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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一样。
“我……你……”
岳珉珀这才知道什么叫气急攻心,他都快被气厥过去了!
“哎唷!哥,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我只不过是说实话,说谎总是不好的嘛。再说,你能说我说的有错吗?”
“你没错,错的是我,我怎会天真到相信你会如我所愿啊。”他多想一头撞死在门框上。
“哥,你这么说就有欠公允了,你只说要我想办法绊住爹娘,又没有说别的;我这样还不算是如你所愿,那要怎么样才算?”岳珉琨为自己叫屈。
“所以我才说错的是我啊,这下子我麻烦大了。”
岳珉珀抚着眉心,心想等会儿一定会挨娘亲一顿唠叨。
果不其然,母亲的贴身丫鬟珠儿正朝他们走来。
“大少爷,夫人要您过去一趟。”她把夫人的口信带到。
岳珉珀狠狠瞪了弟弟一眼,冷不防赏了他一拳,扎扎实实正中岳珉琨的下腹。
“靖煊,这是订金,等等娘要是说了什么,我再好好的来谢谢你。”说罢,岳珉珀便随着珠儿去见母亲。
岳珉琨痛苦的抚着下腹,蹲坐在地上,痛苦的脸上滑溜上一抹等着看好戏的笑意。
随着珠儿来到了母亲的房中,岳珉珀一语不发,迳自拔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靖玺,别忘了跟娘的约定,不许你打退堂鼓。我会让珠儿跟着去,我跟你爹就如你所愿,在家等你的好消息了。”
“珠儿?娘,不好吧?少了珠儿伺候您,生活上诸多不变啊。”
要是给珠儿跟去还得了!那他不就没戏唱了?
岳珉珀心里泛着嘀咕,这珠儿就跟母亲的分身没两样,有她在,他可就像挂在虎口旁的肥羊一般,只有等死的份。
“你放心,我知道你要玩花样,珠儿只是去盯着你,确定你没有半路开溜,其它的,随你怎么做,我不干涉。”姜妍棠倒是看得开。
“既然娘这么坚持,孩儿也只好从命。不过,娘,您说的是真的?只要我不打退堂鼓、不半途开溜,怎么做都随我?”他得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
“只要你不给我装疯卖傻大闹司徒家,其它的我都不过问。”姜妍棠要儿子输得心服口服。
“娘放心,我可不希望岳家颜面扫地,要丢脸也是丢我自己的脸。娘尽管放心吧,这来来回回的,不弄上个把月我看是没办法。爹跟娘就多保重身子,明天一早孩儿就出发,就不跟爹娘辞行了。”他向母亲作了个揖。
岳珉珀向来是个怕麻烦的人,不想娶妻也是因不想招惹麻烦上身。对他而言,自由比什么都珍贵。虽然此去他是胜券在握,但并非是十成十的有把握。
“司徒绯玥,我倒想瞧瞧你是何方神圣、堂堂尚书千金,能让媒婆们闻之色变,这可有趣。”
岳珉珀回到自己房中,瞥了一眼放在他桌上的画轴,口中喃喃念着。
算一算日子,岳家公子应该会在这几天内到达长安。司徒夫人千叮咛万交代,不许女儿再胡闹乱来。
