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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恢复整洁後,赵海倾神清气爽地爬上床,挨著云天躺下,顺手将他抱在怀里。
云天虽然身体困乏,但却奇异地没有睡意,他抓住赵海倾的胳膊,直勾勾地望著这英挺俊美的男人,“海倾,我可不会给你生儿子,你真的想清楚了?”
赵海倾道:“以後从五弟那里过继一个男孩,也是一样。”
云天点点头:“你要是真愿意的话就行。”
赵海倾微微一掀嘴角,又是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唇上,“好了,快些睡觉,漓州好玩的好吃的还有很多,当心明天起不了床。”
云天嗯了一声,安心地躺在他臂弯里闭上眼睛。
一夜无梦。
次日二人用过早膳,赵海倾雇了一辆马车,带著云天去往城郊的玄女寺上香祈福。
起初云天以为这个玄女就是他以前听过的神话中的“九天玄女娘娘”,问过以後才知道两位大神只是撞名儿而已──龙腾供奉的玄女指的是掌管姻缘的上神。当地人很信这一套,玄女寺一直访客不绝,香火极旺。
辘辘前行的马车里,赵海倾抚著云天的头发道:“九灯节所用的花灯要到玄女寺去求,否则会不灵验。”
云天舒舒服服地枕在他大腿上,嗤了一声:“骗香火钱的把戏而已,难不成你还信这个?”
“信不信又有什麽关系,”赵海倾叹道,“本王会遇到你,对你动心,不正是上天注定?可见这姻缘之说,也并非完全虚妄。”
云天伸手刮了刮他挺拔的鼻梁,笑得像偷了糖的老鼠:“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蜜里调油了,老实交代,这些话还对谁说过?”
赵海倾微笑著咬住他的指尖,用舌头轻轻一卷,格外的温情暧昧,“字字发自肺腑,不曾对他人说过。”
云天的脸颊控制不住地燃烧起来,他本以为他脸皮已经够厚了,没想到对上赵海倾,他的道行还是差得太远。
玄女寺坐落在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中,前来上香的人比云天想象的还要多,大部分是成双成对的年轻男女。估计是九灯节在即,还没成亲的小俩口们都来寺里求花灯,祈愿婚後能幸福美满。
寺里香雾嫋嫋,供奉著一尊硕大的玄女神像。
神像左右各立著一名童男童女,都是十分灵动俊俏的模样。云天见状就不由想起了灵坤,不知道自己出门这些时日,那孩子过得如何。
赵海倾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握了握他的手,低声道:“放心,闫四会照顾好他。”
云天点头,欣慰地一笑,“走吧,去上香。”
虽然他们是拜过堂成过亲的正经夫妻,但毕竟是两个男人,一同上香难免会引人注目。於是两人便走到两边,各自跪了一个蒲团,手中捏著三炷香,同时对玄女神像拜了九下。
拜一下,求得一盏灯,二人拜完後,那童男童女便捧著九盏精致花灯交给他们,用清亮的嗓音说了几句祝福的话。
“哈哈哈,千里姻缘一线牵,百年恩爱同心结……咱们隔了这麽远都能凑到一块儿去,这可是跨国婚姻啊,也算天大的缘分了。”
从玄女寺出来後,云天捧著花灯笑得合不拢嘴。赵海倾忍俊不禁道:“你在赤州时不是想吃肉麽?正好,五弟在白河边开了一间酒楼,本王带你去一饱口福如何?”
云天忙不迭地点头,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这种感觉比他上辈子第一次谈恋爱还要强烈,总觉得想时时刻刻跟这个人在一块儿,只有将他看在眼里才会安心。
白河是将漓州城一分为二的主河,河上游船不计其数,平时用来运输、游玩,到了大型节日,就会在河上举行各种活动,十分热闹。
熙王赵华耀不愧是产业遍天下的商业巨头,云天听说了他的事以後当即叹道:“熙王真是你们龙腾的头号生意人,就算哪天国家倒了,凭他的头脑也不会没有饭吃。”
赵海倾哭笑不得:“如今天下太平,国家哪会说倒就倒。”
云天摇摇头:“那倒不见得,有这麽个草菅人命的皇帝,还有像贺秉贵这样的官,时间一久,国家迟早会被这帮蛀虫吃得只剩下一个空壳。”
赵海倾沈默不语,末了淡淡道:“你我二人独处时不提国事,云天安心玩乐就好。”
云天撇了撇嘴:“也罢,国事我又管不著,我只管吃肉喝酒。”
二人踏进酒楼,只听里头人声鼎沸。小二精神抖擞地迎上来笑道:“两位爷,里边儿请──”
赵海倾取下自己的玉佩在他眼前一晃,小二一惊,连忙作揖道:“爷楼上雅座请,小的这就去请掌柜!”
