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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风傲瑜有些沉痛的哑着嗓子低吼道,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风傲书的背影,就好像要将那模样深深地刻在记忆里,烙印在灵魂深处,再也不要忘却。
“大哥,我走了。你……多加小心!”风傲瑜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决绝的转过了身,一提气,纵身跃离了风府。
为了风家,为了他和大哥的那个愿望,他们筹划了那么久,牺牲了那么多人,决不能功亏一篑!
确定风傲瑜是真的走远了,风傲书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眼中一片坦然的看着龙倾月,一字一句说道:“来吧。”
龙倾月怀抱着柳雪,月光在他的身上撒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宛如天神。可那双眼,却犹如修罗一般,嗜血而残忍,没有一丝温度。他咧唇一笑,再没有多说一句话,苍蓝的身影一瞬间在风傲书的眼中变成了一团模糊的残影,他甚至来不及防御,便如一朵开到荼蘼的花一般,凋谢了。
那一夜,南雀国华都的风府,不知为何燃起了大火,那火映红了半边的天空,盛极一时的一品皇商风氏一族,就这样因为一场谁也不知道原因的意外,而黯然的退出了人们的视野。
……
当柳雪再次醒来,已经是二日后的事情了。她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龙倾月那已经长满了青茬的下颚,和布满血丝的桃花眼。
他正惊喜无比的看着她,因为她终于醒了。
“倾月……?”有些不确定的出声确认,因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嗓子变得有些嘶哑。柳雪惊诧的看着眼前这个毫无形象可言的男人,简直无法将他与龙倾月那平日里恣意风流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雪儿,你终于醒了!”龙倾月激动地握着柳雪的手,“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渴不渴?还是饿了?要不先吃点饭吧?不过你才刚醒,又昏迷了那么久,直接吃东西对身子不好,还是先喝点温水。对了,我去让小二准备些热水,好好洗漱一番。不然还是先换下这身衣服吧……”
柳雪有些头疼的伸出手,堵住了龙倾月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看着他那副慌慌张张,完全没了平日里从容的模样,有些好笑的说道:“我没有不舒服,你先扶我起来。那么多事,你难道还要我一次性同时做完?”
龙倾月一怔,干笑了一声,他确实是太过着急了。将柳雪扶了起来,龙倾月转身给她倒了杯温水,“我去让小二送点热饭热菜上来,先吃饱了再沐浴吧。”
柳雪点了点头,看着龙倾月急急忙忙奔出去的身影,忍不住挂起了一抹幸福的笑意。
没一会儿,小二便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来了房间,摆满了一整桌。龙倾月小心翼翼的扶着柳雪在桌边坐下,那副模样,令柳雪忍不住有些失笑出声,“我不过是被下了迷药,又不是受了伤,你这么小心做什么。”
“雪儿一连昏迷两天,刚醒来自然身子虚弱,若是磕了碰了,我可是会伤心的。”龙倾月一本正经的搂着柳雪的细腰,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可那心里的小九九,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柳雪也懒得和他争,反正有人服侍着,何乐而不为。她老实的坐在了桌边,任由龙倾月夹了一堆的菜在她面前的碟上。当看到龙倾月自然的拿起她面前的碗筷,打算亲自喂她吃饭的时候,才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抽住了嘴角,伸手制止了。
“我只是昏迷,不是残废。吃饭什么的还是我自己来吧。”柳雪一脸黑线的看着龙倾月,她怎么隐约在他眼中看到了些许兴味?
龙倾月张口刚准备说话,一只信鸽便扑扇着翅膀,从大开着的窗户飞了进来,停在了桌边。
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右脚上拴着一只竹节做的信筒,外面雕刻着一朵白梨花,栩栩如生。
柳雪眼中划过一抹疑惑,这只信鸽很显然是来找她的,而且还用上了梨花印记,那必定是紧急要事。伸手取下了鸽子脚上的信筒,从里面倒出了一张卷的细细小小的纸条,展开细看。
纸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
速归,情况有变。
柳雪面色一变,那张还有些打着卷儿的纸条被她狠狠地攥紧在了手里。
“怎么了?”龙倾月看她面色不佳,猜想那纸条上必定没写什么好消息,便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之前让冬炎盯着君文成,这信儿就是她传来的,你看看吧。”说着,就把手中的纸团扔给了龙倾月。
龙倾月挑了挑眉,有些不明所以的接过了纸团,一边展开,一边有些漫不经心的将视线扫了上去,“怎么会扯出君子剑?”
“哼,自然是因为想看看令狐剑到底搞的什么鬼。”柳雪冷哼一声,眼中写满了嘲讽,“那个君子剑,看起来野心可是大得很,三年前我见到的时候,就已经私下与令狐剑交往甚密了。”
她本只想看看这两个人勾搭到一块儿,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派了冬炎跟过去。而冬炎一向是个行事稳重的,若非真的发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是不会传来这样的消息。
这么一想,柳雪不免有些担心,只希望冬炎那边不要出事才好。
龙倾月看着手中那只写了短短一句话的纸条,浓密的剑眉也拧了起来,面色逐渐凝重。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开了口,说道:“雪儿,你说,这事会不会和风家有关?”
这事太过凑巧,那晚风家兄弟的对话还犹在耳边,这才不出二日,君朝那边就生了变,令他无法不做联想。
柳雪晶亮的杏眼也是闪了闪,想到了之前在客栈见到墨玉时,令狐剑几乎是紧跟着后脚就来了,而令狐剑又是于君文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其中的关系……莫非那晚风家兄弟所说的“那位”,就是指令狐剑?还是在说君文成?
