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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一愣。小乔的表情变得很古怪,欲言又止,看了看四阿哥,最终什么也没说。
强按下心中的挫折无力感,四阿哥淡淡答道:“信手弹的,不是什么名曲,你没听过。”
“哦。”楚言接受了这个解释。
小乔的神情越发古怪,眼中带了些不平和指责,忍不住问:“姑娘可识得音律?”
五线谱和简谱都是认识的,不过在这里——“不识,只会唱两首歌。”
四阿哥瞟了她一眼,微微笑道:“我弹了一支琴曲,替你把二胡压下去。你给我唱首歌吧。”
“是。”楚言偏头想了想,唱起了《紫竹调》:
“紫竹开花七月天
小妹妹呀採花走得慌
手跨紫竹篮,身穿紫竹杉
美丽的紫竹花开胸前
採了一山又一山
好像彩蝶飞花间”
踏着月色,往织造府走,望望天上那轮皎月,再看看自己在青石板路上拖出来的长长的影子,楚言轻轻地哼起:“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村口,到村口——”
四阿哥回身,笑问:“这又是什么歌?怎不唱大声点?”
楚言僵了一下,笑道:“想起了一首歌,方才该在画舫上唱的,笼着那一屋子茉莉香才有趣。”
“可是唱茉莉花的?”
“正是。歌名就叫《茉莉花》。”楚言婉转轻唱:
“好一朵茉莉花
好一朵茉莉花
满园花草
香也香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又怕看花的人儿要将我骂
好一朵茉莉花
好一朵茉莉花
茉莉花开
雪也白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又怕旁人笑话
好一朵茉莉花
好一朵茉莉花
满园花开
比也比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又怕来年不发芽”
四阿哥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歌倒是不错,你是哪里学来的?你说是江南小调,如何那个小乔却不知道?”
楚言微微一笑,从容答道:“江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各处方言尚且不同,民歌小调自然也有许多,四爷忘了问小乔姑娘是哪里人了吧?她唱的歌,我没听过,我唱的歌,她没听过,有什么稀奇。江南一带多是平原,还算好的。我曾听家中长辈说起,福建多山,只隔了一座山,两边说话就不尽相同呢。”
“哦?”不想引出了她的长篇大论,四阿哥心中好笑:“难道只隔了一座山,两边的人说话就听不懂了?”
“只隔了一座山,说话不尽相同,可还是听得懂的。但若是隔了十几二十座山,只怕真是听不懂的。四爷要是不信,回头找几个福建出身的官员问问就知道了。”
“受教!”四阿哥含笑点头,又问:“今儿,玩得可还高兴?”
“是。多谢四爷!”刨掉话不投机的部分,这个人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你要如何谢我?”
楚言一愣:“我该如何谢四爷?”这个人的好处还真是不白给的!
“你说的那个木瓜鱼翅,大概是没口福了,可还是想尝尝你自己的手艺。”四阿哥笑得极温和。
楚言一口答应:“好。只是,我自己能做出来的东西不多,四爷不可挑剔。”
“你何尝见我挑剔过什么?”四阿哥一脸无辜。
楚言悄悄撇嘴,你在吃上是不大挑剔,其他方面,挑剔的还少了?
织造府的偏门已然在望,四阿哥突然停下来认真地看着她:“还有,头上的东西不许扔!”
头上的东西?楚言这才想起来,她顶着这个难看的荆钗过了半天,丢脸丢到秦淮河了!还有他那些半真半假的调侃,想起来就觉得头疼。不许扔,“珍藏”总可以吧?
处理完几份要发回京的公文,四阿哥想了想,摊开纸,开始写家信,准备让人一道儿送回京。
外屋似乎有人进来,何吉压低了声音上前招呼。
一个柔和的女声轻轻在说:“四爷既然忙着,就不打扰了,这——”
四阿哥嘴角微翘,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笑容,把笔往架上一扔,提高声音唤道:“进来吧,我公事办完了。”
楚言提了个食盒走进来,看得四阿哥一愣:“怎么弄成这样?”
