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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咬了咬下唇,姚骆馨在她的逼视终于小小声的从实招来,“我们两个要订婚了,”原本,她是想当事情真正发生了再说,虽然订婚的事情已经着手在安排了,可是毕竟是一出戏,随时可以喊卡,所以,她当然能不说就不说。
嘴巴震惊的大张,姚骆艳完全忘了形象的问题,他们的动作也未免太快了吧!
“这是章君曜他奶奶的意思,我们拗不过她老人家,她已经认定我是章君曜挑选的新娘子,我们又不能告诉她这是在作戏。”事实上的确是迫于无奈,可是她说得很心虚,好像这是她硬掰出来搪塞别人的借口。
惊吓过后,姚骆艳费了好大的劲才勉为其难的找回声音,“我都还没有订婚,你就要订婚了?”
“是你自己想要把订婚和结婚凑在同一天解决。”
“我们两个的工作都很忙,现在就是想为结婚挑个两个人都满意的黄道吉日都伤透脑筋,哪有那种心思再为订婚头痛……慢着,我们是在讨论你,为什么会扯到我头上来?”这个女人有企图转移注意力的嫌疑哦!
“这要问你自己,你干么把自己牵扯进来?”
呃……想一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姚骆艳清了清喉咙,识相的把问题转回原点,“算了,这不是重点,你真的要跟他订婚吗?”
“当初是你要我帮他,现在我怎么可能半途抽身?”
唇角冷冷的抽动了一下,姚骆艳可不会乖乖的由着她把责任转移到自己身上,“你不要找借口了,我看,你已经坠入爱河了吧!”
彷佛被针在心上刺了一下,她坠入爱河了吗?她不承认,可是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慌。
拍了拍她的肩膀,姚骆艳诚心送上一句,“Agapanthus,借一句你自己说过的话——爱情来临时,谁也挡不住,我想,这就是爱情的宿命。”
她真的坠入爱河了吗?她不敢想这个问题,她害怕自己真的无路可退,可是,又忍不住问起自己,不过还没追出答案,姚骆馨就接到章君曜的电话。
“我在楼下的义大利餐厅,你可以陪我吃晚餐吗?”
“我换件衣服就下去。”
事情总是这个样子,她没办法拒绝,换好衣服,她几乎是飞奔下楼。
远远的看见他陷入沉思的神情,她的脚步不自觉的放慢下来,他在想什么?他看起来是那么寂寞,那么需要人家拥抱……这或许正是她没有办法拒绝他的原因,她不忍心让他孤单一个人。
这样悄悄的窥探他,她觉得自己很像小偷,渴望从他身上窃取更多东西……她怎能容许这种贪念在心里横行?她应该谨记自己的角色,千万别踰越本分,否则就会变得惹人厌。
来到桌边,她轻声的打断他的思绪,“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吃饭?”
站起身,章君曜为她拉开他对面的椅子,随后跟着落坐,“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结束后稍微整理一下文件,时间就这么晚了。”
“每个人都饿肚子吗?”
“对,因为明天是周末,今天的会议一定要作出结论,难免拖延一些时间。”
“这种事常常发生吗?”
“我们当然会尽量避免让大家挨饿,肚子饿,谁还会有精神开会?不过,我们的会议几乎是又闷又长,每次开完会比跑了三千公尺还累人。”
“不过,你却热爱你的工作,不是吗?”
轻轻一笑,但是他的笑容带着一股淡淡的悲凉,“我热爱我的工作是因为工作是唯一可以肯定自我的方式。”
有那么一剎那,她觉得自己彷佛看见一个小男孩——他既骄傲,却又很脆弱,她很想伸手紧紧拥抱他,可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略一沉吟,她轻柔的声音像阵和风徐徐吹来,“我以为人可以藉由工作来肯定自我,但是自我却不一定要透过工作来肯定。我想自我就是自己,越能肯定自己,就越有自我,因此人会不停的祈求得到外在的肯定,却忘了外在并不是一个人真正的本质,更重要的肯定来自内心,如果没有心,外表不过是空壳子。”
心一震,章君曜感觉自己挨了一巴掌,可是这一巴掌却又温柔无比,他明白她想传递的讯息——外在的掌声也许可以让自己骄傲得意,然而如果不能认同自己,那一切都会失去意义。
“对不起,这是我单纯的想法,也许你有不同的见解。”
“不,你说得很好。”
顿了顿,姚骆馨有点不知所措的道:“可是,你在皱眉。”
他笑了,这次的笑容是货真价实,“我有吗?”
看着他的笑容,她不由得失了神,
“怎么了?”
眨了一下眼睛,她腼腆的回过神,忍不住脱口说:“你应该经常保持笑容,你的笑容很性感。”
“是吗?”
她点了点头,“回到家,你可以照镜子确认是真是假。”
“谢谢你。”她真的很不可思议,她总是可以让他的心得到平静。
“嗄?”
“我谢谢你愿意坐在这里陪我说话。”
盈盈一笑,她慧黠的道:“好巧,我也很想谢谢你,其实我一个人待在房间很无聊,如果你没有来这里用餐,我就不会有这么愉快的夜晚。”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怕打扰到你。”
突然发现他面前的晚餐还原封不动,她惊呼道:“糟了,你的晚餐都没吃。”
“我现在吃。”
“可是,晚餐恐怕冷掉了……”
“没关系,待会儿你请我喝杯热咖啡就好了……哎呀!”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章君曜难为情的道:“我应该先问你,你方便请我上楼喝杯咖啡吗?”