“明早就出发回去吧。”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更何况现在冬炎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还犹未可知,柳雪决定还是先赶去了再说,“今晚再夜探一次风府,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柳雪说完,一抬头就看到龙倾月神色尴尬的坐在那里,面色上划过了一抹古怪,忍不住疑惑,“你怎么了?”
“呃,雪儿啊,我有件事要和你说……”摸摸鼻子,龙倾月决定还是老实交代,争取能够被从宽处理,“先说好,你可别生气啊。”
“怎么了?”挑了挑眉,柳雪可是第一次看到龙倾月这尴尬又局促不安的模样,那躲闪的眼神分明是有着什么事瞒着她,“你先说,我考虑考虑。”
“雪儿……我觉得这风府,就没必要去了,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赶回去吧。”咽了口唾液,龙倾月此刻心中有些纠结,都说冲动是魔鬼啊魔鬼,现在好了吧,不好交代了!
“为什么?”柳雪双手环胸,定定的看着龙倾月,非要他把这话说个清楚。
龙倾月干笑了一声,摸了摸高挺的鼻子,才闷闷的开口道:“因为风府……咳、风府被一把火烧了。”眼一闭,心一横,就那么说了。反正他不后悔,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么做,谁让那风家兄弟胆敢伤害他娘子呢!虽说是未遂……
“烧了?”柳雪的声音陡然拔高,怎么也没想到那奢华的巨大府邸竟然就在她昏迷的时候被一把火烧了。她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扫视着龙倾月,最后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道:“你……做的?”
龙倾月老实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陆雪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以前没听说隐宗的左尊有放火烧人宅子的癖好啊。
“谁让他们竟敢打算伤了你!”杀气自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中一闪而过,龙倾月有些委屈的看着柳雪,努力伸张着自己行为的正当性。
“所以你就烧了风宅,就为了帮我出气?”柳雪气乐了,这人的心性难道还是个孩子吗,做事这么不分轻重。
“呃……嗯……”龙倾月目光有些闪烁,心虚的应了一声。
“难道还有别的?”柳雪眯了眯眼,声音也不自觉的冷了几分。
“风傲书也……死了。风傲瑜逃了。”见瞒不过去,或者说龙倾月压根就没胆子把这么大的事儿瞒着他的亲亲娘子,只得老实招了。
柳雪倒抽了一口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龙倾月,过于的震惊以至于那嗓子都变得有些干涩沙哑,“你……平时我看你挺聪明的,结果全是假象?”
他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打草惊蛇吗?这么一折腾,令狐剑那边肯定就有警觉了,也难怪冬炎会说情况生变。
“这不是……这不是当时气极了么,就没考虑那么多。”龙倾月再一次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冲动是魔鬼,他一世的英明啊他高大的形象啊,就在他娘子的心中瞬间化为灰随风散了去了。
有些挫败的低吟了一声,柳雪再也忍不住的垮下了肩,一张小脸苦兮兮的看着龙倾月。
这人怎么这么能给她找麻烦?!
这一晚,在柳雪散发着冷漠怒意的眼神中,龙倾月悲催的在门口守了一夜没合眼。而在之后很长的日子里,这件事还经常被提出来,作为反面教材在隐宗内被大肆宣扬了一番,龙倾月还被尊主嘲笑了好久,自然,这都是后话了。
……
第036章 新任盟主
当柳雪和龙倾月花费了将近半个月,好不容易赶回了滨州城时,却意外的发现,陆子悲竟然也在那里。
“师兄!”柳雪高兴的下了马,奔到陆子悲的身边,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粲然一笑。
紧跟在后面的龙倾月一脸阴沉,如刀的目光死死盯着柳雪那双搭在陆子悲胳膊上的手,恨不得就那样用目光断了陆子悲的手臂,让柳雪再也不能那样挽着。
“左尊,雪儿。”陆子悲礼貌的冲着龙倾月点了点头,便将全副的心神放在了柳雪的身上。他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柳雪,最终将宽厚的大掌放在她的头顶,宠溺的揉着她的发丝,“一路奔波,累了吧。都瘦了。”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感受到身后龙倾月那杀人一般的目光,柳雪连头都没回,只顾拉着陆子悲闲话家常。谁让这人差点坏了她的大事,哼!
“喂,你眼中就只有陆公子了是不?”林云染不甘寂寞的脸从陆子悲的身后冒了出来,不甘心的嚷嚷道。
“你还有脸出现。”看到林云染,柳雪面色一变,冷哼了一声,连个正眼都没给过去,“令狐剑那毒是你给的吧?”
“嘿嘿嘿。”林云染干笑了几声,龙倾月闻言射过来的视线让他浑身都发了毛,吓死人了,连忙搓了搓手,讨好似地凑到了柳雪的身边,“这不是想试试新药吗,怎么,中招了?”
“托你的福,还活着。”没好气的白了林云染一眼,柳雪懒得理他,“师兄,你什么时候到的?”
“就在前几天。”陆子悲淡淡一笑,“要是知道雪儿会去南雀国,师兄当时就不急着走了,一路上还可以做个伴。”
“雪儿有我就够了。”龙倾月黑着一张俊脸,从后面突然搂住柳雪,强行将她从陆子悲身边拉开,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怀中,一双桃花眼警告的看向陆子悲,不动声色的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柳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却并不打算理会龙倾月。在华都他擅作主张的行动,让她一瞬间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不给他点教训,怎么会长记性!
龙倾月看着怀中的人紧抿着唇角,一句话不说,眼底划过一丝无奈。这一路上她就没和他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