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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梓凡,”我生气的怒吼了一声,“恩断义绝!”
不管他能否听到,不管他什么反应,今后让我见到他,我们便是陌路,不曾有过交集。
房外的声音本是嘈杂,却突然消失,安静的让人恐惧。忽而,又传来了大队人马进驻妓院的声音:“搜!每一个角落都不准放过!”
贺敏,是贺敏的声音!
难道,颜沛锦来这里也是步梓凡留的线索吗?
也就说,我住客栈被二皇子发现的事儿我和颜沛锦不提便不曾发生过,我只是因抢婚而被关在这里!
如此说来,颜沛锦也是骁和步梓凡的一枚棋子。
可恶,只要能够摆脱一切罪恶,任何人都是他们的棋子。
房外搜查的动作依然继续,然我无心去喊一声,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身心放松的躺在床上,然眼角却滑下了一汩温热的东西,直滑入耳窝。
莫名其妙,为什么我会哭?
为步梓凡那种眼中只有男人没有亲情的人,我哭,值得吗?
“步梓凡!”外面他的声音传来,我怔了一怔。侧过头看向门口,他会找到我吗?就在妓院,我就在这间房内,你能亲自找到我吗?
上次是步梓凡给他的线索,这次他能在这众多房间中找到我吗?
下一刻,房门就被人踢开。我模糊的眼看着模糊的他,笑了:“你来了。”早就料到他身后会有人跟着,我便换回了男声。
他看到我一愣,眉峰是越蹙越紧,伸手挥退了他身后的人:“出去带上门。”众侍卫不解,但还是乖乖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颜沛锦缓步走至我床边,镇定的将我手脚的捆缚解开,口中说:“我来晚了。”
我叹口气,摇头。他什么时候来,就看步梓凡什么时候暗示颜沛锦的人了。
“疼吗?”他伸手想摸我的脸,伸至半空中却停住了,他的手有些发抖,还有他那伤痛的表情,让我倍感压力。
我回答他:“疼,快要疼死了。”被亲人出卖,被背叛围绕,我的心如被重物撞击一般的疼痛。
“我来晚了。”他自责的说着,缓缓的将我抱入怀中:“子卿,我来晚了。”
“不晚,起码我还没死呢。”我打趣道,却不曾想脸颊湿濡的很,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不像样子,竟带着些哭腔了。他在我耳后严厉口吻打断我的话:“不准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我一怔,打了个哭嗝说:“被哥哥抛弃,比死还难受。”
“不止你一个人被亲人抛弃,还有我这个被众兄弟抛弃的人陪着你。”耳边的他蹭了蹭我,安慰我说。我不由哭笑了出来:“也是,咱是同病相怜的人。”
他放开我,带着怒带着伤的眼神盯着我的脸左右看了下,迟缓开口:“人最不可取的便是自怜,莫要自怜,记住了吗?”我笑了笑缓缓点头。
“我们离开这里。”
我点头,又摇头,趁他抱我下床之际,拉住他道:“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顿住了动作,眼眸登时变得探究起来,“怎么?”
“你会背叛我,会利用我吗?”
他扶着我肩膀的手登时捏紧了下,弄疼了我。我看了看他的手,再看他的眼神,那迷茫和慌乱被我捕捉到了。
“你……会吗?”好似我已经得到答案了,但我内心还是希望他不会像步梓凡那样对待我。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霎那间,我感觉我做错了什么。因为他淡然的模样似是当初我们初相识的时候,远不可及,漠然不可靠近。
“子卿。”他低沉的开口,那双眼似是带着伤,透着清冷:“你觉得我是那种靠女人得到我所想得到的人?抑或你觉得,我接近你是想拉拢你爹?”
我慌乱了,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他如此高傲之人,怎可靠女人得到什么?何况,他需要拉拢爹爹吗?如今是爹爹巴不得靠拢他,以保全步家才是。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和我同一娘胎中出来,和我同吃一奶娘的奶长大,和我血浓于水的哥哥,背叛、利用了我,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害怕再一次被人利用,再一次感受到所信任的人的背叛……”怎么办,让他感到我对他的不信任了,他会就此不再理会我吗?失去哥哥的同时,我还要失去我喜欢的人了吗?越想越怕,越怕我是越想哭,而那眼里的泪水早已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他似乎动容了,前挪了一步,“别哭。”我摇头,继续哭。
他索性上前抱住了我,揉着我的头:“子卿,别哭。”我知道,我哭他会不知所措,他自己说的,他除了看九公主哭,再没见别的女人比我能哭了:“你对我失望了吗?”
他复坐了下来,替我抹去脸颊上的泪水,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如果是我,我也会问这样的问题。但请你相信我,我不是步梓凡,更没有他那么自私。”
我痴痴的笑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值得我信任。
“记住,想不被背叛、不被利用,就强大自己的力量。”他如先生一般教导的口吻说着:“强势者,都经背叛利用洗礼过,而你不过刚被洗过罢了,过段时日你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
经背叛和利用洗礼过,才能壮大自己的力量!能够得到这样一番见解,说明他早已经历这种事儿了。
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并不如表面那般讽刺戏弄,虽然他没说过,但我确定他们早就在暗中伤害过他,以至于他现在对他们的恶言不屑一顾,因为他心中早已建立了一座坚固的堡垒。
对,坚固的堡垒,我也需要这样一座堡垒。
“我现在就知道我想要什么。”我要报复骁,让他威胁我,让他恐吓我!
