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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好一会儿,车子终于在小路尽头的一座日式大宅前停了下来。
附近林木葱郁,几乎将大宅整个掩住,如果没有靠近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片山林里藏了这么一幢典雅且颇有岁月的老屋。
“下车吧。”车一停妥,其中一名黑衣人抛下这句话,便下车为他们打开车门。
之后,宣叙华和梁盼盼被带人大听。
偌大的厅里放置了一些看起来稍有岁月痕迹,但保存得非常好的家具,而中央的黑色皮质沙发上,坐着一名美艳却略带忧郁的年轻女子。
她细致美丽的脸庞有着淡淡的哀愁,又黑又长的青丝披散在纤细的肩头,几乎将她赢弱的身子淹没。她身上则穿著有着精致刺绣的和服,美得像尊巧夺天工的瓷娃娃。
她原本正低着头,无意识地盯着手上的一个手工拼布包发愣,连宣叙华和梁盼盼被带进了屋子里,她都像是浑然未觉。
那名高大的男子走到她身边,在几乎已经封闭自我的她耳边轻轻落下一句话,“你不是要见盼云?我帮你把人带来了。”
她低敛的长睫先是动了动,那双曾经漆黑如星夜,现在却是静如一摊死水的眸子这才慢慢地聚焦。
“盼……”她像是许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沙哑,更多的是不确定的犹疑。
“你不抬头起来看看吗?盼云就在你面前。”高大的男人好似有着满满的耐心,向来不为外人道的深沉爱意显现在不经意的动作问。
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眼前的女人,却没有伸手碰触她,像是怕自己莽撞粗鲁的动作会碰坏她一般。
梁盼盼愣愣地望着眼前那对气质回异的男女,虽然觉得那女子美得不似凡人,浑身也散发出疏离的气息,但又感觉得出那高大而冰冷的男人对那名女子的爱意。
说不出为什么,她突然有些羡慕。
突然,宣叙华揽紧了她。
梁盼盼一愣,仰头看向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仍坚定的陪在她身边的男人,心中突然好踏实。
也许她还没有办法恢复记忆,也不知道自己硬被带来这个地方到底是为什么,更不知道眼前那个美得不似真人的女人到底是谁,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但是,宣在她身边呢!她不是一个人,她并不孤单。
粱盼盼纷乱的思绪沉淀了下来,她的小手搭上宣叙华揽在她肩上的大掌,仰头对他感激的一笑。
“谢谢你。”她轻轻地对他说道。
“为什么说谢谢?”宣叙华扬眉,对她突如其来的道谢有些不解。
谢谢你愿意等我……谢谢你愿意不顾危险陪我来这里……
有好多话来到嘴边,但她只是轻轻地摇摇头,对他一笑。
“你……”宣叙华开口想说些什么,又顿了顿。“你不要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嗯,我知道。”她深呼吸后对他绽开一抹灿烂的笑,这才终于回头看向沙发上的那对男女。
那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女人正以激动的目光看着她,仿佛看到久别重逢的家人,那张明艳的小脸进射出欣喜的光芒,融化了脸上的淡漠与冰冷。
她捂着嘴,颤巍巍地站起身,“盼……盼云……”才刚开口,她就激动的掉下眼泪。
梁盼盼有些不安,转头看了宣叙华一眼。在得到他肯定而支持的点头后,这才鼓起勇气朝那名女子走去。
“盼云……”女子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美目先是万分复杂地瞟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那一眼里有感谢,也有累积了许久的怨怼,更有许多复杂得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绪。
她不住落泪,激动地看向眼前那长发已经剪短,看起来却较一年前有精神许多的徐盼云,还有陪在徐盼云身边的那个男人。
“呃……”梁盼盼小心翼翼地靠近她,这才发现她不只是看起来纤细柔弱得宛若搪瓷娃娃,那纤细的身子包裹在和服里,竟然是那么的单薄,盈盈不堪一握。
“盼云,你还好吗?你这一年都在哪里?我好担心你……你……”女子拉住了梁盼盼的手,手臂白皙得几乎看得到血管的脉络,纤细得仿彿不堪一折,也让被她牢牢抓着的梁盼盼更加紧张。
她好用力,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梁盼盼有些慌张,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眼前这陌生的美丽女子好像认识她,好像曾经跟她有深厚的关系,可是她什么也不记得。
怎么回事?盼云不记得她了?梁盼盼陌生的眼神刺伤了女人,她泪眼迷蒙,心中悚然一惊。
“盼云,你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落云啊!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会不记得我?我……”徐落云慌乱的低喊着,等不及梁盼盼解释,她便突然软倒,就这么昏了过去。
梁盼盼还反应不过来,大厅里已一阵兵荒马乱。
那名高大的男子及时冲上前接住了昏倒的徐落云,而那几名进屋后就站在门旁的黑衣人也跟着动作起来。
男人将徐落云抱离大厅,其他人则是四处奔忙,打电话叫医生,没一会儿,厅里只剩下宣叙华和一脸错愕的粱盼盼两人。
“宣……”梁盼盼有些迷惘,“我刚刚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她不认得那名女子,好像让对方受到很大的打击似的,也使得梁盼盼有些良心不安。
“不,你什么都没做,是她身体太差,情绪又太激动,才会昏过去。”宣叙华拉着粱盼盼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坐下,轻声为她分析。
既来之则安之,宣叙华相信,那个名叫落云的女子,一定和失忆前的盼盼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
她们的长相虽然并不相似,气质也全然不同,但是名字中都有一个“云”字,而且,看来过去的盼云对落云而言非常重要,才会让那个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却爱落云爱得要命的男人特地替她找来盼盼。
虽然屋里那几名黑衣人也跟着忙成一团,跑得不见人影,正是他们以乘机溜走的大好机会,但是宣叙华却直觉他们应该待在此处。
在那个名叫落云的女子身上,也许有盼盼过去记忆的线索。
也许,盼盼那天会突然出门,甚至发生车祸,都和这个名叫落云的女人有关系。
“那……”梁盼盼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没关系,我们先待着吧,等她醒来再说。”宣叙华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铁臂紧紧锁着她,薄唇压在她的发上,语气坚定地安抚着她。
“嗯。”他突然的亲匿举止让她有些害臊,可是,他的怀抱好温暖,好令人安心,她一点也不想挣脱。
她静静的任他抱着,枕着他的胸膛,不自觉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过了好一会儿,医生被一名黑衣人从外头带了进来。
医生热门熟路地往里头走去,像是已经来过这儿许多遍,对这里十分熟悉的似的,而那几名黑衣人则是退回门边,默默守着屋门。
之后,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梁盼盼也越来越忐忑不安。
“宣……她真的没有关系吗?”她忍不住忧心地问。
粱盼盼从来不知道自己失忆的事居然会对别人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虽然她什么事情都没做,可是她忘记了落云,好像让落云受到很大的打击,甚至让她激动的昏了过去。
那么……宣叙华呢?
