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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声嘤咛自二人胶合的双唇中溢出,柳雪整个人都倚在了龙倾月的身上,再也无法思考。
……
第047章 父亲的信
淡白的月光洒落在那相拥的二人身上,男子高大的身形遮住了大半的月光,在女子的身上投下了一片阴影。他修长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女子,那样的亲密,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血骨之中。女子背对着,一张脸都藏在了男子的胸中。她娇弱无力的喘息着,像是无法承受方才那疾风暴雨一般的热吻,隐约可见那白皙的小手紧紧地攥着男子的衣襟。
令狐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远处的灯火延伸至此处,早已消散的差不多,只余下朦胧的光影。
“你们两个是哪个院子的?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令狐剑眯起眼,出声怒喝。
那二人像是此刻才慌张的从缠绵中惊醒一般,急忙的分了开去。二人低垂着头,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和远处泄露过来的烛光,能够依稀辨认得出穿的是剑隐山庄下人的衣服。那女子似是娇羞难耐,又似乎是对于男子方才孟浪的行为恼羞成怒,飞速的在男子腰间狠力一掐,听得男子倒抽了一口凉气才放了手。
“回庄主,奴才……奴才是表小姐院子里的。”那男子飞速抬眼看了令狐剑一眼,又连忙低下了头,诚惶诚恐的回道。
任芊芊院子里的?令狐剑眸光闪了闪,脑中飞快的有两道身影滑过,他之前便看着这二人身影觉得熟悉无比,是因为那是任芊芊院子里的人吗?
“你也是表小姐院子里的?”令狐剑转头,看向那女子。
“回、回庄主,奴婢是表小姐院子的粗使丫头……”女子似是僵了一下,才颤抖着声音说道。然后,她猛然跪了下来,语气中竟是有了哭腔,“庄主,奴婢这回只是迷了心窍,才做出此等不知羞耻之事。望庄主宽宏大量,扰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男子似是微微一怔,紧接着也连忙行礼求饶道:“奴才知错了,庄主饶命啊!”
一时间的呼天抢地让令狐剑本就烦躁的心更是虚火上升,他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下次再让本庄主看见了,你们也就不用在山庄内待下去了。”
转身离去,令狐剑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府中这等小事。不过是下人之间偷个情,无论在哪家都是极为常见之事,他也懒得去管。
就在令狐剑转身离去后,那二人方才抬起了头,可那脸上哪有什么惧意,只见柳雪一脸气恼的捂着那还有些红肿的菱唇,狠狠瞪着龙倾月。
“你很好啊!”当真是咬牙切齿。
“娘子过奖,为夫也不过是为情势所逼。”龙倾月那是笑得一脸得意,就如同偷了腥的猫儿一般,得瑟的让柳雪想一掌拍死他。
方才激情的余韵仿若还没有消退,柳雪面颊酡红,就像是成熟了的水蜜桃一般,月光下那似是泛着盈盈秋水一般的杏眼,令龙倾月觉得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俯下身又是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
“滚!”当真是恼羞成怒了。
龙倾月低笑一声,伸手揽过柳雪的纤腰,不顾她的挣扎便是打横抱起,足下一点离开了剑隐山庄。而就在龙倾月离开的瞬间,那带起的风还未让一旁的树枝停止摇摆的时候,一队巡逻的护院便是走了过来。
“咦?这里刚才好像是有人?”一名护院茫然的看了看晃动的枝桠,方才还在这里看到了人影,怎么走过来就没了?
“你眼花了吧。”一旁的护院打了个哈欠,一脸的睡眼惺忪。
“不会啊,刚才这里明明有人的。”那护院依旧是一脸的疑惑,不相信自己方才是看错了。
“大概是野猫什么的吧。”又是一个护院随意的摆了摆手,便抬脚要离开了。
“真是奇怪……”最开始的那个护院古怪的看了那石室一眼,却也没做多想。这半月来剑隐山庄上下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就连他们这种最底层的护院也是很少能够睡个好觉。大家都很疲惫了,谁还有心思去细细深究一个看似没边没影的事儿呢。
“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吧。”那护院歪了歪头,最后看了一眼已经停止晃动的树枝,小跑着跟上了前方同伴的脚步。
……
回到客栈,柳雪也不理会龙倾月,径直点了灯坐下,从怀中掏出了那些从石室带出来的书信,细细阅读起来。
龙倾月体贴的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的手边,便也是紧挨着柳雪坐了下来,看着她专注的侧面出神。
只见柳雪眉头紧锁,那面色随着一封封的书信看下去是越来越沉,当最后一封看完后,她反手一扣,便是将那书信狠狠地拍在了桌上。
“令狐剑,你欺人太甚!”
“那上面都写了什么?”龙倾月将那杯已经有些凉了的水移开,重新倒了杯温水递到了柳雪的手上。
柳雪一把抓过,猛灌了几口,才将手中的书信递到了龙倾月的面前,“你自己看。”
龙倾月接过书信,展开看,发现那竟然是司空文承写给柳雪的一封家书。
“吾女傲雪,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为父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龙倾月才念个开头,一只如葱玉手便是飞速的扑在了那书信纸上,一抬眸就看到柳雪红着脸,恶狠狠地模样,“不许念出声!不然就别看了!”