她头上醒目地戴着那支荆钗,穿了一身不知哪里弄来的粗染蓝布衣裙,衣服上还有几处一眼看得出来的粉痕污迹,倒是更衬得那张脸光洁清爽白皙秀气。
楚言不慌不忙地行了个礼:“给四爷请安!蒙四爷教导,奴婢也想俭朴一回,好容易才求人弄来这身衣服,不想做点心的时候还弄脏了。不过,想来都荆钗布裙了,家里必是没有仆佣的,少不得亲自操持柴米油盐酱醋茶,也没法儿一天换个四五套衣裳,污了四爷的眼,还望恕罪则个。”
四阿哥呆了一呆,脸上浮起深深的笑意:“难得你如此听话,我怎会怪你?你亲手做的点心么,拿出来我看看。”
“是。”楚言打开食盒,取出三个白瓷盘,每个盘中各有数块点心,衬托着牡丹石榴海棠的彩绘图案摆出不同的花样。仔细一看,是梅花菊花玫瑰模样的三款稣皮点心,花蕊之处填了鲜艳夺目的酱料,精致讲究,煞是好看。
四阿哥走近细细一看,不由点头,很是惊讶:“当真是你自个儿做的?没让人帮忙?”
“自个儿揉的面,自个儿包的馅,自个儿整的形,自个儿炸的,自个儿调的酱,只有火不是自个儿生的。”楚言拉高袖子,露出小臂上的几个红点:“这是被热油爆的。”
四阿哥蹙着眉,拉住她的手,仔细查看一番:“这种粗活,何苦自己动手。擦过药膏没有?”
楚言有些慌张地把手缩回来,挤出一个笑脸:“不妨事,厨房备有烫伤的药膏,擦过了。四爷不是说要尝尝我自己的手艺?”
四阿哥叫打开带来的药箱找自备的药膏,又命去叫随行的太医,又说了几味中药让备好送到楚言那里供她这几天泡茶喝,直把何吉支使了个团团转。
楚言被这架势吓了一跳,在心里那点罪恶感长大以前,连忙笑道:“四爷快尝尝,我的手艺如何?我调的酱与别人不同,不知四爷吃不吃得出来。”
四阿哥眉眼都是笑,目光变得极为温柔:“存心考我?”
楚言呵呵赔笑。
三款点心,都是一口大小。四阿哥先吃了一块梅花稣,笑道:“是豆沙馅,用的酱是蛋黄?”
“是,是煮熟的咸蛋黄,碾碎,加了一两滴黄酒调化。”
四阿哥点头称赞:“好心思,豆沙甜腻,加咸蛋黄可以正口。这玫瑰稣用的是梅子酱吧。”
“是。四爷好敏锐。”
“菊花酥点的酱怎么是绿色的?想不出来是什么。”四阿哥微微笑着,放了一块菊花稣进嘴里,表情立刻僵住,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楚言天真无邪地笑着:“四爷可吃出来是什么了?”
四阿哥的眼泪都呛了出来,急忙以手示意何吉把茶端过来,灌了满满一杯茶,咳了好几声,好容易平复下来,故作平静地问:“没吃出来,是什么?”
“芥末根磨出的糊末,什么也没加。”曹家的厨房居然有这个,意外之喜!
“听着怪稀罕的,你也吃一块。”四阿哥仔细挑了一块递过来。
“是。”楚言爽快地放进嘴里。四阿哥瞪大眼睛盯着她,不肯错过她脸上的一丝痛苦,楚言微笑回视,从从容容地咽下那块菊花稣。她喜欢日本料理,狂爱刺身和寿司,这点芥末算什么。
眨眨眼,楚言望着四阿哥,似乎很失望难过:“四爷不喜欢奴婢做的点心么?”
