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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环视着房间,不禁一惊。
他终于发现,这个房间,并不是自己的卧房。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终于意识到了:这里,是阿塔的卧房。
那么,阿塔去哪里了?
他再次环视了房间。没有找到阿塔。因为他是平视的。
他第三次环视了房间。这次,他是低着头的。所以,他找到了阿塔。
然后,他感到心里一疼。
可怜的阿塔居然像只小猫一样地,蜷缩在离床不远的地板上。
他速速地走过去,轻柔地抱起了她。
他想把她抱到床上,却忽地听到她的一声嘤咛。
“……Vinlenta……”
这只是她睡梦中的喃喃之语,却令他的眼中溢着极柔极柔的光芒。
他紧紧地,却又无比温柔地抱着她。
他把一个淡淡的却又无比甜蜜的吻,印在她短短却又异常馨香的秀发上。
他没有把她放到床上。
他缓缓地坐在床上,让她安睡在自己宽阔而温暖的怀抱里……
阿塔醒了。
她睁了睁眼,又闭上了,然后用一面侧脸,摩挲了几下“竖着”的“床垫”上的“床单”。像只小猫蹭主人的身体一样。
这种“蹭”的举动发生片刻之后,她感觉到了些微的异样。
还闭着眼呢,就伸动向外的一只手,张开手掌,将之覆在“竖着”的“床垫”上的“床单”上,并且用力地摩挲了几下。
这样一来,那异样加重了。
然后,她睁开稍显迷茫的双眼,缓缓地眨巴眨巴。
香威伦笑。
阿塔快速地眨巴眨巴双眼。
香威伦的笑加深了。
阿塔猛地睁大了眼。
香威伦笑出了声。
“啊!”
随着这声尖叫,阿塔四肢乱摇。
香威伦急忙抱紧了她,以防她掉下地去,同时说:“不是看清楚是我了吗?怎么还乱动呢?”
阿塔仍然继续惊了很久的魂,才开得了口:“我,我怎么,睡在,在……”
香威伦笑:“怎么睡在我怀里是吧?”
“对,对呀……”
香威伦的笑,浓得化不开:“因为我心疼我的傻阿塔啊!因为心疼,所以不忍心看你睡在冰冷的地上!”
阿塔转了半天的脑筋——她现在没办法反应灵敏——再说了,她反应灵敏的时候,还真的不太多——才又说得出话:“那,你可以把我,呃,放在床上嘛……”
香威伦摇摇头,说:“我不觉得床上会比我的怀抱舒服。”
阿塔忽闪着一双大眼,看着香威伦。
香威伦凝视着阿塔。
忽地,他俯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上好深好深的一个吻。
阿塔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却又听到他的声音轻轻响起在耳边:“亲爱的,我保证,等到你嫁给我的那一天,决不会让你睡地板的……我一定会十分努力,不仅改变独睡的习惯,更会克服梦游的顽症……”
阿塔倏地睁开眼,把头往后撤,看着香威伦,问:“你知道自己有梦游症?”
香威伦笑:“有没有吓到你?”
阿塔把头稍稍歪了歪,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说:“我担心,要是叫醒你的话,可能会吓到你,所以连趴在床沿看你都不敢,就一直坐在地上玩手指,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啊!”
阿塔忽然的惊呼,不由牵出了本来沉浸在感动中的香威伦的疑惑:“什么?”
“我好笨呶!我本来可以去你房间睡的嘛!”
香威伦笑,然后温柔地抱紧了阿塔。
44、一个电话
当天,香威伦就命人在阿塔的卧房里,铺上了厚厚而柔软的地毯。
香朗轩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没问。
——他自然不知道。他的卧房和香威伦的卧房隔着老远,而且,每个房间又都经过隔音处理。
——就算是他听到了那声声的“嘭”,也不会去理会。
——要是哪一天住在国外的时候,得知这幢别墅被他儿子炸了,他大概也只是笑笑而已。
——就凭这位大少爷在酒会上扔下所有的客人径自回房这样的举动,他就可以得出以下结论:他这个儿子这一辈子就这样了,没得救了。
而这样的举动,阿塔不敢再提,香威伦也似乎忘记了。仿佛,从来都没有举行过酒会。仿佛,天狼太子从来没有在香家别墅里出现过。
但是,梦游症,并不能把曾经确实发生过的事情压成一张纸,然后烧掉它,让它灰飞烟灭。
当然,谁都明白这一点。
而VINLEN的所有员工都知道,董事长一旦回来VINLEN总部大厦,他们的香少就无所事事了。——除非他决定结婚,进入董事会,或者索性入主整个VINLEN王国,才能继续“日理万机”。
所以,现在的香威伦非常悠闲地坐在一张躺椅上,闭着双眼,享受照射在“城堡”美丽草地上的淡淡阳光。
他旁边还有一张躺椅,本来是为阿塔准备的。他本来想和她一起享受阳光。但是,那个三十岁的可爱女人金三顺,似乎比他更有魅力,竟把十八岁的可爱女孩米塔牢牢锁定在电视机前面了。
他在独自享受阳光的时候,嘴角挂着一丝笑。因为,他在设想一个场景:要是她们两个碰到一起……
阿塔盘着腿,坐在偏厅的长沙发上,手里抓着一包薯片。
她和电视机中间的低矮玻璃几上,还放着很多包薯片,很多包派,无数颗开心果,一大瓶可乐,一大瓶雪碧,和葡萄西柚漂亮橙。当然,还有一大堆的空袋子、空瓶子和水果皮。
不过,这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陈嫂制造垃圾的速度,与她不相上下。
她们挤在一起已经看了好几个小时了。她们的打算是:今天之内,就是不睡觉了,也要看完整套《金三顺》的DVD。
另外,她们还有些评论。
比如,阿塔会指着玄彬说:“他没有我们香帅帅!”