她的失忆,她过去一年的失踪,也对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吗?
第9章(2)
“别担心,没事的。”宣叙华安抚着她,再一次发觉,她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即使心里有什么不安,也不会说出来。
她总是笑盈盈地看着他,总是等待着他,总是维持着完美的仪态,就算当了他三年的情妇,却还是跟担任他的秘书时一样,有礼而疏远。
要不是偶尔能在她眼里看到她压抑着的热情与爱意,他恐怕会以为当初是自己看错了,也许她不是真的爱他。
所以,他总爱出其不意地占有她,逼得她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热情,在狂乱中悄悄显露出她的脆弱与爱意。
可是,现在的她完全不一样了。
他不晓得她是不是因为失去了过往的记忆,所以那些压抑着的、隐藏着的部分统统消失了,她以前从来不闹脾气、不撒娇的,现在却会以软甜的嗓音向她的家人和他撒娇。
她以前好像从来不会有茫然失措的时候,可是现在的她,遇上了无法处理的问题,或是让她迷惑的事,总会询问他的意见与想法。
那种被需要的感觉,让宣叙华的男性自尊一下子膨胀了起来。
除了过去和盼云累积了五年的感情,现在的盼盼,让他更加栘不开视线。
他好想保护她、照顾她,让她再也不受到任何伤害,把她藏在家里,当作这一生的珍宝好好守护。
“宣……”梁盼盼欲言又止。
“嗯?”察觉出她的犹豫,宣叙华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向怀中的佳人。
“我……”她正想开口说话,就看见刚才那名医生从后头走了出来。她想也没想便轻轻挣开宣叙华的怀抱,跑了过去。“医生,她有没有事情?她还好吗?”
“她只是因为怀孕,身体比较虚弱,可能情绪又忽然太过激动,才会昏过去。”慈蔼的老医生显得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很有耐心地回答她的话。“我刚刚已经替她打了营养针,等会儿她醒过来后就没事了。”
“原来是这样,谢谢医生。”宣叙华不知何时已走到梁盼盼身边,双手搭在她肩上,代替她向医生道谢。
“年轻人,那你要不要顺便上个药?”医生打量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伤口的宣叙华,好心地问。
“这不碍事……”
宣叙华正要婉拒,这时,那名高大的黑衣男子从内室走了出来。
他仍是一脸淡漠,已没有先前徐落云昏倒时的激动,好似方才他脸上出现的慌乱神情只是他们的幻觉。
他一走出来,听到医生和宣叙华的对话,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对梁盼盼说:“她醒来了,要见你。”
“呃……”梁盼盼下意识地回头又看向宣叙华,见他点了点头表示支持,她这才跟着男人走进内室。
然而男人在离去之前,突然回头抛下一句话,“柴医生,请替这位先生包扎一下吧。”
宣叙华有些诧异的扬起眉。
看着那名抛下这句话后就带着梁盼盼消失在门后的男子,不晓得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虽然他们是因为一场架而相识,但也许日后他们会因为身旁这两个女人而往来频繁也说不一定。
没有再拒绝,宣叙华便让医生为他处理伤口。
另一方面,梁盼盼跟着男人沉稳的步伐,经过一条长廊,终于来到徐落云所在的房间。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候着。”男人为她拉开了纸门后,就退了一步,没有要陪她一起进去的意思。
虽然仍有些紧张,不过梁盼盼还是鼓起勇气踏了进去。
夏日的傍晚天色暗得慢,不过房间里已经有些昏暗,也凉爽许多。她轻手轻脚的将拉门关上,这才走向房间里的那张大床。
那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女子,正躺在床上。
她雪白的脸上仍然没有血色,美丽的双眸紧闭着,好像躺在床上的一尊易碎的娃娃一般,让梁盼盼怎么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就怕惊扰到她。
不过,徐落云像是感觉到她的靠近,缓缓睁开了眼睛。
“盼……”她的声音还