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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院的。所以,你们俩能被派出去,那真是老爷看重你们。”
吴英见丁二说话很有条理,跟大哥一样,比老实的二哥和冲动的三哥都出息,心里很甜蜜,起身帮二人续了些茶水,又退回一旁坐下,脸儿红红的,也不插嘴,只听着。
吴成喝了口水,又道:“你俩往后只怕比我们都干得好,因为张家外边缺人哩。你们想,我们家管了张家大半的木耳场子,爹还管着水田这一块;刘家等于是张家的管家,也管了些木耳场子;王家小儿子就不说了,那是老爷太太看重的,太太那么多田地、竹园、鱼塘,还有喂的猪,都是王家管着。可是张家外边竟然没一个人,也就刘小四管着集上的山野斋。你俩可不是要转运了么?”
丁二和吴英对视一眼,慌忙又移开目光,却都满脸含笑,十分高兴。
吴成道:“二子,我还要叮嘱你几句:在外莫要眼皮子浅,做些背弃东家的事。咱是实诚人,凭良心办事,这就不说了,单说你要干了那背信的事,也落不到好,还不如跟着东家省心。钱要是那么好赚的,张家和郑家前些年为何不发家,却要靠着旁人?”
丁二点头道:“我都听说了,肯定不会干那糊涂事。”他心道我家兄弟两个的卖身契还在张家呢,怎会做出那样的事。
吴成这才满意,又跟两人说了一会,说要跟丁二家商议把婚期提前到九月,这样他们也能早些过去三元县。
丁二慌忙就答应了,还说这事他爹让他自个做主,心急的模样惹得吴英满脸通红。
送走哥哥,吴英就忙碌着照顾生病的小鸡娃,等砍竹子的人回来,她将杨风儿四人叫进屋,板脸道:“太太说了,张家还没出过这样的事儿,你俩算是开了个好头,赏你们一人五板子。再让我问你们:可是一定不想呆在这?若是,那就让人来卖了你们。”
杨风儿一个激灵,扑通跪下道:“吴姑娘,求你跟太太说,风儿想通了,定会在这好好干。”
宋瑶也慌忙跪下道:“求姑娘跟太太说,我跟风儿姐姐都不想出去,也不要回方家。往后一定好好当差。”
卖了就不说了,谁知道会卖去哪儿,要是被送回方家更糟糕,肯定会没命的。
周仙儿和周媚儿吓呆了,不是因为要打板子吓呆,而是想到了宋瑶刚才想的问题,于是哭天嚎地地求吴英,说她们再也不敢了。
吴英也头疼,她可没处理过这事,只得答应她们,帮她们向太太递话,又唤了媳妇来打板子。
于是,周仙儿和周媚儿成了张家第一拨挨罚的下人,张家连板子这东西也不曾预备,所以,吴英就自作主张,让汪嫂子用竹棒各打了她们五下。
两女身娇肉嫩,媳妇们手又重,虽然是竹棒,却打得她们惨叫不绝,连吴英听了也不忍——她爹娘都没这么打过她呢!
打完后,吴英让杨风儿和宋瑶照顾两人,帮她们上药,又对几人道:“你们只当太太让你们来喂鸡是埋汰你们,是不是?可这活计是张家最轻省的活计了,不干这个你们能干啥?便是我妹妹小喜,在橡园当差,那不是一天忙到晚,就你们这样肯定干不了。”
将几女将信将疑地看着自己,吴英气道:“还不信哩。便是樱桃,也在厨房干活;葡萄更是帮太太管好多事,你们当她们就伺候太太吃饭洗脸么?可太太吃饭洗脸根本不用人伺候,要是不来喂鸡,那喂猪、种地、种木耳,你们能干哪样?”
