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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哥真的没有意见,还未等我问过父皇母后,大哥这个太子便离开了皇宫。一直,我以为大哥是为了不让兄弟之间产生战争才离开的,后来才知……他是为了一个男人而离开了京城,不做太子不做皇帝,与那个男人远离了京城。
也是大哥的行为,让我明白彻底的明白,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只要爱了,陷入其中便不可自拔了。
很短的时间内,我做了太子,母后因失去了大哥便不容我推辞,给我了几个女人。
我有女人了,他恭喜我;我有孩子了,他还是恭喜我;我多么想要告诉他,我喜欢的不是女人,而是一直恭喜我的他。
直到他娶亲了,我才发现……一切都晚了。他一直强调,国君该如何如何,不该如何如何,那时我已经发现,他其实并非不知我的心,而是装作不知道。
知道却装作不知道比知道而远离更加折磨人。他明明就在你眼前,却只能待之似朋友,待之是臣。我们之间,只是君臣关系。
一日君臣,一世君臣。
我们之间,永远是君臣。
至死那日,我终于将埋在心中多年的话告诉他了,他依然如当年一般恭谦而笑,回答我:“我知道,一切都知道。但此生不能,来生再续。”
一句来生再续,我欣慰。
阖眼,等待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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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凤城相识,步骁
名满天下的仲贤庄位于香宛国凤城醉翁山上,此处聚集了天下好学士子,求学不论贵贱,但凡有学识之人,通过仲贤庄考试便能入内。
从泽瑞国来的楚骁君不费吹灰之力,便通过了仲贤庄的考试。如今,他悠闲的逛着仲贤庄。
比起泽瑞国的书院,他更喜欢仲贤庄,醉翁山上亭台楼阁,书房耳房,皆清雅别致。山间静如斯,雅如兰,淡淡的云雾飘与山间,似那仙境一般。每个学子或多或少沾染了山间仙露,超脱出尘。
楚骁君闲散缓步走在山间林荫小道上。他听说过了这片林子就能看到一片温泉,仲贤庄上上下下皆是男人,不曾出现过一个女人。故学子们傍晚时常来此处洗浴放松心情。
楚骁君想,大白日里学子们都在书院进学,不会有人在此,而他来这只为欣赏景观。
过了林子,便看到一排竹栏围成的小院,竹门正中央挂着门匾,上面写着:净心。
洗身净心,是一个不错的疏解心情的法子。楚骁君心中赞同。
他推开竹门,只听发出一声缓慢的“吱呀”声。小院静无人,几间更衣室的门也紧闭着。耳房不远处,便有流水声传来。
楚骁君并无洗澡的打算,手执着纸扇悠闲的扇着,往温泉边走去。只为看看泉水。
正于此时,只听一块巨大山石后面传来惊恐之声:“谁在那里!?”
楚骁君蹙眉,有人?行了两步,欲绕过山石的时候,山石那头探出了半颗脑袋,却只能看到他眼。那人双目惊惶的看着楚骁君,恶狠狠的道:“再过来对你不客气。”
楚骁君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人是女人。不会有大男人在无人的情况下来洗澡,更无人见他是男人,还言语阻止他的。即使对方是男声,楚骁君还是认为那人是女人。因为他知道有一种口技,可以让人变声,变得完美让人听不出一丝破绽。而会这种口技的人,他身边就有一个他的三弟楚政君。
楚骁君停下脚步,嘴角一丝笑意,道:“在下可以背过身去,待你穿好衣服。”话才落,就看见他摇头道:“出去,你到院外去。”他的行为,更让楚骁君确定他是女人的事实。然,楚骁君却来了兴致,笑道:“你我都是男人,怕什么?在下此时对男人暂不感兴趣。”
“暂?”对方惊讶。
楚骁君笑笑:“嗯。”
对方冷笑:“出去。”楚骁君却置若罔闻,邪魅的笑着,手中的扇子依然缓慢的摇动着,挪动步子前行,却引来对方的惊叫:“你别过来!不然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楚骁君挑挑眉,笑道:“怎么个不客气法,这位兄台倒是说一说。”临近了山石,看清了他的脸,楚骁君却愣住了。
这张脸……柔美的令人沉醉,那双水汪汪的眸子虽带着惊惶却也惹人怜,楚骁君觉得见过这个人,但在哪儿见过就不知道了。
“混账,滚出去。”对方只能咬牙切齿,楚骁君却很开心,看到对方面红耳赤这心里怎么就那么痛快呢?“在下读书人,虽然知道‘滚’字怎么写,但从未有过行动,不如这位‘兄台’出来给在下示范一遍?”楚骁君的话说完,对方便怒瞪着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楚骁君笑的得意,这女子扮作男人混入书院,若被发现,这可是不小的罪责啊。因其胆大,楚骁君来了兴致。
楚骁君对女人产生兴趣的几率那必须为零,然这个女扮男装混入仲贤庄的人,竟让他有了那么一丝的兴趣。
楚骁君越发的觉得被这个“女人”怒瞪也是一件趣事儿,为了更多的激怒这个“女人”,楚骁君挪动步子往前走,果不然听到对方大喝一声:“混账,简直没了王法!”
楚骁君眯了眯眼道:“你混入书院就有理由了?”
