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了大家的礼物和票票好开心 感觉心情都好了很多TWT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坚持 我会继续努力更文!
(14鲜币)第二十八回.阴谋
第二十八回?阴谋
三天後,闫四带著一身重伤返回,还未开口,就先“咚”地跪了下去。
“属下护主不力,求皇上责罚。”
赵海倾从未用如此冷冽的目光看过他,闫四觉得心头就像被扎了一把冰锥,寒森森的发疼。
“起来,先治伤。”赵海倾口气不善,可他气的不是闫四,而是他自己。是他随便答应了别人的邀约,明知云天凶吉难测,还在那麽重要的时刻离开他身边。
闫四半是惭愧半是担忧,惴惴不安地接受治疗。赵海倾扫来一眼,他打了个冷战,沈声道:“劫走公子的人,身形以及武功路数都像是那个叶随风。”
赵海倾哼了一声,“若是叶随风,你会失手也是情有可原。”
“当时公子还没有醒,属下就坐在旁边,叶随风从窗子里吹进来一股迷烟,掳了公子就跑……”闫四手臂上的刀伤极深,翻开的皮肉中依稀可见白骨,他痛得皱了皱眉,稳住气息,接著道:“那人……武功太强,属下拦不住他……”
赵海倾烦乱地点点头:“你休息吧,孤再派人去寻。”
闫四顿了顿,飞快地抬头看了赵海倾的背影一眼,复而又低头道:“阿芸是南疆人,若她和叶随风是一夥,也许南疆会有他们的线索……”
*****
“二主子,主上吩咐我伺候您用膳。”
“哦……进来吧。”
云天的沈思被人打断,门帘掀开,走进一个模样普通的少年,手上端著一大盘食物。
“你就是阿齐?”云天问道。
“是,先前伺候二主子的小玉染了瘟疫,主上命我来接替她。”
这小子说的有板有眼,云天也分辨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於是挥了挥手道:“东西放在这儿吧。”
他正在思考事情,因此一时半会儿没什麽食欲,阿齐见他不吃,便劝道:“二主子,这饭要趁热吃才好。”
云天侧过头注视了他一阵,招招手道:“你过来。”
阿齐不明所以地走过去,“二主子有何吩咐?”
云天认真地问道:“我以前真的一直住在这里?”
阿齐不愧是叶随风派来伺候云天的贴身小厮,听见云天这麽问,立即脸不变色心不跳地答道:“是,二主子一直跟在主上身边。”
“有多久了?”
“小的不知道,一年前来这里时,二主子就已经在了。”
“一年……”云天皱皱眉,又问,“我这次离开了多久?”
阿齐一愣,这个问题他不应该不知道,可他又不敢贸然回答,便僵了那麽一会儿。
只这片刻的功夫,云天就明白其中必定有什麽蹊跷。他正要继续追问时,门口便闯进一个人。
阿芸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坐在云天身边朝阿齐挥了挥手:“你还站在这做什麽?”
阿齐如蒙大赦,迅速告退。阿芸笑嘻嘻地对云天道:“嫂嫂若有什麽想问的,直接问大哥不就好了麽?这些下人笨嘴笨舌,说话颠三倒四的,问他们有什麽用。”
她说著走到墙角,掏出一只小香炉捣鼓起来,不一会儿房间里便弥漫开一种浓浓的香气。云天有些不适地问:“你点的这是什麽香?”
“嫂嫂别担心,只是普通的安胎熏香而已。”
云天一听,这才想起自己肚子里还装著个莫名其妙的小娃娃。
他挠著後脑勺,一脸别扭地说:“那个,阿芸啊,虽然有些事情我不太记得了,不过……男人真的会生孩子麽?我怎麽觉得不太对劲啊?”
阿芸回过头拍了拍手上的香灰,粲然一笑,“老实说,男人当然不会生孩子了,不过大哥对你情深意重,不愿让女人为他留下子嗣。好在天可怜见,他历尽艰难,终於寻到了能让男人孕子的奇药,所以说啊,你肚子里的小宝宝可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你一定要保护它平安出生哦。”
云天摸了摸肚皮,那里一马平川,丝毫不像“有孕”的模样,可他又觉得叶随风兄妹不至於撒这种谎,到底有没有“身孕”,再过一段时间便知道了。只是他现在脑中乱得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不知道到底该信谁,又该信多少。
阿芸见他神色复杂,连忙道:“嫂嫂,你不要多想了,既然回了家,大哥就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们一家人像从前那样快快乐乐的生活,不好麽?”
一股奇异的香气钻进了云天的脑海,如藤蔓一般纠缠、环绕。
他的眼神开始迷茫,看著阿芸的嘴巴一开一合,可她说了什麽,他却听不清楚。只能依稀听到“大哥……”、“一家人……”之类的字眼。
阿芸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笑著握住云天的手,一字一顿地说:“对,我们三个,是一家人。”
云天意识恍惚地应了声:“嗯……”
为了庆祝“二主子”归来,这天晚上叶随风在寨内大摆筵席。
阿芸喝了许多酒,两个脸颊红得像苹果,她亲热地抱著云天的胳膊,一声一声地唤著“嫂嫂”,还恶作剧地用红绳将云天和叶随风的手拴在一起。
云天窘得厉害,终究是不习惯在这麽多人面前和叶随风表现得太亲密,何况叶随风也确实没有给他留下亲密的印象。
叶随风瞟来一眼,看见云天盯著两人手上那红绳,神情若有所思。他思索片刻,伸手揽住云天的肩,另一手按在他腹部,用关切的语气道:“不要喝太多酒,身子要紧。”
那一瞬间云天脑中就像是被利刃狠狠凿了一下,仿佛某个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似乎说过同样的话,只是比叶随风多了几分关切和宠溺。
云天头痛欲裂,几乎是饥渴地回味著那个声音,这种感觉痛苦又幸福,他舍不得放开任何一丝线索……
叶随风眉心微蹙,注意到云天扭曲的表情,蓦地脸色大变,“你怎麽了?!”