赵海倾带云天落座後,不多时走来一位穿著红色绫罗裙的高挑女子。她杏眼含波,先是仪态雍容地对赵海倾行了个屈膝礼,接著对云天笑道:“小女子给宁王妃问安。”
赵海倾道:“红依不必多礼,坐吧。”
宁王会对她直呼其名,想必这两个人熟得很,再看那女子的态度也十分自然,半点不见惶恐之色。云天忍不住开始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难不成又是赵海倾的某位红颜知己?这家夥桃花儿向来旺得很,有几个老情人也很正常。
事到如今,要说他半点不在乎自然是不可能,不过云天也不至於小心眼到去吃飞醋。说到底,他还是愿意相信赵海倾的。
“王爷远道而来,怎地也不提前说一声,红依也没做什麽准备,倒是怠慢了王爷。”
范红依发髻高挽,举止落落大方,很有一种江湖儿女的风范,云天对这种人向来十分有好感,连带著看她的眼神都亲近了许多。
“你我之间就不用这麽客气了,本王不过是带王妃来看看漓州的山水,品一品漓州的好酒好菜,何须劳师动众。”
范红依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二位伉俪情深,好叫人羡慕。”
之後她看见旁边的九盏花灯,便心领神会道:“王爷是打算过九灯节吧?不如就让红依为王爷准备一艘画舫,也算尽尽地主之谊。”
赵海倾颔首:“如此就麻烦你了。”
这范姑娘酒量颇大,千杯不倒,云天喝到最後是被赵海倾打横抱回去的,二人趁著酒兴又是好一通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一室旖旎经久不散,那销魂滋味自不用提。
(15鲜币)第十五回.九灯
两日之後,便是漓州的九灯节。
这天傍晚,赵海倾带云天乘上马车来到仙灵湖边。
这湖的规模比他们曾去过的月隐湖还要大上许多,到底是南方,山青水美,即便到了初秋还是一派郁郁葱葱的景象。天边晚霞似火,街上人潮汹涌,还有许多外地赶来过节的年轻男女,其中也不乏上了年纪的夫妻来为子女的姻缘祈福。
当地人很喜欢“九”这个数字,就像云天上一世的同胞喜欢“六”和“八”一样。传说龙腾信奉九尊大神,分别庇佑平安、福禄、健康、长寿、姻缘、好运、多财、多友、多子。虽说人生不会事事圆满,但也不能阻碍人们祈求万事如意的心愿。
湖边长廊彩灯高悬,在风中微微摇曳。云天叹道:“家和万事兴,难怪他们把九灯节看得这麽重。”
“家和万事兴?”赵海倾笑著重复一遍,“说的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不知何处远远传来丝竹管乐之声,人们一听见这声音,便纷纷点亮手中的花灯放入湖面,露出期待的神情。家境宽裕些的少爷小姐们则乘上游船画舫往湖心驶去,打算一边玩乐一边放灯。赵海倾见状也拉著云天上了船,云天看著那九盏灯,忽地有点紧张:“要是它们灭了怎麽办?”
赵海倾挑眉:“爱妃不是不信这一套麽?”
“虽然不信……不过亮著总比灭了好啊,这样心里也会舒服些。”
“不用担心,以本王的功力,护住这九盏灯还是绰绰有余的。”
云天白他一眼──臭美吧你,我现在好歹也算是内力深厚的高手一枚咧……虽然只有轻功拿得出手。
湖面灯光闪烁,仿若绽开一池的璀璨光华。云天小心翼翼地将花灯放入水中,看著它们闪烁著微小而温暖的光芒。
赵海倾坐在他身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梳子,“爱妃,我帮你梳头。”
“啊?”云天愕然地回头,“你今天吃错药了?干嘛这麽殷勤……”
“不是本王殷勤,”赵海倾不由分说将他揽在怀中,让云天的背靠著自己的胸膛,“这是九灯节的习俗,男子为女子梳头,可结成百年良缘。”
云天哭笑不得道:“我不是女子,不如我帮你梳?”
赵海倾轻轻解了他的发绳,“好,一人梳一次。”
云天的头发乌黑光滑,在万千花灯的光芒映照中如同一匹上好的缎。赵海倾这双手握惯了兵器,却很少伺候自己的头发。他略显笨拙却十分专注地拿著梳子轻轻过滑云天发间,用很小心的力道梳理著手中的乌丝,似乎是害怕弄疼了他。
一个最简单的马尾辫,赵海倾梳了很久很久。等到终於结束时他才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好了,爱妃可还满意?”
云天虽然看不见,但还是笑眯眯地大加赞扬:“不错,虽然比慧玉的手艺差了点,不过你能梳成这样也够了不起了。”
二人对视片刻,只觉得漫天光海中好像只剩下了他们俩,别的什麽都看不见听不著,唯独对方眼中倒映著的自己的影子格外清晰。
云天被他揽著,不由心猿意马起来,赵海倾显然也并非什麽正人君子,云天一个眼神暗示之下,他马上心有灵犀地吻住了自己的王妃。
舌尖交缠,香津暗渡,云天抱著赵海倾劲健的腰,紧紧地和他贴在一起,心里软得仿佛有什麽东西快要溢出来了。
赵海倾伸手将船舱的帘子放下来,内部就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
两人互相拉扯对方的衣衫,比之前在客栈那一晚更加迷乱而忘乎所以。赵海倾已有些急不可待,他撩起云天的长袍下摆直直探入股间挤弄起来,另一手则捏住他胸前的凸起轻轻揉捏,同时嘴巴也不闲著,在云天颈窝处落下一个又一个濡湿火热的吻。
云天被他伺候得舒服之极,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轻哼。他睁眼一瞧,便看到赵海倾眸光又暗了几分,仿佛燃烧著昏晦又汹涌的火焰。
“你最近怎麽这麽急色?我记得你以前……嗯……挺淡定的啊……”
赵海倾吻了吻他的鼻尖,在云天耳边低声道:“食色乃天性也,从前不过是在假装正人君子罢了。”
云天一手握住他已然微微抬头的硬挺摩挲起来,喘著热气笑道:“原来你在演戏,亏我还以为你对男人提不起性趣,一直想劝你娶小老婆。”
“……怎麽又提这个?本王除了你,不会再娶他人。”
男人在办那档子事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十句有九句不能信,云天明知道这一点,却依旧觉得十分安心。他大概是谈恋爱谈傻了,现在就算赵海倾说“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他也会深信不疑。
所幸赵海倾还没有肉麻到这个份上,最重要的是他的嘴巴没空说话,一会儿亲云天的嘴,一会儿又去吻他的脸颊、胸口,就好像云天是一块巨大的蜜糖,让他尝不够、放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