龙倾月笑了笑,不念就不念呗。他轻轻将书信从柳雪手中抽出,略微抚平了一下纸张的褶皱,继续看道:
吾女傲雪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为父早已不在人世了吧。为父知道,一直都知道,这么些年了,你一直是怨恨着为父的。为父并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哪怕现在为父说,其实为父是爱着你的,你也不会相信了吧。
但是,为父依旧想要告诉你,为父是真的爱着你的,从第一眼见到你的那一刻起。你与你的娘亲那样相似,为父当时几乎以为是你的娘亲又回到了为父的身边。为父至今仍旧清楚的记得,那一年,为父怀中小小的雪儿,是怎样用她稚嫩的小手替为父擦去泪水的。
可是看着你与你娘亲那张越来越相似的脸,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为父害怕了。只要一看到那张脸,就会想到你娘亲对于为父的背叛,那揉入骨血的痛让为父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你。
为父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若是你现在生活幸福,那么这封信就到此为止,不要再看下去。将它烧做了灰烬,随风散了去吧。无论现在左相府变成了个什么模样,只要为父的雪儿幸福快乐,那么一切便都算了吧。
为父接下来要说的,便是这几十年来藏在心中,想说却又不能说的事情。
这看似繁华的左相府,却是早已风雨飘摇。自从三十年前与南雀国征战结束之后,这京都之内便是充斥着南雀国的探子。就连府中的香氏,其实也是南雀国风家的人。当年,为父只想着让你远离危险,这才同意了与剑隐山庄的婚事。
这剑隐山庄本就是皇室安插在江湖之中的暗桩,历来剑隐山庄的庄主都是皇室暗卫的首领。雪儿若是嫁与了令狐剑,必将一生荣华,衣食无忧。
当日令狐剑跪在了为父的榻前,求娶雪儿的心是那样的坚决。为父相信他一定会好好待你,这才同意将你交付给了他。
只是,这皇室之事,雪儿万万不可参与。更不能让皇室中人窥得你肩头那蝴蝶状的胎记。
“……切记切记,否则,将会引来杀身之祸?”龙倾月挑起了一边的眉,语调微扬,似是有些诧异,“看这内容,当年的左相应该是相当信任令狐剑的嘛。”
“令狐家与我司空家一直是世交,自然是相信的。”柳雪面色一暗,下垂的视线令人窥不见情绪。
“不过如今看来,似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龙倾月随手翻了翻摊在桌子上的其他书信,有些是与皇室暗中往来的书信,有些竟然是与南雀国风家往来的书信。联想到风傲瑜逃到君朝首先去的便是剑隐山庄,龙倾月便也就是了然了。
“当年的婚礼,分明就是助皇室铲除左相府的一出戏。”柳雪愤恨的从桌上那堆书信中抽出了一封,拍在了龙倾月的面前。
龙倾月定睛一看,果然是皇室下令令狐剑迎娶左相府大小姐为妻,借机除掉左相府。
等等,大小姐?
“令狐剑不是应该娶的大小姐吗?”龙倾月眸光一闪,问道。
“哼,他一开始确实是来退婚的,可是后来他却是又答应娶了我,谁知道他想什么,反正肯定没安好心!”
对于令狐剑,如今的柳雪已经不想再费尽心思去揣测他的意图了。他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不值得她费心。
似乎是很满意柳雪的态度,龙倾月长长地“嗯”了一声,拉长的语气带着微扬的尾音,有着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如今雪儿打算如何?剑隐山庄旗下的商铺镖局几乎都已经无法运作,而令狐剑日前派出去救急的现银,也在半路上被我左门的人拦截夺下,这消息,怕是明后天就能传回来了。”丢下手中的书信,龙倾月身子微微朝后一仰,一手撑着侧脸,斜靠在了桌子上。
“那就消息传回来的当日,让他血债血偿。”柳雪杏眼一眯,面上划过一道嗜血的厉色,“令狐剑,当日你灭我满门,今日我要让你尽失财富权利,身败名裂,以你剑隐山庄上下百余条人命祭奠我左相府中人在天之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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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本来想要一直写到这一卷完的,但是今天实在是太卡了……就把先写好的发上来了。囧
笑爬下去继续码字,争取能再双休结束这一卷!
第048章 落花宫出世
这一天,青空万里无云,如水洗过一般的湛蓝反射着阳光的炫目。本是秋高气爽的一日,可整个剑隐山庄之内却笼罩在了一片阴霾之下。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样的小心翼翼,连脚步都可以的放轻,生怕惹恼了主厅内那一脸怒容的男人。
“这就是你们办的事情?”令狐剑将手上的账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冰冷的怒火再也按压不住,全数泼在了面前那些个跪在地上的管事身上,“我剑隐山庄每年花那么多银子养着你们,这就是你们的能力?”
“庄主恕罪……”
五名管事皆是浑身一抖,惶恐的俯下了身子,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其中一名年约五十的老管事开口道:“庄主,实在是这幕后之人手段太过狠辣,将一切后路都绝了啊!”
“滚!一群没用的东西!”此时的令狐剑再也顾不得温文儒雅的形象,他愤怒的一挥衣袖,一股真气便化作了强风刮来,掀翻了桌案,只听得一阵乒乓作响,那些个笔墨纸砚便是劈头盖脸的全数砸在了那些管事的身上。
深深吸了口气,令狐剑看着那些管事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的怒火更盛,右掌一拍,便是在柱子上印下了掌痕。
老管家与那些个管事擦身而过,着这满室的狼藉,仍是面无表情,却是在眼底划过了一丝无奈,走到盛怒的令狐剑身旁,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庄主,隐宗左尊求见。”
“他来做什么!”令狐剑转过身,因愤怒而显得涨红的脸,配上那满布血丝的眼,竟是有些骇人。
“庄主,左尊大人似是为了风公子的事来的。”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