“如果你可以接受即溶咖啡,那当然没问题。”
“我对咖啡不挑剔,请你等我五分钟。”他立刻低头解决晚餐。
姚骆馨想教他慢慢来,可是,最后还是决定不吵他,这一刻,她只想这么静静的守候着他。
虽然今天是周末,可是章君曜一整天都在工作,直到晚餐时间,他觉得肚子饿了,然后完全不经大脑思考的拿起电话听筒,不过正想拨号,手又抽了回来,电话听筒放回原位,老是希望她陪他吃晚餐,这个习惯一旦养成就不好了。
可是,他真的好想听她说话的声音,看着她优雅迷人的笑靥,他的心不再空空的好像没有存在似的……
沉吟了片刻,他再次拿起听筒,可是这一次他是打电话给蓝毅文,“今天晚上有重要的活动吗?”
“没有,你要请我吃饭吗?”
“请你吃饭当然没问题,我们顺道去喝一杯?”如果想让自己停止思念,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好啊、好啊,现在吗?”
“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过去接你,大约十五分钟后你下楼等我。”
“好,我们十五分钟后见。”
可是在用餐的时候,章君曜还是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分心看手机,他想知道姚骆馨现在在做什么,也许,她也正看着手机,期待他打电话给她……
“学长,你就别再ㄍㄧㄥ了,你想打电话给谁就打,我不会介意,还是说,你需要我暂时回避一下?”蓝毅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摇了摇头,章君曜苦涩的一笑,“对不起,今天晚上我不是一个很好的饭友。”
甩了甩手,他不在意的说:“这不能怪你,没有人可以管住自己的心,不过究竟是哪个大美女把你迷惑住了?”
“你把我说得好像败家子。”
“男人迷恋女人是天经地义,难道你看上的是帅哥吗?”
他忍不住失声一笑,“我没有那种嗜好。”
歪着头想了想,蓝毅文回答自己先前的问题,“我看,绝对不是季孟如,而是让你最近忙得团团转的女人——姚骆馨,对吗?”
“我没有迷恋上她。”这句话其实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学长,爱情真要找上你,你想逃也逃不掉,我看你还是乖乖的认了,不要再跟自己过不去,否则受苦的人是自己。”
“你想太多了。”
眉一挑,蓝毅文觉得很不服气,“如果现在你看到她跟别的男人亲昵的走在一起,你一点都不在意吗?”
顿了一下,章君曜沉着的道:“我还没有机会遇到这种状况,我没办法回答。”
“没关系,我再换一个问题,当你躺在床上的时候,老是在你脑子里面徘徊不去的人是她吗?”
“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母亲也会在我的脑子徘徊不去。”这是事实,差别在于她们纠缠他的方式完全不一样,一个是痛苦,一个是温暖。
呃……蓝毅文懊恼的抓了抓头,“你根本是在逃避问题嘛!”
“你不用替我操心,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可以承担什么。”他承认姚骆馨给他的感觉很特别,但是,他绝不容许自己对感情况迷,感情就像罂粟,一旦沾上,灵魂就会失去自由,他不会让自己变成感情的傀儡。
“你知道吗?人往往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自己可以承担什么,唯有在面对的时候,你才会看见内心的渴望,认清楚自己是软弱还是坚强的。”
“如果不用面对,那不是永远都不知道吗?”
“也许,可是人生哪有办法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意思画出全貌?就是请大师算命,你也不可能知道下一步会遇到什么,其实,这也是人生最精彩的地方。”
沉默以对,人生确实不可能事事如自己所预料,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想到生命中会出现像姚骆馨这样的女人。
“学长,我今天话太多了。”凡事适可而止,话太多可是会惹人嫌。
“无所谓,难得让你有机会对我说教。”
两眼发亮,蓝毅文兴致勃勃的说:“所以,我应该再多说一点是吗?”
斜睨了他一眼,章君曜毫不客气的道:“够了,再继续下去我可会消化不良。”
“消化不良而已,又还没有撑破肚皮。”
“难道你想害我撑破肚皮吗?”
“这个主意是很不错,不过,我哪有这个胆子,我还得靠你吃饭。”
“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不是要喝一杯吗?”
“我想,有些事情还是今晚处理完毕好了,我们改天再喝一杯吧!”脑子塞太多东西,他需要让自己的思绪沉淀一下。
无所谓的耸耸肩,蓝毅文可不想勉强他,反正他的心早就飞了,“好啊,改天我们再好好喝一杯。”
虽然拚命的想压抑,可是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抱着期待,盼了一天,手机终于有反应了,姚骆馨几乎是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就接起来,“你好。”
对方怔了半晌,缓缓的出声道:“动作这么迅速,你想吓人吗?”
“Gerbera。”她掩藏不住那股强烈的失望。
咦?姚骆艳取笑道:“你以为是谁?章君曜吗?”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再不转移话题,她肯定招架不住。
“这还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我是特地为你等到现在还没睡觉。”
顿了顿,她疑惑不解,“为什么?”
叹了一声气,姚骆艳还是忧心忡忡,“我总要确定你今天平安无事。”
“那也用不着等到这么晚啊!”原本,今天Gerbera也准备带她出门工作,可是她坚持不当跟屁虫,她真的不习惯坐在一旁当傻子,还好,Gerbera随后考虑到今天要走秀,也没办法抽出心思照顾她,因此作罢。
“我觉得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