陈嫂不停地点头:“那当然,天底下就我们少爷最帅了!”
“呃,同意!——哦,陈嫂,我要增肥!”
陈嫂瞥一眼阿塔:“你要嫁给三石吗?可是,他对三顺是一心一意的,你没有希望了!”
阿塔瞪着陈嫂看了两秒钟,一口气没提上去,险些窒息。
陈嫂一副无辜的模样,又一把抢过阿塔手中的巧克力派,同时说:“你都要死了,别浪费好东西!”
阿塔伸出右手掌,重重地抚了抚心口,然后转头朝着玻璃窗外的香威伦喊:“Vinlenta!”
陈嫂又瞥一眼阿塔:“少爷不会重色轻友的!——哦,我不是普通的朋友,我可是香家的大功臣,少爷几乎是我看大的呐!”
阿塔已经回复了正常的气息,此时不由瞪圆了眼:“Vinlenta总共才在国内住过多长时间哪?您老居然好意思说是看着他长大的!哎哟,这世界乱了套了!”
陈嫂不甘示弱:“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我老人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呢,我都还没说这世界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还乱了套了!苍天哪,您老打瞌睡了吗?竟放任不知天高地厚的米塔侮辱我们华夏民族高贵而优美的语言!”
阿塔急忙起身,对着陈嫂深鞠一躬:“您老真不简单,居然深谙‘小题大做’、‘借题发挥’还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玄机!米丫头我甘拜下风!”
陈嫂回施一礼:“过奖过奖!”
但,她又紧接着说:“可是,你这么快就认输,是不是太没志气了?”
还没等阿塔反驳回来,她就大叫:“啊!我们光顾自己乱说一气了,都不知道漏看多少了!死阿塔,都怪你!”
“怎么能怪我!一个巴掌拍不响——呃,不说了,我尊敬长辈,做个乖小孩!——啊!”
“你又叫什么呀?学我呢?”
阿塔从牛仔裤的屁股兜里抽出震动中的手机,错愕地说:“我的手机有两个多月没响过了,怎么今天……”
陈嫂倒抽一口冷气,神秘兮兮地凑近了阿塔,说:“你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不然,怎么大白天地就遇到鬼了呢!呵~~呵~~”
阿塔瞪一眼,扫一眼陌生的号码,打开了手机翻盖。
一听到那头的声音,她就愣了。只因为,她太熟悉她的声音了。
她曾经痴迷于她的每一首歌,曾经加入过她的超级粉丝团,曾经漂洋过海,只为不愿错过她的亚洲巡回演唱会的每一场……
但,这都是在认识香威伦之前。
而美到极致的明星,在电话的那头,对她说:“……不要告诉香家的人,尤其是不能让Vinlenta知道……”
45、酒店约会
阿塔想,千千同今天找她出去,一定不是心血来潮,一定是经过缜密计划的。
有一点可以证明她的这个“想”:当她按着千千同的指示,瞒过香威伦的眼睛,悄悄出得“城堡”,又过了两个转角之后,果然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小车。
车门早已打开,在等着她了。
她有一个预感:在今天,她所有的疑惑,或许都会得到解决。
所以,她去见千千同的行动,就带着些许悲壮的心情。
车子停在一家酒店前面。
早已等在酒店门口的西装侍者,急忙走过来打开车门,并且恭敬地弯腰,做出请的姿势,说:“米小姐请!”
阿塔有些惊讶。这不像是“秘密约会”。
而当她走出车子抬头看到酒店招牌的时候,她不仅加深加重了惊讶,更是有些迟疑地不肯迈步。
但,那并不是酒店职员的侍者在催:“米小姐要见的人,已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阿塔不得不跟着侍者走进酒店。
不过,她将手掌张开举起来,挡在脸儿一侧,以防前台小姐看到她。
但是,这样的遮挡使得她像个小贼,反而引得酒店的大堂经理频频看向她。
因为自己也不喜欢这样的“贼”的感觉,所以,阿塔索性放下了手,挺直了身体往里走。
不过,边走,她边瞪一眼经过的酒店员工,同时将手指竖在唇间,无声地做着“嘘”的口型。
被她这样“嘘”的人立刻明白了,迅速地将就要出口的话咽回去,并且弯身行礼,恭送她走过去。
就这样,她顺利地站在了十楼的一个房间门外。
她还真的有些忐忑不安。
她还真的没有做好倾听故事的心理准备。
她忽地想,非要知道吗?
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就算千千同和香威伦曾经爱得轰轰烈烈,又怎么样呢?
——她为什么非要知道?
——香威伦都已经做出承诺了,她知道,他的承诺决不会轻率出口的,那么,她为什么非要计较他和千千同的过去呢?
——她猛地转身。
她马上就要抬步离开。
但,恰在此时,房门打开。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房里的人。她惊得睁大了眼。
那不是千千同。
那竟是几乎和香威伦一样帅的天狼太子Withen!
“阿塔小姐难道竟见不见我,就走了吗?”Withen笑着说。
阿塔的笑容里,仍然难免错愕:“我以为是千千同……她在里面,是吗?”
Withen的笑容里,渗透着一种诡异:“你想知道的话,不如进来一看。”
阿塔有些游移,并且惧怕这种“诡异”。
但,Withen却说:“难道阿塔小姐在怕着什么不成?”
阿塔的笑容里有丝踉跄,却强强地说:“才没有!”
Withen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