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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生意,连生了五个儿子,最后才得了这么个老闺女,疼爱的不行,在家时总要把女儿抱过去亲眼看着才放心。寒水从小坐在父亲膝上听他分派伙计管家,教训几个哥哥,甚至同客人谈生意,最喜欢的玩具就是算盘。七八岁开始帮父亲对帐,到了十岁,她核过的帐,父亲连问都不问。
父亲常常对亲友感叹自己年事已高,力不从心,几个儿子不争气,只有个女儿能帮着分忧,可惜是个女儿,早晚是人家的人。慢慢地,寒水就拿定主意要留在这个家里,帮父亲,也帮几个哥哥撑起生意,撑起这个家。没费多大劲办下免选,父女母女正高兴,就有人上门提亲,家族里的七姑八婶都劝爹娘早点为她挑个好人家,免得耽误了女儿。任她怎么表白心迹,都被当成了孩子话,年幼不懂事。最后,几个嫂子帮着挑了一户人家,各方面都般配,两边家族是世交,知根知底,她爹只嫌离得远,一来一回要七八天。所有人都笑她爹太宝贝女儿,蘑菇了两天,还是定了下来。寒水跳着脚说不嫁,没人理,一气之下从账房卷了几张银票一点碎银跑出来。可这么着,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逮回去,塞进花轿嫁人。
如果,她自己带个上门女婿回家,事情大概就不一样了。唐九的教养很好,可见唐家也是名门大族,父母兄嫂应该没什么可嫌弃的,他家兄弟多,也不少他一个。他有做生意的头脑,以后让他干他的,自己一边帮他一边帮父亲,两全其美。
寒水很为自己的聪明得意,找了个机会又问了问唐九家里的情况,就把自己的事儿说了出来。唐九一点没觉得为难:成,我们回去,告诉你爹,你不嫁那个人,我娶你。寒水从自己的角度理解了这番话,很满意,担心回去胳膊拗不过大腿,干脆拉着唐九找了个土地庙拜了堂,生米煮成熟饭。唐九对“熟”的理解不同,当晚就把寒水从女孩“煮”成了女人。
迷迷糊糊一觉醒来,寒水发现变成了自己丈夫的唐九突然换了一个人。首先是两个同伴,严格地说是两个随从出现了,又给她找来两个丫环,然后,吃穿用度都上了一个档次,摆起了富贵人家的排场。
寒水急着要回家,却稀里糊涂地被唐九拐上车,先去见他哥哥。到了喀喇河屯行宫,寒水再傻,也发现不对劲。眼看瞒不住,唐九就亮出了真实身份——皇九阿哥爱新觉罗•;胤禟。寒水这个气啊,好容易免了选秀,怎么又惹上个阿哥?九阿哥的名声她早有所闻,简直就是妻妾成群薄情郎的典型。
追悔莫及,寒水打定主意故技重施,却发现自己手软脚软,被他轻而易举擒了回来,之后回京路上都是他每天抱着上车下车,进进出出。寒水浑身上下能够自由活动的只有嘴巴,每次看见他就骂。他脾气倒好,被骂得急了,也就是板着脸吓唬她两句。于是,寒水的骂功日日见长,那天施展出来把洛珠一家都吓得够呛。
楚言无言地望着犹自愤恨不已的小姑娘,很想说她运气还不算太坏。
该了解的都知道了,楚言把寒水带到“人间烟火”,等账房把账本送过来的工夫,教了她一点女子防身术:“女人力弱,花拳绣腿对臭男人没用,要这样,用膝盖用胳膊肘。教你一招,等臭男人挨近了,先这么一顶,他吃痛一缩,你身子往边上一让,回肘一撞,他再一缩,头一低,你拳头往回一收,就能砸在他鼻子上。来,比划比划招式,别用劲,我可是香香的女人。对,对,就这样!好样的,下回有人欺负你,别客气,记住了?”
