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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屋子,站在门前环顾四周,发现西南角的竹林后面似乎站着一个人。
玉珂大步走了过去,越走越近,躁动的心却很快安定了下来——那穿着白绫夹袄石榴裙背对着自己的不是苹果又是谁?
他从后面环抱住孟苹,低头亲昵地在孟苹脸颊上磨蹭着:“孟苹,我好想你!”
孟苹却一脸的淡然,轻轻推开他,往旁边移了一点,和他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玉珂很是诧异,委屈地望着孟苹:“苹果……”
孟苹瞟了他一眼,转身沿着甬道离开了。
玉珂撒娇不成,还以为自己功力不够,马上追了上去,拉扯住孟苹的手:“大苹果,我好想你!”
孟苹“哼”了一声,用力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玉珂百思不得其解,小狗般紧紧跟在孟苹身后:孟苹进了堂屋,他也进了堂屋;孟苹掀开卧室的珠帘进了卧室,他趁珠帘还没落下,弯腰低头也跟在孟苹屁股后面进了卧室;孟苹推开拔步床走了进去,玉珂紧跟着刚要进去,孟苹“啪”的一声从里面关上了拔步床的门,若不是玉珂反应敏捷,两扇门差点撞在他的高鼻子上。
玉珂目瞪口呆站在床外,听到了上门闩的声音。
他推了推床门,没推开,便站在外面央求起来:“苹果,让我进来吧!”
里面传来铺枕头拉被子的簌簌声。
“大苹果,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孟苹这下子终于开腔说话了:“你哪里错了?”
玉珂搜肠刮肚想了半日,只觉得自己对苹果简直是忠心耿耿守身如玉,从没有半点对不起苹果的地方,除非是五年前他……
他试探着道:“苹果,你告诉我我哪里错了嘛!我都改了好不好?”
床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玉珂眼珠子转了转,准备进行哀兵政策,声音可以放低,满含委屈:“大苹果,皇上临时叫我随扈去温泉别宫的,因为事涉机密,不许给家人捎信……”
“这几日我白天还好,忙的时候就顾不得了;可是一到夜里睡下就想你,想你想得难受极了……”
“我这些日子太想你了,都瘦了,不信你看……”
玉珂毫无压力地说着肉麻的话,他这些日子好吃好喝,晚上想孟苹了就起来打拳练枪,身体其实更健壮了,为了争取孟苹的可怜,也只得编瞎话了。
他正在竭力调动感情,床门一下子打开了,凤眼幽深的孟苹站在里面:“你瘦了?让我看看!”
她伸手把玉珂拉了进去,两手飞速解开了玉珂的甲胄,伸进了玉珂的中衣里,在玉珂腰上摸了摸,又摸了摸玉珂的背。
玉珂被她摸得浑身发痒,忍不住笑了起来。
孟苹皱着眉头看着他,她觉得玉珂似乎没什么变化,腰还是那么细,背还是瘦瘦的硬硬的……
看着孟苹含着疑惑的眼,玉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并不是巧舌如簧的人,平常是颇为沉默的,只在孟苹面前说的话还多一点。方才没见着孟苹的时候,他的话倒也滔滔不绝,可是一见孟苹,就一句也没有了。
玉珂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是真的没话可说。
他看着孟苹变尖了些的下巴,心疼极了,手不不受控制般摸了上去:“苹果,你怎么瘦了?”
孟苹推开他,转身又回床上躺了下来。
玉珂福至心灵,跟了过去,坐在床边道:“苹果,你是不是怪我一直没有消息?”
孟苹这才坐了起来,两眼泛红:“你,你这么久没有消息,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她储蓄了好几日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玉珂原本觉得自己一个堂堂正正一个男子汉,还得在女人面前解释来解释去,实在是太麻烦了,真的不想多说,可是一看她流泪,一下子就慌了,忙道:“这次是我错了,苹果,我正在想办法呢,等我有了独立的消息系统,就能随时传出我的信息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就再也不会发生了!”
