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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你不用担心,热水没了,你去接些热水来。”纤云看出晴画眼里的急躁,安抚了一句。
“姑娘,可是想听故事?”晴雨永远是最活泼的,由于年纪小,孩子般的天性十分让人羡慕。
“可不是,我们晴雨讲起故事来,饭都不想吃了。”郝妈妈挑着帘子打趣道。
晴雨嘀咕了埋怨了几句。
“明日你带些庄子上的特产,别每次出去都吃人家的,怪没脸的。”晴雨年纪虽小,却聪慧通透,此刻也只是稍微讶异,片刻就恢复,开心道:“姑娘可说真的,前些日子就出门吃了点花籽,就说我们姑娘的闲话,气的不我都不出门,最近可憋坏我了。”
晴雨又眉飞色舞地讲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到了饭点才意犹未尽地出了门。
“姑娘,赵姨娘自从有了身子,就一直装不舒服,从不出门,生怕谁害了她不成,不过前几日,薛姨娘倒是去她哪里坐了坐。”郝妈妈自打知晓权氏的情况,心中更加堵得慌,再加上姑娘自大大病初好,整个人就看不懂了。
在京城的时候,姑娘的就落下一个爱争吵的名声,所以一回来,老太太就要她去清石庵,就是希望借此能够博得点好名声,可姑娘倒是好,把教习的姑姑全部磨灭了耐心,想到最近外面传来的闲言闲语,郝妈妈的眉头紧蹙。
“郝妈妈,母亲好些了么?”自从被禁足后,要隔上十来天才能去瞧一次,心中十分害怕,这一世的权氏,还会那样离去。
“好多了,赵妈妈说,这几日夫人肯吃饭了,胃口也好很多,偶尔也会找人说会话,姑娘就放心吧。”郝妈妈眉开眼笑,由衷地期待着夫人能好起来,生个胖小子。
“姑娘,该吃饭了。”晴画已经恢复了往常,领着粗使的婆子,侯在帘子外面。
“嗯,传进来吧,郝妈妈也一块吃吧,这些日子够忙的,吃饭肯定少不得又马虎。”郝妈妈知道纤云的意思,是要一起商量事情,也不推辞,笑嘻嘻道:“谢谢姑娘,今日姑娘可要多吃些,最近姑娘清瘦不少。”
纤云笑着点点头,郝妈妈她自当是信得过的,毕竟是权氏当年的陪嫁。
食不言,一席饭,纤云吃得有滋有味,什么也不多想,只注意饭菜,现在最重要的是保重她自己,才能保护他人。
既然她都重获新生,权氏也未尝不可以避免死亡。
饭后,郝妈妈一边泡茶一边讲述着前段日子钱姨娘和薛姨娘的举动,纤云默默听着不言语,听到最后,眉梢微蹙。
“老奴也觉得奇怪,赵妈妈一向做事很稳妥小心,夫人自怀孕后,什么事情都是她亲自着手的,这堕胎的药从何来,夫人也没接触过外人。”
“这人也够心狠的,都要临盆的身子,弄不好就一尸两命。”郝妈妈说完连连哀叹,为夫人感觉可惜。
一直聊了一个时辰,纤云把这些日子的事情知道了七七八八,郝妈妈就服侍她就寝,然后唤来晴画就在厢房的塌上守夜。
和权氏有接触才能下药,钱姨娘一直在侍奉老太太,薛姨娘也安于内屋,偶尔到赵姨娘屋子坐坐。
算起来这赵姨娘还是在上次家宴上露过面,加起来纤云总共也才见过她三次。
家宴,想到此处,她记起当时薛姨娘和钱姨娘好像起了争执,后来还波及到赵姨娘。
☆、006、手帕
清晨朝阳初现,层层叠叠的绿叶中,露水晶莹剔透,渐渐被蒸发。
万事总有个缘由,抽丝剥茧总能找到了所以然,纤云对着窗户静思,这一夜她睡得浅,把思路理清了,看着这阳光都觉得无比的亲切。
