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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手机彼端传来一连串低咒声。不过,安正群虽然生气,但仍不忘把事情交代清楚。“明天中午有个饭局,就在家里举行,你记得回来。”
“人家要上班,没空——”
“别想骗我,你明天公休不是吗?”老人家得意地截断她的话。
“谁告诉你的?”安贝绮翘起了嘴角。
老人家沉沉笑了两声,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叮咛着说:“穿端庄点,别老是穿那些袒胸露背的……”
“我知道了。”她努努嘴,迅速收了线,以阻断父亲的唠叨。
好不容易放了一天假,又被爹地给设计了。这只老狐狸,竟然把她的休假日摸得一清二楚。
黑色劳斯莱斯房车缓缓地驶进一栋气派的花园别墅内。
在占地宽广,草木扶疏、绿意盎然的花园一角,摆设了一张铺着白色蕾丝桌巾的长形餐桌。
丁达也下了车,在仆人的带领下,缓步走向餐桌。
他身穿驼色的亚曼尼夏装,身形挺拔出众,在阳光下显得英姿勃发,完美的身材让人看了着迷不已。
坐在长桌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主人安正群,他的头发花白,身材高大魁梧,很容易辨认。另一位是个女人,一头如瀑的黑亮发丝在微风中飘扬,她微仰着螓首,视线似乎落在他身上。
一闪而过的微妙感受,让丁达也眯起了眼,想看清楚那女人的长相,但她背对着阳光,过于刺眼的光线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孔。
“达也,你可来了。”主人安正群热络地起身迎上前去。他魁梧的身形正好挡住了女子的身影。
“安老,别来无恙。”丁达也和安正群打了声招呼。
一阵细微的抽气声此时从安正群的身后传来,丁达也微讶地挑起眉,身子微微一侧,直盯着安正群背后。
是她?!他竟然又和她见面了。
他冷调的眸子对上安贝绮那双写满惊诧、然后迅速转成恼怒戒慎的美丽星瞳。他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双眼眸里正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怎么了?”安正群来回梭巡着丁达也和女儿的脸。
丁达也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冰冷的俊容让人捉摸不清他的情绪变化。
“还有别的客人?”他的语气淡然,一如他的表情。
只是,话一问出口,他就后悔了。从来没在女人身上多花心思的他,竟然破天荒地揣测起她的身份。
“噢,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女儿绮绮。”安正群热络地介绍。
“爹地——”安贝绮娇滴滴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悦耳动听,形象和昨天那个在丁达也面前大发脾气的女人完全不同。
“哈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叫你的小名。唉呀,我都叫了二十几年,一时改不过来嘛。乖绮绮,别跟爹地计较啊。”安正群豪迈的笑声有撼动山河之势。“我这个女儿啊,外貌美、气质佳,任谁看了都想疼爱,绮绮这个名字很适合她,对不对啊?”老人家开始自吹自擂起来。
外貌美、气质佳?!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安贝绮一张粉颜瞬间显现难色。
他老人家如果对别的男人赞美她,她可以无愧地层现笑靥,但他对这个见识过她“盛气凌人”一面的冰山男,吹嘘自己的“气质佳”,简直是让她难堪。
安贝绮的脸颊浮上尴尬的红浪,她噘着嘴,不满地瞪着安正群——这只老狐狸分明是故意的,打从她八岁起,这个小名就不见踪影了,直到今天才又突然冒出来。
丁达也在她对面入了座,将她窘迫又不满的表情烙进眼里,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容。
“安老,我以为今天纯属我们两人的聚会——”他抬眸看向安正群,言下之意是,安贝绮的出现让他感到不满。
其实不用多费心思揣测也知道,这老狐狸心里所打的如意算盘,他想凑合他们两人。
“呃……绮绮难得休假,我特别叫她回家来陪我。”安正群轻咳两声,润润喉说道。
“我回家陪我爹地吃顿饭,难道不行?丁先生有什么意见吗?”安贝绮毫不客气地回嘴,又冒火了。
“安老,今天约好了来谈合约的细节,我不希望有人打扰。”丁达也根本不搭理安贝绮,视线落在安正群方正的脸上。
“绮绮,她不会……”安正群对安贝绮使了个眼色,要她别出声。
“如果安老执意如此,我只好失陪了。”他举手打断安正群的话。
他这一走,意味着他们的合作关系可能就此停摆,这对亟欲与他合作的安正群而言,将是很大的损失。
“不,如果你真的坚持的话,我可以请——”安正群吓得站起身来,他为难地看着宝贝女儿。
这年轻人真冷酷,他在商场上打滚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无法掌控的对手。
“爸,你赶我走?!”安贝绮也起身立正站好。父女俩像斗鸡般隔桌对恃着。
丁达也瞄了她一眼,今天她穿了一袭贴身剪裁的浅蓝色丝质洋装,将她玲珑有致的完美身材展露无遗。
“呃……达也,对不起,我先失陪一下。”女儿的脾气,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清楚,惟恐女儿“气质佳”的假象被人识破,连忙拉着她走到一旁。
安贝绮不甘心地被他拉着走,还不时回眸瞪着丁达也。
“绮绮,帮爹地一个小忙,今天你就先回去吧!”安正群和女儿打起商量来。
“爹地,你竟然为了一个讨厌的外人赶我走?”她气得跺脚,脚踝还扭了一下。哪有这样的事,这是她的家,丁达也凭什么反客为主地赶人?
