这念头也仅仅是在脑中冒了个泡,白悠然可没忘记身边还有个左尊浑身散发着冷气,死死盯着他呢。
努力控制好面部表情,白悠然一脸正直的拉过司空傲雪的手腕,开始号脉。他半闭着眼,纳流转的波光潋滟被轻轻遮掩,风扬起了他散落在两鬓的墨发,白色锦袍飘飘,就像是花妖一般蛊惑人心。
可惜,这里没有欣赏的人。龙倾月一颗心都吊在了司空傲雪的身上,当看到白悠然拿开了号脉的手,连忙开口问道:“如何?严重吗?”
白悠然连眼皮都没掀,“只是落了水,染了点风寒。抓几副药吃一吃就好了。”切,还以为小魔女怎么了,这点小病就是不吃药也能好啊!居然还让他来为她看诊,真是浪费资源,大材小用,暴殄天物!
白悠然越想越气愤,那些在司空傲雪魔爪下被欺压的血泪过往也像是爆发一般的突然在记忆中闪过,他冲动的睁开眼,刚想嘲讽两句,就看到一直凝聚着内力的掌呈现五指内勾的形状罩在他的命门,一臂距离处是龙倾月黑了的脸。
白悠然想哭了,他刚才想的那些可没说出来啊,怎么又得罪这尊大佛了?
“那她为什么看起来这样的痛苦,而且无论怎么喊都不醒来?”龙倾月摆明了不信,司空傲雪那浑身的虚汗、苍白的小脸还有不停的呓语,已经远远超过了感染风寒的地步。
“醒不过来是心因性问题,谁让她落水了呢。”白悠然气乐了,天下敢质疑他医术的,恐怕只有眼前这尊大佛,偏偏他还发作不得,只能忍着,内伤啊!
龙倾月皱起了好看的剑眉,突然抓住了白悠然话语中的关键,“你是说她怕水?”那为何,还要去游湖?
白悠然耸了耸肩,斜斜往边上一靠,“难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龙倾月这时候才察觉,白悠然似乎与司空傲雪很熟悉。
“既然她没告诉你,那说明你不需要知道。”他又不是长舌妇,怎么能够在人背后接人**,白悠然很有义气的想着。
“药方留下,今晚的药你先去煎好。”龙倾月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怕他会忍不住错手杀了白悠然。只因为,一想到他知道许多雪儿的过往,他就嫉妒的发狂。
“哈?本谷主去煎药?你……”没吃错药吧?
白悠然不满的声音在龙倾月带着杀意的注视下渐渐微弱,最终听不见了。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做好心理建设,白悠然写下了药方,在离开房间时突然扭头,指着房间的一角问道:“那个你打算怎么办?”
那个自然是指被龙倾月点了穴,至今仍旧昏迷不醒的陆子悲。龙倾月挑了挑眉,状似不在意的说道:“与你无关。”
“……”好吧,他真是脑抽了才会觉得左尊会回答他的问题。
白悠然一脸纠结的扭过头,僵硬的关上了房门,离开了。
房内,龙倾月淡淡看了一眼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