“姑娘,再睡会吧,今日要去夫人哪里。”晴画守夜,夜里纤云多次翻身,知晓睡得很不踏实,心中忧虑,可见早上起来后,自家姑娘就坐着看日出,心情似乎还不错,突然觉得,越来越看不懂自家姑娘在想什么的。
多半是想夫人的事情吧,昨儿纤云也没有避开她,心中隐隐对自家姑娘有了份期待,希望能找到害少爷的歹毒之人,想着又拿了件狐狸毛的披风道:“姑娘,窗户风大,多穿一些,免得着凉。”
纤云笑着点点头。
门帘撩起,晴锦拍了几下裙摆,笑道:“姑娘该吃早饭了。”
晴锦这几日一直在母亲屋里面帮忙,实际上没多少活可以做的,赵妈妈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她反而就成了闲人,可是姑娘又有意支开她,此刻看到纤云淡淡地笑着断瞧她,心中不由地一紧,连忙转换话题:“姑娘,进来夫人恢复的很好,一直念叨着要来看望姑娘,赵妈妈一时都不敢离开,劝说很久才罢。”
原来是想回来,纤云当做没听懂,开心笑道:“应该是女儿多去看望母亲,正好今日可去,赶紧传早饭。”
晴锦一直盯着纤云的每个神情,心中的不安多加了几分,有些分神地吩咐粗使的丫鬟婆子端来早饭,过程中还打翻一碗燕窝粥,后急着出门又端来一碗,纤云胃口大好,全部吃完,晴锦眉头舒展,收拾好一切又去了权氏那里。
“姑娘,这原本是晴远负责的。”晴画也隐隐约约也知道自己姑娘对晴锦什么想法,可是这做法,实在不讨喜,居然故意来试探姑娘。
晴锦确实是故意来,讨巧地讨了晴远的差事,纤云早先就知道,故而一直沉默不语,借机试探一番,结果大失所望,她果真是是知晓些什么的。
权氏多日养病,身体已经好了大半,可由于过度伤心,伤了心脉,精神一直不大好,今日难得是见女儿的日子,脸上也多了些笑容。
赵妈妈给权氏盘了个抛家髻,拿起妆台上雕刻着牡丹花的金步摇,笑着道:“要不了几日大姑娘就回来了,到时候可就更热闹。”
在京城时,权氏只有一双儿女,大姑娘葛纤语,由于感染了风寒,在京城葛天行的结拜妹妹家多留了些日子,不想却是一年,权氏思念女儿,顿时觉得精神不少,笑道:“往后要改口叫三姑娘,免得叫人笑话。”想到纤语那活泼的样子,权氏眼角有上扬,堆出几条细纹。
两个姑娘,一个喜静,一个喜动,动静相宜,赵妈妈不由感慨,惹得权氏轻笑触声来。
“五姑娘来了,夫人正念叨你,可不是母女连心。”雨甜正在外屋收拾,见到她,立马迎上来,顺手挑了帘子,纤云唤来一声雨甜姐姐,就领着晴画进了内屋。
“瞧,刚说道就来了,夫人,你瞧瞧,可就是大活人。”赵妈妈见权氏心情好些,自个情绪也不由地好上许多。
“赵妈妈,你就打趣我。”纤云隐隐在门帘外就听见屋内有动静,原以为是发生什么事情,不想是二人拉家常说笑,心中大安。
今日权氏脸色有了些血色,纤云几步上前,拉着权氏的衣袖,半偎依着唤道:“娘,你看赵妈妈,姐姐不在,就寻我开心。”
权氏看着十分委屈的小女儿,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姐姐不几日就回来,到时候你再寻你姐姐讨要回来。”
这哪里好讨厌,显然是权氏再打趣她,看到娘亲可以说笑,心中不由地一暖,点点头,往权氏怀中蹭了蹭,真香!
“娘亲用的是什么香料,好香!”纤云记得权氏早前一直用的是淡雅的茉莉香,今日这分明是浓烈沉香。
“是沉香,是前几日赵姨娘送来的,闻着头痛貌似好些,就带着。”权氏心中虽然不喜欢这浓烈的香味,但是确实可以减缓头痛,想女儿们见到一个好好的自己,姑娘才勉强带着。
说着,权氏拿出一条金丝镶边的双面绣的牡丹花手帕,素白丝绢,那多含苞待放的牡丹花栩栩如生,这么好的绣艺出自赵姨娘之手?