“我……这也是不得已的呀!”被女儿这么一凶,拥有大熊身材的安正群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般,手足无措地低着头。
“不管,我绝对不走。要滚他自己滚!”没什么好商量的,她今天就是决定赖着不走了。
“女儿啊……”这下可怎么办?!
安贝绮双手叉在腰上,快步走回餐桌。
“你自己看着办吧,要走就快走,哼!”她拿起桌前的酒杯,率性地喝了起来——哼!她就是不走,怎样?
丁达也一道俊眉挑起,表情一样酷酷的,盯着她仰头喝酒的动作,那弧度优美的雪白细颈微微起伏,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酒液滑入她喉咙的温润感觉。
他莫名地心一悸,眸色瞬间转浓,心口感到有点儿闷热。他到底着了什么魔了?!他的俊容闪过一丝惊慌,倏然起身的动作让椅子往后倾倒,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
“怎么回事?”安正群冲过来,担心地想,他不会真的要走吧?
安贝绮微侧过脸,得意地看着他,以眼神告诉他:滚吧!
丁达也用力甩开胸中那抹怪异的情绪,转身阔步离开。
“达也,你别走呀,我们可以进屋里慢慢谈。如果你对我们家绮绮没好感,我也不勉强,让你看不上眼,实在见笑了。”安正群追上他,在这尴尬时刻,他选择暂时弃女儿于不顾。
“噗一”安贝绮气得连嘴里的酒都吐出来了。“爹地……”她以为这一回她可以赢的,可是却被他老人家给毁了。哪有人这样诽谤自己女儿的?把她说得一文不值,实在太不应该了。
丁达也在车门前把脚步停了下来,缓慢转过身,就在转身之际,已掩饰住方才脱序的情绪,俊容换上狂妄的神采,说道:“我只有半小时的时间。”
“请进。”生怕安贝绮又过来捣蛋,安正群快速地带着他走进屋子,只留下安贝绮一个人被晾在花园里。
“真是气死我了啦!”她把脚一跺,气得浑身发抖。
半小时后,当丁达也的劳斯莱斯缓慢驶出别墅时,安贝绮所驾驶的敞篷跑车也尾随其后。两辆车一前一后,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直到丁达也回到饭店。
安贝绮跳下车,把车钥匙丢给代客泊车的服务员,跟着丁达也进入饭店。
见他踏进了电梯,在电梯服务人员准备把电梯门关上时,她踩着高跟鞋,“叩叩叩”地冲了进去。
“请问前往几楼?”电梯服务员礼貌地问她。
丁达也双手抱胸,侧过头看着她,酷酷的脸依旧没啥表情变化,似乎早已料到她会出现。
其实,从别墅离开时,他就发现她尾随在后,之所以不拆穿她,是为了等着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和他一样。”她扬扬眉,努起小嘴回道,刻意回避丁达也的注视。
两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丁达也走在前面,她则哼着歌掩饰紧张的心情,紧跟在后。
走到房门前,他停下了脚步,手上拿着磁卡把玩着,潇洒地转身。开口问道:“有事?”
她站离他大约两公尺远。“嗯。”不但有事,还是“很大条”的事。
他冷冷地看着彼此的距离。“我可以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这三分钟是看在芷芹的面子上。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她悻悻然地回了句。
“你不满意?那真是抱歉了,请回吧。”他下了逐客令,转身刷卡开启房门,眼看就要进入房里。
“你——站住。”安贝绮气得握拳跺脚。“我到底是哪里招惹你了?我来只是要求一个答案。”
他站在门口,微微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痕。“我可以明白告诉你,我对你没兴趣,你大可不必浪费心思在我身上。”姿态狂妄自负。
可是……自己真的对她没有感觉吗?!前几次因她而产生的异样情绪却让他感到有些慌乱。
安贝绮俏脸刷上一阵青白。被男人这样当面彻底拒绝还是生平头一遭。
“我也得清楚地告诉你,你多心了,我就算把心思浪费在小猫、小狗身上,都比浪费在你这个冰块身上来得有趣、来得值得。”骄傲的自尊告诉她,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我想我必须郑重地向你声明,我讨厌你那种自以为是的嘴脸。”她犀利的反驳替她扳回了一点气势。
丁达也的身体僵了一下,他轻挑起眉,缓缓转身,黑幽深邃的眼眸重新迎上她的——而她回应了他一记得意、充满挑衅意味的笑容。
那挑衅的笑容让他英俊的眉心打了个折。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摆出这种高姿态。她们被他拒绝后,通常都是哭着跑掉,仅有她——安贝绮,胆敢用如此骄傲的姿态挑衅他。
那种闷热、微窒的感觉又浮上胸口。、他再次想抗拒,却怎么也抵抗不了。既然无从抗拒,只好在她身上寻找答案,黑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他的态度太过专注,审视的眼神太过危险,似乎想从她身上探究些什么。
“我……”哪里不对劲了?她被看得不自在,原本得意的笑容逐渐敛去,换上了严密的防备。
她低头迅速瞥了一眼自己的仪容,并没有异状呀!
当她再度抬起头,他的眸色已渐转浓,如火炬般炙热。
安贝绮心一惊,向后退了一小步,紧张地用粉色舌尖润了润唇。
“一个女人主动要求进入男人的房里,你可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眼睛一眯,他捕捉住她润唇的诱惑动作。聪明的他,很快地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该否决掉自己先前所说的话,他对她是挺有兴趣的,然这纯粹只是基于欲望。或许,只要邀请她上他的床,一切的异样感受将会消失。
喔……听听他说了什么?他的话引来安贝绮一阵惊愕。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细白的小手捂着胸口,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应该不必说得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