周仙儿眼里流露出恐惧,浑身发抖,吴英忽然明白她是害怕什么,不禁大怒:“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瞧?少你们吃的了,还是少穿了,还是让你们肩挑手提,干那些干不动的重活了?还是让你们累得晚上不睡觉了?穷人家的日子你们是没过过,这点事算啥?你们原先虽然不用干这些,可是谁把你们当个人了,还不是说送人就送人?我们东家待大伙可好了,从不随便打骂人——你俩是头一个——工钱又高,这日子不知多开心哩,好些人想进来,还进不来哩,偏你们不知好歹。懒得跟你们说了,说也说不清。”
她不知如何说,要是菊花在这,定会感叹:这就是人生观不同啊!
可是杨风儿却听懂了,她正色对吴英道:“先前是我们糊涂了,住在这不知多自由自在,却没转过弯来。吴姑娘放心好了,且看我们如何做吧,要是再犯事,姑娘只管罚我们。”
吴英撇撇嘴,心道最好这样,你们要是自己不争气,也不能怪旁人,那就去给人当小妾吧,反正老爷是不会要你们的。
她板脸道:“刚才的板子是太太罚的,眼下我说我要罚你们的:你们四个人都要扣一个月工钱。这还算看太太打了你俩板子,我就罚轻些,不然定要罚两个月的工钱。那些鸡还不晓得能不能活哩,喂了十几天,要是死了,耽误多少工夫?我孵小鸡都花了二十多天哩。”
杨风儿和宋瑶忙谢了她,周仙儿和周媚儿也含泪谢了。
当下,吴英领着她们清扫鸡栏和后院,给小鸡喂金银花熬的清水,又用盐开水帮小鸡清洗眼睛和屁股,直忙到天黑才完。
如此过了几天后,虽然也死了几十只鸡,其余的好歹都活了下来,吴英松了口气,每晚用鹅毛笔歪歪扭扭地在一个簿子上记录这次鸡生病的处理经过和结果。
杨风儿见了大为惊讶,问清了缘由后,佩服不已,遂自告奋勇地说道:“吴姑娘,我来帮你记吧,我也是识得几个字的。”
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吴英写的字,她认不出几个来。
吴英惊喜地问道:“真的?那你就来记好了,我也不认得几个字,是我妹妹教的,写起来费劲的很。”
杨风儿就换了毛笔,然后照吴英叙说的记录。吴英说得有些杂乱,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让词句更流畅,两人直忙到子时方去歇息。
第二天傍晚,菊花因听吴英说生病的小鸡都好了,便又来看了一遍,待翻了吴英的养鸡日志,看到最近一篇,字迹清晰娟秀,言语流畅,叙说清楚,忙问她这是谁记的。
吴英便告诉太太,杨风儿是认得字的,还说她这些日子反复地翻看养鸡日志,又跟她请教如何喂鸡,很是上心。
菊花听了,沉思一会,让她叫了杨风儿回来问话。这会儿她们正在竹林里用粪筐收拾鸡粪,每天特意等鸡归栏后,园子里空了,才去干这活计。
杨风儿回来,跟菊花见了礼,然后菊花就舀着那簿子问她,除了识字,还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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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集中教导
杨风儿脸色大变,忙跪下叩头道,她不过是想帮吴姑娘记录,再跟她请教如何喂鸡,绝没有觊觎这养鸡诀窍的想法。
菊花先是一愣,接着就好笑起来,抬手让她起身,淡然道:“我不过是问问,你那么慌做什么?这东西就算舀出去让人看,也不怕的,终不能按这上面写的做,就能把鸡喂好,总还要喂鸡的人精心才成。譬如读书,天下读书人何其多,读的书也都一样,但中进士的又能有几个?中举人和中秀才的就算多一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家目前做的都是稳妥的营生,便是那木耳,也不是买片山就能种出来,若非如此,方家怎会想染指木耳的订单,因为他们自己的木耳一时还不能成气候。