明知她在暗算自己,四阿哥却有几分踌躇,是他要她亲自下厨,她也真是花了工夫,花了心思,还弄伤了手,以她的小心眼,他今儿若是露出半个不字,以后——
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康熙大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楚言的背影,奇道:“老四,你哪儿来这么个乡下丫头?”
四阿哥和楚言都连忙跪倒行礼。康熙更加奇怪:“怎么是佟丫头?佟丫头,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回禀皇上,四爷昨儿教训奴婢,说奴婢不知俭朴,说良家女子就该荆钗布裙,又说女子需会下厨。奴婢知错就改,从今儿起荆钗布裙,也去厨房跟人学做了几样点心,正请四爷评鉴。”
康熙皱了皱眉:“老四?”
四阿哥无奈地赔笑着:“回皇阿玛,儿臣确曾数落她不知俭朴,可没想到这丫头,简朴起来就成这样了。”
康熙也觉得好笑:“算了,她也不过嘴巴刁点,别的,朕看着还好。丫头,用不着荆钗布裙,该穿什么穿什么。这些是你亲手做的点心?卖相不错,让朕尝尝味儿如何。”康熙的手伸向点心盘子。
“皇上!”楚言突然想起来还有两块特制的菊花稣,万一进了康熙的嘴里,她不是成了使用化学武器的刺客了?
“怎么?”
“没,没什么。”楚言嗫嚅着,那两块菊花稣怎么不见了?
看见康熙身后,四阿哥正在大力灌茶,瞪着她的两个眼睛水汪汪的,楚言用手捂住嘴,堵住了那声惊呼——这个人……
吃了两块她做的点心,问了他们几句头天出游的情形,康熙突然来了兴致:“咱们微服去玄武湖划船,顺便也去街上逛逛。丫头这一身也别换了,叫人给朕也弄一件布衣来。”
俺回来了,先发存货。隔了一周,废话较多。
==〉居然有两篇长评,美梦成真!谢谢锦上添花!谢谢zoe!让88对良妃唱《懂你》?让俺想想。
==〉授权改到了B级,慢慢会收拾出两个备份的小窝,以免再出现两周前的困境。另外,任何人想要转文,请到第一章留下ID和link,就可以。原来地下转文的,可以选择浮出水面。
==〉谢谢ELAINE留心!那篇文文已经加锁,没有看见,相信作者准备修改。那位作者可能同俺一样,看了一些清穿文,有了自己的想法,开始写文,希望作者不要因为偷小懒而埋没了自己想表达的东西。
==〉最后,请网管看过来:黄牌已挂了整整一个月,真的很难看!而最近并没有人刷分,flower同学也完全吸取了教训,是否可予以摘牌?Please!
恋人之间
还没出门,来了一份公文,康熙一看,脸色就沉了下来,一言不发往回就走,不一会儿传下话来,命众人收拾了,即刻启程回京。
这一路上,皇帝说走就走,说停就停,随驾的人都有经验,要带的东西都是随用随收,不至于临时手忙脚乱。唯一被闹了个措手不及的,就是楚言,好在她并不真是个闲散惯了的闺中小姐,慌乱之中,思维更加清楚,发挥出十二分的潜力,又有两个能干的丫头帮忙。
四阿哥收拾好自己那边,放心不下她,过来一看,见她梳洗过换了衣裳,正靠着栏杆,一边悠闲地喂鱼,一边同两个丫头话别,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在他发作之前,楚言连忙指了指屋里:“收拾好了,正等着人来抬箱子。”
四阿哥扭头一看,三个大箱子正放在门口,上面堆了几个包袱,床上桌上地上整整齐齐,全无头天狼藉的影子,惊奇地挑了挑眉,怀疑地问:“东西都收好了?可别落下什么要紧的。”
“收好了,并没什么要紧东西。我跟她们俩说了,回头要见到我的什么东西,帮我收着,哪天见到,交给我家里人,我的行李里若是裹了她们家的东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