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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随风大感奇怪,表面上八风不动地反问道:“以前?云天想到以前的事了?”
“这叫什麽话?咱们不是住著很气派的府邸麽?你教我剑术,带我狩猎,咱们还去度了蜜月、放了花灯,这些我都记得。”
云天说著,将周围打量一番,诧异地问:“你还没告诉过我,咱们是什麽时候搬来这个山洞的?”
叶随风这才了然,大约是方才的事将云天脑中潜藏的记忆激发了出来,加上“忘川罗刹”的作用,他现在虽然记得往事,却不记得与他共同谱写往事的人。
简单来说,就是云天将他当成了印象中的“赵海倾”。
这正是叶随风最想看到的结果。
赵海倾夺走了他双亲的生命,他要用赵海倾的至爱来偿这笔血债!
“你怎麽了?脸色跟吃了苍蝇似地。”云天拍了拍他的脸。
叶随风一愣。
自打云天来了以後,就没对他表现出这种亲昵的行为,叶随风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付,只得别过脸淡淡道:“没什麽。你……孩子没事吧?”
“你大爷的,”云天白眼一翻,竟显现出几分随性的可爱,“竟然偷偷摸摸的就留了个种,这笔账我以後再跟你清算。”
他言语虽然不满,但眉宇间却透著掩饰不掉的平和与喜悦。
虽然他身为男子却孕有子嗣太过惊世骇俗了些,可毕竟是亲生骨肉,没有不喜欢的道理。
叶随风被这种幸福刺得心底发疼,他也曾享受过一家人美满团圆的天伦之乐,可他的幸福已经被赵海倾夺走了,现在他又凭什麽要让赵海倾去享受他所失去的东西?
“好,以後我们慢慢算,你现在安心养好身子,等孩子出生以後,我会为他准备一份大礼。”
叶随风第一次对云天露出笑容,云天正沈浸在表面上温馨的氛围中,没有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嗜血欲望。
作家的话:
大家国庆快乐~
只更了这麽一点实在不好意思TWT,俺节後会加倍努力的TAT
看到好多朋友送了小礼物,谢谢大家还记得这里TAT好开心!!
(20鲜币)第三十回.破阵
明月高悬,万物寂静,唯独御书房还亮著一盏明灯。
赵海倾站在龙案前盯著密信上的一行小字,眉头紧锁,眼中闪烁著凌厉的寒光。
──天元九转阵,唯有以活人鲜血祭之,方可破解。
范红依安静地站在他身旁,脸上挂著微微担忧的神情。过了片刻,她温和地开口:“皇上,这‘天元九转阵’我也曾听说过,以活人血祭确实是唯一的办法……”
“红依妹子,你可知破阵之人是谁?”白风摇了摇头,“此阵乃是金罗蛊母炼化而成,唯有被种下子蛊的人才能破阵,或者想办法将蛊母从阵里引出。”
身中子蛊的人无疑便是云天,而让云天自己放血破阵显然是不现实的,现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除掉蛊母,如此才能到达云天的所在之地。
赵海倾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深吸一口气,道:“白仙师可有办法?”
白风惭愧摇头道:“说到用蛊,我不在行,也许茹光夫人会有法子。”
“孤之前去请过夫人,并无结果。”
白风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捋著胡须:“那婆娘怕是又钻进了哪个深山老林,要将她找出来确实不易。”
赵海倾心绪纷乱,这些天来几乎被折磨得有些透支,他身为皇帝原本就有做不完的事情,如今爱人又吉凶不明,他甚至想著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夺位就好了,这麽一来他就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去陪著云天。
──可若是没有夺位,他又如何能从弟弟手中夺回爱人?可见这世上并没有那麽多两全之事。
就在情况陷入僵局时,门外忽然有人传报:“启禀皇上,梓轩门有位‘茹光夫人’求见!”
御书房里所有人都是一愣,白风狂喜道:“看来那千里蛊还有点用处,快去将她请来!”
赵海倾的心脏开始咚咚狂跳,他此刻的神情就像是在黑暗中徘徊千万年後终於看见了光明。没过多久,一位黑衣女子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遥遥对赵海倾行了一礼,用带有异域口音的中原话道:“见过皇上。”
她的态度不卑不亢,容貌媚豔却不轻浮,行完礼後便要笑不笑地看向白风,“我说哪个没良心的用千里蛊找到了我,原来是你这老不死的!”
白风干咳了两声,“茹光妹子,这些话咱们回头再说吧,我的宝贝徒儿遇到麻烦了,你快想想办法。”
“哦?天下还有什麽事能难倒你?”茹光倒也没有继续和他拌嘴皮子,很干脆地坐在了白风身边。
二人对茹光说明了情况,茹光听後也是非常为难,“这个阵法十分凶险,稍稍不慎便有性命之虞,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将那母蛊引出,不过倒是可以想办法引出它的儿子,然後将子蛊给另一人服下,再用他的血去破阵便是。”
茹光夫人说完便目含深意地看向赵海倾,似乎在等待他会做出什麽样的决定。
片刻後,只见赵海倾对她深深做了个揖,接著沈声道:“如此便有劳夫人了。”
茹光挑眉问:“哦?皇上打算用何人血祭?”
赵海倾微笑道:“所救之人乃是我的发妻,自然应该由我亲自破阵。”
白风面露赞许,茹光夫人眉心一展,朗声笑道:“不错!此人应该是你,也只能是你,若换了其他任何人,就只会让你的云天遭受万蛊噬心之痛!”