六年前,菊花买荒山,种树,养鸡,喂猪,养鱼,方靖宇都瞧在眼里,因都是赚的辛苦钱,还暗自赞叹他们,能脚踏实地地积攒家财,不贪心。谁料不过几年工夫,那木耳就大量上市,而且质地良好,是纯正的野生木耳。
张家并未隐瞒木耳种植的方法,外人不知其故,方家请教了一些内行的人,得知怕是跟那山林有关,况且他家的橡树也是源源不断的。
而小青山上的橡树并不是大片生长的,除了清南村后面那几座山头,那可是清南村的人自从用橡子果喂猪开始,每年都种一片,这些年才积攒下来的,不可能对外卖。其他地方都是各种树木杂生,你就算买了山,也没那么多橡树可用,还得老老实实地从头种树。
但即便是这样,方靖宇也立即在清南村以西、十里外的一个小山村。买了大片山地,开始种植橡树。可究竟还是晚了一步。
妙在这营生既不像打稻机的图纸,也不像冬季储存辣椒的技术,可以偷盗或者买过来,立马就能用来赚钱。就算你全部知道了。也得从头辛辛苦苦地开始运作。怎比得上张家已经成了气候?况且张家今年又连着买了两个山头,稳步拓展。
杨风儿见菊花并未怪她。松了口气,便告诉菊花,她会女红和厨艺。
菊花想了想。家里也需要针线上的人。便问她愿不愿意管张家的针线活。
如今这儿的生活习惯就是自给自足,只有少量东西从外买来。菊花觉得家里的衣服鞋袜,靠自己和葡萄等人做,实在是太费工夫了。也没必要,早就想专门弄个针线上的人来用的。
可是。杨风儿先前不愿意呆在竹园,这会儿却猛摇头,说她想通了,她就要呆在竹园学养鸡。
菊花虽然意外,也没强她,只告诉她,若是做的好,她自然会重用她;若是再不经心,把小鸡喂生病了,那她想留下也不成。
杨风儿忙保证说,她肯定会用心跟吴姑娘学的,太太只管等着瞧吧。
菊花点头,又让她往后协助吴英,把这养鸡日志记录详细些,还让她把前面的好好整理一番,另行誊录下来。
杨风儿喜悦地应下了。
就这么的,一个不经意间,菊花倒得了一位得力干将,杨风儿果然挣到不一样的锦绣人生,这可是两人都没有想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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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张杨带来八个人给张槐后,他挑了两个人在家教孩子们习拳脚、训练下人,其余的都分到吴成和王忠的手下,早晚操练买来的家仆,看管木耳场子。
如今家业大了,菊花也顾不得了,陆陆续续地买了几十奴仆,加上贺家转送的,足有四五十人,但留在橡园伺候的却不多,都散布到各个山林里监管人事。
七月末的一晚,菊花请娘家人来张家吃晚饭。
吃得热闹哄天的时候,菊花趁机对爹娘提议道,为了娃儿们习武强身,晌午板栗在外婆家吃饭,晚上就让葫芦、黄瓜和青山到山上来,大家早晚一起习武、读书,还能互相探讨学问。
青木一听,跟菊花对了一下眼神,然后老神在在地说道:“这主意好。读书也是要凑兴的。听说那些上京赶考的举人,一般都早早地赶到京城,然后跟其他人结交,互相谈讲文章学问,这样能开阔心胸和眼界。”
张大栓急忙道:“考状元的事咱是不懂,不过我觉得青木这话在理。长河,咱们种田不也是经常凑一块比划么?为啥你家玉米长了虫,为啥他家今年庄稼长得好,这么一比划,就都晓得了。”
何氏笑着大声道:“照你这么说,咱们女人家煮饭、腌菜也是这么回事。前儿狗蛋娘还来问我,为啥她今年晒的酱味道不好,跟我细细地说了她是咋做的。后来我俩猜怕是煮的豆子还没霉透。她可难受了,说要重新再做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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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这么一来,众人就纷纷说起来,又舀种木耳、养猪喂鸡等事来打比方。
板栗等在一旁听了笑得前仰后合,说这些大人从读书扯那么老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