“混入?”对方明显对他用的这个字眼儿有意见:“在下是书院的学子,在此学习多年,从未见过你,你才是混入书院的盗贼。”
女扮男装还在书院学习多年,看来这个“女人”道行还不是一般的深,楚骁君放开来准备玩弄这“女人”一番,又行了两步,一个侧回身,坐到了挡住“她”的山石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躲着的人,“女人”掩藏的很好,楚骁君不该看的都没有露出来。
“你……”
楚骁君用扇子挑起“女人”的衣物,丢了下去,而“女人”正好伸手接住,楚骁君的意思很明显,让“她”在水中穿衣。
步梓凡恨恨的瞪了眼这个来者不善的人,无奈只好在水中穿衣。他讨厌与别人一起沐浴,讨厌很多人看着,且不说女子了,就算对方是男子也不行,这个癖好是从小养成的。
不过,从小他到不避讳自己的妹妹,长大了才有所避讳,但外人不管小时候还是长大了,都绝对不能……将他身上一根汗毛看了去!尤其是眼前这个无礼的家伙!
步梓凡三两下将衣服穿好了,衣物湿了那是必然的,他走上岸,披散的发湿漉漉的垂在脑后,衣服湿了紧紧贴在胸膛之上,他缓步行走欲前往更衣耳房,心想回头再收拾这盗贼。
而楚骁君却因看到一个阳刚男子出水的画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竟然错了,他竟然将这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认定成女人。
那张面容……离得近了,看着越发的熟悉起来。
是谁呢?为什么还是觉得熟,怎么也叫不出名字来……
“二哥,怎么做才能娶到香宛国的女子?”
“二哥,看我画的,这就是我喜欢的女子,她叫步子卿!”
三弟的话如风一般吹入了楚骁君的耳中,他顿时想起了这张熟悉的脸是谁的了……是楚政君喜欢的女人的脸。
多年前楚政君随他口技师傅去了趟香宛国,回来后便一直在书房中躲着不出来,待他终于出来的时候,手中捧着宝贝一样,捧着他为步子卿所画的画像。那时,他一直再说步子卿有个哥哥,他也见到了,和步子卿长的一模一样,他还说,他喜欢步子卿,想娶步子卿为妻……
“你是步梓凡?”经过方才的猜测,楚骁君约摸能够猜出他是步子卿的兄长,叫步梓凡了。但他还是加重了问的口气,他还是担心猜测出现误差。
他恨透了那种错误的感觉,恨透了自己的失误。
步梓凡不过走了几步,却因这句话而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扯嘴勉强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我是学院学子了?那么,你是谁,我怎从未见过你?”
楚骁君得到答案了,心中虽然还是不爽,却没有表现出来,他道:“你怎白日里过来洗浴?学院规定只能在夕阳下落之时。”
步梓凡一愣,表情有些不自然,道:“我爱何时洗浴,与你何干。”不喜欢被人看到,仅此而已。
楚骁君看着他,那张阴柔的面容微微泛红,眼神闪烁,那不自然的样子,却叫楚骁君愣眼了好片刻,楚骁君感觉自己呆了,离开山石,走至步梓凡身前。
“你……你干什么?”他比步梓凡稍稍高了那么一寸,却让步梓凡感觉他十分高大。
楚骁君却笑着道:“你觉得我一个大男人能对你一个大男人干什么?”
“无聊。”步梓凡瞪眼,转身进了耳房,快速将衣服换好后才出来,却发现那人面带笑容的等在门口。步梓凡撇了眼对方,道:“无礼,你到底是谁?”
“泽瑞国,楚骁君。”楚骁君简练回答。
步梓凡却蹙起眉头,转身就走。他一向不喜欢泽瑞国的人,他所接触过的泽瑞国同窗没一个能入他的眼的。
楚骁君被人二话不说甩在后面自然不爽,故追上前去,道:“知道我才来,就连指教都没有呢?”
步梓凡瞥了眼他,冷笑道:“泽瑞国的学子个个都是精英,何须我们香宛国的人来指教。”一个个谦虚的跟夫子一般,暗地里却在哪儿使坏,若非别的学子被欺负,步梓凡也不会知道泽瑞国的人都是这类货色。
“你似乎对泽瑞国的人有偏见。”楚骁君蹙眉。步梓凡冷哼:“我们哪儿敢啊,泽瑞国‘朋友’。”
冷言冷语楚骁君自然能够听出来,心想是别的学子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才导致他听到是泽瑞国的便这般不屑才是。
“方才在想冒犯,望步兄见谅,着实是在下不曾想到有人会喜欢在白日里来洗浴……步兄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不分好恶便否定了别人。”楚骁君不知怎么就想澄清什么,不希望他对自己有成见。
步梓凡斜眼睨着楚骁君,回想起方才,冷哼一声:“一类货色。”而后大步的离开。
楚骁君恨恨的看着步梓凡离开,然心下却被一种莫名的感觉充斥着,步子卿的哥哥实则有趣,不是么?
喜欢一个人洗澡,喜欢再无人的情况下……
自己认定好的便是好的,恶的便是恶的……
步梓凡,你太独断了。
楚骁君心下默念。
……
接下来的日子,步梓凡这个学院第一贤士受到了威胁。第一贤士的称号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步梓凡花了三年时间,才能走到这一步。得到第一贤士的人,今后的仕途便一帆风顺,且步梓凡是丞相之子,更不能丢了步家之颜面,来仲贤庄,如果连第一贤士都不能拿下,那么今后便无人瞧得起他。
可如今,本是稳当的第一贤士,如今来了个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