赵海倾心中暗自惊奇,同时也庆幸自己刚刚做出的决定,“还请夫人赐教。”
“那子蛊与蛊母本是一体,自然心意相通,若云天对你还有思念,蛊母便会感应到他的心思,自行解去阵法;若换了不相干的人,则会遭到反噬,到时候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媳妇了。”
“若是孤服了那子蛊,也会记忆混乱麽?”
“这倒不会,同一只蛊母产出的子蛊也不尽相同,等事成之後,我再想法除掉你体内的子蛊。”
赵海倾刚松了口气,茹光又蹙眉道:“怕就怕那‘忘川罗刹’已经混淆了他的记忆,如果他对你已无爱恋……”
赵海倾一怔,脑中霎时间闪过云天开心的、生气的、失落的、得意的神情……还有他害怕忘记自己时强撑著不肯入睡的模样……
──如此情深,又岂会说忘就忘?他相信云天即使中了蛊,也不会将关於他的一切完全抹杀,他们连时间都能战胜,还有什麽可怕的?
在茹光肃然的目光中,赵海倾终於下定决心,字字清晰地说:“无论结果如何,我也定当一试。”
与此同时,在天元九转阵所笼罩的山寨里,云天正坐在高塔上与叶随风一同看星星。
漫天繁星虽然美丽,以云天的性子却欣赏不了,可叶随风似乎看得津津有味,他也不忍心打断对方的兴致,於是便靠在软垫上打起盹来。
叶随风听见鼾声,转头看了看云天的脸,接著视线下移,定格在他明显隆起的肚子上。
如今他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大约再过一个多月孩子便能出生,到时候……
一阵寒风吹过,云天不由自主地向叶随风靠过去,将脑袋在他肩头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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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和赵海倾在一起时养成的习惯,现在即使换了个人,这习惯也未能改变。
叶随风微微莞尔,觉得他像是一只动物,脑中刚升起的阴暗念头因为他这个动作而慢了一拍,接著缓缓地沈了回去。
事实上他也曾犹豫过自己的决定,毕竟对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下杀手无论如何都太过阴毒。何况赵海倾血洗他家门时,云天还不曾是宁王妃……
叶随风闭上眼睛,双亲流著血泪的面庞仿佛又一次浮现上来。
这麽多年过去,他始终不能从这阴影中走出,也无法原谅赵海倾对他的家人犯下的罪行,即使他明白这只是一个将领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可杀了人就是杀了人,杀人,就得偿命。
起初得知云天有了身孕後,他心中立刻形成一套绝妙的报仇计划。可是和云天相处了八个月,他居然对这个人产生了类似心软的感觉……
老实说云天身上并没有什麽特别吸引他的地方,有时候甚至表现得有些可笑,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给他装满仇恨的脑海中留下许多快乐的记忆。
如果云天死在了他手上……他不知道自己日後能不能释怀。
不过那时候只怕赵海倾也不会放过他吧。
叶随风的嘴角微微牵了牵,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外袍盖在云天身上。
云天眉心一蹙,低声道:“现在是什麽时辰了?”
叶随风按下心中涌起的悸动,平静地将他抱起来,“子时,我送你回房歇息。”
云天毫无戒备地靠在他怀里,一手扶著硕大的肚子,另一手抓著他的胳膊,仿佛将所有的重量都全无保留地交付给他。
叶随风一步一步地走回内室,安顿云天躺下,正要离去时,却听见云天在身後道:“今天冷,你陪我睡吧。”
他脚步一顿,有些无措地回过头。
云天半眯著眼睛,脸上还带著睡意。叶随风犹豫一番,还是不温不火地回绝了:“若是觉得冷,我再拿被褥给你。”
“哈……”云天打了个呵欠,失望地挥挥手,“果然身材变形魅力就会大打折扣啊,我这麽邀请你你都不上钩。”
叶随风听了这话只觉得啼笑皆非,他转身坐在床上,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摸摸云天的头发。可对上云天略略期待的眼神後,他心头却像是猛地被针扎了一下,怔然地收回了手,“……和你睡在一起,我怕会压著孩子。”
云天闻言脸上居然一红,“我是说睡在一起暖和一些而已,你想到哪去了。”
叶随风看见他尴尬的模样,心头竟微微一颤,漫上一股类似於欢喜的情绪。
他从被褥中握住云天的手,靠近了低声道:“这八个月来忍得很辛苦吧?”
云天被他一碰,就有些气息不匀,然而冲动之下又有些怪异的感觉,好像他并不该和叶随风这麽亲近。
“也没什麽……男人最好的夥伴都是右手,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叶随风叹了口气:“要是睡不著,就说说话。”
“好啊,”云天掀了掀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上头,“咱们可以商量一下小孩的名字。”
叶随风闻言,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反感──这是赵海倾的孩子,他又怎会给仇人的血脉取名?
“名字你自己决定就好,我是个粗人,取不出什麽好名字。”何况这小孩能不能活下来还是另一说。
云天见他态度淡漠,有些意外,虽然他将叶随风当做亲人,叶随风也对他十分照顾,可他却明显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竖著一堵高墙。
那一刻他突然察觉出了什麽,一个徘徊的很久的念头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随风,你真的是我爱人?”
叶随风一阵警觉,诧异道:“你怎会这麽想?”
他见云天还是怀疑,心里登时有些後悔,担心自己一直以来的经营功亏一篑,於是心一横,抱住云天就要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