“娘,放心啦,女儿不会再玩爆竹了,也不会要小怜在门口等,更不会让下人们抓老鼠跟猫放到正厅里乱窜了。蒙汗药跟巴豆粉您不是都没收了吗?而且您也不许我下厨房。家里附近的蜂窝也叫人清得一干二净了,女儿就算再神通广大也变不出花样了。”司徒绯玥委屈的看着母亲。
司徒绯玥的鬼点子,可说是多到令人头疼。前些日子她泼油点爆竹,硬是把媒婆给烧成了秃子;在这之前,她还摘了两个蜂窝,放进提亲的公子的长摆下;也曾以醋代酒硬是灌了对方一缸子的白醋,更别说她不知哪弄来上百只老鼠跟数十只猫,丢到厅里乱窜,还抓得提亲者一睑是伤,而蒙汗药跟巴豆粉更是她不离身的法宝。把人弄昏了,她就帮他们抹上胭脂;若是掺了巴豆粉,不让那些个公子哥跑上一天一夜的茅房,是不会罢休的。
“小蝶,你要相信爹娘这么做是为你好。我们也舍不得你嫁得那么远啊;只是,眼看我们也没得选择了,你就安分点别再胡来了。”
“娘,女儿真的不懂,为什么女儿非嫁不可?看您和爹的样子,好像女儿不该生下来似的。”长久以来,她一直都想问母亲这个问题。
“我的傻女儿,你是我们司徒家的宝贝,怎么会说不该生下来?就是因为疼你,才更要逼你出嫁啊。”
司徒夫人难掩悲伤,不舍的看着女儿。
“这些理由,爹跟您都说了千百遍了,但女儿是真的不懂啊。”
她的朱唇微微翘起,怎么也想不透为什么父母总是千篇一律的用同样的借口搪塞她。
“蝶儿,相信爹娘就好了,知道吗?”司徒夫人握着女儿的手,哽咽的叮咛。
司徒绯玥明白,不论她怎么问,都只会得到她早已知道的答案。虽然对不起母亲,但是,她是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等着那个商人来把她当货物一般带回江南。
离开江南也有一段日子了,眼看就要进入长安城;岳珉珀这天突然找来酒楼的店小二,要他上街去帮他找一些人回来。
只见店小二用了一个上午,从外头找了二十几个人进来。
那二十几个男人,有的瘦骨嶙峋,有的则是黝黑壮硕,一群人走进酒楼里,不明白的人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有仇家上门来拆店了。
“小二,开间房,带他们进去,我家少爷随后就到。”珠儿拿了些银两交给店小二,吩咐着。
半晌,岳珉珀才姗姗来迟的走进了那龙蛇杂处的房间,一进房里,便在桌上敲了三下。
“有劳诸位跑这一趟!”他作了个揖。
“你这有钱公子,不要说那种文绉绉的话,老子听不懂!听小二说你这有外快让我赚?有屁就快放!省得老子憋得不舒服!”一个彪形大汉耐不住性子,咧开嗓门大声说着。
“珠儿,拿些银两给这位先生,可以请他先回去了。”
岳珉珀脸上还是挂着微笑,丝毫没有让那无礼的彪形大汉影响。
看到什么事都不用做就有钱拿,其他的人也跟着噪动了起来。
“会识字的请上前一步。”
也不管眼前这群人一心只想拿钱走人,岳珉珀迳自开口问着。
下面一群人互看了几眼,半天也没一个人往前站半步。
只见岳珉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放下手中的扇子,若有所思的在人群里来回踱步。
顷刻,只见岳珉珀拿起了纸笔,写了简单的几个字,拿到他们跟前。
“你们一个个上前来,识得最多字的,可以拿最多的赏金。”他坐了下来。
“这位公子,那我们大字不识一个的怎么办?”