寒水不明所以,仍是听话地点头。账本送进来,寒水好奇地看楚言用古怪的方式算账,问这问那。楚言耐心地解释,末了,把东西往她跟前一推:“你照我的法子试试。对了,拿算盘来!”
寒水学得极快,不过一刻钟就掌握了用阿拉伯数字计数,随后又弄通了楚言设计的几张统计表格,不停地点头:“姐姐的法子好,这个帐目容易看懂,以后要查也方便。”
“你再看这个。”楚言又翻出她的统计图表:“这是饼图,这是柱图,这是线图,从这些图上你能看出什么名堂?”
寒水认真地看了看那几张图,又去跟账本对,半晌笑道:“这张饼图是日常支出,工钱占了六成四,份额比上一季多了半成,再从这张线图看,数额也涨了不少……”
楚言有些惊喜地听着,这个人才,她要定了,不能埋没在九阿哥的鸟笼子里。
账房进来说八爷九爷来了,在东屋,问是他们过来,还是姑娘们过去。看出寒水的迟疑,楚言站起来笑道:“别怕,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有我呢!”拉着她往另一头走,一边凑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看见寒水一头冲进来,九阿哥有些得意,还是想他的嘛!眉眼带笑地过来拉她:“寒水,啊——哎——呜——寒水,你想干什么?谋杀亲夫啊!?”
八阿哥早有提防,可也没想到一照面九阿哥就挂了彩,半张脸都是血,连忙掏出帕子给他捂上,一边拉着他坐下,压着他的额头把下颌抬高,一边喝止又要扑过来的寒水。
楚言走过来,把寒水护在身后,对着八阿哥下巴一扬:“我告诉她,九爷在她的饭菜里下软骨散,弄得她站都站不住。八爷要处置,先处置我吧。”
八阿哥摇摇头,叹口气,不再理她,扭头专心料理弟弟。
楚言追问:“八爷想必是不知情的了?”
八阿哥身子一僵,九阿哥怕战火波及开来,连忙扒开帕子,瓮声瓮气地说:“我没告诉八哥。”算他倒霉,白白请来座瘟神。
没告诉不等于他不知情。楚言冷哼一声:“九爷说的那件婚事,不成!以后,别再提!”
九阿哥急得跳起来:“你,你说不成就不成?她——”
楚言压根不睬他,拉着寒水说:“你这头发梳得不对,回头,让嬷嬷重新给你梳,该盘髻了。寒水,你和唐九当初在土地庙起过誓吧?怎么说的?”
寒水眨巴着眼睛,有些跟不上形势,看见九阿哥一脸的血,心里有点怪怪的,被楚言一问,立刻乖乖答道:“当初,我和他在土地公公面前起誓,苍天神明为证,唐九与佟寒水愿结为夫妻,恩爱白头,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有违誓言者,不得好死!”
“这些话是你想出来的,还是他想出来的?”
“呃,是他。”
“九爷,您听见了?”楚言笑若春花:“我妹妹有丈夫的,不能嫁给您,否则不得好死呢。”
“胡说,我就是唐九。”
“您是唐九?九阿哥是谁?唐九不是和我妹子在神前起过誓拜过堂了?莫非是嫌当初太草率?也是。那么,把唐家老太爷和老太太请出来主婚便是。”
九阿哥气结:“你明明知道——”
“九爷,”楚言正颜道:“我知道您是当今圣上之子,皇九阿哥,神通广大,等闲人事没在您的眼里。可人家老唐家也是有家有业,有兄弟的,未必能由你欺负。若是唐九死了,我妹妹自愿再嫁,没说的,我做姐姐的全力成全,可现在,我妹夫尚在人世,夺人妻子为妾?这种事只怕皇上也不答应呢。”
“你——你胡搅蛮缠!我是九阿哥爱新觉罗•;胤禟,也是唐九。你都认了我是你妹夫,为什么不能把寒水嫁给我?”九阿哥头晕脑涨,拉住八阿哥有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八哥,你替说我说两句话!”
