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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来我再如何解释也是多余的。你父亲生前常与我提到你,他说他希望能让你变成全世界最幸福的人,现在他走了,我只是希望我能帮他完成心愿。”
阿曼达一提起父亲的心愿,我便忍不住地落了泪,想起这些年与父亲聚少离多,想起与父亲的争执,泪水更是无法控制。
“要不是你,说不定他还好好的活着。”
她不说话更让我觉得都是她的错,于是忍不住对她大喊:“还我父亲来!”
“旖玢,我不期望你原谅我,但求你给我弥补的机会。”
“不可能!”
“你应该知道未满十八岁要遵从监护人的决定吧!现在我是你的监护人。”
我完全忘了这一点。她根本就是在威胁我,软的不行就想来硬的。
“我宁愿逃走……也不愿和你在一起。”
“我不会强制要求你跟我走,但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再恶化下去,相信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不愿见到这种情景。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求求你,旖玢……”
她紧抓着我的手,急切地想得到我的允诺。
但那天见到她戴着项链,笑得如盛开花朵的那一幕,却不断地冲击我的脑海。
“放开我!”
“旖玢,我知道要得到你的谅解并不容易,但我从我儿子的身上得到信心。多年前与我决裂的儿子,在我的努力之下,终于愿意与我重修旧好,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能接纳我的。”
“你又想施展苦肉计了吗?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会再上当的,就算父亲真的还有留下什么给我,我宁愿捐给慈善机构,也不会让它落在你手上。”
“你父亲确实留下一样东西要给你。”阿曼达终于说出口了。
“我就知道,不过我已经不需要了。虽然我还是个靠人救济的小女孩,但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等我毕业后,我会靠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不用你烦心,你还是多花心思在你失而复得的儿子身上吧!毕竟他和你有血缘关系,就算你做了再令他伤心的事,他还是会原谅你的,至于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女儿,就当我是路人,或不相干的人也好,别再管我了!”
“不,你父亲不会希望看见你一个人孤伶伶地生活。”
“那是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事。”
“胡说,你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孩,哪懂得社会的险恶,再加上生活本身也是困难的,你哪能应付得来?”
我摇摇头。“我再说一次,那是我的事,现在换我求你,别管我的事好吗?别再跟我提什么原不原谅的事,我甚至希望不要再见到你。”
阿曼达面无表情地望着我,“我不知道你那么恨我。”
“说我不恨你,那是骗人的。”
“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弥补呢?”
“让我父亲活过来!你让我父亲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你让我能紧紧地拥抱他,让我能对他说我好爱他、好想他,你能吗?你能吗?”
阿曼达听完我的话,掩着面跑出会客室。
而我全身像虚脱般,软弱地靠在椅子上,失神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第8章(1)
寻找丹尼斯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
然而事情却与我们当初所猜测的完全不同,丹尼斯·狄扬并没有被绑架,他只是失去了记忆。
当时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的他被送进医院,等清醒后却发现,他已完全不记得过去的事,包括他如何被袭击以及自己身分。由于他手术后行动不便仍需要复健,于是医院只好安排他住进疗养院。
而疗养院里的护士看见了詹姆士·狄扬所刊登的广告,才与其委托人联络,顺利地安排他们父子见面。
这些事情发生的过程,我都是从报纸上的报导中得知,宁采辰并没有告诉我。自从上次一别,他真的再也没来找过我,连电话也不再打了。
我真的觉得难过,也因为如此,我才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其实他早已在我心中占了极重要的位置。
所以当老师提议同学们一起到医院探望雅菱时,我立刻举双手赞成。
我们一行大约十几个人,搭乘校车到了医院。同学们大都很兴奋,但依玫却显得有些闷,从一上车我就发现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时而叹气、时而皱眉。所以下车时我故意走到她的身旁。
“依玫,很久没见到雅菱了?”
她点点头,“是呀,她应该好很多了吧?”
“对呀,上次要找你到医院,你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说起上次,在那之后好几次我到寝室找她,不是敲门没人应,就是她说她不舒服先睡了。上课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头低低的,也不管老师、同学们在说什么,她总是默默地一个人沉思。
我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总是微笑地避开我,不然就是拿一些无关痛养的问题来搪塞我。
“其实我有没有去都不重要,不是吗?”
“依玫,你怎么这样说,其实雅菱很关心你的,我每次去看她,她总是问我你为什么没有去看她?”