原本只是几个人小声的在下面嘟囔着,一听到有人大声发难,其他人也毫不客气的鼓噪了起来。
“银两我不会少给!不识字的也能跟方才那位一样,拿足银钱离开,多识一个字,我会多加一些。这样诸位可满意?”他倒是神态自若。
霎时,一片鸦雀无声,下面一群人面面相觑,就是没人敢上前半步。
“珠儿,打发他们离开吧。”
等了半响也没见人有反应,岳珉珀起身打算离开。
“少爷,小的只识得几个简单的字。您写的那些,小的是一个也认不得啊。”一个男子怯声说着。
“那好,你留下来,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岳珉珀示意店小二把剩下的所有人带走。
只见店小二连推带拉的,将那一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绪的男子们带了出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每个人都拿到了不少银子,便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酒楼。
“你是做什么的?”岳珉珀上下打量起那个人。
“小的是个菜贩,名叫陈明。”
“你还算是有点礼貌。你先跟珠儿进去换身衣裳,其余的,待会儿我再跟你细谈。”
岳珉珀吩咐珠儿把这人带去梳洗一番。
约莫过了三炷香的时间,只见珠儿领着那个叫陈明的男子走了出来。
“陈兄,请坐。”
看到眼前这个菜贩换上了自己的衣裳,岳珉珀满意的点了点头。
“少爷,小的不明白,这是?”陈明生平第一次穿得这么华丽,声音兴奋得微颤着。
“是这样的,我有件小事想请陈兄帮忙。”他帮陈明斟了杯酒。
“少爷,请有话直说,小的担当不起,就叫我阿明就好了。听珠儿小姐说,是少爷打算顾个临时工,小人只管拿钱办事,少爷您就别那么客气了。”
岳珉珀越是客气,陈明就越是害怕得全身颤抖。
“好吧,阿明,那我也就直说了。我要你假扮成我,要做什么你就别管了!事情办妥之后,我会给你二百两。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有性命之危,如何?”
听到如此庞大的数字,陈明都给吓傻了!他微张着嘴,死命点着头。
二百两就算是他卖一辈子的菜也不一定攒得到啊。
岳珉珀很满意陈明的反应,他接着说:
“你身上这些东西,我也不拿回来,都是你的。这袋银两,就当是定银。明天起,你就跟着我,等我要离开长安之时,自然会送你回来。记住,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论什么人,都不许你透露半个字,否则,我不能保证你的下场。”
“小的听得很清楚!小的家中只有一老母,帮少爷办完事之后,小的会带着母亲离开的。”
也不知这陈明是不是被吓到了,脸色白得像纸一样。
“那就好,这间房就给你使用,要是你要先回家一趟,先换回自己的衣裳再回去。”
岳珉珀用扇柄轻敲了陈明的肩头一下,然后离去。
在一旁的珠儿,半个字也没说,只是静静的跟着少爷。
他们离开岳家之前,夫人嘱咐过她,不论大少爷要做什么,都毋需阻止,也不用向她回报,只管帮着大少爷就好,似乎,夫人的胜算要比大少爷还要大上许多。
小怜站在司徒家的前院,又心急又担心的左顾右盼,时而见她把头上仰,嘴里嘟哝着:
“小姐,您怎么爬上去的?快下来啊,等等夫人看到了要小怜怎么办啊?”
小怜是司徒绯玥的贴身丫鬟,跟司徒绯玥就如同亲姐妹一般的感情,从小就跟着司徒绯玥一起读书识字,要说她也算是司徒家的女儿,也不为过。
“小怜,你不要站在下面,这样我会被发现的。听哥说,等等那个岳公子就要来了,我一定要他后悔走进我们家大门,你回房间去啦。”司徒绯玥打发小怜离开。
听小姐这么说,小怜也只好放弃劝她下来,满心不愿的走回房去。
看到小怜乖乖离开,司徒绯玥满意的笑了笑,手上还不停的持续着她的计画。
就在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司徒绯玥躺在屋顶上喘了口气,怅望着天上的白云,羡慕的连声喟叹。
移时,她听见院落里的家丁们鼓噪着,似乎是今天的贵客临门了。
司徒绯玥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望了一眼家里的情况。正巧,此时岳珉珀领着大队人马走进了司徒家大门;不料,岳珉珀才刚要踏进大厅,就从天而降几桶带着泡沫的污水,硬是把岳珉珀跟身旁的珠儿与仆役淋成了落汤鸡。
看到自己努力了一个早上的成果如此辉煌,司徒绯玥开心得差点叫出声来。
正当司徒绯玥忙着佩服自己的精心杰作时,耳边传来了司徒鳞的叫喊声;原来,司徒夫人目睹女儿趴在屋顶上往下倒水,气得昏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