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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后半句话,明显是质疑。我再笨也听的出来,我笑笑道:“既为丞相之子,必然担下父亲所有重担,且为百姓造福是我分内之责。”如果今日在这里的人是哥哥,我想他的答案应该也是这个。
他无表情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一抹异样,似笑非笑。
我不急于多语,静观其动。步梓凡曾说过,做人不可急,一急便坏事儿。他的话我总是牢牢记在心里。
“梓凡兄真是有担当,真心希望你能为我们香宛国的百姓造福。”他又端起茶杯,朝我示意了一下,我也端起了茶杯,点头回之。他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却没有从他眼中看出一抹真心来。不是我多心,我总觉他眼中的那抹探究带着嘲讽和轻蔑。
他知我底,而我对他一无所知,总被如此轻蔑而看,我这心中不舒服,便开口问:“却不知颜沛兄可有意仕途,做个清廉的官?”
“生在官家怎无意仕途?只不过家中兄弟众多,然袭承职位只有一个,令人烦忧。”他说这话一脸的淡然,口吻却十分沉重,会让人错以为他也在意这些却又无可奈何。
而我听着他的话,却在努力的想爹爹提起过的颜氏王爷……
颜氏王爷个个都是强悍之人,家中儿女多如牛毛。单凭颜沛叫小锦九妹便可猜测,他家兄弟姐妹不少。我反而猜测不到他是哪一位王爷的儿子了。
“袭承不可,便自己考。看颜沛兄也非池中之物,如凭借自己之力得取功名,成为众人瞩目之景也不是难事。”我果然有拍马屁的潜质,终于琢磨出了马屁的门道。
只见他冰冷的面容上那双深沉的眼眸又有了新的神色,似乎是一种淡淡的赞同。
也许我看错,因为它消失很快。
自我和颜沛说话伊始,小锦便十分乖巧的小口喝着茶,然我这句话说出后,她倒是沉重的出了声:“可是自己考的不是自己想做的呀,哥哥想要袭承……”
美好声线夹杂着怒和寒气的声音传来:“闭嘴!”
小锦的话没有说完,便被颜沛冰冷的喝住,她立马噤声。就连我也毫无预兆的被他吓了一跳,我很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胸口,心是不是被下的跳出来。可我是个男人自是忍住没有做女儿家的动作。
但我也十分不解的看向他,小锦的话很平常啊,不就是袭承王位吗?既然不是嫡长子,那么只能认命……有必要这般吼自己的妹妹?
他眼眸中的火焰一点点的燃烧,忽而又变得清明起来,却更加让人难以看透这双眼眸中的含义。
他蓦然起身,往外走,他的下人贺敏立马将他的黑氅取了过来,这空档他浑厚的声音从胸口发出:“梓凡兄,有机会再聚。九妹,走。”
我顿觉莫名其妙,这个人没头没尾的出现在我面前,尔后不明所以的从我面前消失……
我怀疑,他是个怪胎。
“哥哥……”小锦小声的抗议,却因方才被吼过后,还有些后怕的样子,故小声的在我耳边说:“梓凡哥哥,有机会我去你府上找你,等我等我啊……”小锦不舍的样子真像小猫,楚楚动人。
“九妹。”低沉的声音依然从胸口发出。我顿觉心花怒放,好喜欢这样的声音,气出丹田,雄厚有力,再加他这一身傲然气质,越显他深沉不可捉摸。
小锦又可怜巴巴的看了我一眼,立马跟上颜沛,口中嘟嘟囔囔的说着:“讨厌讨厌,我说错什么了……你怎么突然这样爱理不理了,回头告诉母亲,说你不疼我不爱我。”
“闭嘴。”
他们的声音一点点的消失,而我却一直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其实,我心也有不舍。好想一直听他的声音,那种沉稳的安全感就连爹爹都给不了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了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茶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夕阳落下了……
我一直端坐着,看着对面他喝过的茶杯。心中却在想如果步梓凡先见到的人是颜沛,那么还会和骁有发展余地吗?
骁霸气凌然,一身血红的亮缎锦袍外着一件依然火红的轻纱,整件袍子上皆是绣着龙飞凤舞般的草书字体,不是诗,不是词,而是步梓凡这三个字。如不是我练过行草,一定不认得这三个字。从这字中便可以看出骁不仅霸气,而且还张扬。他的眼写满欲?望和霸道。
然颜沛是傲气凛然却显孤寂。褪下黑氅后,月白色锦缎上所绣的不过是藤蔓纹饰,却显清雅。黑氅深沉,又将其清雅之气遮掩,明显可看出他为人比较低调,沉稳。他的眼,深邃如海,捉摸不透。这样的人才能够引起别人的探索之心,想要了解他才是。
外形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们内心我是完全不了解,但我相信颜沛更有能力驾驭好步梓凡。而步梓凡也会想要去了解一双深邃眸子下掩盖的是一颗怎样的心才对。
步梓凡喜欢探究,尤其是人心。
我无故将颜沛和步梓凡牵扯在一起,完全是为了自己。
如果,颜沛是我嫂子……那样我便能够经常听到他美好的声音了。
只可惜,步梓凡啊步梓凡,真正的尤物你未见到啊。
“少爷……”有个细小的声音在我耳边叫着我,总感觉在叫魂似得,一直消失不去。然我的魂一点点的被牵扯回现实,我终是从美好的幻想中回过神,鲁坚的脸近在咫尺,将我吓了一跳,心生怒的起身,学着颜沛低沉开口:“你敢非礼你主子!”