孟苹擦了擦眼泪,犹自湿漉漉的眼睛睨了玉珂一眼,见他身上还松松垮垮穿着甲胄,心里怜他奔波辛苦,故意哼了一声,道:“这一路回来没有洗澡吧?”
她不提这事儿也就罢了,一提玉珂就觉得浑身搔痒起来,作为一个轻度症候的洁癖患者,他也顾不得再次负荆请罪了,转身就走,边走脱甲胄:“哎呀,苹果你赶紧给我拿换洗衣物……”
玉珂站在出水口下面冲洗的时候,孟苹抱着他的换洗衣物和大丝巾走了进去,靠在浴室门内的大理石墙上望着他。
这段日子没见,玉珂仿佛更加彪悍了,虽然还是有些瘦,可是行动间肌肉贲发,充满了力与美。
水珠子溅在他光滑结实的肌肤上,立即如飞花碎玉般散开。
玉珂打了一遍香胰子,大肆荡涤了一番,这才放下心来,呼唤孟苹:“苹果,过来给你男人搓搓背!”
孟苹看了一眼他那少年特有的细腰,鄙视地“嗤”了一声,没动。
玉珂眨了眨眼睛,把湿漉漉的长发全都撸到背后,继续呼唤道:“苹果——”
苹果这才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门内的架子上,卷起袖子走了过去。
她刚走到玉珂背后,正要拿起瓜络给玉珂搓背,就被突然转身的玉珂给捉住了。
玉珂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赤裸的身子贴在她身上,望着孟苹暧昧地笑了。
孟苹感觉到自己小腹那里被玉珂的物件顶住了,顿时慌乱起来,左摇右晃试图挣开。
玉珂盼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把她骗过来,哪里会轻易放手?
他抱着孟苹走到了出水口下摆着的半人高的玉榻上,把孟苹放了上去,分开孟苹的双腿挤了进去。
玉榻又高又窄,被温水淋得温热湿滑,极容易滑下去。孟苹一动也不敢动了,双手抓着玉珂的双臂,两腿缠在了玉珂细细的腰肢上。
玉珂急不可耐地撩起了孟苹已经湿了的裙子,双手抓住她的亵裤,“嗤啦”一声,从中间撕掳开,孟苹粉红娇嫩鲜花般的部位一下子暴露在他眼前。玉珂再也无法忍耐,扶着自己勃发的巨大,对准之后,腰身一挺,就着水的润滑顶了进去。
温热的水不断自出水口流了出来,流在了孟苹被玉珂撕开衣物的胸前,带给她另一种酥麻。
孟苹虽横躺在玉榻之上,身子却无可依傍,只得拼命巴着玉珂,在玉珂的猛烈进攻下颤抖呻…吟着……
两人用晚饭的时候,孟苹看玉珂欢喜,心里一动,起身拿了瓶玉珂珍藏的玉梨春酒出来,一杯一杯劝着玉珂给喝完了。
用过晚饭回了卧室之后,玉珂这几日鞍马劳顿,今日回家又劳累过度,还饮了不少酒,不由昏昏欲睡,光着背趴在床上任凭孟苹怎么叫都不肯起来。
玉珂没精神,孟苹却精神了起来。
她拎起了玉珂上次拿进来的细竹枝,盘腿坐在玉珂身边:“玉珂,你会不会去动东北角小偏院那几个通房丫鬟?”
玉珂意识已经朦胧了,趴在床上嘟囔了一声“动啊”,很快又睡着了。
孟苹一听,还以为他酒后吐真言,和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想要三妻四妾,顿时又气又恼,抡起细竹枝就甩了过去。
玉珂白皙的背很快凸显了一条红痕,他抬起头看着睡眼朦胧望着孟苹:“苹果?”
孟苹凤眼怒睁瞪着他:“你要动那几个通房?”
玉珂磕头虫一样连连点头:“对呀对呀!”