颜沛锦一听,愣了下,笑了笑道:“好,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协助你得到。”而后他扶我起来,“先离开吧。”
这时我才随其起身,套了鞋缓步往外走。走至梳妆台边我顿住脚步,指了指自己的脸对他说:“我这样应该看不出是女人哦?”哭花了脸,怕是抹得铜色肤质早有些退去了吧?
当我看镜中的自己的时候,差点昏了过去,镜中的妖怪是我吗?
半张脸是青红青红的,眼角还有血渍,嘴角乌青,额头也有快结痂的疤痕……
“颜沛锦,我是不是很丑?”这妆一定是步梓凡的杰作,他的目的是要让看到我的人以为我遭遇了惨无人道的虐待吗?
颜沛锦沉默了下,我看向他眼眸,是淡淡的心疼,“不疼,你看。”说完没等他来得及阻止,我已经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证明自己没事儿。
“不疼?”他疑惑的口吻,试探性的伸手,想要捏捏,却有些犹豫,我拉着他的手贴在我的脸上,狠狠的按了按,“看吧,不疼,这是步梓凡的杰作,倒是不知他把我弄成这样是为了什么。”
颜沛锦看着我沉思了片刻,道:“你不能人事了。”
“啊?”被他这一句话惊到了,我不能人事?我还没尝试过,怎么就不能人事了?
颜沛锦拉着我回到床边,笑着说:“步梓凡不能人事。”
“到底什么意思,别笑眯眯的卖关子了。”他是诅咒我那无良的哥哥以后和骁嗯嗯啊啊的时候,出事儿吗?
他道:“躺下。”我乖巧的躺下,他又道:“步梓凡被劫持,伤势严重,已经不能人事了。”
“不能人事……你的意思是要我跟外人都这么说吗?外人会嘲笑的!”坚决不能说步梓凡不能人事,以后出门还不得被人指指点点。
颜沛锦小声的说了这话,“只要莫嫣一人知道就可以了。”而后冲着外面拍了拍手,让侍卫们进来。
躲过洞房,躲过和莫嫣同床的每一个日子,步梓凡这也是你早就想好的法子,而将我装扮成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吗?真是谢谢你替我想的如此周到!
“嗯。”我点头,而后门外的人抬着担架进门,颜沛锦没假手于外人,将我抱至担架上,对侍卫们道:“步公子受伤严重,小心伺候着。”
我眯着眼偷看站在担架边的他。
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颜沛锦,都是那么完美,让人看了想要流口水啊。
回府后,我便被颜沛锦“请”来的太医“医治”了大半天,之后好好调养半月就可下地走了。
太医诊断的时候,莫嫣也在我床边坐着,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时不时问太医我如何了。我装作半昏迷状态看着她。莫说,这女人身着妇人衣裳倒显得成熟很多,简单绾着的发髻越显她容颜俏丽。安静的时候倒和那次相亲相见完全不同,如她能一直这般安静,我想我的生活会舒坦一些。
但,太医说我不能人事的时候,莫嫣却毫无预兆的昏了过去,直接趴在我的身上。没有伤的我,十分有可能被整出内伤来。我装半昏迷也装不下去,直接坐了起来,要扶起莫嫣,太医却快我一步,立马掐她人中,后习惯性的给她把脉。
这一习惯真是好,我佩服太医的医德。
“哎呀,恭喜步大人,步夫人有喜了。”太医这话说完,我惊叫了出来:“什么!”莫嫣竟然有喜了,她急着嫁入步家是为了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找一个爹吗?
太医迷茫的看了看我,又看看慢慢苏醒的莫嫣,试探性的开口:“步大人,莫非你们未成亲之时便已经有过肌肤之亲?”
莫嫣似乎听到太医的话了,故作迷糊的眨眼瞅着我,“怎么了……”一直在房内站着的颜沛锦听了太医的话也是一愣儿一愣儿的。
“咳咳咳……”我装作吃力的咳嗽,直盯莫嫣:“太医,真是不好意思,我有先见之明,不然如今不能人事,这步家还不得断后,好在之前我和夫人早已在客栈……咳咳咳……”后面的话我不说,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什么了吧。
莫嫣那双眼眸中的恐惧和不知所措已经将她出卖了,她身子有些许的发抖,然因我这话而意外的看着我。
“恭喜步大人,贺喜步大人。”太医笑眯眯的说。
我瞪着莫嫣,对太医道:“对了刘太医,我夫人有孕之事儿你再确定下,莫要诊断错了。”
“好好好。”太医笑着点头:“夫人,请将手伸出来,老臣再诊断一次。”
莫嫣迟迟不肯伸手,我瞪着她,笑道:“夫人,没事。咱确认下是不是真的有了,莫要诊断错误才是。”
她依然不肯伸手,我挪了下我坐的位置,伸手将她的手拽了过来要太医诊断。第二次诊断和方才一样,有喜了。
打发了太医后,我便问莫嫣,她死活不肯说孩子是谁的。我怒了,这女人心机还真重,今日若非巧合,怕是直到她利用我后才能知道她怀孕之事儿了。
“梓凡,既然你已经不能人事,今后也需一个子嗣,如今送上门来,何以不接受?”颜沛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