我话才落,鲁坚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吓得似是哭了快速的解释着:“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啊。小的是在唤少爷啊,您在发什么愣,小的怎么叫您都不回神。都这时辰了,小的想再不回去老爷会以为您逃婚。”
鲁坚那可怜的模样让我觉得好笑,可他的一句话又将我拉回了现实,我恨不得踹死他。逃婚!?逃婚的那个人是步梓凡,不是我!
“走走走!”再不走我怕鲁坚跟我面前哭鼻子,只好没好气的说着。
出了门我才发现,原来天色已暮。自他们离开我便在这里坐了好几个时辰。难怪鲁坚会这般大胆的靠近我说话。
上马后,鲁坚又道:“少爷,您记住您是男人。”
我不解的瞅侧身同骑马与我一般高的鲁坚,“你什么意思?”
“少爷方才是在想那位颜沛公子吧?”
我一愣,这鲁坚竟知道我在想谁?“是又如何,与我是不是男人有甚关系?”
“少爷,您现在是男人,只能想着步家,而不是男人。”鲁坚倒是一脸的郑重说。
他的话将我弄的莫名其妙,方才我在想颜沛如何步梓凡在一起,于我来说是美事。完全不是鲁坚所想那样。“鲁坚,本少爷就是想男人怎么着?你吃醋?”如今断袖风也刮到了下人群中吗?我一直以为只有有权有势的人才有资格玩这种游戏。
“不是不是不是……”鲁坚惊恐的红着脸看着我,忙摇手。
瞅着他尴尬红脸的模样,我这心里更是快乐,这鲁坚怎么就经不起逗呢?哈哈!
“不是就好。”轻描淡写的撇了他一眼,口中道:“快些回家吧,哥哥要步入官场之事儿,我倒是要去问个清楚。”话才落,便看到鲁坚缩了缩脖子。
心中不快,紧握马鞭抽了马一下,它便快速奔跑起来。
如能在牢房呆一呆,可能成亲之事会缓和一下。只可惜百姓日落而归,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人行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对黑氅男子有了些些些些些的不同感觉哇?真滴假滴捏~~
哈哈~没有花花咩?瓦要看到花花呀~~给我点点鼓励吧~~俺会更努力哒~~
7
7、春梦,险呼! 。。。
回府后,看见正在忙碌着准备成亲事宜的下人我这心里更是烦躁,成亲成亲成亲!
“少爷,您回来啦。”满是喜悦的声音自是从那个笨笨的鲁秋的,她一脸笑容手中捧着一堆红色囍字,想来是跟着别的下人一起忙活我的婚事。
她是个傻子,真真切切的傻子。她伺候多年的小姐如今成为新郎她似乎比谁都高兴。
我伸手将她手中的东西打落在地,尔后又在红囍字踩了几脚:“死丫头,你再给我贴,再给我没事找事。”
我看鲁秋一脸费解迷茫样,心中一丝的不忍,而她还委屈的看了眼我身后的鲁坚。当她委屈眼神变成畏惧时我便知鲁坚在后提醒她。
毕竟是我的贴身丫鬟,多年的主仆感情还是挺深厚的,今日我放过她。踩完地上的东西我便瞪了眼她往里院走。
踩红囍字的事儿,不片刻便传入了娘亲耳中。家里人多,口杂,八卦传得快,待我到娘亲跟前时候,娘亲倒是先问罪起来:“怎么,只是让你替你哥哥成下亲就这么招你烦?”
“娘亲,如就只有帮哥哥成亲完事儿的话,我答应了自然去做。可,您为什么还瞒着我哥哥要步入官场之事儿?”我进门连礼都没行,便坐了下来示意鲁坚倒茶。
“步入官场?”听娘亲的口气,好似她好奇我这消息哪儿来的。
刚喝下一口茶,再察母亲之表情,我不由蹙眉,母亲真不知道吗?我提醒说:“哥哥要袭承爹爹的丞相之位。”
记得天恩年间,因宰相凤氏做了一段时间的伪皇帝,后天恩夺回天下便将袭承制削除。只可惜,后来的天君皇帝在其末年又无故将官制中的袭承制启用,一直延续至今。如果袭承制再不可能出现在官制中,那么便没有今日步梓凡要袭承爹爹职位之事儿。
“你爹爹尚值不惑之年,怎会有意退出官场,将丞相之位给你哥哥?”娘亲的口吻,让我不禁疑惑,莫非娘亲果真不知此事儿?“女儿,此事儿你听何人所说?”
娘亲淑良端容,黛眉轻轻一拢,苦思的样子倒是十分的惹人怜。近四十之龄,却依然风韵犹存,白皙的肤质如水一般,难怪爹爹会如此疼爱娘亲。
不过想到二娘,我又不禁好笑了,但此刻笑不出来。
“娘亲,这正是我想问的。”放下茶杯,我轻缓开口。我最多能想到的是,爹爹厌倦官场,现在就想要带着娘亲隐居山林了。爹爹不只一次说起等有朝一日离开那权宦斗争之地,带着娘亲隐居山林,过神仙般的日子。
可如今爹爹尚且年壮,怎会有此心?
“你们不必猜测了。”
我正欲再问些什么,却听到爹爹的声音传来,接着爹爹跨进门槛,瞅了娘亲和我一眼,而后轻轻掸去身上的雪花,继续开口:“老皇帝下令让你哥哥历练一下。”
方才我回来,外面只是起风,此时却下雪了。
看着爹爹身上的雪花融成水珠子,再看爹爹凝重的口吻,我心起警觉。
“莫家这几日时常在老皇帝面前提起你哥哥,老皇帝便下令要你哥哥随着我入宫上朝了解朝政。且不说莫家意欲何为,就凭此次老皇帝的一声令下都隐含古怪,不得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