“海……海……”云天勉力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阿芸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她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
叶随风当机立断将云天打横抱起,“我先带他回房,你再去准备一些熏香。”
“不……不对……”云天难受地偎在叶随风怀中,撑开颤抖的眼皮看著面前这个男人。
不对,他不是……
他的爱人不是这个人,是……
“你先睡一会儿吧。”叶随风毫不留情地一掌劈在他後颈,云天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房间里又点起了乱魂香。
叶随风面色凝重地站在门外,阿芸怯怯地说:“对不起,大哥,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还能记得赵海倾。”
“不关你的事,‘忘川罗刹’原本就不是消除记忆的蛊,只会使人记忆混乱,若要他和赵海倾反目成仇,我们就得先下手为强。”
阿芸是个极聪慧的女子,叶随风这麽一说,她立即心领神会地点头道:“我明白了。”
次日云天醒来後,果真将昨晚那事忘得一干二净。阿芸对他越发殷勤,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给云天讲述他和叶随风的“过去”,而叶随风也一天天地“体贴”了起来,渐渐地,云天脑中就形成了一套“固有意识”,完全地把阿芸和叶随风当作了亲人。
过了两个月,云天觉得肚皮上的肉开始变得松软,不似先前那麽结实了。阿芸说这是宝宝在长大,云天既惶恐又欢喜,毕竟骨血亲情胜过一切,他不可能对这个鲜活的小生命没有感情。
这一天,阿芸正陪著云天在寨子里晒太阳,忽然有人焦急地前来传报:“不好了!主上受伤了!”
二人同时一愣,云天问道:“伤得严重麽?”
阿芸表现得比他更惊慌,焦急地喊道:“快带我们去看看!”
叶随风此时正坐在前厅,他身上缠著厚厚的绷带,渗出一层鲜红的血迹。云天看到了,居然并没有觉得十分心疼。他为这麽“冷血”的自己感到有点惭愧,於是上前道:“怎麽弄成这样?你跟谁动手了?”
叶随风看了他一眼,从牙关吐出三个字:“赵,海,倾。”
(9鲜币)第二十九回.迷失
赵海倾。
这个名字像是一把利刃,霎时在云天心头划下一道深刻的裂痕。
他两耳轰鸣,用力撑住眉心,低声道:“我……我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阿芸秀眉一挑,阴冷地说:“当然认识!嫂嫂不记得了?他就是害你和大哥分离两地的罪魁祸首!”
“阿芸!”叶随风喝止她,“既然云天已经回来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
云天摇了摇头:“不,你告诉我,那个赵海倾到底是谁,我总觉得……总觉得……”
云天看著叶随风还渗著血的伤口,後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他居然升起一种“这个人很重要”的感觉,可若是按照阿芸所说,赵海倾是他的敌人,他又怎会觉得敌人重要?
云天的心思已经越来越倾向於叶随风兄妹,他二人待他极是照顾,几乎是将他当做宝贝一般供著,他甚至没有考虑过他们会欺骗自己的可能性。
这时,云天腹内仿佛有什麽感应一般,忽地传来一阵疼痛。
他低低“唔”了一声,按住小腹。叶随风见状紧张地站起来揽住他,“不要动气,我没事。阿芸,送他回房。”
云天还想打听“赵海倾”的事,可阿芸已扶著他的胳膊将他向外拉了,“走吧嫂嫂,你可千万不能让小宝宝有什麽闪失啊。”
云天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抬头看向叶随风。
叶随风淡然道:“回去吧,我待会来陪你。”
阿芸将云天送回山洞,熏了一把催眠香安顿他睡下,接著又返回山寨前厅,不解地瞪著叶随风道:“大哥,这跟原本计划的不一样!”
叶随风默了一阵,道:“他肚子里还有我的筹码。”
“刚刚我们应该趁热打铁,告诉他赵海倾是他的敌人才对,你怎麽……”
“阿芸,他胎息不稳,本就不该受太多刺激。若是那胎儿有什麽三长两短,我们拿什麽去找那狗皇帝报仇?”
“呵!”阿芸柳眉倒竖,气极反笑,“两个月前是大哥你提议这麽做,现在你却临阵变卦,莫非是看那中皇云天生的好看,连你也动心了?!”
“你──!”叶随风神色骤变,飞快地抬手向她明豔的脸蛋扇去!
阿芸避也不避,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叶随风内力深厚,这一掌带起的劲风刮得她脸颊生疼,可这巴掌,终究是没有落在她脸上。
叶随风的手距她不过分毫,顿了许久,才缓缓地收回去。
“这麽多年我们都忍过来了,你又何必急於一时。”
阿芸泫然地吸了一口气,颤声道:“大哥,你不会喜欢中皇云天吧?别忘了,他是我们仇人的妻。”
“不要再说这种荒唐的话。”叶随风深深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云天醒来後,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微微冰凉的手握著。
他睁开眼睛,面前的人影渐渐聚成一个清晰的形象。
叶随风道:“好些了麽?”
“嗯。”云天坐起来,轻轻一抚他的胸口,“伤还疼麽?”
叶随风一愣,随即答道:“小伤而已,无碍。”
云天挑了挑眉毛,笑道:“你以前就爱逞强,稍微跟我示弱一下会死吗。”
叶随风大感奇怪,表面上八风不动地反问道:“以前?云天想到以前的事了?”
“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