孟苹“唰”的一下又抡了他一下。
玉珂即使酒意朦胧,也觉出了疼,孩子般控诉孟苹:“苹果你还打我?你欺负我……”
“谁让你说要动那些通房!”孟苹眼角已经红了,“你若是动了,我就,我就离开你!”
玉珂一个劲儿地往孟苹怀里钻,嘴里还嘟囔着:“我得给她们个下马威,让她们在这院子里规规矩矩的,不去找你的事儿,我这辈子只要你,你还打我……”
他双臂缠住孟苹的腰,很快又睡着了。
孟苹一下子愣住了,她心潮起伏,默默坐了良久,这才帮玉珂躺好,脱了衣裙,挨着他一起睡了。
早上玉珂醒来穿衣服的时候,觉得背上针扎一样的疼,不由狐疑地看了孟苹一眼,也没说什么。他想大概是昨晚那个的时候孟苹挠的吧!
孟苹心虚,只等着他发现了就承认错误,谁知道玉珂什么都没说,她只好继续心虚着。
上午的时候玉珂去了外书房见人。
他这次在明珠书院除了选拔武生,也选择了七八个文生,其中他最看重的是两个和他同龄的少年,一个叫惠璟,一个叫方英雄,胸中颇有一番沟壑。
玉珂今日见的就是这两个人。
惠璟和方英雄进来之后,玉珂随意听他们说了几句,就开门见山地提出让他们二人合作,列出一个建立单独属于新军的消息系统的计划。
惠璟和方英雄眼睛一亮,齐齐看向玉珂。
玉珂静静地看着他们的眼睛,然后缓缓道:“三日后你们带着计划去见舒雨,让他带你们过来。”
“遵命!”二人齐齐躬身。
惠璟和方英雄离开之后,玉珂这才带着玉琴和玉剑去父亲的外书房去见父亲。清远侯在北疆有一个私矿,每年收入颇丰。
为了筹备新军军费,玉珂问他要了过来,却还有一些交接没有做完,玉珂准备带着玉琴玉剑过去,做好最后的交接。
玉琴玉剑今年都二十七八岁了,他俩都是玉成秀手里用出来的人,对玉珂一直忠心耿耿,该放出去历练了。
傍晚的时候,玉珂才忙完回了内院。
他总是觉得背部有些刺痛,就央求孟苹给他揉一揉。
孟苹心虚兼有愧,往日说不定还要拿乔一番的,今日乖乖地帮玉珂又是按,又是捏,又是压的,柔顺得不得了。
玉珂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艳福,幸福得快要飘起来了。
“苹果,你真好……苹果,这边,这边……”他长长地“嗯”了一声,“左边……右边……中间……”
用晚饭的时候,孟苹帮玉珂夹了好几回菜。
她从来不爱帮人夹菜,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玉珂不由受宠若惊,觉得自己怕是非得肝脑涂地方能报答苹果的厚爱了。
用过晚饭,孟苹颠颠地过来,主动要求为玉珂松骨,玉珂却舍不得再累着她了,看着她问道:“苹果,累不累?”
孟苹笑嘻嘻:“不累!”
玉珂笑了笑:“那苹果你就陪我演场戏吧!”
夜深了,可是青竹院的外院却挂着无数大灯笼,照得整个院子灯火通明。
青竹院所有的小厮、丫鬟和妈妈分成三队,玉箫负手站在一旁,众人静静站在院子里,等候着世子的到来。
第三十四章世子立威
夜深了;可是青竹院的外院却挂着无数带着清远侯府标志的大灯笼;照得整个院子灯火通明。
青竹院所有的小厮、丫鬟和妈妈整整齐齐分成三队;都静静站在院子里;等候着世子的到来。
孟苹梳着利落的螺髻,插戴着一根素净的烂银梨花簪,身上穿着白绫袄宝蓝褙子素绸裙;同打扮相似的白菜一起走进了丫鬟队伍里,默默地并排站在了队伍的后面。
刚刚站好;孟苹就觉得旁边好像有人在看自己;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