“赵姨娘的绣花像真的似的,手艺真好,女儿改天一定要去讨教一番。”纤云仔细闻过确实是沉香。
“可不是,赵姨娘得到以前的花绣娘的真传,这双面绣就是其中五大绝活之一。”赵妈妈把窗户栓好,扭着头笑道。
“泱泱要是喜欢,娘亲给你,赵妈妈你去取来。”权氏一听女儿对刺绣感兴趣,心中十分喜欢,女儿终于开窍了。
须臾后,一条鸳鸯戏水的红色丝帕就落入纤云眼帘,的确漂亮,和之前的牡丹花丝帕比较一番。
“娘,这也是赵姨娘绣的吗?”
“这可不是,这可是花绣娘亲自绣给夫人的结婚的礼物,是别人不可比的。”赵妈妈抢先说道,虽不知道花绣娘和赵姨娘是什么关系,传授她这技艺。
即使是花绣娘亲自调教,教出来的徒弟也不可能所有的手法一模一样,这刺绣就如同写字,一针一线,总带有个人的喜欢和秉性,可眼前这两条手帕,针法明显一模一样,神韵都非常相似,纤云不由地多了个心,道:“娘,我只借去几日,到时候一定完好无损的还给你的。”
“不还也无妨,什么也比不上我们泱泱重要。”疼惜女儿之情十分明显,纤云心中大暖,也更加坚定要守住这份温暖,权氏这条手帕她是知道的,十分喜欢,常常是什么都可以不带,一定要上这手帕,可见多么喜欢。
纤云随后又和权氏聊了一些纤语回来的事情,再顺着话问了当时家宴时的情形,了解了七七八八后,留下来吃过午饭,等到齐大夫来复诊后,一前一后离开。
有了上次的经验,纤云不再那么急切,有些事情急不得,看权氏有些乏了,就留下赵妈妈和雨甜,打发晴画去送齐大夫,自己领着晴锦回了屋。
☆、007、诱饵(上)
晚饭后,纤云发话留下晴锦,让她守夜,晴锦顿时暗喜,想到姑娘估计又要开始重用她了,再想到姑娘也没说不用去夫人那里,一时间也拿不准纤云的心思,只默默应答,不敢妄动。
可是这是一个机会,晴锦有些犹豫地伺候纤云睡下,睡在一旁的榻上,久久不能入睡。
一夜无话,清晨晴锦依然去权氏屋内,晚上再回来守夜,传饭的差事又回到晴远手中。
晴雨一进来就想道出这几日积攒的话语,好不容易挨到纤云吃晚饭,刚想说。
“姑娘要午睡会,昨日没睡好,等会吧。”晴雨年纪毕竟小,做事情虽然沉稳,就是单纯些,一定是有急事才会如此,姑娘此番作为,晴画倒是能猜到一二,想磨磨晴雨的性子,姑娘真的是长大了。
纤云眯了一会儿就醒了,心中也惦记着事情。
“姑娘,奴婢知道做大事情的要沉得住气,奴婢一定努力学习。”领悟力不错,纤云点头。
“当日晴锦去买布匹时,有户米商的人家曾经买了这料子去,后来不满意又退回来,掌柜几番都不肯同意退还,后来那人家搬出夏家来,掌柜的才勉强答应。”
晴雨理了理思路,想尽量把事情说得清楚些。
“具体怎么说得?”纤云前世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具体事情,但知道权氏后来大部分的财产都被夏家拿去,而大房夏氏就是帮手,前世还感激夏氏为她牵线搭桥,不想原来是个现成的坑,就等她跳下。
晴雨思索会道:“这米商是依附孙家的一个小户人家,不过有点却十分奇怪,当初这米商的太太,来退货时却打得是夏的名号,说的虽然隐晦,可的确是说在夏家有人,奴婢心下疑惑,后来打听,也没打听出什么出来,但可以确定不是夏家出来的丫头。”
依附孙家,即使怀疑查询起来,也只会怀疑孙家,要不是那米商太太说漏了嘴,恐怕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