当我提到雅菱问起她时,依玫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不想进去了,你帮我向雅菱说,我因人不舒服……”
“怎么可以?如果这次她再没见到你会很伤心的。”
“可是我……”
我问了好几次原因,依玫总是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你跟我走就是了。”
不管依玫到底有什么苦衷,我硬是拖着她跟我进去。当雅菱看见我们两个也出现时,她笑得更是开心。
“旖玢,依玫……你总算来了。”
我把依玫推到她的床前。
“雅菱……你……有没有……”依玫的态度仍然是畏畏缩缩的。
“我好很多了,现在只剩下明天的手术,做完后我就可以走路了。”
雅菱笑得很开心,那是当然的,因为丹尼斯找到了,她不用再担心他的安危。但我一看见她的笑容,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发现她还不知道全部的实情。
同学们七嘴八舌的祝她早日康复,竟还有人祝她永浴爱河,整个病房就像菜市场一样,直到宁采辰开门进来,所有的声音全在一瞬间消失。
“宁采辰,旖玢也来了。”雅菱说。
他微微地向我点头,然后站在病床旁,他看我的表情变得很客气,不像我以前所认识的宁采辰。
“我……雅菱,你父亲和医生要向你解说一下明天手术的事,所以……”
老师和同学们马上就知道宁采辰的意思,于是连忙向雅菱道别。我和依玫走在最后面,当我们经过雅菱的床时,她突然对老师说:“老师,能不能让旖玢和依玫留下来,我好久没和她们聊聊了。你放心,我会请我父亲送她们回去的。”
“对不起,雅菱,我还有事,不能留下来。”依玫突然拒绝,让我和雅菱不解地望着她。
“这样吧!既然依玫有事,就和我们一起回去,旖玢就留下来陪你好了。”老师说完就带着同学们回去了。
等她们全离开后,雅菱抓着我的手。“依玫是怎么回事?”
我将依玫最近怪异的举止全告诉了雅菱。
“她一定有事!”
“我也知道,但她就是不肯说。”
这时,医生和雅菱的父亲走了进来。
我让出床旁的位子,站到窗户边。宁采辰也走到我的身旁,我们俩互视了一眼。
医生率先发言:“有关明天手术的事……”
“怎样?应该要注意什么吗?”
雅菱的父亲坐在她的身旁,紧抓着她的手。“我知道你一向是最坚强的,任何事都无法把你打倒的,所以……”
“爸,你吞吞吐吐是要说什么呀,你不说清楚一点我怎么会知道?”
他拍拍雅菱的手背,“明天的手术是个小手术,只是为了整理你骨头里的小碎片,并不会做很大的改变。”
雅菱的神情变了。“你的意思……是说……就算做了明天的手术,我一样也不能走路……那我干嘛还要开刀?”
“你受伤时伤到了脊椎,所以你的行动会一直……不是很方便。”
“意思就是我残废了,对吧?爸!爸!”
雅菱的父亲不忍地点点头。
“不……我不相信,你们在骗我!”雅菱失控地大叫。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以后再也不能走路,我是个残废的……”她不断地拍打自己的脚。
“丹尼斯要进来见你,你愿意见他吗?”
雅菱的嘶吼倏地停止了,她的双手抚摸着大腿。
“他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看我又有什么用呢?我现在是个残废,而且又变得这么丑,我不要见他。”她低下头。
“雅菱,丹尼斯的情况并没有比你好到哪里去。”
“怎么会?你们不是说他平安无事?”她慌张地追问。
“你自己问他吧!”
门被推开了,坐在轮椅上的丹尼斯带着笑容,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我和宁采辰很识趣地随着医生与雅菱的父亲离开病房,让他们单独相聚,雅菱一定有很多的话要对他说。
雅菱的父亲随着医生离开,留下我与宁采辰沉默相对。
“希望雅菱能因丹尼斯的鼓励,恢复信心。”他先打破沉默。
“我想会的,她是那样开朗的女孩。”
“你呢?”
我愣住了!我不知道他会突然这样问我。他不是已经对我失去信心了吗?所以这段时间才一直没再来找我。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告了一个段落。”
“怎么会告一个段落?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宁采辰面对着我,正视我的眼睛,我被他火热的注视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消失了好一段时间。”
“是你叫我还给你安静的,我不过是照你的意思做,你反悔了?你反悔就表示你对我有感觉。”
他说得没错,我的确已在心里承认我喜欢他,而且在见不到他的这段期间,我的心中总是想着他,想他与我说话时的语气、想他拥抱着我的结实臂膀、想他吻着我的狂野气息、想他的一切一切。但我仍然逞强地说:“谁对你有感觉,这几天没有你在旁边吵安静多了,心情也好多了。”
“别耍嘴皮子了,这几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所以才没打电话给你。”
“哦,什么事?”有什么事这么重要。
“我母亲要搬来跟我住。”
“恭喜你了。”
“谢谢。过去我和她之间有一些误会,不过这些误会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准备从头开始。”
“真好,至少你还有个亲人。”我想起了父亲。
“对了,等会儿我和母亲约好要吃饭,要不要一起来?”
“你们母子吃饭,我这外人在多不好意思。”
“怎么会呢?我和她提起过你很多次,要是见到你出现,她一定会很高兴的。而且,我可从没将你当成外人哦!”
宁采辰的话让我觉得很窝心,而且很有安全感。反正我也没地方去,暂时也不想回仙圣美,于是我便答应和他一起前去。没想到我的答应竟让他如此的雀跃,他紧握着我的手,还一直跟我说谢谢。
“你要请我吃饭,应该是我说谢谢才对,怎么颠倒过来了?”
“我就知道我不会白等的。”
“嘿,我可没允诺你什么。”瞧他那副自信的模样,我忍不住糗他。
我和他有说有笑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