八阿哥一脸好笑,只盯着寒水问:“你不愿嫁给九阿哥?”
“不嫁!”
“你承认唐九是你丈夫?”
寒水想起那句誓言,有点勉强地点点头:“是。”
“你愿和唐九恩爱白头,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是。”
八阿哥转向九阿哥,笑道:“九弟,你还求什么?”
九阿哥恍然大悟,喜道:“是。我知足了!我是唐九,我就是唐九。”
“你是唐九?”楚言冷笑:“我正要找你算账!你欺负我妹妹年幼单纯,先骗钱再骗人,当我们佟家好欺负的?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呜呜”
八阿哥一把捂住她的嘴,凑在耳边劝道:“你妹妹都嫁人了,自有她丈夫照料。九弟不好,可你们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何不让他们夫妻自去和好?”一边对九阿哥使了个眼色。
九阿哥大喜,过去拉寒水。形势变化太快,寒水还在发呆,情急之中,照着楚言教的防身术又是一下。九阿哥吃痛,扭住她的双手,使出蛮力,愣是把她扛了出去。
八阿哥花了不少口舌安抚楚言,好说歹说,总算她同意夫妻的事情该由夫妻自己解决。
“可是,寒水年幼无知,九爷却是花丛老手。”双方不是对手。
八阿哥直笑:“你看他刚才那样,像个花丛老手么?”
“也就是看他对寒水还有两分真心,我才从宽处置。”
那还是从宽处置?八阿哥真该为弟弟庆幸:“多谢手下留情。”
“不妨,来日方长。以后,你弟弟欺负我妹妹,你帮谁?”
“谁也不帮,非帮不可,也是帮理不帮亲。”八阿哥不想在九阿哥的事上纠缠,忙抛出另一件事让她伤脑筋:“下月是额娘的生辰,送什么东西,我拿不定主意,你帮我看看哪样好。”
楚言奇道:“你们母子的事,问我做什么?”
“往年我孝敬的东西,额娘虽然说好,可也没见多么喜欢。我看额娘和你投缘,兴许,你挑的东西更能讨额娘喜欢。”
“这样啊,你先说说有几样可选。”楚言的心思果然转到这件事上,一边听他描述看好的几样礼物,一边动脑子,末了笑道:“我看这三样都好,随便挑一件,算我送的成么?我原有一样东西要请八爷转交,就算八爷的吧。”
八阿哥好笑道:“多谢费心!你有什么东西,自己送去不好,巴巴要我转交?”
“这样东西偏是八爷亲自交给良主子,良主子才更喜欢。听好了——
你静静的离去
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
多想伴着你;告诉你我其实多么的爱你
花静静的绽放
在我忽然想你的夜里
多想告诉你;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的奇迹
一年一年;风霜遮盖了笑脸
你寂寞的心有谁还能够体会
是不是春花秋月无情
春去秋来;你的爱已无声
把爱全给了我;把世界给了我
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
多想靠近你
依偎在你温暖寂寞的怀里
花静静的绽放
在我忽然想你的夜里
多想靠近你
告诉你其实我一直都懂你”
“懂你,懂你。”八阿哥喃喃道:“这样礼物,额娘必定喜欢。”
九阿哥仍然办了一套程序,宗谱里九阿哥的记录又多了“妾佟氏”三个字。反正不麻烦她们,寒水和楚言对此漠然视之。。
楚言对寒水说:“佟氏拿佟氏的名分,寒水过寒水的日子。这么一来,你家那边也有了交待,你父母也抬得起头,你母亲也不会被人欺负。”
寒水不入九阿哥府,到底是“唐九”的妻子,自然不能放她再住在别人家,何况那家还有个未娶亲的儿子。“唐九”在什刹海边上置了一个院子。
名义上的事情虽然理顺,寒水仍然没有原谅唐九的欺骗和欺负,拒绝住他的地盘,也不接受他的馈赠。倒是他大姨子,一听说什刹海边的四合院,两眼发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