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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没人赶你走的,你爱留多久就留多久,咱们飘扬山庄有的是钱,不怕养不起你!”凤啸天插嘴,他还真怕凤鸣会将惠儿给赶出去,全山庄除了小色狼就只有她欣赏他做的那些玩意儿,可不能让她被赶走了!
凤鸣头疼的瞪了他爹一眼,爹怎么越老越像个老顽童似的……
“太好了!我就知道鸣哥哥是个好人!”惠儿破涕为笑的样子像是初晨犹带露水的花儿一样动人。哼!算你聪明,不然本姑娘不闹的你家宅不安我就不叫惠儿!
“那个……就这样吧!你们慢慢玩,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凤鸣一拱手转身就走,暗忖她这样一个小丫头应该不至于闹出什么大事,看她言行举止也不像个混迹江湖的野丫头,说不定哪天她玩的没趣了,自己就走了,或者她家人很快找上门将她领走也说不定。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一念之差收留了一个超级麻烦精,不过两天之后,凤鸣就悔的肠子都青了。
惠儿根本就是个甩不掉的牛皮糖,更可恶的是这个超级牛皮糖还时刻粘在他身上!
他去商铺盘帐,惠儿跟前跟后,端茶倒水。
他去和难缠的商户谈生意,惠儿亦步亦趋,也不知她说了什么,三言两语哄的那位肥头大耳的商户异常爽快的签了和约。
每当他板起脸想赶她回去的时候,惠儿就会用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幽怨的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他只得一次又一次的妥协,却换得她越来越肆无忌惮。
就连他陪着商户上妓院,她还想跟进去,被老鸨拦在外面,足足等了他两个时辰,却毫无怨气的继续跟着他,惹得那些商户们嫉妒的直嚷他真有福气……
凤鸣真是恼死他爹了,怎么会弄了这么个大麻烦回庄,更郁闷的是这个大麻烦谁都不缠,偏偏要缠着他!
这不,他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对月浅酌的时候,她又像个小媳妇似的帮他斟酒布菜。
后花园的凉亭里,碎玉桌上摆着几碟佐酒小菜,一壶极品飞凤酒散发着淡淡的酒香,一轮圆月挂在天上,倾洒着银白的光。
“惠儿,时候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去吧!”凤鸣下了逐客令,现在他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会。
“鸣哥哥,我陪你不好吗?”她才不走呢!这些天的相处,让她越来越喜欢他了呢!虽然鸣哥哥对她还是冷冰冰的,但她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一定会被她的真情打动,也会喜欢上她的,想到这里不禁脸颊微红,少女的心激动的小鹿乱撞。
静谧的月光下,凤鸣的脸有些发青,惠儿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这问题可就大了……不行!他要趁早打消她这个念头。
“惠儿,你可别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我不会喜欢你的!”
“鸣哥哥,你不要这么说嘛!惠儿好伤心……”讨厌!说的这么直接干什么!惠儿只是心里气不过,倒真有几分伤心,。她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天天跟前跟后的对他献殷勤,他怎么就能无动于衷呢!还说这样的话来气她……哼!她不会打退堂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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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小凤也有爱慕者了哦!
美人如花隔云端:第二十一章 凤嫣然
伤心?现在伤心总比你以后伤心好!凤鸣抿了一口酒说道:“你快回房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鸣哥哥……你是不是在想小色狼的娘呀?”她早就打听的清清楚楚,鸣哥哥尚未娶妻,庄中也根本无人知晓小色狼的娘是谁,鸣哥哥一定是对小色狼的娘念念不忘才会对她这么冷冰冰的……“啊——”惠儿吓的睁大眼睛望着怒火燃烧的凤鸣,他手中的酒杯此刻已经被他狠狠的扔在青砖铺就的地上,摔的粉碎,四周飘散着醇酒的香气。
“啊——鸣哥哥,你不要生气,惠儿不说了,惠儿这就走了……”惠儿觉得好委屈,她只不过随便问问而已,他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吗?
凤鸣扭过头不想让惠儿看见他此刻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脸上一定是悲愤交加的,他不是在对惠儿生气,他气的是命运对他如此的不公……“夜色重了,路上小心些。”凤鸣见惠儿转身低头而去的背影,不忘叮咛了一句。
这句隐含关心的话,让惠儿心中的沮丧失落一扫而空,她欣喜的转过身,柔顺的黑发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色弧光,嘴角扬起轻笑,“鸣哥哥,我……”原来鸣哥哥还是关心她的,这可是个好兆头!
“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房歇着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凤鸣头也没回的说道。
“哦……那鸣哥哥也要早点休息。”半天没等到他的回应,惠儿略显失望的退出凉亭朝她的房间走去。心想他刚发了那么大火,现在还是不要惹他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惠儿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凤鸣从衣襟里拿出贴身带了十八年的玉牌,小小的翠绿色的玉牌上刻着‘凤嫣然'三个娟秀的字,字识娘亲手所刻,为的是在他必须以凤鸣的男儿身份成长的时候,这块玉牌可以时刻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的女儿身份,也希望终有一天她可以恢复女儿身份。
除了爹、娘以及给娘接生的稳婆外,没有人知晓她的女儿身份,而凤嫣然就是娘为她起的闺名,据娘说是因为稳婆将她放进娘怀里时,她就对着娘嫣然一笑……讽刺的是她却以凤鸣的身份活了十八年,而嫣然之名只能寂寥的刻在玉牌之上无人知了。
曾经她是多么希望、期盼着终有一天,她可以恢复以凤嫣然为名的女子身份啊!她竭尽所能的完成爹希望她做的每一件事,力求尽善尽美,因为爹总是在说:“小凤,你若是怎样怎样,爹就让你恢复女儿身……”,于是她用功读书,努力练武,在同龄人之中她是出类拔萃的,她成了爹的骄傲,结果呢……“现在时候未到,等时候到了爹自然会让你恢复女儿身。”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她搪塞了过去,一次次的希望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凤鸣昂首望着天空中那一轮圆月,眼神渐渐变的幽黯,隐含深远的痛楚……
她永远也不会忘了三年前当爹跟她说,若是她能擒获绝色女淫魔韩小小就让她恢复女儿身的时候,她自以为功夫已经练到了家,信心满满的前往京城……
哪曾想到自己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穴道被制只能倒在地上任人宰割……那天的夜里,透过破庙烂了个窟窿的庙顶,他看到的月亮也是这么又大又圆,投射着冰冷淡漠的光,当时那种身体虽然火热,心却在冰窟里煎熬的滋味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唯一让她感到庆幸的是失落的是老和尚所赠的那块凤凰血玉,而不是这块玉牌……
随后她在外游荡了好久才有勇气重新踏入飘扬山庄的大门,她决心隐瞒一切,只当自己做了个噩梦,就让这段不堪的记忆随着时间流转而消逝无踪吧……偏偏老天爷就是要跟她过不去似的,不久她发现自己竟有了身孕……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她?她一次次的心里问着……她好恨哪!
她毅然离庄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生下了这个孩子,一年后她带着孩子回到飘扬山庄,心已经彻底冷了,她不再期待恢复女儿身,就让她永远做个男人吧!今后这世上只有凤鸣,再不会有凤嫣然其人,因为她已经死了……
老远的传来刀伯洪亮的嗓音,“少庄主夫人,这么晚您还在赏月啊?”
凤鸣眼神转为无奈,对于惠儿他真的感到头疼极了,无论他对她多么冷淡,有时甚至是漠视她的存在,她要么一副怆然欲泣的可怜模样,要么就笑意盈盈的满不在乎,古灵精怪的性子让他也摸不清她在想什么,不过他也看出了惠儿的不简单,且不说她是怎么轻松说得那个有名的难缠商户爽快签了合约,就是她收买人心就很有一手,现在庄里没有哪一个人会说不喜欢她的。
少庄主夫人?他这个少庄主怎么就从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位夫人?第一次听到一个小厮这么叫惠儿,他还不以为意,以为不过是下人为了哄她开心叫着玩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连刀伯都这么称呼她,这问题可就严重了,真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有这个能耐,来飘扬山庄不过半月,一庄的人就都被她尽数收买了,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凤鸣的嘴角漾起一抹苦笑,惠儿也实在是有些识人不清,什么人不好爱慕,偏偏要看上他,那伤心也就是注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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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一段顾及到小凤的女儿身所以用的了“她”,既然小凤决定继续当男人,以后还是用“他”来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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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花隔云端:第二十二章 醉醒
靠山王府·扬州别院
皎洁的月光为金壁辉煌的亭阁楼台染上一层淡淡的银辉,可惜再美丽的夜色此刻也无人有心欣赏。
碧辉疾步而行的身影穿过曲曲折折的抄手游廊朝着澄澄所住的东苑走去,身后跟着别院总管和一大群仆役,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有众人或轻或重的喘息声和脚步声混杂,气氛显得沉闷而压抑。
碧辉微眯的凤眼里弥散着淡淡的怒气和浓浓的忧心,澄澄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踏出房门一步了,自个关在房内喝闷酒,就连她也不开门相见,她明白一定又是雪儿的事让澄澄伤心了,可是她深知感情的事是勉强不得的,澄澄凤子凰女的命格已破,他也不是非娶雪儿不可,强扭的瓜终究不甜,她以为澄澄已经长大了,这些事该让他自己想明白,也就随他去了,并立即派人上京接红依绿袖两个从小服侍澄澄的丫鬟来别院,没想到今夜会发生这样的事!
今夜她本以睡下,却突闻总管来报,说世子房内突然传出一声大响之后就再无声息,任凭下人们如何敲门叫喊,栓紧的房门内都未曾再传出一声回应,恐有不测。
碧辉一个激灵睡意全消,披上外袍就领着惊惶的下人们急匆匆的赶往东苑。
澄澄的房门紧闭,里面也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
“给我把门砸开!”碧辉一指房门,早已准备好大锤的几个小厮就等着她一声令下,挥舞着大锤几下就砸开了精致的雕花木门,一股浓浓酒臭从房里飘散出来,掩盖了原本空气中幽淡花香。
碧辉顾不得气味难闻,当先冲进房内,房内酒气更盛,总管紧跟着进房点燃了外间两盏八角琉璃灯,房内顿时光明大盛,却不见澄澄的身影。
“世子!”华丽的山水屏风后传出总管的一声惊呼。
碧辉心一惊急忙奔至屏风后,只见面色跎红的澄澄倒在冰凉的青灰地砖上已经不省人事,整个人瘦了一圈,身前一只碎裂的酒坛,狼藉一片,淋漓的酒水洒了一地,沾了他一身,几日未换的银丝锦袍满是斑驳的酒渍,已经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皱巴巴的粘在身上,头发也早已散乱,湿哒哒的粘在他的额上脸上,显得那么狼狈不堪。
“澄澄!”碧辉心疼的抱起澄澄的头,拂开贴在他脸上的湿发,看他只是酒醉未醒才放下心来。“还愣着干什么!快替世子更衣扶上床去,再把这里收拾一下。”碧辉吩咐着下人。
一阵忙乱之后,房内被洒扫一新,香炉内点燃了薰香,浓重的酒气渐渐散去,碧辉屏退了下人,独自坐在床边守着酒醉未醒的澄澄。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射入窗棱的时候,澄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